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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青铜之门 梦入神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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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终于到了。”梅求索也长喘了一口气,道。
  “愕……”耳鼠怔了一会儿,笑道:“你小子——不管结果怎样,我希望你能留下。”
  “普通人也可以留下?”
  “当然,不然每一件事都要灵者来做,机器都会熄火何况是人。”老者边说边举起手中的木杖,在那雕刻着十三的圆形凿孔上轻轻一按,只见十三凿孔从中间分离,门也从两边分开。
  里面很暗,这是梅求索进入的第一感觉。
  地上有光,很微弱的光,象是一种石头散发出来的。不多只有八块,但却也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头顶是一棵树,枝叶扶疏,藤条纵横交错,遍布着整个空间。那墨绿的墙是一连串的壁画:有人和人打斗的、有人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搏斗的……还有献祭的。这是史前文明的遗迹。
  “我们来这里干嘛?”梅求索吞了吞口水,问道。
  “送你到一个地方去。”耳鼠说。
  “哪里?”
  “一个帮你觉醒灵的地方。”耳鼠说,他的木杖已脱离了他的手飞向了那一棵树,“站到中间去。”
  “哦。”梅求索已来到了那里,站在那八块亮着的石头中间。
  “看过周易吗?”耳鼠忽然道。
  “看过。”
  “那听说过八卦阵吗?”
  “啊?!”梅求索这时在才发现,那八块亮着的石头上面居然刻着字: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对应着八个方向。
  “准备好了吗?”耳鼠微笑道。
  “等等,你说送我去一个地方,难不成……就是这个?”梅求索感觉后背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逼了上来。
  “不错。”
  “我……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
  “那我坐车去,你告诉我地方就行!”
  “看来你准备好了。”
  “……”
  耳鼠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那是老人慈祥般的微笑。
  “你不和我去吗?”梅求索忽然道。
  “我?”耳鼠有点讶异,但还是回答道:“我不能轻易离开这里的,虽然我也想去看看。”
  “哦……”梅求索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你说的那个普通人也可以留下是真的吗?”
  “是。”
  “那如果我没有灵,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耳鼠怔了片刻,微笑的点了点头,“可以。”
  梅求索也笑了,“那我准备好了。”
  “那就来吧!”
  那是梅求索永生难忘的画面。随着老者的一声落下,只见八块石夫石凹陷下去,然后一道三丈宽的白色光芒从梅求索脚底射出。他只感觉到空间的重力好象瞬间消失——他飘浮在了半空。可惜没等他有所反应,一股空间被挤压的感觉使他难以呼吸。就好象他本来站在一张很大却很薄的纸片上,下面是无尽的黑暗,然后一个超大的如星辰般的物体从上空掉落在纸面——他掉了下去,从那个破开的洞掉了下去。
  他想停止这无止境的掉落,可惜他周围只有黑暗……连他也是。
  那是一种绝望,来自心灵深处。
  是否有一盏灯,只为我们而亮?是否有一把伞,让我在雨中漫步?是否有一个人,无论是在天涯还是海角,只要我回头,他永远在我身后?
  我已不记得你的模样,但你的笑容却永恒的停留在我脑海。也许在某一天我们忽然相遇,你笑着对我说,别来无恙。而我却只是点点头,然后擦肩而过。你会以为我高傲,其实我只是不想我的泪滴滴湿了你的长裙。有朋友问我,你居然这么想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其实,我找你又何止千万遍呢。
  我曾无数路过你家门前,只是为了看你一眼。可是你却是那么的安静看着书,虽然外面落满了枫叶,秋风倦意的奔跑在金色的沙滩,你却依然如故,纵我有千军万马又能耐你如何?——我喜欢这样的你,喜欢你安静的样子,喜欢你皱着眉头翘起鼻子思考的样子,可是我更喜欢……你呆呆的望着我的样子——那是我们初见的模样。
  我已记不清你在我梦中出现了多少次,或者,你本来就活在我的梦里。虽然我无数次的向你伸出了手,你也无数次的来了又去,但……你永远是我心中的那道光——虽然你变化无穷也五花八门。但我知道,你无论是花还是草,是飞鸟还是飞鱼,是凡尘抑或星辰,只要我回头,你就会出现在我身后……
  那是一朵金色的花,从黑暗中绽放——抑是光明,从上空飘落。
  梅求索此时已不在坠落。他躬着身,手向那金色的花伸去,他的眼神如孩童般——那是我们启始之时,洁白无瑕的灵魂。
  “金色的花……这孩子难道是?”有声音在说,来自黑暗之外。
  此时的梅求索身处在一个流光溢彩的透明四方体空间中,四方体空间下面是一个巨大的不知名的图腾,其周围是雕刻着古老符文的墙壁,和耳鼠那里的很相似,又有很大的不同。
  两个人围着那透明四方体空间,刚刚的说话之声,就是来自其中一个。
  “不会错的,只有那一族才会有这样的灵。”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道,他穿着白玉般的披风,披风印着两个阿拉伯数字——十一。
  “如果真是这样的,他此刻又在哪里,又为什么不出现?”他身旁的老者道,这老者也是穿着白玉般的披风,不过披风背后印着的数字却是,九。
  “不知道,或者是真的死了也不一定。”
  “是啊,那毁天灭地的一击……”
  “不管怎样,这个孩子我们都不能让他失望。”
  “嗯……”
  梅求索能够感觉它是有生命的。那金色郁金香已停留在他手掌上,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当金色郁金香和毫毛相互触碰时。就好象好久不见的朋友他乡相遇,不用言语就已知道彼此心中的欢喜和快乐。
  梅求索轻轻握紧了它,因为这感觉令人着迷陶醉——那花竟化成了金色的流水,在梅求索轻握它的那一刻。
  梅求索慌张的想松开,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这花会如此脆弱。可是还没当他有所反应,那金色的流水已渗进他的肌肤流进了血脉,气势汹汹,一路开疆破土。当最后千万将士汇聚冲进“堡垒”时,梅求索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要炸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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