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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招婿大会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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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和信趁着夜色溜出王宫回到船上。接下来的两天,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只等招婿大会的召开。
  第三天,段和信安顿好李萍、包惜弱和小颖,又对郭啸天和保安队做了布置,这才迤迤然向御园走去。
  他身披月白长衫,腰胯宝蓝长剑,后背精钢长枪,一派侠客装扮。
  赶到御园出示请柬,两个侍女便上前引路。
  御园位于城西方镜湖旁,整个园子有一半建在水上。四四方方的人工湖中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花亭亭地开着,田田的荷叶平铺在湖上,依稀可见水中活泼的游鱼。
  段和信在婢女的指引下顺着走廊前行。
  走廊拐角处有一个凉亭,亭中有五个人正谈笑风生。段和信一眼便看到南王世子那肥硕的身影。
  尚未走近,远远地便传来一个恭维的声音:“南王世子英伟过人,这次大会,一定能抱得美人回啊!”
  “哈哈哈……”南王世子的声音如金铙相撞般刺耳:“哪里哪里,王公子文武双全,一首小词便让城中天香楼头牌甘愿免费相陪,这等本事可是羡煞本公了!”
  南王世子爵位乃是一等南山公,所以自称本公。
  这时,段和信也走到近前,他皮笑肉不笑地跟南王世子打招呼:“世子,我们又见面了!”
  南王世子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他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那王公子见段和信跟南王世子不对付,连忙跳出来指着段和信鼻子大骂:“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世子爷说话?给我滚!”
  其他三人在一旁默不作声,其中一个“刷”地一下打开折扇搭在眼前装作眺望湖里的风景。
  段和信拨开王公子的手指,从容不迫地坐到凳子上,倒了杯茶端在手中。
  王公子见自己被彻底无视,顿时怒从心起:“我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这是谁家的断脊之犬?竟敢在我跟前狺狺狂吠?王后就是这么怠慢客人的?”段和信抿了口茶,看着南王世子,“如果没人认领,那可别怪我把这条狗踢出去!”
  南王世子被段和信盯得很不自在,他想起了被段和信提在手中的恐惧感。
  “王公子、诸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大宋过来的天之骄子,杨铁心!”
  南王世子阻止王公子的挑衅,半嘲不讽地给段和信做了介绍。
  其他三人这才凑过来不冷不热地跟段和信打招呼。
  南王世子在一旁冷眼而视:“哼!先让你得意一会儿,等你落在我手里,有你好看的!”
  由于段和信的到来,凉亭中的气氛有些怪异。明明是三伏暑夏,南王世子附近却有种阴冷之感。
  段和信好整以暇地喝茶观景,丝毫不去跟其他人交流。南王世子因为段和信的原因也没有开口,只是坐在一旁盯着段和信冷笑。
  其他三人在这种氛围下,只得一脸假笑地互相尬聊。
  这时,一个太监带着几个宫女走进凉亭:“王后有旨,命招亲候选者去养仪殿见礼。”
  “是!”
  南王世子当先而行,传旨太监亦步亦趋地跟着,其他人整整衣衫跟着宫女出去。
  段和信吊在最后,不疾不徐。
  这时,前面的王公子回转过来对段和信道:“看到了吧?连王后身边的大太监都要巴结南王世子,他和云香公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你是没机会的!”
  段和信白了这个王公子一眼,轻蔑地笑了笑:“南王世子是你爹还是你爷爷?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给他舔腚眼儿?别白费力气了,你在这儿说的话他又听不见!”
  “不管我有没有机会,都比你这毫无底线的小人好!”
  “你!”王公子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想说话,一口气没接上来,脸色由红变紫。
  他好一会儿才顺好气,恨恨道:“行,我是舔腚眼的小人,你是有底线的骄子。咱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我到要看看你这个有底线的君子,能不能活过今天!”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追上南王世子,在他身后唯唯诺诺地待命。
  一行人转过七八个回廊,穿过三四个月牙门,最终在园子后方一座大殿门口停下。
  这座大殿以明黄色琉璃瓦做顶,四角飞檐上的狮形滴水兽栩栩如生。
  屋檐下一溜粗壮的朱红色廊柱,柱上描龙画凤做工精细。
  看着这典型的华夏式建筑,段和信点点头:“流求虽然没有去中原朝贡,但依然深受中原文化熏陶。之前南王世子说王公子善于作词,看来这招婿大会的文试也无非是些诗词曲赋,还没有超出我的积累范围。”
  此时,养仪殿大门洞开,一个个太监宫女鱼贯而出在廊下排成两行。
  段和信向里看去,大殿正中摆着三把椅子。
  重病的中山王瘫在中间的龙椅上被王后抱着。
  云香公主一身大红长裙,面带纱巾,神情肃穆地坐在左边。
  右边的椅子空着,不知是给谁留着。
  太监一声呼喊,众人进殿行礼。段和信藏在最后蹲着身子装模作样,他可不会给自己的仇家行礼。
  王后让众人平身,随后她笑着招呼南王世子:“侄儿,来小姨这边坐。”
  此时的王后根本没有三天前夜里的那股媚态,她身穿凤袍头戴彩冠,在天窗投入的微光下显得光彩夺目、端庄典雅。
  “这女人,真是好演技!既能有妲己的狐媚,也能有武曌的霸气,如今又展现出堪比长孙皇后的气度,难怪她可以掌控两国。”
  南王世子坐到中间右边空着的椅子上,殿里众人没有一个反对。这一幕让段和信对王后在中山的权势有了具体的认知。
  王后一声令下,主持第一场文试的考官评委也陆续进来。
  当先进殿的是中山国司徒汪琅,身后跟着司马司空以及文武众官,最后走进来的是中山国的大儒名师。
  段和信默默地观察这些官员宿儒的表现,分辨他们对王后的态度。。
  他与汪琅对视一眼,又看向得意洋洋的南王世子和装模作样的王后:“你们以为他们还受你们控制么?哼哼,到时候让你们大吃一惊。很期待你们看到他们脱离掌控的样子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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