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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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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把它烙入了体内?!”
  黄秋阖惊呼道,他身后的黄族人也跟着脸色阴晴变化,变得难看起来,其他人不知所谓,只有疑惑的看向那高举的图形,细细思索着,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涉及了巫术,一般人无可奈何。
  风洛只是斜了斜眼,再而沉眉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东西,但我可以奉告你们,真正属于凤族的东西,你们拿不走。”
  黄秋阖怔身一愣,很快便恢复过来,脸上敛去尬色,又起笑道,“早先的凤族已经彻底落幕,遗留的神土自然需要新的主人,我们黄族得之天命,必然将之尽数掌控,虽说目前遇到困扰,但风族长若是愿意相助的话,一切或可迎刃而解,不知风族长是否有意向,两族交好,共解难题。”
  身后顿时传出些微的身姿仰动声,不用想,族中的那些长老们已经有所有意动,风洛只是皱了皱眉,直言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什么?”
  “哈哈,看样子风族长有了兴趣,那我先表诚意也不做隐瞒了,在我族深处有一处秘地,不管是何人都是近之不能,但昨日,那界地处突然显露一条路径,直抵不可探知的深处,涉及恐深,不可不寻。”黄秋阖的目光渐渐深远,耐人寻味。除了风洛来黄族拿走东西和秘地路径的显露几乎是同时发生之外,风洛手背上那东西,就是打开秘地的钥匙。
  风洛凝眉道,“既是如此,那你们进去探寻便是,与我何干。”
  “难道风族长一定要我把话挑明吗?还是说,风族长一直都不清楚,我说的那处秘地就是前凤族绝学的源生地!而风族长手上的烙印,就是打开通道的钥匙!”
  少有人语,厅内顿显寂静,黄族的目的果然和凤族的绝学有关,而黄秋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风洛的手背上,那是他必须得到的东西。
  风族的长老们脸色也频频变化,以风凤两族的世交,这种情况本应该尽力去阻止,可凤族已然陨落,再加上风族自身也难保,又怎能管得上,可是参与此事帮助黄族夺得昔日盟友的传世绝学,听上去太无原则,必会使的风族声誉受损,落人口舌。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
  “当然,凤族绝学属于凤族无议,虽说凤族已然不存,但我黄族也不好独吞,所以,只要秘地打开,我族愿意放开地界,让各大宗族可以前来竞夺绝学,有能者得之!不知在此的诸位,意下如何?”众人思索之际,黄秋阖竟然抛出了如此重磅的消息,令得此地一直不曾多言的其他闲散宗族顿时瞠目。
  “这……这是真的吗?”
  “原来黄族约我们过来并不只是为了看戏啊……”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厅内顿时嘈杂四起,一术绝学的源生地是何等的机遇和宝贵,这些与风凤两族接邻,从未接触过绝学的小宗小族怎能平静得下来,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前方那道年青的身影上,只要他答应下来,这便是一场天大的机缘,足矣成为一个家族崛起的契机,哪怕只是得到绝学的凤毛麟角,也足矣让他们的家族一飞冲天,在星城的实力和地位大大提升。
  风洛低眉不语,黄秋阖全身放松,脸上堆满了笑意,风洛选择帮忙便是皆大欢喜,不帮,他也没有退路,毕竟消息传出,他人的心思可全转移到了风族身上,虽说巫术这东西外行人是解决不了,但天底下精通巫术的人会少吗,以风族现在的困境,加上绝学的诱惑,肯定会有无数能人铤而走险,如若烙印被人悄咪咪的夺走,那风族这脸丢得可够大的了。
  其中利害关系风族的长老们心里也清楚得很,他们的脸色逐渐黑沉,不管风洛答不答应,对风族来说都是不利的,只是相比之下,主动交出或许下场会好一点,但也无异于饮鸩止渴,一个得到绝学的强大宗族,必将如虎添翼,风族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如不解除族难,日后难免落得被人吞并的凄惨下场。
  叫好的呼声越来越多,黄秋阖压手示意安静,看着年纪尚浅的风洛,笑道,“两族共赢,这样的机会,不知风族长是否会放弃呢?”
  风洛紧眉,身后的风宁长老摇头缓道,“还是先答应了吧,至少对我族目前没有坏处。”
  此言一出,众长老纷纷挺身,出卖昔日的盟友虽然令人不齿,但终究是无奈之举,他们别无选择,一切都只能怪宗族没落,不然何惧,至此,目光纷纷阴沉,不善的潜视着前方那道并不宽厚的身影,那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但是风千流却喝言制止道,“不可!凤族为我族的生死至交,一直风雨同舟,相互照应,不管谁有难处总是肝胆相照,即便他们招至了灭族之祸,在最后的生死关头宁肯灭族也不愿拖累同样招致灾祸的我族,这样的盟友若是出卖,这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堂堂的传世风族!让列祖列宗的颜面往那搁!”
  风洛怆身一怔,目光隐隐发颤。
  “得了吧,凤族都已经没了,还要被消亡不存的东西给拖累我族?嫌我族还不够惨!”风七许一撇衣袍,冷冷叱道。
  “所以,你的脊椎骨是软的?一点点困难就能压弯?”风千流的目光冷至冰点,不留情面的反叱道。
  风七许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瞬间喝道,“你是想把宗族置身水深火热之地,你想找麻烦你自己去,不要拖上整个宗族!”
  “难道现在我们风族还不够水深火热?都已经这幅境地了,你还要我族被人看扁?”风千流神情激愤道。
  “你……!”
  “够了!”
  在风七许出言之际,风洛突然喝声打断,沉着脸色道,“我是族长,一切由我来定夺,一切责任也由我来负!”
  人前的长老们顿时紧眉,按道理,无关族要的事物是该由族长抉择,但这个族长,完全不具备前族长的能力,只是一个笑话。
  “哦,不知风族长考虑得怎样了?我们黄族还是很希望和风族成为朋友的。”黄秋阖笑咪咪道,对风族长老们的吵闹只字不提,毕竟他很清楚,自己是个外人,在别人的地盘当着别人的面说三道四,是多么愚蠢。
  “三天,三天后,我会上门帮你们黄族打开所说的秘地。”风洛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红甲男子,字句清晰的说道。
  风族的长老们眉目一颤,皱眉缓缓松了下来,能以大局为重,这样的选择已是合理,可风千流却是沉着脸,他本不认为风洛会答应。
  “哈哈,风族长还是爽快,那三天后,我们黄族的大门必定为风族长大大敞开,不见不散,在下告辞!”
  畅声一笑,黄秋阖便从容告退,带着一大干人等往厅外走去,其余的外族人纷纷喜上眉梢,跟上了脚步,不到一会,厅内便走得个七七八八,不剩几个外人了。
  风洛没有相送,只剩风族族人的大厅里无人说话,一些粗重的呼吸都能耳闻,风洛没有离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长老们的前面,目光眺望着厅外的远方,袖中的手掌,无人察觉的轻轻摩挲着。
  “这样做……真的好吗?”风千流终于开口,眼泛忧愁道。
  风七许马上接口道,“不这样做还能怎样?和黄族闹翻然后死战?真当我们还是以前那个辉煌耀世的风族?”。
  风洛肩膀微颤,摇着头,默默的迈出朝厅外的脚步,所有人都望着这道落寞的身影,欲言又止。
  直到风洛走在门口时才回头道,“我没得选择,我能做的……只有帮凤族拿回属于的他们的绝学,不让落入他族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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