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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江南可采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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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源帝国十七年,在画廊山一偏僻角落杵骆村……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北。”
  令浓彩身着一件湖水蓝沙地彩绘鸟纹大广袖长衫,身形稍显得瘦削纤弱了一些,踩着虚浮的步伐问红妆:“红妆,你说这首诗的作者是不是也在喝高后一时兴起写的这首游戏诗?”
  红妆也穿了一件颜色稍浅的彩绘广袖长衫,摇摇手呵呵笑道:“小……小少爷,你要问我武功,我还能教你,你要问我写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了,呵呵……”
  “其实写诗和练武是一个道理,多练就好……”
  红妆拂了拂长袖子:“小……少爷,你别诗啊诗的,我喝下去的酒,吃下的菜都要一起吐了!”
  令浓彩直摇晃脑袋叹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红妆被一番鞭笞,心中不服,脖颈硬了硬,道:“我知道了,这是一首描述男追女爱的诗吧,不然如何要东南西北的不停追逐。”
  令浓彩惊了又惊,她从三岁起就被她娘告知,这首《江南》单纯得很,就是歌咏采莲人的快乐,现在被红妆解释一番,便意境泛黄,人才啊!
  “红妆,你这样解诗,古人都要被你气酸了。”
  “小……少爷,别诗啊诗啊的了,快回家吧,不然又被主母责骂。”
  令浓彩今天临摹完一幅画,《苍山恒远图》赚了好几百的银子,一时兴起硬要带着侍女红妆去五六十里外的画廊市上去喝酒,喝完酒再去听书看戏,回家时都很晚了,暮色已遮,辰星闪烁,月影沉沉,天际处隐隐藏着一丝歪罡煞气……
  令母在家等得十二分的焦急,便有三分苛刻和七分诉责:“令浓彩,你竟然跑去画廊市里喝酒,还回来这么晚,……难道忘记我们要搬家的事,再说了,这样大模大样的去画廊市里喝酒看戏也不怕引来不安全。”
  “娘,怕什么呢,画廊山是传说中的仙山,姑娘我乃传说中的守山仙子,我怎能出意外!”令浓彩十六七岁的模样,肌肤如雪,双眼含星,面容清纯之中透着一丝典丽,体态婀娜透着一丝劲爽,确实气质脱俗,美若仙子。
  “放肆,画廊山守山仙子岂止是你能随意玷污的。下次再说给人听见了惹来无尽麻烦。”
  自古就传说画廊山为何地杰人秀,便是因为这画廊山是一座仙山,有专门的守山仙子——荷花仙子镇守着,画廊山人也以出生画廊山为傲事。
  令浓彩一点也不计较其母令香嵇脸上的寒厉之色,一边脱下湖蓝色的广袖锦衫,露出里面月白色水凌波裙玦,一边又把镶着蓝色玉石的帽子摘下,盘起来的如瀑长发也顺之解散开了,刚才还一副翩翩青年才俊的模样,转眼就变成了楚楚动人标致精美姑娘。
  令浓彩对镜梳着幽黑长发,继续道:“再说啦,我身边不是有红妆吗,红妆武功那么好,可以以一挡十哦。……再说了,这两年我不是跟着红妆学了几招花拳绣腿吗,不说打跑一群人,打跑身边最近的那个还是可以滴。”
  红妆和令浓彩年纪相似,也只有十六七岁,个子比令浓彩还高,皮肤比令浓彩还要白一些,五官生得精致俏妙,俏媚伶俐不失飒爽英姿,她没有急着换下男装,小脸色有点冷紧:“我觉得主母说的没错,小姐每一次都大大咧咧的,也不怕被人看出破绽。”
  令浓彩眼色对红妆一瞟,嘴角一弯,不屑道:“本小姐说过了,我也会点武功的……”
  “你那几招,我都懒得说你。”红妆皱着眉头:“小姐你说你那么聪明,为何在这学武上就这样不开灵智?”。
  令浓彩不舒服了,道:“哼,你红妆武功是高,和画廊山第一高手林宝塘都能交手打个平手,看不起本小姐的武功,本小姐不怪你,不过本小姐学武方面不开灵智,画技却一流,都干这骗人的营生十年了,什么时候漏过破绽。”
  红妆偏偏一根筋的怼怂:“不怕漏破绽,为何半年搬一次家干嘛。”
  “红妆!”令母和令浓彩一起高声呵斥。
  红妆惊得白眼一翻,捂了嘴就一阵风跑。
  令浓彩指着红妆的后背影骂道:“哼,要不是你小腿跑得快,定然打得你鸡飞狗跳,满地找牙。”
  其实,红妆说得还不够正确,令浓彩母女不是半年搬一次家,是每完成一次大订单之后,她们都会带着红妆趁黑夜里简单收拾行李然后神秘消失。因而,她们在画廊山方圆千里之外名声很高,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识得其母女真名目的却很少。
  实际上令浓彩母女临摹名家手笔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搬家只是为了谨慎行为。也正因为令浓彩母女行踪神秘,坊中名气也因此传得无比神奇,很多人为求画见她们母女一面费尽周折。
  令浓彩母女手中也有不少名贵古画真迹,那多半不出售,用来钓鱼。客人看上了其中一幅名画,在价格上又不肯很放得开,于是一番长达十天半月的斗智斗勇之后,客人终于拿着令浓彩起早摸黑赶制出来的赝品高高兴兴走了……
  今日,令浓彩交手了大单,等客人一走,令香嵇就命令浓彩就开始收拾东西,令江南却不像平日那样急,带着红妆上镇上喝酒看戏的胡闹,完全不急。
  “红妆,进来,还磨蹭着在外面不收拾东西,趁着今夜黑里走人……”
  红妆慵懒懒进来,她喝了酒,全身疲软得很,道:“小姐主母,其实我们可不可以今夜不走,明日赶早再走?”
  “你艺高胆大可以不走,我和小姐得走。”令香嵇冷声冷面。
  令浓彩生生吞下一口唾沫,不理睬红妆,自己一个人收拾东西,红妆终究坐得脸红脖子粗,下了座来帮忙,红妆做起事来比外型纤柔秀丽的令浓彩麻利多了,行李转即被打了几个大包,然后出去找刘车夫的马车托运。
  红妆一只小长腿才跨出半步,令浓彩喊她了:“红妆,我娘已经找好了马车夫姓刘的,定金都给了,晚上自然来,你看看天色都黑了,还是去做完饭吧。哎呀……累死了就算了,你还要饿死小姐我啊。”令浓彩捶着背仰面躺在床上,床上并没有收捡,这些都不在运输的范围。
  令香嵇推了一把女儿:“不是才喝酒回来,怎么就饿了?”
  “哎,光顾着喝酒听书,忘记吃饭了。”
  每一次完成大单,可以令浓彩母女能收到几百至上千的银子,跑路时除了值钱的衣物,再就是令浓彩母女收藏的古画及古董了,其它一概甩掉。当然,银子悉数全归令香嵇,令江南只是令香嵇培养出来的高级的赚钱高手。
  ……且令浓彩这两年画技大有赶上超越其母令香嵇之势,令香嵇干脆做了甩手掌柜,只在旁边叨叨,其余的活全归令浓彩包干。
  令浓彩想,就是欺负也是被老母欺负,就是白干也是替老母白干,哎,谁叫她是自己的老母呢。
  “听书,你又去江心楼听书了?”令香嵇板着脸,升起一层寒霜,她大概三十八九岁,着了一件水影密织金线鸾尾锦瑟长裙,面容美艳孤绝冷漠,虽然有三十八九,但是风韵犹存。看她轮廓外形,年轻时一定是倾城的美人。只是她一脸冷月孤绝之色,从她极致女人款的身上硬是见不到她星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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