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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话落，并没有人回应他。
泗水河畔陷入短暂的安静，穆枫想了想开口道，“我想要购买蓝环冰蚕卵3枚！”
声音一出，他自己吓一跳……可能是面具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怪怪的！
“蓝环冰蚕卵，我有！”紧接着便有人说话了，穆枫望过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色的长袍，脸上倒没有什么遮挡，只是又张满是刀疤的中年脸，一看便知道是做了手脚，这脸绝对不是他的！
“你用什么和我交易？”假脸白袍青年问道，末了又加一句，“我不太想以金钱作为报酬！”
穆枫张张嘴，本来他还想说是100齐刀币的，可现在他只能是改口，“一朵鬼脸牡丹，行吗？”
“鬼脸牡丹！”假脸青年的声音高了几分，随即点头，“好！交易地点你定！”
“嗯！”穆枫应了声，又保持静默。
“我想要购买阴阳家修行途径二阶的药剂配方！”穆枫之后，是个女子出声，声音糯糯的。
“我可以与你交易，但是你需要付出一份三阶修行者的药剂残留，或者是一件三阶法器！”危月燕开口。
女子沉默，良久之后摇摇头，“抱歉！”
显然，她买不起！
这场交易聚会仅仅是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便宣告结束，梅花令被危月燕收回。
穆枫与假面青年对视一眼，他开口，“明晚入亥时，泥口巷南端，我们交易！”
“好！”
顺着泗水而行，穆枫转了很大一圈才回到泥口巷，可能是今晚他收获的知识太多，心情亢奋，心中总有股想要大声喊叫的冲动，好在他忍住了。
穆枫没有回家，摘下面具之后直奔老头的住处。
“老头，老头！”穆枫喊着钻进屋子。
“回来了，买到了吗？”老头的声音响起，他在等穆枫回来。
“嗯，我与他约定明晚亥时在泥口巷南端交易！”穆枫点点头。
老头嘴角掠起笑容，“想问什么就问吧，你应该有很多问题。”
“老头，梅花酒馆在寻找你，他们在交易上发布了任务？”穆枫郑重开口。
“嗯，我知道！”老头却是显得不怎么在意，“问些你想知道的吧？”
穆枫心中暗道，老头果然不简单。
“老头，如今这世上有多少种修行途径？”穆枫想了想，问了他此时最想知道的问题，据他所知战国时期号称是百家争鸣，当然学术流派有百家可能是夸张了，可之前老头也说过是修行途径催生除了学术思想。
简单来说，修行途径所奉行的规矩道理是修行者的修行理念，而这些修行理念被普通人接受，便成了学术思想，衍生出流派。
穆枫可不信，修行途径真的有百家那么多！
“哦？今天你遇到了哪个修行途径的修行者？”老头笑眯眯的。
“阴阳家，遇到了一个欲要购买阴阳家途径二阶药剂配方的人！”穆枫顺口道。
老头点点头，自顾自开口，“现在的世界上，修行途径有十二种，每一种都通向神灵层次，但是学术流派却并不止十二家。”
“这是为什么？难道还有不是修行途径催生出来的学术思想？”
“嗯！”老头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普通人之中也是有奇人的，他们有自己的政治抱负，有自己的思想理念，并且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也同样是能发展成流派，只不过这这种流派在修行者眼中，并没有任何意义！”
穆枫看着老头，又开口，“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吗？”
“有！”老头很确定的开口，“但是在不在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凡俗有凡俗的世界，其上还有神秘的灵性世界，或许还有更高层次的世界呢！”
“灵性世界？”
“哦，就是我之前与你说的神秘世界，你不是也看到了有灵体从你眼前飘过吗！”老头解释。
“那孔夫子是神灵吗？”
孔夫子……是这个时代对‘孔子’的称呼，穆枫很想知道作为后世流传千古的儒家大佬有没有成为神灵。
“孔夫子啊，很多年前他便晋升成圣人了，至于有没有晋升为神灵，我也不清楚。”老头道。
“圣人？圣人也是修行途径中的一个层次？”
老头摇摇头，“不，圣人是一个统称，所有的修行途径修行到10阶便是神灵，而神灵之下便是圣人，8阶与9阶皆称圣人！”
“那是不是还有亚圣？”穆枫随口一问。
没想到老头却是瞪大眼睛，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还真有……￣□￣｜｜
“修行途径中，6阶与7阶层次都称之为亚圣！”老头严肃道，“只要是牵扯到圣字的，那都是足以引起重视的存在，即便是亚圣那也是极为恐怖的！”
穆枫点头，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具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老头，我带上这面具总有种大声呼喊的冲动，这便是副作用吗？我在聚会中听到这种形容！”
“是！”老头解释，“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使用法器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自然就会有相应的副作用！”
“为什么会有副作用？这不只是一件武器吗？”穆枫不解。
“儒家的修行者，最重要的就是恪礼！”老头答非所问，“或者说所有的修行者，修行中最重要的都是恪‘礼’，不过这个‘礼’不是儒家的礼，而是修行世界的规矩！”
“药剂是种很神奇的存在，它能够沟通灵性世界中力量，将之赋予修行者，但这一点也很恐怖，因为灵性世界中一切都是未知的，经过无数代先辈的摸索，才总结出了一些修行世界的规矩，这些规矩就是需要修行者恪守的‘礼’！”
“若不恪守呢？”穆枫反问。
老头没有说话，而是手臂轻抬，一副光影出现在半空中。
画面中，穆枫倒在私学田舍外的地面上，浑身抽搐，脸、脖子、手臂上布满了指甲大小的黑斑，黑斑上还生出脏污的毛发……
很恶心，很恐怖！
“这就是你晋升为‘书生’的画面，当时药剂的力量在你体内发散，沟通灵性世界，而你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老头淡淡道，“这就是不守规矩的结果，会被药剂的力量反噬，变成怪物！”
怪物两个字入耳，画面消失，穆枫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刚刚的画面真的是很恐怖！
“那修行的规矩是什么？”
老头笑笑，“很简单，不要有好奇心，不要去探究灵性世界中的东西，还有儒家的礼，都是规矩！”
听起来好像真的不难！
穆枫恍神，依旧不解，“那这和法器存在副作用有什么关系？”
“制作法器的材料有很多，但让法器分出品阶的主要材料是药剂残留！”
药剂残留……
这已经是穆枫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了！
交易聚会中，危月燕也提到过，是想要用‘药剂残留’作为阴阳家途径二阶药剂配方的报酬！
“什么是药剂残留？”穆枫问。
“如果你现在被杀死了，你没有消化掉的那部分‘书生’药剂不会随着你的死亡而逝去，而是会从你的尸体中析出，析出的东西就是药剂残留！”
老头笑着解释，“药剂残留可以说是药剂的本质力量，但残留之中谁也不知道还剩余多少力量，但绝对不再是一份完整的药剂了，这种残留最适合来做法器！”
“药剂的力量被隔绝在人体之中，依旧能够沟通灵性世界，那么诡异神秘，更何况是暴露在外呢！”
“所以说，每一件法器都时时刻刻被灵性世界影响着，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有副作用！”
穆枫明悟了几分，接话道，“就像是我带这面具，会有大喊的冲动？”
“这只是‘青牙’面具的副作用之一。”老头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让褶子皱起来，想朵菊花，“若是带着它超过一个时辰，面具的力量会腐蚀你的脸，让你短时间内变的老态！”
“那他有什么作用？”穆枫依旧不知道这‘青牙’面具的作用。
“伪装，隔绝探查！”老头补充，“青牙面具是二阶法器，能够隔绝三阶以下，包括三阶修行者的探查！”
“没了？”
“没了！”
“……”这也太菜了吧，副作用这么大，仅仅是有个隔绝探查的效果，“那是不是所有的法器都有副作用，并且是越强大的法器副作用越大？”
“也不一定，据我所知，传说中的圣物便没有副作用，但圣物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老头笑着道。
穆枫点点头，今夜获得了这么多知识，他觉得体内药剂的力量消化的越来越快了，若能保持这种速度，恐怕是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便能完全把‘书生’药剂完全消化。
“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便回去睡觉吧！”老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人老了，不能老熬夜！”
“这面具……”
“送你了，以后会用得着的！”
说实话，穆枫是真的不想要这面具……太鸡肋！
“回去了！”穆枫转身离开。
其实，他还有个问题没有问，那就是梅花酒馆这个组织里的人员是不是都是按照二十八星宿来命名的！
想了想，穆枫没有问题。
因为，这一世的穆枫字都没有认多少，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二十八星宿这种玄奥的东西。
一旦问了，穆枫怕老头怀疑，他对老头依旧抱着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