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方通行

　　传说中就算全世界的军队都可以轻松面对的家伙。
　　只要经过皮肤碰触，一方通行就可以自由操纵动能、热能、电能等所有能量的方向，可以反射一切物理攻击。
　　这个比此刻的绯小川还要Bug的存在，到底要怎样？
　　“你是什么东西？”
　　实验室的上方，灰影闪过，绯小川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一方通行双手插在裤兜，侧着脑袋看向教授。
　　“喂，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进行试验吗，这货是做什么的？”
　　一方通行淡然的问道，它并不惧怕绯小川，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惧怕，至少，在一方通行的意识里，还并没有出现过能超越自己的存在。
　　“我也不清楚，这家伙一进来就满口胡言乱语，说不好已经知晓了我们的计划。”
　　教授躲在一方通行的身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杀了他，以免节外生枝。”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教授的话才刚说完，绯小川很快的说着。
　　“商量？呃哈哈，呃哈哈！！！”
　　一方通行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知晓了秘密实验的普通人，只好抛尸野外了。”
　　“糟了！！！”
　　绯小川利用透视的能力察觉了眼前空气的变化，空间移动瞬间而发。
　　“有点意思。”
　　一方通行依然将双手插在裤兜，站直了身子。
　　“好险......”
　　绯小川看向了空间移动的初始地点。
　　厚重的玻璃被空气的斩击划过了一道无比宽广的痕迹。
　　“小子，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一方通行朝着绯小川的方向猛地冲了过去，而后停在了距离绯小川很近的距离。
　　“你以为你是不可能被战胜的神吗？”
　　绯小川故作镇静般，一方通行距离他只剩了一拳之隔。
　　“我可是学园都市内七名Level5超能力者中，独一无二、位居顶点的人!”
　　一方通行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冰冷的眼眸好似无底的深渊，杀意弥漫。
　　绯小川不再言语，他清楚，眼前之人并非在虚张声势。
　　一方通行的强大是那种你还未与之战斗就打从心底里清楚自己绝非是他对手的强。
　　但强大并不等于无敌，至少在绯小川没有与之分出胜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即使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但也依然存在生还的可能性。
　　周围是并不空旷的研究所，绝非战斗的绝佳之地。
　　一方通行猛然踩向地面，厚重的混凝土霎时间炸裂开来。
　　碎石朝着绯小川的脸庞飞去，如同连发的机枪。
　　空间移动。
　　绯小川在意识到一方通行进攻的一瞬间便发动了这个技能。
　　即使如此，碎石依然在绯小川的脸颊划出了数道伤痕。
　　100余米的距离，回过神来时，绯小川已经站在了研究所之上的废墟里，破旧的工厂如同事先为绯小川准备好的坟墓。
　　伴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身着灰白衣服的一方通行已经冲到了半空。
　　空间移动再起，向着一处空地而去。
　　绯小川清楚，这样做并不能甩掉一方通行，但至少在空旷之处，一方通行能使用的招式会减少很多。
　　眼前的场景不停的切换，却始终甩不掉一道灰白的身影。
　　一方通行的身后产生了四道龙卷风，此刻他的移动速度甚至超过了战斗机。
　　“跑，你以为你能跑到什么地方！”
　　一方通行落在了一处宽广的草原之上，这并不长的追击时间，二人却已经要冲出学园都市。
　　绯小川也不言语，猛地转过身来，右手处是一枚闪着金色光芒的硬币。
　　学着御坂美琴的样子，金色的硬币如同核爆化作血色的射线一闪而过，直直的砸向了一方通行。
　　硬币的速度很快，在砸向一方通行的下一瞬间，伴着一阵灼热的风从绯小川的耳畔飞过，一方通行将超电磁炮轻而易举的反射了回来。
　　速度比绯小川的更快。
　　“呃哈哈，没想到学园都市还有你这等的家伙，这可比那些御坂妹妹有趣得多！！！”
　　一方通行诡异的笑了。
　　“果然不出所料。”
　　绯小川暗自窃喜，他清楚，方才的超电磁炮绝不可能伤到一方通行分毫，但反射而回的招式暴露了一点。
　　此时的一方通行可谓是狂的没边，再加上他本不想伤及无辜，看来此刻绯小川的胜算又要提升一个档次。
　　在整个学园都市，除了上条当麻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能伤到一方通行。
　　但最强总是败于自大，一方通行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虽然在刚正面上，绯小川绝非是一方通行的对手，空间移动与超电磁炮的技能会被一方通行轻而易举的反弹，但有一个招式是一方通行绝对想不到的。
　　这个招式就是幻影杀手。
　　此时的一方通行还并没有遇到上条当麻，这个技能是绝对的杀手锏。
　　四周的地形可以很好的避免一方通行使用自己的能力发动物理攻击，如果一方通行将一辆货车砸向绯小川，这右手的幻影杀手便不会起到丝毫的作用。
　　“你在发什么呆！！！”
　　一方通行猛地踏出了脚步。
　　“来了！”
　　绯小川不再使用任何技能，如此一来，一方通行便没有可以反射的东西。
　　“找死吗，小子，不躲的话，你会直接没命。”
　　一方通行将双手合在了一起，加快了速度，朝着绯小川而去。
　　绯小川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仿佛内脏都要跳了出来。
　　这眼前的手可是堪比死神的锁链。
　　这是一双只要碰触就可以改变所有“方向”的手，称作夺命之手毫不为过。
　　这便是一方通行的能力，致命的杀手锏‘矢量操作’。
　　眼下，只要一方通行碰触到绯小川的皮肤，绯小川身体内部的血液流动、人体表面的生物电流等等，所有的“方向”都可以被逆转，光是这样就可以让绯小川的心脏从体内爆裂而出。
　　即使如此，绯小川依然没有打算躲闪，倒是一方通行从镇定变作了惊讶。
　　一方通行的身后，龙卷将地表掀起。
　　一方通行的面前，绯小川豁出一切地挥动右掌。
　　碰撞声。
　　“咦！”
　　这是一方通行第一次遇到这般的情况，自己的杀手锏居然失去了效果，这感觉异常的诡异。
　　“果然很弱呢......”
　　原本绯小川还并不相信，但硬生生的接下了一方通行的攻击后，已经可以确定这一点。
　　“你在胡说什么，我可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者！！！”
　　一方通行猛地抽出了双手，再一次向着绯小川砸去。
　　“砰。”
　　低沉的击打声，一方通行再一次愣住了。
　　“哎，虽然不想说出来，但是你的攻击手段真的是......”
　　绯小川看着一方通行不安的样子，没有忍心将话说完。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矢量操作’是绝对的。
　　任何敌人都可以一击必杀，任何的攻击都可以反射，所以对于一方通行来说，战斗技巧有什么用呢？就像你提前知道高考卷子的标准答案，你还费力的学习干嘛？
　　技术、努力这样的字眼，说穿了是弱者为了弥补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存在的。
　　就如同贫苦人家的孩子总是被告知只有好好学习才有出路，要努力，要拼命。
　　而那些生来就拥有一切的家伙，例如某迪拜的土豪，他们甚至感觉自己每天3个小时的工作都已经是世界上最努力的人了，他们的孩子即使不用功读书，每天宅在家看一个女人和三条龙的故事，依然可以过上奢靡的生活。
　　“你就是个弟弟，这对决是我赢了。”
　　边说着，绯小川伸出了左手。
　　这一刻，绯小川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