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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俗夫 / 第七章 家中变故

第七章 家中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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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方尘实在没有心思听他絮叨,客套了一下,往就厕所走去。
  刚到门口,迎面撞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瘦瘦小小的,一个劲的道歉。
  正欲离开,却被方尘一把抓住肩膀,“小子,在我眼皮底下干这种事?手里脏货不少啊!”
  方尘在龚滩待那这几年,和当地的小偷,小摸,地痞流氓,不法商贩都打过交道,这小子的业务虽然老练,但还是瞒不过他。
  见被识破,少年也有一瞬间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也没想到碰到了行家。
  居然赔着笑道:“哥,您看,这大过年的,我刚才是习惯了,没把住手,但您这身上不也没带啥东西么?”
  “哦?是么?我刚买的车票怎么没了呢?”,方尘看着他,目露凶光。
  少年哪里还不知道,这是碰上黑吃黑了,不过他也不是个软柿子,当即放了两句狠话:“哥们儿,我如果是你,现在就把我放开,大家都没什么损失,不然闹大了,你可不好收场!”
  方尘倒是来了兴致:“哦?我到要看看,怎么个不好收场法!”
  话说着,捏着他肩膀的手也慢慢用力,他的力气经过赵叔的训练,能倒拖一头上千斤的猪,对付这么个毛孩子,还不跟玩儿似的。
  那少年脸色立刻变了,他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年,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当即被捏的龇牙咧嘴,直接告饶:“大哥,哎呦呦,我错了,您放我一马,我今天弄到的,都在这儿了,都孝敬您!”
  他被方尘捏的整个人歪着身子,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钞票,看起来花花绿绿的能有好几百。
  方尘见他这么识时务,也就松了手,没在为难他,临走还说了句:“这次就算给你长个记性!以后别再干这个行当了!”
  “诶!诶!听您的!”,少年脱离魔爪,连连应下。
  方尘换了个附近没什么人的座位坐下,点了点手里的票子,大概七百块,买了车票也还能剩下不少。
  心里正高兴,却见刚才那小子还在他附近转悠,眼神时不时往这边瞟。
  方尘也不在意,实力在这儿,他敢来找场子,就得做好被方尘教训的打算!
  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子似乎下定了决心,往这边走来。
  方尘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随口说:“怎么的?不服气啊?”
  那少年连连摆手摇头,忙道:“不是不是!哥,您看您这么厉害,我以后能跟着你不?”
  说这话时,他还一脸希冀。这让方尘有些始料不及,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你打他一顿,他还上赶着投靠你的人。
  心里也觉得有点意思,还是打算逗逗他:“呵!你有什么本事?我凭什么收下你啊!”
  那少年一听不是直接拒绝,就心道有门!连忙说:“大哥,我学过功夫!手脚利索!干啥都行!”
  方尘听了这话,突然有些好奇:“那你的家人呢?”
  “我是个孤儿,哪有家?从小在外面跟着一帮痞子瞎混,前段时间打群架,都被带到局子里蹲了三个月,我的功夫就是在局子里学的。”,说这话时,他没有一点儿孤儿的难受。
  这一点倒是很触动方尘,也收起了那股调笑的劲头,正色问:“你叫什么?”
  少年顿时感觉到了方尘的情绪,激动的说:“我叫朱旭,今年十八!”
  这倒是有些看不出来,就他这一米六出头的身高,一百斤不到的体重,看起来还真不像个成年人。
  “之前你说在局子里学功夫是怎么回事?”
  朱旭也想过方尘会对这个感兴趣,于是很详细的说了一下。
  就在这个县的局子里,关着一个小老头,是个爱惹事的主儿,每次喝多了就闹事。
  但这小老头还是有点本事的,祖传的谭腿,本来家里事开武馆的,可这个世道,武馆开不下去,就关门成了无业游民。
  平日里还好,一喝多了就没个准,经常闹出事。
  朱旭对功夫本来是嗤之以鼻的,这恰好刺激了那个小老头,被教训了一顿。
  这才见识了功夫的厉害,死缠烂打拍马屁,硬是从那小老头身上学了两手。
  不过只有三个月,也没学到太多,好在腿脚利落,学到个鞭腿,还算有点本事。
  出来没多久,又碰上了方尘,他一下子就觉得,方尘绝对是个有功夫的人,而且本事不小!
  本来只是个小混混的他,无意间了解到了功夫的厉害,心里也有了几分憧憬,好不容易碰上方尘这样的高人,他说啥也不肯错过!
  “跟着我,就得守我的规矩,小偷小摸的事,如果再做,我就打断你的手!”,方尘可不仅仅是放狠话,在龚滩的时候,他干的狠事也不少。
  朱旭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随便聊聊,一夜也很快过去……
  车站跑亭城的车不多,一天只有一班,一次也只能载五十来人。幸好,方尘和朱旭等了一夜,有他俩的位置。
  到亭城之后随便买点干粮就得转车去凤阳,等到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悬在夜空。
  两人还剩下四百来块钱,先找了个街摊,点了些串儿。
  “尘哥,今晚咋办啊?”,朱旭在这儿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还得听方尘的。
  可他并不知道,五年没回来了,方尘对这里也不太熟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吃,吃完了找个旅馆住一晚,明天去找工作!”,本来方尘是打算第一时间回老屋那边,去爷爷的坟前祭拜一下的。可现在带着朱旭,也就只好等等再说了。
  吃饱之后,找了家青年旅社,环境不怎么样,但好歹能安稳地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在县城里逛了起来,没几天就过年了,哪里找得到什么工作。
  身上只剩下不到三百块,两个人根本撑不了两三天。
  没时间等了,方尘带着朱旭去了批发市场,挑来挑去,低价进了一批小孩子玩的擦炮,足足两百多块钱,慢慢两大包。
  两人找了个离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拿张旧报纸摊在地上,就成了个小摊位。
  平均两毛钱一盒的进价,五毛一块地卖出去,还是收益不错。
  何况年节里,这种生意好做,到了傍晚,就已经卖的没剩多少了,余下部分买一送一的,不一会就全部售空。本来两百多块钱,也已经变成了六百多。
  两人吃了晚饭,又回到昨晚那家旅馆。
  “明天你一个人就按照今天的路子来!我去办点事!”,晚上睡觉前,方尘把第二天给安排了一下。
  安稳的睡了一夜之后,朱旭一个人去了批发市场,继续着昨天的买卖,而方尘也拿了两百块钱,给爷爷带了两瓶老酒,两袋旱烟,老爷子这一辈子也就好这两口。
  老屋那里早就没人了,全庄人都迁到了新方庄,这两年修的凤翔大道就在方庄旁边,交通便利了,庄里人的生活也好过起来。
  方尘这次回来没去方庄,因为新的方庄,跟他已经没关系了。直接到坟山,那时的方庄依然是土葬居多,这座坟山葬着方庄好几代人。
  可这一趟,如晴天霹雳,让他有些茫然无措,因为他赫然看见爷爷的墓碑后面,立有一块新碑!
  抬头写着:
  先父生于六三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于零四年农历腊月初六病逝,享年四十二岁。先父心性平和,乐观开朗,宽厚让人,笃于情义,慨于救助,有才而性缓,有智而气和,其知其风,可师可表,合族兄弟,四邻亲朋,莫不推重。先父一生,饱经风霜,尝尽疾苦;抚育二男,历尽艰辛,呕心沥血,今人天相隔,音容难觅,每思至此,彷徨朝夕,特立碑以志不忘!
  正文书有:
  显考讳成梁方老大人之墓
  落款:
  孝男:方尘,方岳
  ……
  立碑时间不过是一年之前!
  两行清泪倏忽而下,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无力地跪在两块碑前,沉默不语,足足半晌,才失声痛哭起来……
  …………
  ……
  这是自六岁那场大火以来,他最为彻底的一次发泄!
  他本以为,需要很久,他才能彻底放下过往,去坦然面对家人。可在知道父亲离世的瞬间,他的情感瞬间爆发了……
  在坟前跪了一夜,耳目口舌近乎麻木,才勉强收拾心情,趁着天色大亮,他去方庄找到了老村长爷爷,打听了一下。
  老人家七十多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虽然认不出方尘了,但事情还说得清楚:
  方家的前几年在工地上做瓦匠,负责高层的外墙,这本来就是个高报酬高风险的活儿。也正因为这个,才能很快在县里买房。可去年,出了意外,从八层楼摔了下来,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他家那口子带着小儿子去了外地,就连县城里的房子都卖了,把家里的老屋留给了大儿子……
  方尘失魂落魄地回到老屋,备用钥匙还在门前木头柱子的裂口里,都已缠着蛛网了,只是锈蚀的还不算厉害,能用。
  推开木门,湿气重,霉味大,土坯墙上有裂痕。房顶的麦秸,石棉瓦,竹梁……也都是老朽的厉害,有些残破。地上满是灰尘的稻草,破布片,板凳腿,旧纱帐......散落各处。
  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头,眼里看着,不觉也就模糊了。想起爷爷在世时的场景,疾苦岁月中难得的那一点温馨,他竟也能嘴角微微扬起,眼含热泪地微笑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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