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八、赛鹿分房

　　一阵的忙乱，等大家都安静的坐了下来，老霍让大家先吃点鹿肉安慰一下肚子，自己给每个人斟满了一杯鹿血酒。十分真诚的端起了酒杯。
　　“今天真的是个开心的日子，我的鹿场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我今天太高兴了，谢谢欧阳兄弟把朋友们带过来，我老霍不会说什么，就一句话，希望大家玩的开心，以后经常来做客，我老霍先干为敬了。”说完，一仰头，咕隆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几个男人没怎么犹豫，端起酒杯说了声谢谢，也把酒干了，只有这几个女人，看着那红红的酒，怎么也不敢往嘴里送。
　　闻铭一本正经的说。“鹿血是最提气补血的，是女人养颜的佳品，这个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喝到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可别错过了。”
　　对女人来说，养颜是最能打动她们的一句话，几个人听了闻铭的煽动，都犹豫的举起了杯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有胆量第一个喝下去，最后还是王芸一咬牙一闭眼一口干了。
　　咽下了一杯鹿酒，王芸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四个女人都直钩钩的望着她，就吧嗒了一下嘴，露出来一脸灿烂的微笑，“恩，还不错，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让鹿血这么一综合，酒也不那么辣了，你们快喝吧，挺好的。”
　　看着王芸的表情，听着她的话，几个人也就不在犹豫了，憋着一口气，都把酒喝了下去。
　　酒一入口，韩屏第一个跳了起来，伸着舌头，用手扇着风，辣的满脸通红，缨子也跳了起来，边要水喝边骂王芸。
　　“王芸，你个害人精，这那是酒呀，简直是酒精，辣死我了，你就缺德吧。”
　　老霍笑的前仰后合，忙给几个女人拿烤鹿肉压酒，一边笑着说。
　　“这鹿血酒呀，必须拿纯６０度的高粱酒来勾兑，喝起来才有效果，呵呵，辣是辣了点，但是放心，不上头的，老伴，你把咱家自己酿的葡萄酒拿出来给几个妹子喝。可别让她们在喝这鹿血酒了，她们受不了的。”
　　一阵笑声后，大家都开始那注意力集中在了桌子上，炖鹿肉吃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倒是那烤出来的鹿排，把几个人吃的赞不绝口。欧阳拿一个汤勺，从锅里把鹿鞭挑了出来，每个人分一小片，边分还边调侃着，“每人一片，不多不少，老霍没有份，这可是难得的大补，你们女的要是不吃，可别糟蹋了，都给自己的老公，嘿嘿”几个女人都假装没听到欧阳的话，也都在犹豫着吃不吃这个东西。如果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吃也就吃了，现在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怎么都会感觉恶心，比那鹿血酒还要难以接受。
　　几个男人倒很坦然，都满不在乎的丢在嘴里仔细的品尝起来。梁敏看了看身边的王芸，又看了看王卉，想了一下，就把那片鹿鞭放到了自己的碗底，不去吃，也不拿给闻铭。其实，王卉也在犹豫怎么处理这片鹿鞭，给老公吃吧，欧阳那臭嘴一定没好话对付自己，自己还真的不敢吃，扔掉更不妥当，毕竟这个东西挺珍贵的。
　　吴鸣品了一大块的鹿排骨。很满意的放下筷子，对老霍说：“老霍，你的这个鹿场很有特色，听欧阳兄说，你在那边的小树林也安放了活动板房？既然已经想搞特色旅游了，怎么就没开发起来呢？”
　　“上次欧阳来我这鹿场，说应该开发旅游，我也就动了心。按照欧阳说的大致规划，我就投资了几万元，买了板房，还装修了一下。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宣传，我就不会弄了，所以就一直这么闲置着。前一阵给欧阳打电话，他说会来这边看看，帮我出主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看到你们，我这心哪个热乎呀，来，喝一杯吧！”
　　放下酒杯，吴鸣沉吟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对老霍说：“我觉得你应该这样，首先，在路口立一快大广告牌――当然别站公路上，那样会有人管你的――就在公路边的岔路口，弄醒目一点；接着，你要去省城的报纸和电视上做宣传。”
　　“那得多少钱呀？电视里的广告听说都按秒收费的。现在鹿制品的销路不太好，我也没太多的钱再投入了。”老霍的脸都涨红了，看得出很着急。
　　“呵呵，别着急老霍，你找电视台广告部，当然要很多的钱了。可是，你可以去找专题部呀，让他们来采访你，看过电视剧刘老根吗？他不就是电视专题采访后才红火的吗？这样的采访是不要你钱的。
　　当然，你给人家个人点鹿制品也是应该的，这样就花不了你几个钱，那宣传和影响可就大了。再有，我觉得你可以买一部中巴车，不要很贵的那种，二手的就可以，把车好好的粉饰一下，每天到省城里去接想来旅游又没有私家车的游客，也用不了几个油钱的。还有，找两个专业点的厨师，弄点鹿肉为主的特色菜，把你的活动板房弄的要干净一点。里面一定要有卫生间，哪怕也是活动的也好。再装个简易的洗澡设备。现在的城里人来玩农家乐，他只是欣赏那种风味，可是要让他不能洗澡、没有卫生间，那他就受不了了。”
　　老霍一拍大腿高兴地说：“老弟，你这一说我这心立刻就开窍了，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上次欧阳老弟也说了洗澡和卫生间的事，我也都照办了。一会你们去睡觉的时候就能洗澡的，不过简易了点，嘿嘿，我在每个板房的房盖上放了一个大水箱，太阳一晒，晚上洗澡很挺热乎呢。”
　　“行呀老霍，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欧阳拍了老霍一下，哈哈笑着说。老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问吴鸣还有什么好点子。
　　“我觉得呀，你最好再和一些小的旅游公司挂钩，你给导游点回扣，另外搞点游乐项目，比如，就这骑鹿竞赛，我觉得就不错。”吴鸣的话音才落，这边欧阳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拍吴鸣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吴鸣，你真是天才！一会儿吃完饭，咱就搞点游戏活动提前预演。”说完还兴奋地搓了搓手。旁边的陈飞扬和闻铭相视一笑，他们俩已经隐约地想到了欧阳高兴的原因。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十个人嘻嘻哈哈地坐成一个大圆圈，欧阳站在源泉的中央正手舞足蹈的连说带比画着：“听我说，今天是咱们这次旅游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又是在这么一更风景如画的原野上，对咱们这些生活在城市人里的人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体验！既然是来到了这世外桃源，咱们就尽情地放松一下！今天晚上咱们来个骑鹿竞赛，大家看到身后的小树林里的板房没有，那上面有一至五的门牌号。一会骑鹿竞赛，你们女士跑道前面的小树林里，第几的，就去几号房间睡觉，明白没有？”
　　几个女人只顾唧唧喳喳的说着话，根本就没人听欧阳在说什么。欧阳发现自己说完了规则，人群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站在那楞住了。左右看了看，几个女人都没注意自己，不禁有点郁闷。垂着头闷声对闻铭说：“还是你来主持吧，我说话没分量，人家也不听呀。”说完就要到边上坐下来。几个女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韩屏和缨子更是指着郁闷的欧阳笑的前仰后合。欧阳幡然醒悟，这几个女人，原来是在作弄自己呢。“哼！敢作弄我，今天晚上你们中间一定会有一个倒霉的。”欧阳假装恨恨地说，随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吴鸣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美美在办公室里急的热锅上的蚂蚁，理不出一个头绪。众人从莲花湖旅游回来，正要在办公室里讨论这几天遇到的新奇见闻，这种情况下，一个个默不作声，低头敲打键盘。说话轻声细语，走路小心翼翼，生怕触动霉头，莫名的一顿臭骂。
　　美美通过内部关系查出，吴鸣的银行账户几天前就已经清空，她要银行马上追查这些钱的去向。银行也很无奈，除非启动经侦的调查程序，而且这些资金的使用合规合法，也没有异常的行为。
　　“假如他欠钱不还，你们怎么办。”
　　“那是催讨部门的事。”内部人员说道。
　　几天以后，吴鸣还是在他租的小房间里出现了，阿娇先发现的。自从吴鸣消失以后，阿娇也搬到了别墅里面，这一天阿娇想看看吴鸣在不在小房间里，推门一看，吴鸣躺在床上，地上一个脸盘，薄薄的一层血迹。阿娇注意到吴鸣的左手腕有割过的痕迹，伤口已经结疤。房间里收拾的却很干净，四处看看，没有血迹。
　　“血都滴到脸盘里，我一盘一盘的冲到马桶里，血迹清理的干干净净。”
　　“你为什么要这样，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啊。”
　　“我没钱了，下个月讨债的就会催命。我风光的时候建房子，亲友们排着队过来送钱，我落难的时候，开口血亲，借钱没有。走吧，去别墅，迟早要见面的。”
　　正如吴鸣所预料的，美美走银行的绿色通道，一个亿的信用贷款无抵押给他。连湖集团的少东家，黑卡VP，一个亿不算多大点事。
　　“吴鸣，一个亿啊，你就拿些假画假古董糊弄糊弄谁啊，那些钱到底给谁了，今天讲不清楚，明天你去跟法官律师辩解吧”
　　“我就是喜欢这些画，这些杯子茶壶，被人骗了，我也很无辜。”“你不说实话，是吧”
　　“我说过，半年以后你会看到满意的答案。一个亿的热钱，一天天的在贬值，你的那些姐妹，一个个唱K玩游戏精神抖擞，上班时间睡大觉，干点活拖拖拉拉。”
　　“那你以前怎么不明说，现在支支吾吾的放后炮。”“你们家世显赫，非富即贵，哪里听得进我这个平头小百姓的只言片语。再说了，我哪里有时间跟你们斗气，浪费时间”
　　“你也够意思，我想见下策划程序，你一直推脱各种理由，好歹我也是这个项目的总监”
　　“就凭你，画画都画不好，还想插手策划程序的事。不要天真的以为，给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好吧，我也累了，明天在公堂上辩解吧。”
　　第二天，宣萱领着一个中年人找到吴鸣，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们是FBB的调查员，你赶快交代，六千万亿的资金，你是如何通过暗网渠道，七转八转转到国外去，后来不知去向。”
　　“我说过被人骗了，买到了假画，至于他们拿着这笔钱干了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暗网的洗钱秘密渠道，牵扯到几个秘密的犯罪集团，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我说过，我也被骗了，也在追讨这笔巨资”
　　这几天吴鸣一直在四处奔波，前天淋了雨，昨天割腕，身体很差，嘴唇发黑，他怔怔的看到电脑中的画面，感觉天旋地转，恍恍惚惚的走进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在半路上晕倒了。
　　当他醒过来以后，发现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宅院，旁边一个美女正要喂他吃药。吴鸣用手撑着，坐了起来，到院子里走了走，却发现这就是滨江三号地块的周家老宅。
　　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扶着吴鸣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说道：
　　“白大人可真是大手笔，上个月一百个铜板一吊，几十辆大车拉着，到银号兑换银票。你拿着银票到荣玉斋卖画，然后荣玉斋帮你上下打点，捐了一个知县。没几天就补了个实缺，到锡县上任了。你看看周家宅这么大的院子，几十个仆人丫鬟，还有我这个师爷，全都听你的使唤。这是房契地契还有他们的卖身契，我都带过来了，你收好。”
　　师爷又拿过来一个盒子，说：“这是官印，你也收好。”
　　吴鸣接过官印，拿出一张白纸，哈了一口气，把官印盖上去，看到“锡县知县白荣升印”几个白纸红字，他想到了聊斋的《梦狼》以及与之相关的《官运亨通》，细想想，又像汤显祖的《临川四梦》。那接下来的剧本，吴鸣应该凑点钱，捐个知府啰。
　　师爷在旁边禀告：“衙门里几个官差去下面收粮，几个刁民闹事，砍了他们的脑袋。今年连着旱灾蝗灾，粮食欠收。灾民聚集在粮仓附近，说要开仓放粮。还有两家争一个丫鬟，出了人命，对簿公堂。”
　　吴鸣摸摸自己的脖子，脑袋还在自己的身上。第一天上任，就遇到这么棘手的事。他费尽心机，转出来的六千万，合着在这个鬼地方买个官做，这钱花的不值。王卉一身官太太的打扮，手里端着一碗热汤，细声说道：“老爷，该吃药了，药不能停。我就知道我家老爷大富大贵，步步高升。”
　　媒婆子扭着腰也走了过来，柔声细语的说道：“白大人，贾员外家的七个闺女美得天仙似的，他托我说媒，你看上哪一个，跟我说说，立马八抬大轿抬过来。”
　　王卉瞪了她一眼，说道：“我家老爷不纳妾。”。
　　媒婆子拿出手绢擦擦汗，说道：“你看看我这张破嘴，该打。我是给白公子提亲的。”。。。
　　（聊斋串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