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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东初月,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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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凤凰城空留,醉风楼上几多愁。沈羽倚在醉风楼二楼窗户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捏着黄豆,都说人愁得饮酒,醉了方休。
  周围食客如潮水般看着沈羽,坐了一下午,弄得店老板尤贵有些生气,这尤贵是个典型中小老板,没有柳让的大资产,所以,斤斤计较,如今沈羽在这,搞得那些食客吃了一下午,后来的客人没位置,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尤贵慢慢走到沈羽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沈公子,天快晚了,你都快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羽睁开他的醉眼,看看尤贵,一脸的谄媚,点上点油彩就像个小丑,不由地笑了下:“怎么?赶我走,你赶我走,行,谁让柳家小姐不搭理我了呢!”
  “哎呦!沈公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是柳素的夫君,这谁不知道?再说柳素嫁一个死一个,要不因为你,她嫁谁去?夫妻本来就会吵吵闹闹,你还是回去哄哄柳家小姐吧!”
  沈羽脸红一笑:“说的对!她可是爱我的,我只要吟首诗,她就会投怀送抱。还有那个该死的黑衣人混蛋,不要让我抓住她的证据,我一定要把她活活打一顿。”
  “沈公子,天不早,你看你……”
  沈羽抓起一个白的酒瓶,晃了晃,站起来往楼下走:“我拿着,回去了!不送!”
  沈羽左摇右晃地往楼下走,尤贵不由叹气:“吃软饭没错,你骗软饭就可耻了!喜欢胸大的,这癖好?”
  沈羽迷离着双眼走在街上,踉踉跄跄往沈府而去,一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百姓的指指点点,随意嘲讽,苦笑了一声,喝了一口,笑道:“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啊!这鬼朝代,连个听京剧的地儿都没有。”
  沈羽抬头往前看,眼前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沈羽使劲睁睁眼睛,原来是武壮元。武壮元面色沉重,不由分说将沈羽扛在肩膀往沈府走去,沈羽一只手搭拉着,还紧紧攥着酒瓶。
  回到沈府,已经到了黄昏,天热变暗,武壮元将沈羽放在凉亭的石凳上,淳儿走了过来。
  “淳儿,奉小姐的命令,我已经把姑爷抬回来啦!”
  “嗯!就让他自己在这里吹吹凉风,清醒清醒!别让这燥热的天气闷坏了脑袋。走吧!”
  沈羽一个人倚着石桌,仰着头,手里提着酒瓶,似睡非睡,旁边是池塘。此处确实比较清凉。
  在凉亭隔壁院落,仅有一堵墙,中间有个圆门,这里是花园,柳素一脸难过地站在百花之前。
  “小姐,天都快黑了,你就不要再在这里赏花了!”
  “淳儿,你说这些花好看吗?”
  “当然,就像小姐一样好看。”
  柳素的眼睛有些湿润,慢慢说:“既然很美,夫君为何从不来看看?”
  淳儿见柳素如此伤心,气道:“小姐,求求你别再傻了,不要以为,你嫁给他,他没出事,就是你的真命天子,或许,天地之间还有很多能嫁给你不死的好男儿。”
  “可……”
  “小姐,姑爷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美了点!可是,美貌不会太长久,对你好才是真的。姑爷三番五次骗你,能叫爱你吗?恕淳儿多嘴,我觉得姑爷从来不爱你,整天就想着好吃懒做,吃你的软饭!”
  柳素低头,眼泪已经到了嘴角,她没有回答,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不过笑中带着难过。
  “淳儿,你说的对,沈羽就是个贱男人,我的身子幸亏没给了他。从明天开始,我要让他知难而退,主动休了我。”
  淳儿高兴地拉住柳素:“这才是我要强的小姐,才几天,你差点被沈羽那混蛋弄得完全变了样。”
  “淳儿,拿我的白剑过来!”
  淳儿脸色害怕道:“小姐,你可不要做傻事,杀人可是犯法的。”
  柳素微微笑:“不是,我只是好久没练剑,怕生疏了。”
  “嗯!淳儿这就去拿!”
  淳儿转头离开,回头又看了下柳素,其实她心里清楚,柳素当初学剑就是为了忘掉丧母的痛苦,如今恐怕是因为姑爷的缘故,才会练剑发泄。不过也好,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沈羽慢慢清醒过来,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又摸了摸自己的熊猫眼,将酒瓶拿起来。
  “如此夏夜,可够我沈羽悠哉悠哉!”
  “哄柳素,何必呢?我又不爱她!只不过想混口软饭,活的逍遥自在。每月一百两,能乐活一天是一天。”
  想罢,沈羽又喝起酒来。
  “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小姐,你的剑!”
  柳素一下子抽出,月光下,于花间舞起来。飘逸的白色身姿,惊鸿吗?是啊!旋转而迷眼的剑影,白色的汉服随风吹动,宛若仙子。头发也如同水浪,流动在了空气中。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柳素一剑将百花砍杀,所有的花瓣在空中飘散。有点轻落在她白衣上。白衣白剑,月光无暇,一个雅致的房前,一个清幽的花园。
  淳儿抱着剑鞘,关切地看着剑法飘逸的柳素。
  “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沈羽吟完,喝了一杯,觉得头真有点昏沉沉。
  柳素学的泰山玄静剑法,此种剑法以精妙和变幻为其精髓。不知为何,今夜的柳素仿佛一下子参透了这种精髓,剑法劲道相比之前高了一个层次。
  沈羽看着酒瓶,默默道:“五花马,千金裘。”
  “与尔同销万古愁!”
  沈羽真的醉倒过去,趴在了石桌上。
  月光如练,沈羽并没有感到沈府是他的家,他重生了五天,却发生了太多,他对临城开始认识,但还没到熟悉。他对自己的大哥大嫂也只是血缘上的亲情,对柳素更觉得是神算子的乱点鸳鸯和自己的欲望所致。
  “唰”
  柳素精准地将剑一下子收回剑鞘,然后拿着走出花园,扭头看着趴在石桌上的沈羽,刚要迈步,淳儿立马拦住。
  “小姐,你又要去扶姑爷回房休息?小姐,千万不要,今后,你就不理他,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一百两就当施舍穷人啦!”
  柳素眼神有些犹豫,但是想到沈羽对自己的欺骗,便狠下心:“就按你说的,天气热,冻不着他。”
  月向西移动,黑云在它之前徘徊着。
  沈羽嘴角带笑,睡梦中,他穿着华美的衣服,一只手捧着一百两,忽然,钱生钱,多的把他埋了进去。
  梦话:
  “哈哈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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