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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飞刀与快剑 / 卷一 苦酒 第1章 刀剑无眼

卷一 苦酒 第1章 刀剑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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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要喝多少酒,才能尝出其中的苦?
  ……
  春风料峭,院墙外柳絮翻飞,院墙内黄花漫漫,天毓山庄庄主刘奇七十大寿,大宴四方。
  正堂之外是练武场,空地中央位置,琉璃宗新近崛起的少年天才武舒童一剑刺出,剑指对手左肩。
  不等招式用老,武舒童探步近身,倏地将木剑推出,以一招“鱼跃江花”收尾。
  在座宾客原本以为尘埃落定,谁知那使用短剑的少年收剑横档,慢悠悠的剑招忽地加快,一手摸向腰间撇着的另一柄木剑,单手剑化双手互搏。
  “百花缭乱!”短剑少年轻喝,双木剑纷飞,密集的剑影笼罩住武舒童全身。
  大堂居中坐着两个老人,左侧这位面容清癯,颏下有一撮白须,他全身穿着华贵紫袍,左手腕处套有一圈黄花。
  此人名为刘奇,正是天毓山庄的庄主,也是今日七十大寿的主角。
  刘奇的怀里抱着个不到两岁的小姑娘,生得水灵灵,正把玩着老人左腕的黄花。
  喝了一口凤尖儿茶,刘奇轻捻着一撮白须,得意地笑道:“王兄,这武舒童虽是你琉璃宗一等一的天才弟子,不过依老夫看来,他比我那孙儿刘铮稍逊一筹。”
  王姓老者铁青着脸,手心里的一对龙凤珠捏得“咯咯”响动,“对招才过四十,双手剑不比单手剑,舒童临近二品境界,不见得会输给刘铮。”
  刘奇哈哈一笑,大手揉了揉怀里的孙女儿,看向王姓老者道:“不瞒王兄,刘铮十日前就突破二品,虽说他只能排在二品末流,但只要步入那一重境界,便不是武舒童所能匹敌的。”
  “咔——”
  清脆响声传开,王姓老者的龙凤珠与武舒童手中的长木剑同时破裂。
  练武场内一方不认输,另一方自然不能停手,刘铮见武舒童手里的长剑从中裂开,微微一喜,旋即提升双剑速度,使出家传绝学“天毓杀”。
  铺天盖地的剑光逼近,在琉璃宗不曾落败,也极少在比剑时陷入下风的武舒童手足无措,竟是忘了回招,一只手臂被绞入双剑,血肉模糊。
  “啊——!”
  眼见刘铮的剑就要将武舒童的手臂废掉,比武判官虚空弹出一枚石子,击飞刘铮的双剑,声音洪亮道:“第十九场,武舒童对刘铮,刘铮胜!”
  “这刘铮怕是有二品实力了。”
  “啧啧,他才十七岁,真要是能在二十五岁前突破到二品巅峰境界,咱们武阳城三百年不出一品的耻辱记录就要终结了。”
  “我看悬,当年天雪山的雪公子十六岁入二品中期,结果年近四十也一直停留二品巅峰难以突破。”
  场中,琉璃宗的王姓老者在武舒童手臂上撒了些化瘀活血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番失利也是让你长个教训,出门在外,不比在宗门内,你所见的每一个对手都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他们不是你父母,不是你兄弟姊妹,不会手下留情。”
  武舒童咬着一口银牙,忍痛说道:“弟子受教了。”
  见武舒童和刘铮等人陆续下场,场中比武判官道:“第二十场,谢清烟对陈玄霸。”
  “陈玄霸?他不是去了北燕国游历吗?这才不到一年,他怎么就回来了?”
  一人阴阳怪气道:“南楚北燕,北边自古就是蛮荒之地,颇好武风,陈玄霸仗着自己有二品初期实力非得去北边闯一闯,我看啊,他是适应不了那边的风土人情,灰溜溜地回来喽。”
  “嘘——,小点声,二品武者耳力极佳,陈玄霸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你小心有命吃寿宴,没命出山庄。”
  此时,陈玄霸和谢青烟已在场中。
  陈玄霸此人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后背的刀鞘里有一柄刀。刀身长四尺二寸,厚四寸二分,刀柄二尺长,是一柄狭长而厚重的马刀。
  抽出刀,堂内诸多看客可以瞧见马刀上一层叠一层的雪花纹,这样的纹路据说有千层之多,故而这柄马刀又被江湖上的好事者称之为“千层雪”。
  陈玄霸对面的少年有十七八岁,身材瘦高,来历不知,庄主刘奇只当他是来天毓山庄讨口寿酒喝,有如此仗剑少年比武助兴,何乐而不为?
  拔出青钢剑,还未等少年说出那“请”字,陈玄霸的马刀顺风而挑,带起一条划破空气的银色光痕,直奔李青烟的胸前。
  刀剑无眼!
  忘了喊他们换上木刀木剑的比武判官一阵急躁。
  铁器碰撞,火花四溢,锵锵刺耳。
  见执剑少年稳住局势,一剑反刺陈玄霸的肩膀,比武判官无奈地摇摇头道:“算了算了,希望这俩小子下手轻一些,别丢了性命就行。”
  眼看着两人的刀剑越拼越是发力,招数已过百招,仍然不分胜负。突然之间,谢青烟脚下踩到不知是谁遗落的半个核桃,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陈玄霸趁机猛地发力,马刀划在谢青烟的手臂上,挑飞了他的青钢剑。
  倒退数步,谢青烟捂住冒血的手臂,哀叹道:“练剑数十载,又败了一场。今年第七败,可惜可惜。唉,还是早些下山去为好。”
  陈玄霸脾气暴躁,但谢青烟的剑招让他对自身刀法略有小悟,不禁收敛了脾气和嗓门,小声问道:“谢兄弟手上的伤要紧吗?我这里有上好的凝血露。”
  谢青烟脸色苍白,咬咬牙,回答道:“不打紧,陈兄的刀术如火纯青,是青烟学艺不精,败了也在意料之中。”
  为人处世这方面不是陈玄霸的强项,他生在武将世家,从曾祖一辈就是战场上的蛮将,出口即是粗口,真要收腹屏气小声说话,倒不如让他砍一天木桩。
  陈玄霸提刀下场,口中喃喃骂道:“你大爷的,文绉绉的干啥。”
  “哈哈哈,王兄,你觉得这陈玄霸如何?”
  王姓老者没听出刘奇话中玄机,随口答道:“陈玄霸资质中等,不过他的一手霸刀术同岁之人鲜少有人能够抵挡,若要我评价,这小子将来最多二品后期,想触摸二品巅峰,难!至于一品,更是不可能!”
  说着说着,老者顿了一顿,沉吟片刻后望向刘奇,惊疑道:“你不会是把他纳入天毓山庄了吧?”
  刘奇抚着胡须呵呵笑道:“对于这样的少年英才,我天毓山庄来者不拒。”
  “来者不拒?”王姓老者摇头道:“传言陈玄霸的父亲陈天南是南楚的云麾将军,在军中得罪了骠骑将军邱战,陈家一百三十四口人一夜间命丧黄泉,陈玄霸因为出门在外逃过一劫,你要收留他,恐怕…恐怕要惹来邱战的怒火。”
  刘奇笑道:“呵呵,我已经找人为邱将军送去厚礼,并且让陈玄霸写下保证书,不准许他替父报仇。
  你说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到底是选择要命,还是要报仇?他出生武将世家,自然懂得上面的人想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王姓老者微微点头,刘奇在朝中有个当官的后辈,能够搭上邱战这条线也不太奇怪。
  “咦——,”一人出声,很是讶异道:“这人手上使的是我们琉璃宗的点星剑法,怎么脚上的步伐又像是紫阳山的上清紫阳步?”
  说话之人是武舒童,他的双目紧盯着场中灰衣少年,一眨也不眨。
  闻声,王姓老者同样将注意力集中看向场中,只见场地中灰衣少年笑意盈盈,比剑之时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手上脚上动作却准确无误,一招一式像极了练武几十年的老武者。
  在他对面的是天雪山的白峰,一手风雪剑法势大力沉且连绵不绝,有大雪崩塌后倾压数里山川之势。
  灰衣少年一剑弹开白峰,口中说道:“诶,听说你师傅就是天雪山前一任雪公子,你是他唯一的徒弟,这么算来你也就是这一任的雪公子?”
  手腕一翻,白峰不断挥动木剑抵挡灰衣少年的点星剑法,咬牙发了狠力,两人对拼一剑,各自退开十步。
  终于可以喘息一口气的白峰冷冷说道:“是又如何?”
  灰衣少年笑道:“我挺喜欢雪公子这个名号,要不然你把他让给我,我保你一命。”
  “保我一命?就你?”白峰不屑地笑了两声,朝着灰衣少年弹射过去,轻喝道:“风雪剑法第三式,大雪连天!”
  灰衣少年见白峰不相信,反而全力出招,他也不恼,只是轻叹道:“说句实话你不相信就罢了,干嘛非得做出一副我挖了你家墙角的表情?”
  “诶诶,大雪连天啊?”
  “不好意思喽,我也会!”
  不见灰衣少年如何翻转手腕,他手上的木剑出招竟和白峰的剑招一模一样,相互碰撞后,卸掉各自的招数。
  “这——”宾客们满脸的疑惑。
  “先是点星剑法,再是上清紫阳步,现在又是风雪剑法,这家伙…不会是把武阳城周边各宗派的招式学了个遍吧?”
  王姓老者轻咳两声,道:“舒童,勿急勿躁,接着再看看,此子总会使出本门武学。”
  “我看难了!”
  “嗯?”王姓老者看向来人,眼睛一眯,拱手笑道:“原来是雪公子风无流。”
  男人一袭白衣,儒雅随和,本该被风霜侵扰的面庞俊美如昔,他拱手回礼道:“王舸前辈客气,无流年近四十,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哪儿还能担得起“雪公子”这一称呼。”
  同样看向风无流的还有武舒童等人,各怀心思。
  这个儒雅男人,是武阳城百年来第一人,也是被寄予厚望,有机会突破至一品境界的唯一一人。
  如果说刘奇是武阳城武者界的泰山北斗,那么风无流无疑是其中的擎天一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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