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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大理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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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
  狱丞何温神色厌倦,打量着不速之客。官假当值本就心生愤懑,偏今日之事烦多,不得消停片刻。这一壶喷香的果子酒刚煮好,还未品一口,麻烦又找上门了。
  来人身形高挑,却很瘦,肤白,有卫玠之姿。看着有几分眼熟,却记不起哪里见过。
  “你是何人?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来者将一块七菱形的铁牌亮出,那铁牌正面丹书“招募令”三字,背面刻有真龙浮雕。
  “你你……你是毒王,哦不,逆贼杨必?”何温神色大变,连连退后几步。
  “我问你,张猫呢?”
  “谁、谁?”
  “张猫,给冰牢送饭的张猫。”
  “不、不认识。”何温摇摇头,忽然撞上杨必的眼睛,犹如穷冬烈风,割得皮肉皲裂。忙向身后之人查证,“你……你们可曾听过?”
  “不不不……不曾。”身后两个小差亦战战兢兢,面如土色。
  杨必凝视了何温片刻,确定他并未撒谎,心中反倒不安起来。
  “今日派给冰牢送饭的,是谁?”
  “他他他!”
  被何温点到的小差,吓得六神无主,“噗通”跪倒在地。
  “大大、大人,不不……杨勾当,小人不认识张猫,小、小人名叫伍分。”
  “一个时辰前,是你去的冰牢?”
  “是是……哦不不、不不是不是。”
  杨必缓缓蹲下,还未动手,伍分已吓得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说实话。”
  伍分从胳膊缝里偷偷瞄了何温一眼,见他的长官正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他。得罪了长官,顶多挨一顿臭骂,罚一月俸禄,可若得罪了跟前这位,他这条小命怕就要交代了。
  “我……我说,今日,小、小人家里突然有急事,本想向何大人告假,可……可怕挨骂,况且,冰牢放饭是苦差事,没人愿意替我。正、正犯难,突然来了位官爷,说……说愿意为小人代劳。起、起初,小人也不信,更不敢,毕竟冰牢关押的都是死……犯了重罪的人,终身不得探视。但他手上拿的有官牌,还、还有官文行书,还……还说要跟小人打赌,不出半日,杨……杨勾当,定会官复原职,非、非但如此,还会立大功,立奇功,扶摇直上也未可知啊……”
  杨必回想起张猫的话,“我观察过你,你并非你所表现得这么消沉,相反,你很积极,更加聪明。你根据每次放饭的时间,推算出一日的时辰,到了丑时,夜深人静,你便悄悄起来进行各种体能锻炼,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时辰。”
  “他替你当差,不止一次吧?”
  伍分再次偷瞄何温的脸色,只见他的长官已面若重枣,七窍生烟,登时抖得更厉害了。
  “他现在何处?”
  伍分抖着抖着,突然惨叫起来,双手紧紧掐住脖子,脸色铁青,双目眦裂,口吐白液,眨眼暴毙而亡。
  “中、中中中毒,毒……毒王杀人了!杀人了!”
  另一小差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往门外,正撞上气喘吁吁赶来的梁逍。
  “怎么回事?”
  “杀、杀人了……毒王杀人了!”正喊着,突然惨叫一声,倒地身亡,死状与伍分一模一样。
  大理寺并非禁区,很快,门口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兄长,你怎么样?”梁逍无暇顾及他们,扶起杨必,见他并未受伤,放下心来。
  “他、他是毒王,只有他杀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怎么样他的份儿。”何温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底气渐足。
  “人,不是我杀的。”
  杨必盯住何温,他并非威胁,只是陈述一种事实,却将何温吓得老脸失色,心跳极快,再不敢与他对视,跌跌退向门外。余光瞥见悠悠众口,忽地计上心来,冲人群大喊:“看看他们的死状,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杀的?”
  “兄长快看!”经何温一提醒,梁逍注意到,在死者的咽喉处有一条一指长的黑线。
  杨必死死盯住那道黑线,那黑线忽然化作一只黑色的鸩鸟,厉吼着撞进他的眼睛。杨必心头猛地一揪,跌跪在地上,无数只黑鸩裹着团团黑雾在他脑中激烈地冲撞,他被那尖厉的叫声震得肝胆俱裂,喉头一腥,吐出一口血来。
  “兄长!”梁逍急忙扶住他,脑中亦是一团乱麻。
  人群渐渐鼎沸,声伐杨必之声七嘴八舌,不绝于耳。
  “毒王?那个毒王又回来了?”
  “他不是死了吗?”
  “早该死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你们看那个人的脸,面色发青,口吐白沫,不是中毒是什么!肯定就是毒王干的!”
  “哎,何愁何怨呐!真是造了孽了!还不快抓了他,就地打死?!”
  ……
  梁逍实在听不下去,跳出来与他们理论。
  “喂,你们有谁亲眼看到杀人了?无凭无据就红口白牙冤枉好人,若为官者都像你们这样,凡事不讲证据,只靠三姑六婆的吐沫星子,到时候你们中有人犯了事,错断了可别喊冤枉!”
  一人喊道:“这、这也不是我们说的,是你身后那位官老爷说的。”
  “对、对!”
  “就是!”
  梁逍转身盯着何温:“你有亲眼看见我兄长杀人吗?”
  “有……有!”
  “那敢问,我兄长是用何物杀人?”
  “这还用问,用、用毒。”
  “你亲眼看见他下毒了吗?”
  “这倒未、未曾。不过,他是毒王,他可杀人于无形!”
  “哼,我兄长既然如此狠戾,为何单单饶过你的狗命,让你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我……我……我是官,他不敢!”
  瞧着何温张狂又无耻的嘴脸,梁逍怒从中来,言辞愈发尖刻紧切,气魄更甚。
  “你还知道,你是官?我兄长奉命追查要犯至此,尚未问出头绪,如何会杀口供证人?反倒是你,狱丞大人,窝藏凶犯,治下不严,玩忽职守,如今事情败露,我可否怀疑是你,杀人灭口呢?”
  “你你你你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自会有证据说话。你最好看紧你的狗命,千万别——畏罪自杀。”
  何温被梁逍气势所慑,连退几步,撞倒一张桌子,酒壶碎了一地。
  “让一让,让一让,梁头!”闻风赶来了五六个亲事卒,皆身长体健,对梁逍甚是恭敬。
  “把这两具尸体抬到皇城司,叫仵作速去验尸。”
  “喏。”
  梁逍与杨必走后,稍事年长的两个亲事吏犯了嘀咕。
  “我刚才……好像眼花了,看见……看见杨头了。”
  “我……我也是。”
  “杨头不是……”
  “你信吗?”
  “不信。”
  “我也是。”。
  “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信不信的?”年轻的亲事卒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快来干活!干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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