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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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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漏风,刮的是北风,正对着夜无忧的屁股吹,把屋里烧尽的柴火净往他的背上卷。
  夜无忧看向罪魁祸首,发现这家伙正刮风下雨畅然无阻地打着鼾,还死死抱住了自己的一条大腿,时不时的砸吧下嘴巴子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皮糙就是好啊。”夜无忧感慨道。“家里没木材修屋子了,还得上山一趟,不然阿娘下次回来该发躁了”
  ……
  次日晌午,夜无忧交代好小刀的住食,背起那铁枪和一辆撬车便出发了。
  季节已经有所回春,山间已有可见的熔水,正是如此,夜无忧没有直接前往树林,而是先把目标放向了山谷。
  瓣鳞花,冬天完成生长,生命末期会自行缩入地下,等待下一个冬季。
  人是找不到它们的,松鼠可以。
  它们除了在树上蹦来蹦去,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地上刨来抛去,深冬,当它们在树上收集了足够多的食物,便会来到雪地上寻找各种小东西,瓣鳞花的花鳞是它们最喜欢的,只是松鼠们不会将其取出来,他们会用自己粪便在原地做好标记,留在来年。
  夜无忧怎么说也是野大的,算是位资深山林猎手,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瓣鳞花,夜无忧先前没怎么在意这东西,可柳梢说它的花鳞对巩固丹田有出奇的药效。
  自己想要凝聚出丹田,目前看来还真的是要请教那墨大人了,那巨人,君主般的威压令他心辜,可墨大人却云淡风轻地将其结果。
  不知为何,他选择去相信那道神秘的女声。
  山谷的雪地上,已经有了初生的绿芽,但多的还是覆在地上的细雪,黑色的粪便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夜无忧在此地的周围活动已经有了半天,并没有发现有其他部落的猎人或者妖兽留下的足迹,他可以放心的去挖花鳞了。
  好在瓣鳞花不是什么高阶罕见的药材,在地下藏的并不深,夜无忧只需要将小铁楸入地一半就能把它整棵撬上来。
  瓣鳞花长相普通,但挖出来看上去却还像是新生一般颜色娇嫩鲜艳,那花瓣之上覆盖的细鳞,就是夜无忧想要的。
  夜无忧需要的不多,对于练气者,即使是药也三分毒,服用的多了毫无益处。仅需十株左右便够他所需,以防万一,他为自己多准备了三株,给小刀和柳梢各挖了十株算是完事。
  瓣鳞花炖汤喝也是首选食材佐料。
  他将雪地上可见的小粪便一一移除,以免此处的资源被别的部落之人抢夺。
  他将撬车藏好,身上只有一杆铁枪,步法轻快三两下便出了山谷,朝西边而去。
  目前他的位置尚未进入乌众山脉,只是在山脉边缘活动。
  他穿梭在一片古树林中,都是些树龄近百甚至近千年的老树,遮天蔽日方圆几十里,细细碎碎的白雪覆盖在其的长青枝干上,树根犹同虬龙般在地表地下交错扎根,形成了众多树洞,这也是这一带众多野兽的栖息地。
  地方远离山脉内妖兽的地盘,有水有掩体,树洞还小大东西进不来,难怪夜无忧会看上这里。
  这些个树洞里最猛的也就一窝野猪,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他长在部落,野习惯了,一年里有三四个月不着家,就待山上,而此处就是他最常来的居所。
  夜无忧在一棵长满树瘤的古树前停下,剥开树根部最外面的一层皮,一个与他齐肩宽的小洞便漏了出来。
  夜无忧先将铁枪送进去试探了两下,确保别无他物来过后,藏好雪橇,自己也捏着鼻子跟着钻了进去。
  洞穴很窄,仅供他一人匍匐爬行,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后,洞内的树根岩石开始变得光滑,他加快动作,三两点赤红色的光出现在视野中。
  “根据树根和岩石的湿润程度来看……那条地下河好像今年也没冻上啊。”
  待他双脚踩上松软的泥泞,赤红的光已经能够把此处全部照亮了。
  不是树洞,是溶洞,还是个洞中洞。
  充斥着各种赤红水晶的地下溶洞,所谓的树洞只是一条前往此处的通道而已,一般的东西,难以到达此处,好在夜无忧轻车熟路,仅凭意识就够。
  这地方长宽各约三丈,中间一条平静的地下河穿过,河底的赤红水晶直接是将整条小河映成了赤红色。
  沿着小河走,溶洞开始慢慢大起来,在一个拐弯处,夜无忧停下脚步,随手拔下一颗水晶就往头顶上扔。
  咔嚓——
  水晶碎裂的声音响起,同时,数以千计的水晶同时大放红光,将整个溶洞照亮。
  夜无忧眨眨眼,又拔下一颗水晶在手中把玩,继而扔向一处叫暗淡的角落。
  这水晶也没什么用,就是摸着比较烫手,照明挺好使,要是值钱早给夜无忧凿空了,可惜,摸上去不仅烫手,还扎手。
  角落处,一双金色的眸子缓缓睁开,是双竖瞳,看着就让人心慌。
  “老白?”
  夜无忧看向那处,卸下铁枪走去,试探了两下后叫到。“真是你?去年山里这一带闹饥荒,那些猎人没把你给毒死呢?”
  夜无忧一屁股坐在那东西旁边,掐着它的脖子拍着它的脸,一脸坏笑地说。
  那东西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双眼极其人性化的白了夜无忧一眼。
  是条大白蛇,实际年龄估计有五个夜无忧那么大了,智商情趣却高的很,能听懂他说话,说是臭味相投也不为过了。
  这地方原来是老白瞧上的,无奈夜无忧有一晚在山里冻的受不了盯上了老白,跟了进来,当时夜无忧还想着扒拉这玩意两下拼个你死我活来着,没想到老白拒不还手,肯给他挪地盘,甚至还有点懂他意思,愿意亲近他,于是夜无忧就与他老白相称了。
  自那之后,夜无忧也算是在这洞里“占山为王”了。
  夜无忧一屁股坐在老白旁边,发现它旁边一圈圈的红水晶,唏嘘一声,“挺暖和啊你这地儿。”
  “哎,今个哥们就挨一宿,明早就走,不麻烦您老人家。”
  “嘶嘶嘶……”
  “别,我有吃的……你这有热乎的?”
  夜无忧一愣,这老白小日子可以啊,这天气还能吃上口热乎的,做为一条蛇来说是真的有种天伦之乐的感觉了。
  老白也不磨叽,扭动着身躯好一会腾出一片空间来,漏出它身底下的一口长着水晶的小热泉。
  老白张嘴吐着信子将舌头伸了下去,随即卷上三两颗婴儿脑袋大的白蛋上来。
  白蛋果真是白蛋,如宝石般晶莹剔透,通体椭圆,借助光线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构造,似有生命在里面蠕动。
  夜无忧没见过世面都敢断定此蛋绝非凡品,刚要连连摆手佯装拒绝,老白却吐着信子告诉他:趁热吃吧,很补的,去年我就靠这东西撑下来的,不要?你以为我想给啊,看你上次帮我守住那窝野猪的份上……
  夜无忧也不矫情,接过三颗蛋拿起一颗就要下手,却发现这东西本来就是有温度的,甚至还在隐隐抽动着,定眼一看,蛋中正是一条未发育完成的小蛇。
  “哇老白,你这人情可就大了,听咱部落的族长说,白蛇蛋可比那血参补多了。”
  老白将头一扭,不再搭理他。
  ……
  “这壳挺硬啊……等会,老白这蛋不会是你下的吧?噗嗤你是个母的?”
  夜无忧咧嘴一笑,看这老白大大咧咧浑浑噩噩的,没想到是个娘们。
  夜无忧见过族长孙女吃蛇蛋,他学着样子,大致是打个小洞直接喝里边的汁液,接着是将里面的肉坨坨生吃下去。
  “味道有点腥啊。”
  夜无忧撇嘴,在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块干肉伴着,开始大口吃起来。
  半晌……
  “老白你挺毒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嘶嘶~
  老白说,它们这一族比较挑食,喜欢吃自个下的蛋,孵化完全看愿不愿意,当年要不是她妈饱了……
  “噗嗤!”夜无忧一笑,喷出一嘴肉渣子,“感情你们还是个族群啊,叫啥呀?”
  嘶……嘶……
  老白嘶嘶两声,夜无忧刚刚喝下去的水一下子都给喷了出来。
  “白……白岐?你确定?”夜无忧心里大惊,老白是妖兽白岐?
  他再一次仔细打量着老白,除了一双眸子金闪闪的晃人外,和条普通的大白蛇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胖了一圈。
  “老白,人家白岐可是两个头,浑身香气,听说还是个药仙,你……?真不像。”
  咔嚓——咔嚓——
  夜无忧语落正要调侃,突如其来的鳞甲巨大的摩擦声令他一惊。
  老白……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要用老白来称呼眼前的巨兽了,它不再慵懒,腹部的赘肉也在一瞬间得到伸缩,浑身鳞甲扩张甚至擦出了火星子,它整个身子盘旋而上,吐出血色的信子,那双金色的竖瞳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色,以睥睨的姿态盯着夜无忧。
  整个溶洞中,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散发开来,沁人心脾。
  那蛇将头一扭,显出脖子另一侧的样子来,老白的脖子左侧好像长了一个肿瘤一般,丑陋,却像有生命般,其上遍布的血管有规律的跳动着,这是一个新生的头颅。
  这是一头修道百年的蛇,已经抓住了她的契机,随时可以成妖,主宰山林。
  巨蛇眼中的红光散去,在一瞬间,刚才施加在夜无忧身上的威压消失的一干二净,老白身躯一扭,又是那个老白了,慵懒。
  “双头,香气,还有这气势,不是吧老白,你来头挺大呀!”
  嗤嗤~
  老白的鼻子一阵抽动,将头一扭又睡去了:我这阵子很虚弱,正好你来了,给你点补的,你也好好练练,到时候帮我护法。
  夜无忧没回过神,突然腹中一股纯净至极的能量点火般燃起,窜至他的十二脉之内,他的体内,从未如此充沛过阴阳气。
  四肢百骸难以想象的舒畅,点点的黑渍冒出体表。
  “好东西啊哥们,再给我来几个啊!”
  嘶!
  老白鼻子再次一抽,夜无忧悻悻撇撇嘴。
  “小气,你还那么多呢还学别人家蝎子拉屎独一份了……哎老白,我问你……你活了这么久,知不知道一个叫穷奇的玩意?”
  
  老白吐了吐信子,表示闻所未闻。
  夜无忧心头一喜,知道碰上机会了,又往老白那蹭了蹭。“你第一回见我……干嘛不下嘴?”
  老白不语。
  “因为我听得懂你说话?”
  老白不语。
  “因为我不够补?”
  老白不语。
  “因为……我是妖?”这次夜无忧特地加重了下语气。
  不料老白突然抬头,双眼血红,眼神冰冷地盯着夜无忧浑身扫视。
  只见她随口叼起一块水晶,朝夜无忧抛了过来。
  夜无忧傻眼:“啥意思?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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