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冥河

　　老祖话语落下，杨文便感到周身禁锢消失了。同时一股精纯的气息将其魂体包裹，杨文魂体瞬间凝实了不少。
　　“多谢前辈。”
　　杨文拱手道谢，并不熟练的用古神语回答道：“晚辈杨文，来自天灵大陆。”
　　老祖饶有兴致的打量杨文，那样子像是在看一个精致的玩具。
　　“来自小世界的生灵，又是女娲所造的人族形态。看样子女娲是想先从小世界试验……也对，在洪荒创造种族太困难，而且并不适合弱小种族生存……看来，只是女娲的试验品，倒也足够精巧，成长性不错……”
　　老祖并未理会杨文的回答，一边打量杨文，一边自言自语。
　　“女娲”、“种族”、“试验品”等词汇，听得杨文心神震动，忍不住想：“难道天灵大陆上的人族都是女娲创作的试验品？”
　　“嗯？”似看出杨文灵魂波动，老祖越发感兴趣道：“不错，灵性很足的种族。”
　　杨文脑中满是疑问，还未等他发问，老祖主动说道：“本座可以解答你三个疑问，作为交换，你得配合本座的研究。”
　　杨文心中苦涩，他不愿被当成研究对象，特别是面对这邪门的老祖，但是他没有拒绝权利。
　　“任凭前辈吩咐。”
　　老祖袖袍一挥，其坐下血莲十二莲瓣层叠平铺，老祖随即以一种悠闲的姿态横躺在莲瓣上，语气悠然道：“问吧。”
　　杨文略微沉吟问道：“晚辈不久前才飞升此界，敢问前辈，此地是何处？”
　　“飞升？”老祖重复了一句，似想到了什么，而后回答道：“此界是洪荒。”
　　果然是洪荒世界！
　　得到肯定的答复，杨文心中五味杂陈。
　　老祖继续道：“你所谓的飞升，应该是从你所在的小世界，飞升至大世界。而洪荒，是主世界。”
　　小世界？大世界？主世界？
　　老祖没有丝毫不耐，介绍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洪荒是一个最大的主世界，在这个主世界中，有三千个大世界，而三千个大世界其内又包含亿万个小世界。从你魂魄强度来看，你所在的天灵大陆，应该是其中一个小世界。
　　“正常来讲，小世界生灵飞升至大世界，在实力够强且有足够的机缘下才能来到洪荒。而你，有魔祖罗睺分魂的牵引保护，能从小世界直接跨越大世界壁垒来到洪荒，也在情理之中。”
　　杨文明白了，简单说，自己是因为“系统”的缘故直接来到了洪荒。
　　魔祖罗睺就是系统？
　　杨文忍住疑惑，第二个问题直接问出自己飞升的目的：“晚辈的家乡本源枯竭，面临毁灭困境，可有解决之法？”
　　老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答反问道：“你可知你那小世界本源为何枯竭？”
　　杨文一怔，刚要回答，突然脑中一连串画面涌现……
　　天灵大陆凌天宗，杨文的房间内，原本打坐修炼的他，自行睁开了双眼，眼眸漆黑，神情冰冷！
　　离开房屋，杨文浑身魔气涌现腾空而去……
　　来到地底本源处，杨文毫不犹豫张口吸食！此刻的杨文如同一贪婪的魔头，不顾一切的吞噬着天灵大陆的本源！
　　做完这一切，杨文原路返回，等他再次醒来，对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所觉。
　　“这！本源是被我吞噬了！是我……毁了天灵大陆？”
　　杨文痛苦的抓住脑袋，魂魄一阵动荡。
　　“你不必自责。”老祖语气依然悠闲道：“你被魔祖分魂寄生，在祂的操控下，你没有反抗的余地。被祂的分魂降临，别说区区一个小世界，就算是三千大世界，也是一场灾难。”
　　老祖的语言带着奇异的力量，杨文很快平复心境，魂魄不再动荡。
　　“系统！原来一切都是系统搞的鬼，而我还一直把它当成依仗！”杨文心如刀割，带着愤恨看着老祖手中的魔气团。
　　老祖两指一捏，魔气团顿时消散一空：“这缕分魂，攥取天灵大陆本源之后想回归本尊，奈何罗睺本尊已经在鸿钧道祖等四圣的围攻下陨落，这缕分魂已是无根浮萍。”
　　杨文呆了呆，系统就这么被捏死了？
　　“至于你说的补救小世界本源，方法很简单。”老祖挥了挥手，将消散的魔气荡开轻松道：“小世界的诞生，无非就是先天灵气所演化，只要你找到少许先天灵气便足够小世界本源运转。”
　　杨文精神一振：“何处有先天灵气？”
　　老祖不明意味的扯了扯嘴角道：“洪荒能衍化万物，先天灵气多的是，不过大多被各种生灵炼化，也只有先天灵宝才能自衍先天灵气。”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一个先天灵宝便能拯救天灵大陆的本源！
　　杨文很快理解了老祖的意思。
　　不过他不认为先天灵宝是那么好得到的。
　　按名字理解，先天灵宝是不是比天先诞生的宝物？
　　可惜三个问题已经问完，杨文无法再提问。
　　“多谢前辈解惑，敢问前辈尊名？”杨文真诚道谢，不管此人是何目的，就目前来讲，是他帮助自己摆脱了系统的控制，捏死系统也算是变相给天灵大陆报仇了。
　　老祖轻笑一声，似乎对杨文想要感激报恩的意念给逗笑了。
　　“本座冥河，幽冥血海我为祖！”
　　虽然杨文结合地球上某些神话传说，已经有所猜测，但真正得知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就在眼前，依然有些恍若隔世。
　　好在，他有过从地球穿越至天灵大陆的经历，很快便调整了心态。
　　此时，冥河老祖单手伸出，其掌心快速凝聚出一团拳头大小血团，轻轻一递，血团快速膨胀变形，几个呼吸间化作一道通红的人形血人。
　　双足双臂，一颗头颅，与人类一般无二，但是其面庞上无口无鼻，是个无面之人。
　　冥河老祖略一沉吟，挥手打出一道法决，血人面庞开始发生变化，在杨文惊异的目光中变成和他一模一样的样貌。
　　“你且以此为躯，进去吧。”冥河老祖淡然吩咐道。
　　杨文别无选择，一咬牙附身而上。
　　冥河老祖坐起身来，凝视着眼前血人，轻声自语道：“女娲造的人族果然精妙，难怪道祖都出言夸赞。本座所造‘修罗’一族还是可以借鉴许多。
　　“大致形态都是以鸿钧道主形态为模板，呵，说起来三清道人，还有那准提接引，竟然都是人族这种形态，难怪女娲会选择这种模板。”
　　冥河老祖一边打出一道法决，一边露出思索神情。
　　“从这小家伙反应来看，竟然知道许多洪荒之事，看来女娲在创造过程中有添加教化之力。”
　　说着，冥河老祖再次打出一道法决，不料眼前血人竟然露出痛苦神情。
　　冥河急忙停止尝试，生怕弄坏了心爱的玩具一般紧张。
　　“唉……，魂魄太过脆弱，连炼化都经受不起。”冥河老祖露出头疼神情，想把玩具拆开研究，又怕给拆坏的纠结模样。
　　再次尝试片刻，冥河老祖收起法决：“慢慢来吧，待本座创出修罗一族之时，便是血海起势之日。”
　　血袍一挥，冥河老祖连同十二品血莲，还有杨文附身的血人瞬间消失不见。
　　“鬼母，前往血海之源护法，无事不可打扰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