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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天道武学器 / 第一章 鱼荡县

第一章 鱼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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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慕容山有多长。
  若有大能者自云顶天穹俯视大夏国境,不难看出那是一条位于西部的雄伟山脉,自冰雪覆盖的北地穿行而出,自上而下,一路蜿蜒,像是一柄长刀般横穿过大夏国境的心腹,延绵万里。
  讽刺的是,曾经的西岐,视它为不可僭越的天堑,以它为战线,与大夏分庭抗礼。
  直到一个叫做慕容复的狠人,踏入了这座宏伟的山脉。
  他第一次望见这座山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这么宏伟的山,若是不能踩在脚下,就太可惜了。”
  而西岐,则因为这句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至大夏历752年,慕容山不再是国境雄关,也不再是天堑,而是大夏的腹地,如同沟壑一般,画在大夏的雄伟疆域的版图之上。
  而鱼荡县,因为慕容山脉积雪消融的缘故,依洗墨江而立,牢牢地站在大夏国最东边的慕容山脚。
  老一辈人曾说过,星落长河,霞封西京,大夏圣皇是个狠人,把两条龙脉都踩在了国境里,其中一条龙头是最北的雁南城,龙身是慕容山脉,而另外一条龙头在西京,一路西行,两条龙尾交接处,便是鱼荡县。这龙尾被人压住之后便只能成为一条游鱼,因此得了个鱼荡县的雅名。
  此地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洗墨江奔涌而过,仿佛连同人的灵魂都被洗涤了一遍。
  但今天不太一样。
  街道上的血味儿,不管如何清洗,都散不掉。
  那些黑甲静静地站在鱼荡县县衙的外面,呈众星拱月形,似乎在保护着里面的什么人。
  而血腥味,从这些黑甲战士的身上冒出来,飘散在空气中。
  连鱼荡县的县令葛洪都能很清晰地嗅见那股味道,特别是当那一队该死的黑甲战士拥着一个黑袍老者走进县衙的时候,他的眼皮猛烈地跳动了起来,浓厚的血腥味儿从这群人的身上渗了出来,在县衙狭小幽深的门府里,显得愈发的惊心动魄。
  在鱼荡县当了二十年的县令,他见过的世面不可谓不多,九州巡抚,河道巡抚来鱼荡县打了不少照面,期间他也算是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了得本领,可此时的他,却被面前这群人惊得两眼发黑,冷汗直冒。
  因为面前这群人,压根就不是能讲道理的主儿。
  大夏圣皇内卫军,监察院黑甲,以及那个神秘的老者扔出的一块令牌,象征着国教剑院教习的身份,也代表着大夏国境内为数不多的最高战力之一。
  “那个……这位大人……有何吩咐?属下一定全力照办!”葛洪恭着身子颤抖着说道,头颅低得只能看见老者的靴子。
  上一次他听见关于那些黑甲的传说还是在十年前,那年南部巫族圣女苏觅,利用望京内巫族大阵,强行杀死国教剑院第一教习梅郸,而后负责在大夏国境内清洗巫族余孽的,可就是这些黑甲。
  那些满身血腥味的煞星,可绝对不只是在县衙外当个门神这么简单。
  他们的指令不多,除了杀,就是杀。
  而且这条命令,不是来自别人,而是位于首都望京的大夏圣皇。
  “找到他,然后杀了他。”老者缓缓地说道。
  ……
  柳木案板上。
  韩立的刀动了,狭长的刀身从直入腹部,沿着线条向上拉过去,内脏和鲜血缓缓流了出来。
  他在用刀的时候,总会全身贯注,行人蹉跎声,小贩叫卖声,连同街角酒馆里的酒香和对面炊饼家的洪亮吆喝声,左右飘来了血腥味和淤泥腐朽的气味,都丝毫不能让他分心。
  他的刀不长,和旁边肉铺的刀不同,细且长,刀尖锋利,能够很锋利地刺进柔软的腹部,然后缓缓地破开表皮,露出下面的脏腑。
  他拿起刀,轻轻剁下鱼头,扔掉内脏,用清水洗净,在鱼尾打了个孔,用一根稻草穿好,直接挂在了案桌的铁钩上。
  鱼头和那些脏腑被他随手扔进了后面的竹篮里,他眯了眯眼,将刀擦干净,收进袖口里。
  街道的尽头,马蹄声渐进。
  “啧,又是那个混蛋小子,仗着他爹是县令,成天为非作歹,听说上次也是这样在闹市纵马,不仅把卖馄饨的王老汉给撞断了几根肋骨,他女儿去理论还被他强行掳去买到了青楼……”
  “禽兽啊,就没人能治治他吗?”
  “治?怎么治?他爹是县令,和河道巡抚关系极好,上次九州巡抚来的时候,有人拼死去拦轿告状,结果你猜怎么着?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一声刺耳的马匹嘶鸣声,韩立眯起的眼睛缓缓垂下,连同手里的鱼刀。
  一个乞丐倒在街道的中央,个头不大,脚踝不正常地向后撇着,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惧怕的神情。
  高头大马上的年轻人眉头微皱,一双眸子骄纵放肆,他大手一挥,身后立刻窜出几个身强体壮的恶仆。
  “刚挡本少爷的路,给我扔进江里喂鱼去!”
  那身体瘦小的乞丐哪里会是几个恶仆的对手,不一会儿,就看着乞丐被装进了个麻袋里面被人抬走。
  韩立的手掌逐渐握紧,指甲扎进掌心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马车上的人他自然是认识,就算是化成灰他也必须认识。
  葛虎,鱼荡县县令葛洪的好儿子,平日里仗着自己有个当县令的爹,为非作歹。
  而半个月之前,正是他踏马撞伤了欢儿的父亲,还将自己的青梅竹马给强行掳去,卖给了青楼!
  袖里的鱼刀,微微前倾,像一只吐着蛇信的毒蛇。
  一刀,只需要一刀,就能够报仇!
  从腹部刺入,再往上斜拉,直刺心脏。
  和杀鱼没什么不同的!
  他静悄悄地穿过人群,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坐在马上的葛虎。
  仇人就在眼前,离他报仇雪恨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他又如何能够忍住?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街道的尽头,两个穿着普通平民衣服,可是身上依旧溢着恐怖血腥味的男人,也看见了他。并向他快步走来。
  “哼,愚民,刁民!”坐在马上的葛虎冷哼了一声,环视了周围一眼,丝毫没有发觉危险的靠近。
  韩立握紧了鱼刀。
  两个男人缓缓逼近,一个男人打开了一柄黑伞,另外一个男人从伞柄里抽出一把无比细长的长剑,用一团黑布裹着。
  就在三人即将接触的一瞬间。
  一个乞丐猛然揪住了韩立。
  “诶诶诶,你小子,今天老子的鱼头还没有给我呢!你就想这么跑了?你信不信老子明天砸了你的臭鱼铺子!”
  韩立收住了前行的脚步,袖中鱼刀不见踪影。
  两个男人从乞丐和韩立身边擦身而过。
  “你个臭乞丐,我天天好心给你吃的喝的,你却来坏我好事,快滚快滚!”韩立无比气恼地推让了过去。
  可是下一刻,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乞丐给捏住,任凭他如何使劲儿,都没办法挣脱那双像是铁钳的手掌。
  两人就在这样的拉扯之中,被乞丐再次带回了鱼铺子。
  “你究竟是谁?”韩立龇牙咧嘴地看着手腕上的两道红印,目光忌惮地看着面前这个乞丐。
  半月前,这乞丐就出现在了自家这铺子前,当初本想给他点钱财打发掉算了,却不曾想这乞丐没有要钱,而是每天都会来拿丢掉的鱼头和鱼的内脏,他念想着这些东西本就是丢掉给人喂狗的,给他又何妨。
  结果今天这该死的乞丐却跑出来坏了他的好事。
  “我是谁?唔,让我想想啊……”乞丐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不管你是谁,这些钱都给你,下次,不许再坏我好事,懂不懂?有多远给我滚多远。”韩立一咬牙,把身上今天的收成拿了出来,丢给了乞丐,狠狠地说道。
  “好事儿?难不成你就准备空手去杀那个年轻人?叫什么来着?葛虎吗?”乞丐也不恼,反而是笑嘻嘻地收了钱,从袖口里摸出一把鱼刀,扬了扬。
  韩立眼尖,自然认出来那把刀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东西给拿走了?
  韩立不由得摸了一下空空的袖口,又惊又惧,眸子盯着乞丐,面色逐渐狰狞了起来。
  终于,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厉害,鱼头这些东西你都拿去,我只求你下次不要阻拦我,行吗?”
  “是为了你的老丈人报仇?还是说为了你的青梅竹马?那个叫林欢的姑娘?”乞丐笑眯眯地洗了洗手,用那把鱼刀手脚麻利地刨开了鱼头,扔进了锅里,不一会儿,一锅鱼头汤便好了。
  “与你无关,这是我的事。”韩立摇了摇头,端着乞丐递过来的鱼头汤发愣。
  “本来是与我无关来着……”乞丐不做声色地叹了一口气,“但现在,和我有关了。”
  “那禽兽,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仅撞伤了我的老丈人,还把欢儿给抓去卖给了青楼,我韩立一辈子向善,卖鱼为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违法乱纪之事,为何他要如此对我,就以为他有个好爹就能够鱼肉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我贱命一条,如今孑然一生,别说没有脸面去见我老丈人,活着都是丢人,何不以命换命,取了那狗官儿子的人头,也算是为了县民除害!”
  一说及关于往事,韩立立马惊动了起来,眼眶红红的。
  而乞丐则是一只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别想了,要杀他我也不拦你,但你现在去,别说杀他,就连伤都没办法伤他半分。”
  “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看见刚才和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两个男人吗?只要他们还在,你除了送死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回想起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两个男人,乞丐微微眯起了眼睛。
  而韩立则是打了个寒颤。
  当时,他却是感受到了两股恐怖的气息朝着自己走来,只是当时箭在弦上,怒上心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他们……究竟是谁?”他满嘴苦涩地开口问道。
  乞丐轻笑了一声,“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毕竟这个世界上,知道他们存在的,死的永远比活的多。”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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