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心‘它’

　　原本城市的景象，消失不见。
　　一片漆黑，
　　一片枯林，
　　外面像什么？
　　就像在山路上的悬崖公路。
　　陆九打开车窗，脑袋架出了窗外，
　　“嘶……”
　　公交车的轮子几乎挨着悬崖边上行走。
　　稍有不慎，车毁人亡。
　　“我又进入睡眠了？”陆九紧皱眉头，观察其他人。
　　“你好？”
　　陆九朝自己旁边的乘客打声招呼。
　　“你好，怎么了？”陆九左边座位的乘客警惕的看着眼前陌生人。
　　乘客下意识的裹紧大腿上的黑色麻袋。
　　“你在哪个站下车？”
　　陆九想提醒此人，想让他注意到公交车上的异常。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下不下车关你什么事。”乘客警惕十足，把麻袋往他那边扯了扯。
　　仿佛是什么重要东西，生怕陆九抢走。
　　见这乘客对自己有如此警惕之心，陆九也就没在继续问他。
　　转而问向右边的乘客。
　　是一位女生，穿着很青春，很漂亮，带着耳机，脑袋随着自己的节奏一摇一摆。
　　“你好？”
　　“你好？”
　　陆九见对方带着耳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喊了两声，扯了扯女生的衣角。
　　“怎么了？”
　　女生扯下自己左边的耳机，从头到脚把陆九扫了一眼。
　　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吗？”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好，我想问问下一站是哪里？我第一次坐这路公交车。”
　　陆九故意询问对方站台信息，主要是想提醒对方这公交车，已经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问别人去。”
　　女生随意的往外面看了看，发现外面漆黑，看不清。
　　索性直接说不知道，接着继续听着自己的歌去了。
　　车里的其他人，见陆九到处搭讪，以为他是变态，都下意识的躲着陆九。
　　眼里的警惕感，就差直接告诉陆九了。
　　“这尼玛什么名堂，”陆九见状不爽，好像这车里所有人都对自己带有莫名敌意。
　　“问问司机吧。”
　　陆九跑到公交车前头，扶着扶手，稳住身形。
　　“师傅你好，请问下一站是到哪里了？”
　　……
　　“下一站到达地狱！”
　　司机沉寂几秒，才慢悠悠说出‘地狱’字样。
　　“什么？”陆九怔怔呆立。
　　呃唔！
　　呃！
　　突然，车后一声咕噜声传来，把陆九呆滞的心神抽回体内。
　　陆九转身朝车尾望去。
　　嘶！
　　陆九瞳孔放大，微微张开的嘴巴足足可以放进一个鸡蛋。
　　“这……这……”
　　指着自己座位左边靠窗的乘客。
　　眼前猩红的景象，陆九喉咙难以形成一句完整的话语。
　　只见之前拿着黑色麻袋的乘客，此时口吐鲜血，不间断喷出。
　　把自身全部染红，对方瞪大眼珠子，猩红的嘴巴颤抖的嚼合，血流不止。
　　“他在看着我……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陆九站在车前，刚好把自己的身形映入乘客眼帘。
　　再看看周围的其他人，该干什么还在干着什么，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快要死去。
　　“怎么回事？？”陆九惊惧的心，跳动不止。
　　快步跑至乘客身旁，“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噗！
　　“小……心……它……”
　　噗！
　　乘客难以说完一句话，鲜血从嘴巴处，一口一口流出。
　　“它是谁？它……喂？喂？别死啊，它是谁？”
　　陆九心急地摇晃对方，可对方已经停止了抽动，气绝身亡。
　　心慌的陆九此时瘫坐在座位上，目光怔怔。
　　“这是什么梦境？死人死的莫名其妙？”
　　陆九对这种不可知的梦境更加惧怕，由于梦境把陆九的恐惧心理加强，导致一点诡异动静，就能让陆九心跳加快。
　　“这些人都是原本的乘客，在梦境中，他们做的再不合乎常理，都可以接受。”
　　“可是，这人是怎么死的？难道梦境杀的他？”
　　陆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陆九抬起脑袋，涣散目光开始聚焦。
　　“梦境杀人或者杀怪物都可以增加生命力。”
　　“还有其他人？这里除了梦境制造的人，还有其他活生生的人。”
　　“不好，我已经暴露了，对方一早就知道了我是人，所以转为暗地里杀怪。”
　　陆九思考到现在，已经百分六十能确定还有其他生人。
　　“麻蛋，老子被那女尸坑惨了，竟然说我是第一个进来梦境的活人。”
　　“既然是第一个，就说明其他人也能进来，只是她见到的活人，我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而已。”
　　陆九紧锁眉头，左手暗自握紧腰间的断骨，随时保持警惕。
　　“越想越不对，这里的人只有一个是活人吗？还是说不止一个？”
　　陆九暗自打量那几个小孩，老人，少女，中年男人，妇女。
　　都很正常，除了都不在乎什么时候下车，其他表现都跟真人一模一样。
　　“能确定的是死去的乘客是真人，也就是说目前车上已经出现两个真人，难道还有？”
　　唔！
　　呃！
　　“嗯？”陆九往后看去，又见到了诡异的一幕。
　　眉头皱的更深了。
　　公交车最后一排，其中一名男子也开始吐鲜血，抽动一会后，死去。
　　死法与之前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次的梦境充满邪恶。”
　　陆九经过自身的调整，终于能好好的思考，对这诡异画面可以正常接受，因为自己能复活，想到这底气十足。
　　陆九看了一眼，就不在关注。
　　车后排的鲜血随着公交车的移动，猩红沿着地面缓缓流入陆九脚下。
　　染红后方。
　　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整节车厢。
　　陆九揉了揉鼻子，不适状才微微好点。
　　“地狱？下一站地狱？”
　　“这有什么关联吗？”
　　陆九理不清头绪，“这次的梦境太危险，虽然虚脑空间可以使用十年寿命复活，可我也只能复活六次，极度不划算，一定要活下去。”
　　十分钟后，陆九右侧。
　　噗！
　　噗哧！
　　噗！
　　……
　　“啊！”陆九躲闪不及，身上忽然被喷一身鲜血。
　　惊悚的看着右边座位，赶紧从座位起来，差点被地下的血液滑倒。
　　几名原本青春靓丽的少女，正玩着手机，
　　突然集体口吐红色，喷出极远。
　　顿时把公交车内到处沾满血滴，一样的死状，毫无征兆的吐血，一切都不以常规出现。
　　“你们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说话。”
　　陆九猛地摇晃着右边的女生。
　　对方似乎回光返照，发现了陆九，虚弱状的女生，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
　　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让食指抬起一点，指向前方。
　　“小……心……”
　　陆九顺着女生食指的方向，“小心谁？小心谁啊？”
　　“别死，别死，你说清楚啊。”
　　女生眼睛未闭，瞳孔已经涣散，生气已经散去。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