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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孙筠又隔了好几天没去看林郁,他新认识了好几个小明星,都粘他粘得很紧,但又都很知情知趣,对他游荡于好几个女人中的行为心知肚明却从不为此争风吃醋,与追着他要死要活的林郁丝毫不同。
她们比她可爱多了。
他总是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又恼怒于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频繁的想起那个因为白婷说了一句话就要划破自己手腕的女人。
她当时说,“我怎么会伤害你呢,被你这样讨厌,我原本就不该活着才对。”
那时候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黑褐色的眼睛,被宴会五颜六色的灯光渲染得流光溢彩,在那些浮光掠影的颜色后面,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情感。。
一种令他恐惧的情感。
炙热又执拗。
像他曾经在某个电影里看过的一只孤注一掷的飞蛾,决绝又愉快的扑在燃烧的灯盏上,即使被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他有个学电影的的同学曾经对他说,这就是爱情。
热烈、毁灭、偏执、独占。
这就是爱情。
现在那个曾经说出这句话的同学已经是个著名的文艺片导演了,拍的片子总是有口皆碑,获得业界的一片称赞,但孙筠从来不爱去给他的电影捧场。
因为他的这个观点恰恰是孙筠不能认同的,甚至是害怕的。
他是天权集团的太子爷,他可以拥有美色和权利。
唯独不需要爱情。
这种无用又软弱的情感,他不需要。
又一个清晨,他从混沌的梦里睁开了眼睛。
酒店浴室的门虚掩着,暖色的灯光从门的缝隙里漏出来,孙筠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烦躁的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浴室窸窸窣窣传来水流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停了,女人慵懒的脚步声从浴室靠近过来。
和林郁的脚步不一样。
林郁走路像猫一样,是无声无息的。
他的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即皱了皱眉,刻意无视了它。
“Ken?”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他头顶,随即一双柔软的手拉住了他的被子,“你醒了吗?为什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我吵到你了?”
孙筠没有说话,他任由女人把被子从他头顶拉下来,露出他英俊的一张脸。
女人笑着伸手,调皮的俯身下来扯住他的耳朵,“哎呀,像小孩子一样皱着眉呢,起床气吗?”
孙筠动了动头,将女人的手挣脱开,女人不依不饶的笑着来捉他的脑袋。
孙筠对待情人的态度一向温柔,无数时候甚至能让女人们觉得他仿佛下一刻就要爱自己爱到掏出求婚戒指,所以他的情人们一向都很放肆。
当然,在分手这个方面,孙筠的绝情也是圈内有名的。
所以他的情人们也都很有自觉。
而且那些没有自觉的,他也一向不会去招惹。
但这回并不是他招惹的,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他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林郁。
林郁。
林郁。
这个神经病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脑神经里,无论何时何地都在耀武扬威的昭显着它的存在感。
怎么就这么烦。
他这么想着,一边烦躁的拨开女人的手指,皱着眉掀开被子,“不要烦我……我手机呢?”
女人嘟着嘴拿过他的手机,“你怎么了嘛……喏。”
孙筠接过手机,解锁后划到号码上拨通电话。
“……喂,少爷?”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周秘书睡眼惺忪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怎么了少爷,才五点钟……您现在要回家吗?我给您派车过去。”
孙筠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嗯。”他找到拖鞋穿上,下了床趿着拖鞋走到露天阳台上,看着底下黑漆漆的街道,“不回家……你让人送我去一趟二附院。”
周秘书,“……”
他在那边沉默了一瞬,“……少爷,这么大清早的,您去医院干什么?您身体不舒服?”
孙筠又挠了挠脑袋,“我说要去就是要去,你BB那么多,再BB炒你鱿鱼。”
说完,火气很大的把电话挂了。
周秘书,“……”
我再重申一遍,少爷,您没有权利炒我鱿鱼,董事长才有。
他躺在被窝里看了看挂断的手机,觉得自家少爷最近可能是火气太旺,烧得慌。
不然怎么从一个四处留情的花蝴蝶变成了一只四处张牙舞爪嗷嗷叫的发情公猫。
满世界挠人。
真是伤脑筋。
他拨通司机的电话,让人半夜给自己的发情公猫少爷送车。
孙筠在酒店房间内飞快洗漱完,然后开始麻利的换衣服。
倚在门边的女人委屈的看着他,“Ken,你怎么现在就要走……是我惹你生气了吗?他们说你从来不半夜离开……”
孙筠扣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拿起外套往外走,“谁说的?”
他笑眯眯的在玄关处换鞋子,“我会回去警告他们,不要随便造这样的谣。”
跟着他走到门口的女人,“……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我还有很多私密的话,想要和你说。”
“你可以跟那边那只猫说。”孙筠穿上鞋,拉开门回头对着她笑,“它可比我更能保证会忠诚的守护你的秘密。”
女人顺着他的话回过头,看到玄关上摆着一只猫咪形状的小茶壶,憨态可掬的举着一只爪子。
女人,“……”
她忿忿的推倒了它。
门里传来清脆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关上门的孙筠耸了耸肩,拿着外套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刚走到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车便恰好停在了他面前。
他拉开后门钻了进去,“半夜让你出来开车,麻烦你了。”他对着司机道,“送我到二附院门口你就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车你开回家,明天中午再来接我。”
司机点点头,“好的少爷。”
孙筠放松的倚靠到后座上,伸手揉了揉额头。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大半夜是在这里折腾个什么劲儿。
只是他突然想到,那个女人进医院那么久,口口声声说是在等他去看她,却一次也没有打过他电话。
他的号码他家太后肯定已经给她了。
……她到底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不负责任小剧场:
孙筠:(生气)为什么不给我打腚话!
林郁(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