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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天道武学器 / 第十三章 剑修

第十三章 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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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三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晨雾,消失在了鱼荡县的南门大道上。
  为首的马车上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用渔网网住,又用稻草盖了一层,和第二辆马车看似并不区别,但大伙儿却是心里明堂着,这第一辆马车里装的可不是货物,而是众人的武器,与中间的镖车扮成一般模样,是为了混淆敌人,出其不意。
  而中间的那辆马车则是此次最重要的,几个武功高强的镖师都斜倚在上面,或者坐在护送的骏马之上,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最后一辆马车自然不用多说,这曲少爷一脸睡眼惺忪地靠在马车上,无精打采的模样,倒是他旁边的黄梅,脸上说不出的平静,连坐在马车前面的秦予都觉得奇怪。
  这姑娘可真是心大啊?
  “怎么了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秦予打探的目光,黄梅借着透气的借口,微微探出头来,疑惑地问道。
  “呵,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能够吸引县令公子的女人,究竟是如何美貌,前段时间这葛虎又是剿灭了青龙帮,又是揪出了藏在县衙里的内奸,整个鱼荡县的百姓都把当成救命恩人,不知道有多少怀春少女……”秦予说了两句,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其中缘由,其实他心知肚明,可在这个世上,如此女流之辈,是不允许有自己的想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这个世界的通识。
  黄梅听了这话,脸上略有不快,不过还是忍住,只是脸上变得有些冷淡,“那各路英雄闻言都争相去找葛虎公子,想要得到赏识,那先生你为何不去呢?”
  秦予哑然失笑,不得不说,他觉得这姑娘似乎有点意思。
  “正如你所说,大把的英雄好汉争着过去,我等杂鱼,哪里能争得过他们?”
  “那葛虎公子还有半个青楼的姑娘要宠幸,又哪里看得上我?”黄梅冷声嘲讽道。
  说来也是,这葛虎公子常年进出百花楼,整个鱼荡县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过秦予仔细想想,倒也感觉到奇怪,虽说那小子常常出入那等销魂地,可是观其眉间,阳元之气满溢,并无缺乏,莫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的修行法门,如果不是,那么秦予就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毅力,周围美人环绕,他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把持得住。
  不过以秦予对葛虎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喜欢这种不听话的姑娘才对,莫非突然之间又改胃口了?
  “那曲公子呢?总算得是一表人才了吧?”秦予略微促狭地笑道。
  正说着,黄梅的脸色突然腾起一阵红云。
  “胡诌什么!我与曲公子是清清白白的,他救了我的命,我自然知晓如何感谢。”说罢,她便再次躲进了车厢里,不一会儿,曲公子就被踢了出来。
  曲公子满脸愁苦地捂着屁股,坐在秦予的旁边,连声叹气。
  秦予忍不住笑道,“怎么?这救人之后以身相许,不是江湖常识吗?看你这模样,怎么好像还有点不愿意啊?”
  曲公子没好气地踢了一下秦予的屁股,将他挤出一点空隙,“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我若是这般说,那和那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葛公子有何区别?人家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可不会强求。”
  “不过人家葛公子可不是这么觉得的。”秦予摇摇头,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未踏入过江湖,这般处事,若不是他有个好爹,恐怕早就没命了。
  “我知道啊……”曲公子皱着眉头叹气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带她往上阳跑啊?那天我回家还没跟我爹说这事儿,我爹就开始拿着戒尺揍我了,还说我是什么败家子,不把曲家当数,还把我赶出来了,我本想去找我几个朋友,可偏偏几个白眼狼都找借口推脱,这才没办法,准备去上阳一段时间。”
  “那你到了上阳准备怎么办?”秦予继续套话,他知道得越多,就越有把握。
  “能怎么办啊,等过个一年半载,等我修得一身好武艺,再回去,揍得那姓葛的小子爹都不认识。”曲公子示威式地扬了扬拳头。
  不过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凑过来,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那啥,葛兄弟?上次听牛哥说你五招之内就打败了李铁手,你到底用的什么招数啊?能不能教教我啊?”
  “没什么,凑巧而已。”
  “哎呀,你就教教我嘛,日后等我回到鱼荡县后,一定重金感谢你。”曲应天双手合十,十分诚恳地请求着。
  可他看见的,却是秦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回被赶了出来,恐怕没拿多少盘缠吧?还一年半载回鱼荡县,我看你恐怕半月都坚持不到才对。”
  “额……”被猜中了心思的曲应天尴尬一笑,却又厚着脸皮求道,不胜其烦。
  就在这时,晨雾里,马蹄声渐进。
  镖车上的众人立马凝神细目,武器都全部拿在了手上,生怕前方有变故。
  远处,一匹黑色的骏马划破了晨雾,朝着镖车逼近。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为首坐在马匹上的鲍头儿眯着眼,手里一张弓握得紧紧的,对着旁边的唐牛使了个眼色,
  “把合着。”
  唐牛低声对着身后几人喊道,镖师们立马握紧了手里的兵器。
  等那匹骏马渐渐停在了众人面前,这才看清,马匹之上是个年轻男人,一身黑衣,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眉眼间器宇轩昂,他轻轻一勒缰绳,座下马匹丝毫不敢再动,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等瞅着了那男人面容,鲍头儿才松了口气,回头让众人松了武器,“自家人,把松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放下了武器。
  等仰着头看热闹的曲应天坐了下来,他略有些兴奋地说道,“诶,你见着那家伙没,他背上背着把长剑诶,看来是个剑士,武功应该挺不错吧?”
  但秦予没有搭理他,只是他的眼神依旧凌厉,眉关紧锁。
  他心想怎么可能没见着,就那股嚣张的剑气,和黑甲们身上的血腥气味一样显眼无比,前几天我还和这家伙打了个照面才对。
  不为别的,无论是内河船舱里,还是说那日百花楼里,这道凛然的剑气,一直都藏在葛虎身边。
  今天这厮怎么就跑出来了呢?葛虎那小子难道就不知道自己会被刺杀的吗?
  “给各位介绍一下,柳兄弟,剑士,初踏通幽中境,一手缥缈剑法无人能敌,这回东西宝贵,便请了柳兄弟来帮忙。”鲍头儿转头介绍道。
  众人应了一声,那姓柳的剑士点了点头,便和鲍头儿齐头并进在镖车的最前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予总感觉那人的目光,似乎总是在盯着自己。
  “剑士?”
  “什么是通幽啊?”曲应天反倒好奇了起来,不胜其烦地提问道。
  还是旁边驾车的伙计帮秦予解了围,“回这位公子,这世上有灵气,有天道眷顾者,能感悟天地灵气,纳入体内,运行周身,以剑道为载体,修行剑意,若功法大成,移山劈海不在话下,这剑道通途,便分作几个阶层,初为识途,再入通幽,再向上,则依次是摘星,种道,天倾,斩我……”
  曲公子听得正起劲,满脸兴奋。
  可前面却又出现在了状况。
  “梁子土了点的,里腥把合着,河吾——”
  这回的声音不是唐牛,却是刘大掌柜喊的,声音洪亮,这回别说镖车上的镖师,连驾驭马车的伙计也忍不住从旁边拿出一柄短刀,放在了最容易拿的地方。
  “什么东西?”
  “这是黑话,我们也叫切口,掌柜的意思是前面有尸体出现,恐怕有变故,叫我们把家伙给握紧了!”伙计转头回答了一句,缰绳拉得紧紧的。
  晨雾渐散,一缕朝阳,悄然穿过漆黑的天穹,天光尽显,地面上的场景也清晰了起来。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官道上,几辆马车斜着倒在了那里,马匹温顺的低着脑袋,啃食着官道旁边的草,而不远处,数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剩下还留着一大滩红色血迹,与泥沙混作一团,却还未干涸,想来时间也没有多久,恐怕就是才不久前发生的。
  在马车的尽头,官道的中心,一捆荆条,被人放在路的中央,而此时的荆条,却是东倒西歪。
  “恶虎拦路,轮子盘头。”
  三辆马车立马聚在了一团,镖师们围成了一个圈,目光警惕地盯着周围。
  伙计瞅着那捆荆条,面色凝重了起来,他低声缓缓解释道,“这路中间放荆条,便说明有人准备拦路抢劫,切口就是恶虎拦路,一般情况我们都不会随便挪动这些荆条,否则就是表示拒绝商量,准备手上见真章。”
  “可这荆条……”
  曲应天吞了一口口水,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仿佛那些模糊的雾气里,随时都会冲出劫匪一般,连他也不知道何时掏出那根长棍握着,明显也是感觉到了什么。
  “是啊,肯定是之前那不长眼的车队把荆条给踢翻了,这才落得个结果,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交涉一下。”伙计叹了一口气。
  那头,唐牛的声音突然传来,“诸位好汉,祖师爷留了饭,朋友你能吃遍,兄弟我才吃一线,还请朋友留一手,日后也好相见。”
  “喊盘了,若是对方识相,知道我们是四海镖局,就会放我们过去,若是执意要劫,那就只能破盘了。”伙计手里不知何时也握住了短刀,瞅着周围,神色凝重。
  过了许久,那头终于走出了几匹高头大马,马匹上一个黑脸大汉缓缓地点了点头,“久仰鲍头儿大名,今儿拦路冲撞求点活计,并非针对四海各位兄弟,咱这就收拾好东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说罢!大汉们便让出了路来,把荆条也收了走。
  可就在这时,低矮的灌木丛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女子,身上衣衫破碎,脸上数道红印,身后还跟着几个大汉,捏着裤带,一边追一边大骂,“臭娘们,给老子回来!想死是不是?”
  可那女子虽说衣衫破败,可是身形雍容,肌肤洁白,明显不是和这些劫匪是一路人。
  她瞅着身后追来的大汉,一边朝着四海镖局的众人跑去,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喊,“救我!救我!各位好汉救救我!”
  曲应天的手掌逐渐紧握,青筋暴起。
  而鲍头儿仿佛看都看着似的,喊了声,“合吾!”
  车队缓缓动了起来,那些镖师手里纷纷握着武器,根本就没有放下,将那女子挡在了车队外面。
  不消半息,那女子便被身后的大汉追了上来,恼怒的几人论起手掌就是几个巴掌朝着那女子扇了过去,只听得‘啪啪’几声,女子的脸颊一下就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女人不住挣扎着,可都无济于事,一双赤脚胡乱地踢着,然后被一点点地拖回了丛林之中,眼神里,说不出的绝望。
  曲应天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镖局的众人,就这般对那个女人不管不顾。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刘掌柜的身前,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
  刘掌柜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唐牛使了个颜色,唐牛立马一掌拍去,曲应天立马晕倒了过去。
  过了好一阵子,当镖车离开了那个山口好长时间,曲应天才幽幽醒了过来。
  他捂着额头,却是满心愤怒地对着刘掌柜大骂道,“禽兽!为什么不救她啊?她在向我们求救啊!明明让她进来就能行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儿的,还自称什么江湖人士,可是一届弱女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还有你,什么狗屁剑士,见死不救的孬种!你修个屁的剑,老老实实回家给你媳妇洗肚兜还成!”
  众人只当没听见似的,充耳不闻。
  “她一弱女子,就这般落入人家劫匪中,也不知道会经历多么恐怖的事情,可你们呢?却一个个当了缩头乌龟!你们知不知道她为了这个求救的机会等了多久,可你们呢?你们却将她拒之门外,再将她推回到那个深渊中,是你们!是你们杀了她!”曲应天面色通红地对着刘掌柜吼道。
  而刘掌柜终于忍不住双手按住了他,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曲应天,低吼道,“混蛋小子,你懂个屁!胡咧咧什么?我们杀了她?我们又何尝不想救她,可你是没脑子还是怎么?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万一那些劫匪觉得我们是在挑衅又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我带着这些兄弟的命,去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冒险?想都别想!”
  终于,还是鲍头儿骑马回身,劝开了两人。
  鲍头儿看了一眼刘掌柜,低声说了句,“老刘,别和晚辈一般见识,他也是心好。”
  他又看了一眼曲应天,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别觉得老刘怂,十几年前,我们也是这般,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结果整个镖局损伤大半,连老刘的儿子,也才那回……”
  曲应天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
  “人力,终有尽时,抱歉,我们也有家人,相比一个陌生人,我们更愿意保护自己的朋友,家人,兄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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