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布斯*长

　　第14章布斯警长
　　“去找找看，有没有目击证人。”那幢房子外面，停着几辆警车，十几个军装警正在拉线把这一片拦住，线里面，警长吩咐剩下的军装警。
　　几个军装警应声，转头就去社区寻找。
　　这种社区，平常就连他们也很少进来的，所以一个个都是精神高度紧张，警惕得不行。
　　几个警察押着嫌疑人从房子里出来，夫妻二人已经被戴上手铐，少年跟在后面。他牵着妹妹的手，一脸的紧张。
　　十六岁仍然是未成年，不能随便对待，不然未成年人保护组织的拳头官司能让警察头大如斗，更何况还有个才九岁的小姑娘。一个女便衣很温和地告诉少年，他们将被暂时安排在福利组织，等待案情的下一步进展。如果他父母最终入狱的话，未成年人保护组织一定会给他们安排寄养家庭的。
　　少年抿嘴，一声不吭。小姑娘一手牵着哥哥，一手抱着自己的娃娃，天真的说，“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好的，一定会考虑的。”女便衣微笑着，抚了抚她的头。
　　警长一直看着，女便衣送两个孩子上了车，回头来跟他汇报工作，警长问，“怎么样，这家里的事情，两个孩子知道不知道？”
　　“小姑娘应该是不知情的，少年嘛……不好说。”女便衣说，“但身为父母，做这样的勾当也只是为了养家，应该不至于把孩子拖下水吧？”
　　“这种事不好说。你好好地检查这两个孩子的房间，一定要搞清楚。”警长深深吸了口气，“那五具尸体，身份已经查出来了……都是拉斯维加斯的学生……”
　　“啊！”女便衣惊叹。
　　警长重重叹气，“……更关键的是，五人中，有一人父亲是市议员，两人家族都有慈善基金，剩下两人，一人母亲是知名律师，一人父亲是外科医生……”
　　“天哪！”女便衣已经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这个案子，不好做……先好好查查，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吧。”警长也是觉得头痛欲裂。
　　“这样的社区，想要找到个目击者，很难的……”女便衣面有难色。
　　“再难也得做啊。”警长又叹了口气。
　　“布斯警长，有发现！”一个军装警气吁吁跑过来。
　　“找到目击者啦？他肯作证吗？”警长立即转身，两只眼睛炯炯盯着跑过来的军装警。
　　“还没有找到人，但是……”军装警为难地说，“但是，肯定有目击证人。”他说着，指着远远站着线外的一个黑人男子，“那是房东。他说前天，正对着这幢房子的公寓租出去了，租客是个年轻华人……”
　　“快去把他找来啊！”警长急了。
　　“可是现在房间是空的。”军装警无奈地回答。
　　“快带我去！”警长再顾不得其他，大步向房东走。
　　“当时他说没钱，只交了50米元的定金。”房东一边掏钥匙，一边向警长解释，“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一个华人沦落到要到这里租房子，肯定是穷极了。所以我就说，让他一周后再交剩下的……可是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
　　他打开锁，推开门，正要跨步进房间，没想到，军装警却把他粗鲁地往后一拨，自己举着枪，小心翼翼踏进门。
　　“没有人的，刚才我进过了。”房东无奈地解释。
　　“你胆子真大，”警长讽刺他，“你这什么地方，租的都是些什么人，自己没有点数吗？”
　　“他不是个华人吗？”房东咕哝着。要是华人也危险的话……天哪，这个世道，还能给老实人留一条活路吗？
　　“小心为上。”警长说着，拉着几次想进去的房东，安然在门口站着。直到几个军装警小心翼翼将每个房间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风险，发出信号，他才终于迈步走进去。
　　“很奇怪的，他只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房东介绍说，“我上个房客是个印度人，把房间糟蹋得像个非法垃圾场……我气得要死，把他赶走了。可是他走时没有收拾，所以……”
　　房东尴尬地笑笑，警长也没有多问。
　　“他租房间时，是什么时间？”警长突然问。
　　“大概是前天下午五六点……”房东想了想，回答说，“看着很年轻，衣着打扮还挺干净体面的，不像个能沦落到这种地方的人。不过华人都好讲面子，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下午五六点来的，却只收拾了客厅。”女便衣也进来了，她仔细检查着房间，分析道，“卧室没有进去过的痕迹，床连动都没有动过。”
　　“不是让你在两个孩子的房间找线索吗，你跑这里来干嘛？”警长回头，瞪她。
　　“尼克已经赶来了，我就交给他了。”女警不怎么在意地说，“我觉得这里更需要我。”
　　“你更需要听从命令。”警长说，但是女便衣根本不听，他也只能扭回头去。
　　房东奇怪地看了二人一眼，没敢问。
　　“你当时有没有检查他的证件？”警长没有理继续寻找线索的女便衣，又问房东。
　　“我们这社区，租房子只要交钱……”房东说，看到警长面色很不豫，又说，“其实，华人在我们这里是非常危险的，我觉得吧，你们也不用找他了，只怕已经被扔到哪个垃圾场了……”
　　“警长，这里有脚印！”女便衣拉开窗帘，细细检查，突然发现重大线索，喜悦地大喊。
　　警长扔下什么也不知道的房东，直扑窗前。果然，他看到了那一处，密密麻麻的脚印。多亏这房间脏成这样，脚印还挺清楚。
　　“他在这里站了很久，大概一直在观察对面。”女便衣分析说。
　　“一定要找到他！”警长果然下令，“这位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趟警局，我们将安排一位画师与您合作，把那个华人画出来。”
　　这一切，陈锐都不知道。那个小区并没有摄像头，他当时又特地根据看过的谍战剧反跟踪的作法，离开时绕了好几道，还专门换了身衣服，自觉已经做得毫无破绽了。
　　所以这几天，他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该上学上学，该打工打工，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
　　只是回了宿舍后，他总是会躲进空间的那个房间转转，虽然现在还是只是一个地基加一堵墙，但是他很期待建好后的样子。
　　他现在就等着，下一个任务多赚点欧气，好早点把房子布置起来。
　　房东虽然不怎么愿意配合警方，但黑人进警局，少有不是因为自己犯法的，所以他还挺自得的。
　　然而，一开始画像，他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