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发

　　莫凡与金鸣对视一眼，心中均想到了“凝灵泉”。只听胡三缠接着道：“他们谈论，原本这泉乃是无主之物，后来也不知从哪过来了一窝子匪贼占了此泉，而后日益壮大，号称‘玉林帮’。
　　得知此泉消息的人不在少数，可每每前去攻打总是吃败仗，人们都说因为这口泉的原因玉林帮的实力与日俱增，已经成为撼不动的庞然大物了。
　　据说，咱平安县的大户张家也与之勾结，张钧这混账小子之所以能成为人们口中的修炼奇才恐怕也与这口泉脱不了干系。
　　陈连虎与其他赌坊老板惦记这口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迟迟未有行动。一来，不明玉林帮的实力如何；二来，又怕与之勾结的张家趁他们攻打玉林帮之时出手灭了各大赌坊，那可就划不来了。
　　但我瞧莫大公子和金爷您两位气度不凡，修为又是高得很，可以前往一试，其实也不用明着儿攻打，只需要偷偷地摸进去，在那泉中泡上一次，便终生受用不尽。
　　两位凭良心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秘密？”脸现喜色，自认为这个消息一定能使自己活命。
　　“嗯，谢谢，你可以死了。”莫凡手指一弹，胡三缠头骨爆裂而亡，笑容依旧凝固在脸上，身子则跌倒在地。
　　莫凡看向金鸣，道：“大哥，胡三缠所说的泉应该是‘凝灵泉’，错不了。——咱好久没见，可得好好叙一下。之后，咱兄弟俩儿便一同打上‘玉林帮’夺过‘凝灵泉’你看怎样？”
　　金鸣拍手称快，道：“如此甚妙！不过兄弟，咱们也不能鲁莽，先悄悄地摸上去看看情况，若咱哥俩儿足以应付便将他‘玉林帮’闹个天翻地覆，也算为民除害了。
　　若是这帮派的水太深，咱们还是沾个便宜走人的为妙，可千万不能把自个儿给折在里头。”
　　“大哥，这些都好说，可以从长计议。待小弟先将这满宅子的尸体处理了，再与大哥把酒言欢，共商大计。”
　　“好，兄弟，我也来帮忙。”
　　两人忙活了半个时辰，终于将尸体处理干净，只莫凡留下了陈连虎的尸体说有大用，金鸣虽不明所以，但仍听从了他的话。
　　明月初上，兄弟二人对坐在大宅的凉亭之中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诉说着别来之情。重提往事，遇伤心处，不免泪下。
　　清晨，一缕温暖阳光洒在莫凡稚嫩的脸庞上。睡梦中微微动了一下，将喝干的酒瓶撞到了地下，登时炸碎，声音巨大，一下子惊醒了他。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见金鸣，四处呼唤也无人应声，正自奇怪，一低头发现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清晨接到宗门预警，事态紧急，兄长须得快马赶回，不辞而别望吾弟见谅，留有信石一枚，有事发信，愚兄必定赶到。”
　　再低头往石桌上一瞧，发现了一枚碧绿色小球状石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起这枚小球状的石头，莫凡心道：“记得莫家还未败落时，大哥便想将这等可以传递信息的奇物送给我。可惜，那时我尚未摆脱废脉束缚，没有灵力无法运转这等奇物，倒是枉费了大哥的一番美意。
　　不过，现在可好了。——等忙完眼下的事情不妨便去灵剑宗走上一遭，再与大哥好好叙叙旧。只是，大哥错过了‘凝灵泉’这等至宝倒是可惜。”
　　缓缓摇了摇头，莫凡背着手走进宅院大堂，陈连虎的尸体正好端端地躺在大堂中央。
　　一脚踢起陈连虎的尸体，莫凡双掌向天冲下落的尸体猛拍了十八掌。尸体落下，快要触地的一瞬间突然活了过来，两条腿稳稳地立在地上，宛若一个木桩，闭着眼睛，神色冷漠地朝向莫凡。
　　“你这老贼修炼几十年体内的灵气不仅虚浮还污浊不堪，若用无敌洞法将你吸干还真是鸡肋，倒不如将你做成灵尸供我驱使来得自在。”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灵气汇聚点在其眉心上，如同触电一般，尸体开始不停抽搐，面庞也开始扭曲。
　　莫凡收手，它停止抽搐，面庞也不再扭曲，只是一张脸完全变了个模样，五官以及脸膛皆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拉伸或缩小，立时变成了一个谁都不识的丑八怪。其皮肤则变得皱皱巴巴，粗糙如枯木，但肌肉比原先鼓胀了一倍不止。
　　看了看它这副丑陋的模样，莫凡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老贼修为太低，根本承受不住‘灵变术’的压力，也罢，不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真保留不住你这一身的修为。
　　你立时站到阳光底下，吸收六个时辰的阳力，稳固住‘灵变术’所赋予你的肉身力量。”
　　它睁开了眸子，牛眼大小的血红瞳孔直勾勾地盯着莫凡，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声音，道：“是，主人。”迈开大步，奔向阳光。
　　莫凡闭目修炼，直到太阳落山才缓缓睁开双眸，瞧了一眼仍立在堂外的灵尸，寻思：“要给你起个名，叫什么好呢……嗯，不如就叫阿狗吧！”
　　将灵尸召进来，对他讲：“从今天起，你就叫阿狗了。”
　　“是，主人，阿狗遵命。”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凡填饱肚子，看了看夜空中的弯月，又想起昨晚同大哥相聚的情形，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看了眼站在身后的阿狗，道：“咱们走吧，前往青龙山。”
　　夜晚的平安县十分宁静，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家家门前都张着灯，道路也跟着亮堂起来，偶尔路过一家房屋，院中的狗听到莫凡和阿狗的脚步声会狂吠几声，越走越远，狗吠也渐渐沉寂。
　　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座气派的府邸，大门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凤飞凤舞的大字——马府。
　　莫凡冷笑一声，道：“真是好巧，不知不觉竟走到马奎照这条狗的府邸外了。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顺手将张家这颗‘牙’給拔了吧！
　　而且……”他双眸弯成危险的弧度，盯着马府的牌匾喃喃地道，“我没记错的话，前世那对狗男女辱我之时，这马奎照也曾对我动过手脚，好似仅仅只因张钧这王八蛋踢我一脚继而撞碎了他家的墙。”前世的他曾在受辱后听人说起过那天的情景，因此昏迷后所发生的种种事端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招呼阿狗过来，指着马家府邸，冷冷地道：“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