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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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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如此混沌,现实难以区分,在泛意义的时代里,找不到时间的坐标,但有一个位置可以设定。
  翠染的树林间,三月初,午时。在透过树叶的驳驳蔬影上,一个蓝衫少年躺靠着一块平滑的巨石。他嘴里嚼着根不知何处拾来的草条。少年十七八的年纪,眼睛微闭似在思考着什么。
  这日,他离了师傅下山而去。离开的时候,他只拿了一柄木剑和三天的干粮。其实,他的木剑不算剑,它或更像一条棍子。自风雪洞天出来,路问本想带上陪了他两年的那只小岩鼠,那日却总找不到小吃。路问心想这家伙肯定又在哪儿淘吃的了。他在小吃出现的几个地方翻了好几遍,最后将它的储粮都藏了起来,可大半天过去,这吃货也没有出现。路问暗骂道:这家伙死哪去了。唉.....路上没有伴了。多数时候,路问还是喜欢安静的,可安静总会轻易偏向寂寞。
  巨石上的路问在思考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地该是哪儿。在山谷里他学会了不少的本事,他在那里呆了两年(其实是四年),他看了很多书,各行各类的都有,地理,天文,五行相术,法政,数术,化工,礼乐......在里边他比较喜欢理学和故事传记。大凡故事都有开始和结局。每当一个故事结束的时候,路问总会感到莫名的悲伤。在缘境里,他常常找一些关于情情爱爱的来看,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这很正常。当他走出缘境之后,师傅从他眼里发现了一种萧伤和复杂。但师傅没有直言开导他,他只是让路问到外面走走,似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谁若是染上一种彻骨的悲伤,着总让人难以摆脱。
  离去前,师傅望着远山对路问说道:”要想旷达,就一定要经历宿命。它既是未知又是已知,全凭自己。只有经历过无奈,才能淡化无奈。走吧,那是你自己的路“。路问摇了摇头。
  步行两日,餐风露宿。他喜欢步行,尤其是在山野的小路上。这日,已经走出了山原。午时的树林里有些闷热,不过这块大石头十分清凉,没多久他就入了梦里。可不久,一阵呼号乱叫搅扰了他的清梦,他听到了女孩的哭声,便寻声探去。饶是他自认悲伤已使他过分冷静,却还是没压住下心头的肝火。
  十数名恶汉正围着一名白衣少女,少女手臂挽着一只草药篮子,眼里满是泪花。少女的衣衫已经破损,春光半泻。少女颤抖着声音哭着说道:“各位山老爷,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人儿吧。我的家中还有病重的老父盼着我回家呢!老父亲若是没了我,他...他也活不下去的。求求你们发发善心,放过我吧。”一位老大模样,左眼缠着黑布的大汉,大声奸邪的嚷道:“大胆,你们这是要吓坏这个小妹子的,还不闪开!小妹子,我可是大好人,你看这样,我现在就接你和你的父亲一同上山享福,你先跟哥哥几个回山寨,我立马派人去接那老头,不不,是岳父大人。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山下弄几只肥牛羊上山。今天可是你们老大,我的大喜日子。“说着,独眼老大就要上去拉走少女。忽然,一声大叫传来,路问瞪眼一瞧,那少女竟然消失不见了。
  可是恶怎么能放纵,路问拾起一块石子,独眼老大未防,结果他的双眼便永远失明了。
  路问往回走,想到这里既有山匪强盗,想必不远处就当有客店了。他寻着一条水涧沿路走,或许这会是比较好的方向了。其实,人就需要一个方向,不紧不慢地走下去。路问走着走着,却不见一户人家。日头已渐渐偏西,旷野中不时传来狼嚎,路问也没了玩乐的兴头,他倒也想碰上一只狼,因为这日干粮早没了,又走了几十里的路。实际上这儿根本就没有路。忽然,路问眼前一亮,前方不远的山脚前竟有一座木房子,更重要的是里头还亮着灯光。路问再走近几十米来到木屋前。这座木屋实在很小,外围是一圈低矮的栅栏。路问走入院里,便嗅到一阵扑面而来的芳香,小院里满是杂样的花草。他料想这定是闲人雅居。多数的人若满足了基本的物质需求,又对世实感到力不从心,就会选着隐世。可人总是群居动物,往往需要相互的精神资助。
  路问叩门几下却没有应答,他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简陋,屋内桌上燃着小灯。源于猎人的警觉,他决定在门口边宿夜。虽是荒野诡异,他却也丝毫不惧,从周边扒来柴草便要睡了过去。
  人喜欢勤劳的累,这样可以得到精神的愉悦,有所追求的人会比较坚决地抵制懒惰,懒惰可以滋生大量的弊病。
  其时,路问还没有睡过去,他余光置前,一位女子模样的人从外边提着盆篮走回。女子推门入屋,忽而按停下脚步。她似乎踩到了一条柔软的木条,顿时一声惊叫,手足无措。路问虽也是一惊,但很快恢复平常,轻声道“:姑娘,我是人,好人,你不必害怕。“
  那女子颤声道:“你真是人?吓死我了……你干嘛躺在我家门口。”声声清脆悦耳,显是一名少女。
  路问讪笑道:“实是对不起,我沿着这条小河一路东走,行至此处。”说着他惊叫道:“是你,我见过你。”原这女子竟是今日午时遇到的落迫受欺的素衫少女。不过此时女子身着青衣,光影里似那下凡尘的九天玄女。再细瞧,青衣少女发丝沾着水珠,在灯光线的投射下更显清丽脱俗。
  白衣女子续道:“你究竟是谁,你何时何处见过我,你究竟想怎么样!”
  路问回道:“我姓路名问。大路之路,问天之问。今天午时我曾见你被一群盗匪围着哩。嗯……至于我想怎么样?我还没想好啦。”
  那女子惊道“:你是盗贼的同伙啊,就你一个人?我可不怕你。”
  女子忽然掷出一末烟雾,路问顺势而倒。白衣女子自道:“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给我老实了。”一会儿后,躺在柴草堆上的路问失声道:“姑娘您有吃的吗?我有些饿了。”
  青衣女子骂道:“好一泼皮,这生厉害,竟会装死。”
  路问道:“这也是不得已为之的玩笑罢了。”正说着肚子一声咕嘟。那女子呵呵一乐道“:你真的饿了?好吧,瞧你那样子也不像坏人,你在等着。”说完,那女子走入房中提出一篮子烧饼。青衣女子接道:“你吃吧。”
  一阵狼吞虎咽。青衣女子看着路问吃得十七八九后,板起脸来:“你怎么这么能吃啊!……吃完了吗?吃完了走人。”路问心道“这女子心地还是挺善良的,更甚单纯。几时我也能像这样,这样多少比多数人好些。”
  那女子见路问不答话,又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不禁生气,道:“你这人怎生这般无礼,你们人不总爱说非礼勿视吗!”说着小脸微微俏红,真似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路问回神过来,歉然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方才瞧着你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实是对姑娘无礼。”
  那女子见路问有些呆呆的样子,言道:“好吧……瞧你这样子,不出半里就会被狼叼了去,你先在这过一夜,但是明天就得走。嘿,对了,方才你说你见到我白天的事了。那么你定看到我被欺辱了,你这男子汉大丈夫怎地不出来救我……哼,你也是个坏人。”
  路问忙想编一个理由,接道:“我……我...当时……”。
  白衣女子小嘴一呶,道:“算了,看你这样,有也是没有。”
  路问只得干笑,他仰向天空。白衣女子也不介怀,自顾地去晾晒衣服了。
  入夜,小河谷上星空明月齐聚,四周一片漆黑,路问目光游神。那女子忙完活儿见他一副傻痴痴模样,不禁好奇,在一旁坐下。她嘻问道“这里的星空每天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路问没回目便道:“从这里边看的是变化和不变。就是你心情不一样,看到的星空就不一样。不管太远的”(路问看向她)“你怎么称呼呢?”
  女子嗔他一眼,回道:“凭什么告诉你。”(路问回望夜空)“咦,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啊,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爱说话。”路问苦笑,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理由去愁苦,自己也不愿承受别人的一生,却渴望感受别人的一生。
  路问突觉应该努力一下“你不说,那我可随便称呼你了!那就叫你星夜吧。”
  青衣女子伸出舌头,啐道:“哼,真难听……你就叫我小白吧。哪日我高兴了,再告诉你我的大名。”
  路问用余光将她打量一番,暗道“这女孩儿还比我小些吧。小河谷内生幽兰,便竟有如此妖妖姿丽,比之以前所见到过的女孩都漂亮出许多。实在不失美丽之称。”路问随口说道:“改天吧,因为明天我就要走了。”
  小白接道:“对哦……那你明天要去哪里呢?一个人?”
  路问下了大决心:“应该就去皇都吧,和你的老父亲一块。”
  小白冷哼一声,背向星空。许久才听到她说“其实我见你不坏,就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
  路问回道“是啊,一个人呆久了总想说说话。”
  小白兴意再起道:“你从哪里来的?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吧。”路问心想小白可能是为了躲避外世的苦难才到此独居的。其实,往往独独存在两个人的时候,心窗会特别容易打开。人总是要走向外面的世界,不然会遗憾的。路问将他十八岁以前的人生经历添油加醋地胡扯了一番。就是关于学校,手工艺品,年俗节日,小乐表演之类的。
  不自觉的,东方既白。路问渐渐醒来,忽感肩酸异常。其时,小白的脑袋正倚着他。他一直凝视着她俏净的脸儿。但当路问刚醒来不久,小白也醒了。她心里只得暗骂这家伙真是惫赖。最后只得做出嗔气的样子。路问报以微笑。
  小白白他一眼,嗔道:“原来你也知道我醒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叫醒,……耍皮赖”。
  路问笑道:“因为你长得很像小影。”
  小白疑道:“小影?是谁啊”
  路问也不回答便站起身说道“我得走了。”
  路问也无法回答。毕竟不论小影,小昭,汐影,碧瑶,凤仪还是里面的一切一切,它们都是幻世的,想象的,不可触摸的。
  小白也起身哼了一声,道:“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出去看一看,不如,咱们搭伴吧。”说完便直接进屋里收拾行李。路问心中自道“:这么霸道,却让人来不了气。”
  这样他们二人就此搭伴出发了。路问不晓得路,小白却像走遍万里的万事通,一路蹦跳,采花惹草。入夜,小白铺好茅草便与路问谈天说地。路问实在很感激小白的开朗。在风雪洞天他学到了许多东西,感受了许多东西,但也失去了许多东西。人与人就是不一样,不论环境怎样,自身就是天性。即使听了路问珍藏的故事,小白也只是悲伤一小会儿,更多的是快乐和对明天的期待。一点也没有路问的长嘘短叹的遗憾…。
  第二日,没走出多远他俩就遇入一个蜀北小城。走在嬉闹的集市上,他俩一人新奇一人感叹。倒是小白无故惹了无数目光。
  其时神州大地宁静百多年,人事尘器,可是无论怎样的时代总有恩怨情仇。宁静迎接风雨,风雨期待宁静,如此循环和轮回着。但是即使是轮回那也是发展的。君权已被半半分削。即使是当今的光乾帝也只拥一后三妃。皇亲国戚中也只有直系的近亲可以世袭爵位。他们依然保持着国家的威仪,受百姓所拥戴。此时的皇朝与国政结合和制约。行使国家对外战争对内维和的义务。神州大地辽阔,终有各势所不及之处。其间数百千的门派纷繁自立。不过门派之争大多没有伤及平民,却而又根深蒂固。有些门派更是传承万千年,具备超凡的实力。经过皇朝和国政的勤心治理改革,时值国运日昌。百年的发展,社会日益兴盛,百废俱兴,百花齐放,百姓有了较多的选择。但是仍有许多人自坚修道,道行高深者,其寿可达数百岁甚至千岁乃至万岁。不过后者已可独立辟境,常人难以遇着。数百年的和平繁荣到了一个轮回期,建设往往难以逃过被破坏的结局。只有少数的东西可以传承万年千年。阴谋和野心随着繁荣而愈发膨胀。是时,九州之上拥立着的传承久远的门派比以往更加跃跃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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