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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北魏起风云 / 第十八章,文韬武略

第十八章,文韬武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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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盛骑着马儿回到军营门口儿,时已至申时(下午三点),刚入军营便见到步兵营有人在训练,刘盛侧目望去,一个个身穿绿袍,披着绿皮甲的步兵排列成方阵。
  见到此阵刘盛便深皱着眉头,皆因这个方阵当真是如波涛一般上下起伏,高中有矮,矮中有高,见惯前矮后高队列的刘盛当真是入不了眼。
  刘盛嘟囔道:“此等阵型,当真是奇葩。”
  虽是这么说,但刘盛也知晓,这非队主之错,鲜卑士卒皆是武器自备,有拿刀的,有拿枪的,若是拿刀的和拿枪的换一换这阵型便不会如此。
  但拿枪的可不愿和拿刀的换,谁不知拿刀的要在前面儿?前面儿可是要第一上的,我拿枪便是为了在后面儿,换是不可能换的,便造成如此结果。
  而这,也让刘盛意识到阵型的问题,鲜卑无论是骑兵和步兵,阵型有,但很不完善,他们作战皆靠骑兵,这骑兵一旦冲锋起来便什么阵型都没了,而步兵更是他们的硬伤,不说那高矮不一的阵型,只说这马背上的民族那内罗圈腿儿,这一上战场,那两罗圈腿这么一撇,那场面儿……
  所以鲜卑后面便不让本部人马当步兵了,丢人啊!便拿那些投降的啊,州郡兵的那些奴隶啊,后面儿皆是要征过来当炮灰步兵。
  宋书臧质传有太武帝拓跋焘给给臧质的那么一段信儿:“吾今所遣斗兵,尽非我国(鲜卑)人。城东北是丁零与胡,南是氐、羌。设使丁零死,正可减常山、赵郡贼;胡死,减并州贼;氐、羌死,减关中贼。”
  拓跋焘这意思很明显了,你杀吧,你杀吧,我不在乎,你正好儿给我除贼了。
  而这也是刘盛敢杀州郡兵的原因,非我国人,便是那些奴隶,有丁零,有匈奴等,就是不让你等汉人当兵,老实的种种地吧,贵族觉得差不多了来收割一茬,虽然我太武帝不知道……
  ……
  刘盛一边想着阵型的事儿,一边来到铁血队的队营,这刚一进来门儿,便看到一群士卒皆围坐在队帐旁唠嗑,也不训练,这些士卒一看刘盛回来了,一个个慌张的站了起来。
  “队主!”
  “队主!”
  刘盛翻身下马,回道:“嗯,你等甚是清闲?”
  有一士卒忙道:“莫清闲,莫清闲,方才清除积物,歇息片刻,歇息片刻……”说着脸色有些异样。
  刘盛轻笑一声道:“莫清闲?”说罢,便冷声道:“且叫人列阵!”
  这士卒应道:“诺!”说着便往各个帐内而去,每至一帐便道:“队主令,集合列阵!”
  刘盛看了眼,便牵着马往马厩而去。
  等刘盛回来,一群士卒还未列好阵,刘盛阴着脸等着。
  众士卒一看,这队主马着脸,莫非要出事?一个个便急忙列阵。乱哄哄的校场一会儿便消停了。
  刘盛看着眼前内穿黄色两当衫,外披两档铠,头戴铁盔的士兵整齐排列着,脸色阴沉的很。
  心道:“就凭这列阵还称得上最勇猛的队?若是这样,还救个鬼的驾?得好好训训!嗯,先从卫生开始,休息的好,才能好好训练。”
  想到这,刘盛便喝道:“今日积物的清理,我很满意!但是!”
  刘盛喝道:“你等的卫生我很不满意。”
  “报!”一士兵举手道。
  刘盛阴着脸道:“讲!”
  那士兵一脸疑惑道:“何是卫生?”
  刘盛一听,想了想,便严肃道:“卫生?卫生便是干净,卫生便是不肮脏,卫生便是健康,卫生便是防止疾病,卫生便是你等能休息好!可知否?”
  那士卒一听,便道:“已知!”
  刘盛嗯了一声,又喝道:“若说卫生,且来看看你等入厕皆在何处?又多少时日未曾洗浴了?啊?是否想得病?”刘盛的吼声越来越大,便是对面儿丘穆陵幢的士兵尚且能听到他的声儿。
  “你等是否想死?”刘盛吼道。
  众士兵道:“莫!”
  刘盛一听这声音不响啊,又吼道:“大点声,皆没打火吗?”(打火,吃饭的意思,不知后面怎么便成了打尖住店,应为打火住店!)
  众兵齐喝:“莫!”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刘盛很满意,心想:“怪不得军训的时候教官老让大点声,有成就感啊!”
  刘盛边环视士卒边点头道:“不想死?可!往后,每十人一组,一组一坑,每日清理,马厩不是你等拉屎撒尿的地方,给我滚远点,若马得了病,我且要你等遭罪。”
  士兵齐吼:“诺!”
  刘盛来回度步叫着:“嗯,每一坑,设一坑主,若是有坑处理不当,此坑主便负责挖我等所有将士的坑,我不去理会你等如何处理,毋须处理干净!”
  “诺!”
  “另每人每日皆要洗浴而睡,我且不管你等去哪洗,毋须洗浴才可入睡!”
  一个小个子的士兵举手道:“报!”
  刘盛望了眼道:“讲!”
  “五月的天儿,河水太凉,能否迟些再……”
  刘盛一听,直接怒喝:“凉?一群奴子,你等不知提水回营?不知让队里的伙夫与你等烧成热水?”
  此话一讲,这士兵一阵儿臊得慌,红着脸儿道:“我等知晓!”
  刘盛点点头,看了眼儿这士兵,刘盛发现这个士兵的发髻是头裹丝巾的汉族发髻,心有疑惑,便问道:“你是如何入营的?发髻为何是汉族模样儿?”
  这士兵道:“报,队主,我乃是替他人参军,阿娘有病,无钱帛看医,有一贵族人家花钱让我过继替他参军,他应我治好我阿娘,我阿父是汉族人,阿娘是鲜卑族人,这才留着此等发髻!”
  “你叫何名?”刘盛问道。
  “随母姓,长孙奇!”
  刘盛一听,便明了,心道:“过继从军也是鲜卑一大特色啊,即使过继也得有胡人血统,还以为是汉族儿郎,这花木兰看来是鲜卑无疑了。”
  想到这,刘盛便再问道:“年方几何?”
  长孙奇道:“已有十五,队主!”
  刘盛一听十五,再细看他身子,长得个头高,身子骨却薄弱,便问道:“身板如此薄弱,如何入铁血队的?”
  长孙奇颇有些自豪道:“我懂兵法!”
  刘盛惊讶,一个小兵居然懂兵法?便道:“哦?你且听来!”
  “队主请~”孙奇右手抬起前伸道。
  “兵者,国之大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刘盛伸手示意长孙奇。
  长孙奇神色镇静,不慌不忙道:“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地者……将者……法者……以此知胜负矣。将……”
  “嗯!”刘盛点头示意长孙奇可以停了。
  又道:“文王问太公曰:“天下熙熙,一盈一虚,一治一乱,所以然者,何也?其君贤不肖不等乎?其天时变化自然乎?”刘盛伸手再次示意长孙奇。
  长孙奇摇头晃脑道:“太公曰:“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
  “嗯,不错,是个人才,文韬武略皆有所读!”
  “不敢当,队主才是胸有丘壑,文武全才!”
  “哪里哪里,你才是……”
  “莫莫莫,队主才是……”
  下面的兵儿听着刘盛和长孙奇的对话儿,懵的不行,一个个儿你望我,我望你,队主和这兵之前说的什么酸话儿?咋听不懂呐?这会又开始互相拍马屁?不过这马屁拍的都有文化儿感。
  有些士兵心想:“这话儿一听便是文化儿人,待会找此秀才学学,学会了便出去卖弄一番,指不定便有个娘子看上我!”
  这,正是汉族人看不起鲜卑的原因,缺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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