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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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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城市,亚特兰大,是诺恩帝国上千年历史的承载者,也是文化和商业的象征之一。
  在雅威教的传说中,这是命运神祇赐下教诲的地方。
  但是对阿黛尔来说,这是她的权势之地。
  身为奥古斯都和唐纳德家族联姻的产物,身上流淌着帝国开创者唐纳德大帝意志,更是有旧教会统治时期下奥古斯都教皇的血脉。
  正如诺恩帝国俗语所说:过于盛满酒水的杯子,总是第一个被打破。
  阿黛尔的血脉固然是至尊至高的,她的父母认为她将成为这个国家,诺恩帝国执掌行政权的元首之一,而她的表亲则认为她是最大的竞争者。
  无论是在女仆和管家照顾的南方行省的幼年,还是来到亚特兰大的求学经历,竞争占据了她迄今为止的最长时间份额。
  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无疑是残酷的,所以她不喜欢这个世界。
  但在这座城市遇上阿尔泰尔后,她愿意为他热爱整个世界。
  “祭祀,那…哪是什么?”
  灵的声音里充满着一种惊叹和稍微的恐惧,在这个严寒和人类化作猎物的世界里,他们的恐惧…更多的是麻木。
  巨大的,类似根茎的生物从天空而下,
  根部的尖稍钻进了亚特兰大的象征物之一,琉璃剧院,也被称作亚特兰大剧院。
  一汩泉水随之从旁边涌起。
  一名骑八足天马,身披黄金战甲,手持一根简陋的长枪的男人,正从西方的彼得格勒大教堂之外而来。
  雷电响起,似狂蛇乱舞,暴风雨在此时如同倾盆大雨一样,阻挡了所有的视线。
  而在剧场之上,一个黄点在其中并未消失了光芒。
  阿黛尔牢牢谨记着这里的危险,但是触景生情的用手擦拭了一下镜面,这座城市在这面窗户前并未更加清晰。
  大暴雨彻底遮挡了视线,阿黛尔看着阁楼上除去破旧的木板和被烟熏黑的顶部后,空空如野。
  这里并未能离开,也没有任何生路,只得原路返回。
  “嘎吱~”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是三人统一的感觉,阿黛尔、灵、棘三人环视四周,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从高往低数的第三层木制阶段上右边翘起,
  大概第七还是第八有一块直接断裂,
  ……
  “雕刻,雕刻变了!”
  阿黛尔往螺旋楼梯的扶手上看去,原先的八爪生物,如同章鱼一样张开八只触手,头部却像是人类的身躯一样的怪异对称雕像此时有了些许变化。
  换成了自己熟悉的命运女神的象征,一种被称作布鲁鸟的雕像,传说中布鲁鸟最终会在出生地死亡,象征了命运的循环,所以成为了女神的象征。
  “沓~沓~沓~”
  阿黛尔小心翼翼的朝着下部走去,双眼几乎降低着眨眼的次数,
  她明白,她必须找到那些咀嚼的生物和红眼的生物,
  消失不见才是对自己而言最大的恐惧。
  “嗒~”
  “嗒~”
  “嗒~~”
  随着步伐慢慢向下走去,原先出现的忏悔室、小礼拜室、还有书屋都一一出现了。
  但不同的是,光线和建筑风格不一样了。
  墙上的壁画,穹顶上的装饰,还有书屋的摆放,
  这一切的一切,很明显的是诺恩风格雅威教堂的装饰。
  摩挲着在书桌上狮鹫雕像,
  拿起记录着唐纳德大帝改革后的新教规,
  彩绘玻璃上雕刻的是奥古斯都的沉思,
  天空中乌云密布,狂暴的风掀起巨浪拍打着岸边,
  但是这种光亮是这一年来阿黛尔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她带着两个小孩,抱着微小的希望,往位于唐纳德区的家走去。
  但是,
  一个人都没有,
  平常繁忙的比索街道,
  商店的大门开着,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
  在这个季节拥有最多旅人的梧桐街道,
  却只有落叶在狂风暴雨中随风而去。
  就算阿黛尔再不敢相信,再愚蠢和用显微镜去看着希望,大概也知道了,这并不是自己原生世界的亚特兰大。
  “作为王,可是要承担王冠的重量。”
  一道温柔低沉的嗓音,从阿黛尔的侧面响起,同时递出一把木制的雨伞给被雨淋湿的阿黛尔。
  上身穿着长长的风衣,头上戴着具有东部风情的绅士帽,一把素净的雨伞恰当的遮在头顶上。
  而那五官和单片眼镜却让阿黛尔认出了此人。
  洛基。
  “维多利亚骑士团的王,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阿黛尔默默的看着洛基,她实在不清楚现在的她有什么资格跟这位进行交易。
  在古莱因部落纪的教授下,这位可是至高无上的神——奥丁的结拜兄弟。
  “难道要交易自己?”阿黛尔自嘲道。
  “我可没有什么可以跟阁下交易的。”
  “不,你有。”
  “王,你拥有的超过你的想象。”
  “这些都是骑士团给你的馈赠。”
  馈赠?给予我什么馈赠?知识我还未知道如何拿到,泰诺的遗物,所谓的寄生物,全部埋进了陵墓里面。
  此时,洛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稍微带着一些嘲讽和低沉的说着。
  “在超凡的世界,知晓命运的,总是在命运开始之前就给予了馈赠。”
  阿黛尔似乎对这句话有些在意,雨声下沉默的嘴唇开始又吐出话语。
  “交易,交易什么?”
  “明码标价的交易。”
  “给我天启四骑士其中之一的尸骸,我愿意保护你所热爱的世界。”
  “他们只是阿尔泰尔的旧身,早已经被抛弃的存在,给我一具,我能让亚特兰大在这场战争中平安无事。”
  阿黛尔沉默着,然后发出一声怪笑,似是嘲讽,但更是一种不屑。
  “你大概搞错了一件事,我热爱世界的条件是——阿尔泰尔觉得它对我们很重要。”
  “如果…如果要进行排序的话,大概是阿尔泰尔>阿黛尔>诺恩帝国>世界。”
  “他们是阿尔泰尔的旧身,衡量的话,世界对我还不如这两个孩子。”
  洛基撑着伞在雨中,雨避开了他的周围,但是阿黛尔的身上却全部还是湿透。
  阿黛尔直接抛开了伞,白色羽毛笔控制着右手浮在空中,随时准备着书写。
  “既然如此,就换了一个交易。”
  “我告诉……”
  “我需要的,是阿尔泰尔在你们那个世界的一切。”
  “你能给出多大的货物,我会在你的盘中丢下多大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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