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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皇帝的锦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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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一整个白天的风波后,孟获和祝融二人虽然没有被关进大牢,但暂时还未能获得人身自由,被郤俭领着来到了他的家——益州刺史府。
  言语上很是客气地说是请他们二人到府暂时安歇,但是孟获心里面明白郤俭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问出张鲁的行踪而已,在他们二人开口之前,又或者是在郤俭派人出去找到张鲁之前,孟获和祝融暂时是别想着走出刺史府的大门了。
  当然,祝融要是暴露实力的话,未必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毕竟祝融以巫修玄阶上品巅峰的修为实力,再加上大巫的传承与神器九黎弓的话,绝对是能够匹敌一位地阶下品的,而实力能够达到地阶下品的人本身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虽说蜀郡城也算得上是藏龙卧虎之地,但郤俭是绝对不可能会找两位地阶强者来看管两个六岁的小孩的。或者换一个说法来讲,实力达到地阶下品的水平就相当于游戏《三国志》里面武力值达到80,放眼一整个三国时代,这些武力值能够达到80的武将数量比大熊猫还要少,郤俭又怎么可能可以安排出其中两个来看管小孩呢?
  孟获很是客气地在厢房门外跟两位新晋的保镖——甘宁、赵韪二人寒(gui)暄(tian)了一番,然后走进了郤俭安排好的厢房,在两位女仆,哦不,婢女的伺候下美美的洗了个澡,修整一顿之后孟获和祝融都换上了一件还算不错的汉家服饰,到了傍晚,孟获、祝融二人被邀请在府里陪着郤俭吃晚饭。
  郤俭面无表情的看着孟获、祝融二人对着美食一顿狼吞虎咽以后,挥手屏退了屋内众人,仅仅留下了孟获。
  郤俭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仿若想要饮尽了他近日的忧思一般。烈酒入喉,辣得郤俭脸上微微泛红,饮尽了一杯,又斟了一杯再饮尽,直至饮尽了壺中酒,郤俭才轻轻地放下了酒杯,看了下一直静静望着他饮酒的孟获,这才开口说话。
  “孟获小兄弟,我能看得出你非常聪明,聪明得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处事的方式反倒像是个成人一般。今日公堂之上,你也没有在我与刘焉的对话当中插上了一句嘴,而且拉着祝融在一旁默默观察事态变换,若是你们两多插上了一句嘴,我便会顺势而为把你关进大牢,再来与你这般说你话了。”
  孟获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稍作回应,才道:“我能猜到,你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我,或者刘焉大人是为了回报人情才会发乎于本心的想要保下我,但其实你们真真正正所看重的,恐怕是张鲁的行踪,对吧?”
  “不错!”郤俭赞许的点头道。
  孟获听到郤俭爽快而肯定的回复,思量了一下当下的形势状况,还是觉得在情报方面严重不足,便淡淡的道:“关于张鲁的行踪,我虽然并不确定,但我心中已有猜测。但张鲁于我有救命之恩,也有着过命的交情,我可不会随便就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
  “哦?你待如何?”郤俭对孟获有些意外。然后走到了孟获面前,从怀里掏出一物道:“若是再加上这个呢?”
  孟获瞧去,只见那一物金灿灿的,居然是一块金饼子。
  孟获笑眯眯地把金子从郤俭手中拿走,然后塞进了怀中道:“其实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双方信息不对称,如果你想我们爽快麻利的把实话说出来的话,起码得我把关于他的情况捋顺对吧?等我确定了我把他的行踪说出来于他有益无害,我才会把我的猜测说出来,要不然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再透露关于张鲁行踪的任何信息。”
  郤俭听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感情这钱是白给了?不过,也至少有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至少知道了眼前这货还是知道一些张鲁的情况的。
  郤俭强忍着想要把孟获再拉出去砍掉的冲动,向孟获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前因后果,以及你和刘焉二人为什么想要知道张鲁的行踪,你们二人又各自站在了一个怎么样的立场上?”
  张鲁一下子就抛出来三个尖锐无比的问题,让郤俭眉头紧皱,头疼不已。
  里面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刘焉的事情还关乎于皇室机密,郤俭还真的不好回答。
  郤俭其实还是很想用最开始他想要使用的手段,把人扣在大牢里严刑拷打逼问,把张鲁的行踪从孟获的口中给问出来的,只可惜当时刚好刘焉在现场,又非要把这个孟获给保下来,最后还直接把他自己的随从赵韪留下给孟获当保镖。赵韪这个人的底细孟获现在还不太了解,但郤俭可是清楚的很,行动上固然是不甘示弱地安排了自家最强的甘宁到孟获身后以示制衡之意,可实际上最让郤俭感到头疼的问题是以甘宁的实力根本就无法打得过赵韪,只能尝试用柔和的手段对孟获进行问询,可是刚才在公堂之上郤俭对孟获的处置方法是关押候斩的,搞得现在郤俭再次对上孟获谈话就显得十分尴尬了。
  犹豫良久,左右思量,最终郤俭悠悠一叹道:“罢了,跟你们俩说实话吧,这些事情相当得复杂,一个不慎将会影响到无数百姓的性命,请你在听过以后对今天我跟你们说的所有事情保密,可否?”
  孟获却是吃了一惊,以他对历史的了解他已经隐隐明白了个大概,但还是慎重地点头答应。
  “事情最开始发生在两个月以前,某天深夜里,蜀郡城一带,山摇地动,房屋倒塌,死伤无数。次日益州数位名儒皆自发赶赴至此地商谈讨论此事,其中巴西郡名儒周舒言道此乃‘地龙翻身’之象,乃是不详之兆。当时一众人等引经据典,深以为然,便号召了蜀郡城内一大批文士医师人等,往东逃难,而在这逃难人等的其中竟然还包括了蜀郡的郡守!这批人只顾自身安危,不思救助百姓,着实是可恨可恶至极!”郤俭开始了诉说,说到这种涉及自家丑事的这里,郤俭气愤得奋力用手拍打桌子。
  “额……”听到这,孟获也是有些无语,怪不得杀人这种小案子郤俭都要亲自出面审理,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刘焉要来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蜀郡的郡守跑路了?
  “后来,在这些人出逃之后,城中瘟疫蔓延,病人大多出现了痈肿恶疮,败疽之症,这种症状据医师诊断可以使用药物进行救治,也会传染。而且这种病症若是病情拖延时间太长,病人会直接暴毙而死。这一说法在不久之后一个没钱治病拖延病情的病人得到了验证,事情传开以后,引起了蜀郡城内极大的恐慌与不安,而偏偏又正逢这个城内大部分医师都已经出逃避难的时候,偌大一座蜀郡城的医师仅余不到两手之数,很多百姓缺乏医师正确的指引,只是听说了城外的一味药材‘白芨’可以治疗这种病症,便一窝蜂的外出采药,采药以后又没有把这些药材卖到药铺或者医庐,而是为了预防这种瘟疫自己煲了水便喝了。这种做法一来无用,二来这群百姓把城外的绝大部分治疗这种病症的主药‘白芨’几乎是消耗殆尽,三来城中药价不断暴涨,现下一副医治瘟疫的药的价格从不到五十钱上涨到了八百钱上下,远远的超过了普通百姓所拥有的购买力,这些事情都加剧了瘟疫的蔓延情况!”说到这里,郤俭又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又开始继续诉说。
  “让我更加始料不及的是城外大邑鹤鸣山天师观一个名叫张修的道门中人,这个天师观原本是峨眉山内门弟子张陵的悟道清修之地,张陵死后,他那在民间名声还不错的儿子张衡接管了天师观观主之位,自称‘张天师’,并正式脱离了峨眉派的管辖,带领了张陵的其余一众弟子把天师观演变成了江湖上的第一个不属于‘道家三山’(华山、峨眉、九华)的道家江湖门派。而这个名叫张修的天师观弟子,便是突然在这个让我焦头烂额的当口,声称张衡因中毒而昏迷不醒,张修便暂代了张衡的天师之位,创办一个名为‘五斗米道’的教派,对外宣称入教者需以‘道’为最高信仰,求道者上供五斗米,凡入道者可得一枚有号数的天师信符,手持天师信符的入道者每人每日皆能每日领取粥水。更重要的是,张修之女,五斗米道圣女张宁会为入道者免费亲自出手医治瘟疫……在张衡宣布创办教派后还不到盏茶的时间里,便有几名得了瘟疫的百姓上缴了五斗的米粮入道,在五斗米道圣女张宁一番施为之下,这几名百姓竟然当场不药而愈,惊呆了在场的所有百姓。那个时候的五斗米米价是三十钱一斗,一百五十钱为五斗,而一副治疗瘟疫药价钱则是八百钱,引得城中百姓纷纷回家取米入道,家中不够米的则跑到米铺大肆买米。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以后,无论是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或者是那些害怕得瘟疫的人,还有一些贪图每天都能免费领到粥水的人,都是纷纷跑到了米铺几乎是倾家荡产地买米,以图有足够的米粮上缴五斗米道教,以求入教保障自身安危,因此米粮价格也飞速暴涨,从最开始的三十钱一斗涨至现在的一百五十钱一斗,短短两个月内米粮的价格竟然暴涨五倍之多……你们要知道,这已经不再是普通百姓能够吃得起的价格了!”郤俭逐渐说得声音有些沙哑,看了一眼孟获,孟获却依旧静静听着,也不发问,仿佛这些情况心中早已了然于胸,顿时心中一凛,继续仔细地叙说这些近期的情况。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蜀郡城二十万人口,约莫已有十万加入了五斗米道教,而剩下的那约十万人,则是没钱治病和买米的那些贫苦百姓,或者也有一些人没有被瘟疫传染,还能够跑到郊外尝试采药,但是这批人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劳动能力,只能躺在家等死了。”郤俭说道这里,声音颤抖,双目含泪,悲愤不已。又说道:“而这一切,我百分百能够确定都是这个五斗米道教所做的一个局,为了把普通百姓拉入其教派,一边肆意传播瘟疫,一边暗中操纵物价,把蜀郡城中的所有百姓逼到了不入教便要病死饿死的局面中!”
  听到了这里,郤俭看到一直认真听着的孟获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喟然一叹,道:“所以,以你益州刺史的立场来说,你想要做的就是要遏制,或者是瓦解这个五斗米道教,对吧?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利用张鲁这个张衡之子的身份了,刺史大人,我说得可有错?”
  郤俭闭目叹道:“身居此位,理当如此!”
  “那么,刘焉大人在这当中又扮演者怎么样的角色呢?”其实这是孟获很是不解的一个点,因为按理来说刘焉是东汉朝的皇室,因此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上应该是要跟郤俭站在同一边的,毕竟五斗米道教已经聚集了很一大批百姓,并已经基本把控住了这些百姓的生存命脉,如若就此放任不管,再过上一两个月,五斗米道教会把东汉朝在蜀郡城的实质控制权给蚕食掉,变成蜀郡城的实质控制势力了。
  以五斗米道教这样疑似谋反的行为,应当由皇室出面令地方清剿才是,为何身为皇室的刘焉反而站到郤俭的对立面上,想要除掉张鲁呢?
  “孟获小兄弟,关于这点你有所不知,在当今江湖,有着五大江湖势力,其中有势力名‘锦衣楼’,而真正掌控这一江湖势力的,却是当今的圣上——汉灵帝陛下!而这刘焉乃便是‘锦衣楼’的四位副楼主之一,对外号称‘朱雀使’,把控锦衣楼在东汉西方地界的一切事宜!”郤俭面无表情地爆出了一个令孟获感到十分之意外的情报。
  还未等孟获表示震惊的时候,郤俭接下来的一句话讲得有些沙哑,却让原本就有些震惊的孟获瞬间惊得冷汗涔涔。
  “刘焉的在此的行动必然代表着陛下的意志!”
  孟获的背上冷汗嗖嗖嗖的狂冒而出,过了一会,好不容易把那个让人惊悚的消息稍稍消化了一点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竭力让自己镇定心神,尽可能地去平复那已经砰砰砰地响得振聋发聩的心跳声。
  “你……你说得可是实话?”
  郤俭有些悲愤地微微点了下头,道:“锦衣楼……是陛下的锦衣楼。”
  孟获被气得双唇微微发颤,压着声音说道:“你是说……锦衣楼帮助五斗米道教发展,而且还是用那种草菅人命的手段,实际上是……”
  孟获深又吸了一口气,终于勉强镇定了下来,作揖道:“大人的思虑仅仅是出于猜测,我就权当作没听过便罢,不过既然郤俭大人的情报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救助百姓,遏制五斗米道教之心我已明了……既如此,还请大人助我营救张鲁!”。
  郤俭瞳孔一缩,不喜反惊,问道:“营救?张鲁在哪?”
  孟获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被困在……张修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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