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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也似烟雨袅流年 / 多情应笑我 浅

多情应笑我 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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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栋高楼和他的伙伴们,耸立在城市边沿。
  这里是城市和乡村的分界线。已是黄昏。季非顾独站在阳台看着这景。城市和乡村从这一分界线隔离。一边是重重高楼,车辆穿行其间,传来阵阵鸣笛,喧嚣不断。一边土黄的平屋,间间相连,落后的唯美,似有黄土一般亲近的颜色此时正值晚饭之际,家家户烟囱户都冒着阵阵白烟,飘浮而上,聚集在房屋上空,似若一层蒙纱,朦朦胧胧铺罩的乡村上空。黄昏的斜阳穿过层层高楼的阻碍,终是抵达这里,折射在透明纱上,半空中淡淡泛黄,宛如黄沙漫天一般。远远有几排白杨,犹如绿色屏障,隐隐约约,远在乡村边界。屏障那边似乎,别有另般世界。
  大自然描绘这仙境。顾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远方……
  遥远的西方,天之少女似乎是害羞了,红着脸……
  一轮红日半露出头,羞涩的的放着浅浅的红光,斜印在洁白的彩云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暖光。太阳没有清晨的朝气蓬勃,活力四射,更不如正午的青春焕发,神采飞扬。与其说它是一位矍铄的老人,还不如将它比作正值豆蔻年华,一位青涩的少女。
  她那张微微带红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一般人见了,不被她吸引都是一件怪事。
  少女的手轻轻抚摸着她周身陪伴他的洁白云朵,淡淡的亲吻。同样,云朵自然也没经历过这些,情不自禁的红了脸。少女用她柔和的目光给这些云朵一些安慰。她们都微微露出了些粉,留恋少女,小心翼翼的依偎着少女。她又怎会介意呢?少女的笑容更灿烂了,她们在天空中亲近的不忍直视。慢慢的,少女和云朵都不在害羞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依旧在笑,笑的欢喜,笑的灿烂,笑红了天际。
  美丽的东西只能停留瞬间。
  夕阳渐渐失去了她的光彩,守护在她身边的云朵没有的害羞的红晕,微微泛着紫光。少女依然留恋大地,她又怎会舍得走呢?但又怎能挣得过自然法则?她慢慢的,淡淡的,微微的,轻轻悄悄,迈着自己的步伐,她只想多留下一刻。少女还是很机智,她努力的将自己的步子迈的很小很小,小的让人看不出来她在动…
  终究是耗不过时间,世间一切的事物都没有时间这样有耐心,他可以等,即使万物都死了,他还存在,这个概念是永生的…
  还是转瞬即逝,少女只剩下额头能看见了。少女是这样留恋在世界,无论是喧嚣还是安适,她终不愿离去,不忍将最后一缕遗挥残忍的收敛。和时间比她终究是输了,但他们是有区别的,和无情无情的时间相比,少女在众人眼里就应该会好上许多吧!
  少女不舍世界,云朵也不舍少女。云朵最终还是被少女留下了。没有少女的关怀,云朵身上那吸引人的红晕黯淡了,早已不如当初那样耀眼,但少女的气息在云朵身上还是有所体现,细心的人会发现,云朵上还残余一些红色,这红,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少女的光辉彻底隐匿了……
  季非顾隐隐心中流露出一些遗憾……
  季非顾耳朵里传来一阵阵悦耳的铃声,是他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客厅,拿起平躺在桌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回来了?”
  “呃呃……明天上午就回来,这鬼地方我真待不下去了!”
  “哈哈,”
  “不过还好,下午去哪,不然我们再比一场?”季非顾皱了皱眉“看来不能如你愿了,明天我奶奶忌日……”季非顾话说了一半,无故的停了下来。
  电话那边也是一片沉寂…
  “我要去趟烟山,下午可能才回来。”
  “啊?那又泡汤了?”
  “怪我?”虽这样说,季非顾的面部却没有任何表情。
  “还有,那个赌约,就剩一个月时间喽!你可要抓紧时间。”
  季非顾突然不想和易忆说话,果断挂了电话。
  嘟嘟嘟……
  “这人怎么这样,唉——”易忆喃喃道。
  翌日,近午。
  春雨迟迟,芳草蓠蓠,阳光点点,婉风徐徐。
  群山环绕,连绵不绝。细细的轻烟不知从哪里悄悄飘起,缓缓弥漫小丘的上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无情的风,无声地将这带着诗意飘逸的灰烟吹散了,随着风就无了踪迹。风一边吹,烟一边升,似乎一定要互相较劲呢!若真要追寻那轻烟的来源,如果真有那个耐心,在这重重青山中也许花些功夫,就能不负所望了。
  把季非顾比作一个英俊的小少年也算合适,但他全身上下还带有成熟的气质和点点洒脱,此时面色微微下沉,轻跪在碑前,些许也没有任何行动,他那双深邃的铜黑色的眼睛,不大不小,久久才眨一眨。他深深注视着眼前的黄草纸钱,叠呀叠,张张被送进眼前这火焰中。
  晴天,这火焰并不突显,又怎能与阳光相媲美,即便如此,粗糙的黄纸在接近火焰的一刻,也瞬间燃烧,不久化成灰烬,慢慢的聚集成一个小灰烬堆,一些轻小,耐不住微风考验的灰尘,随着风与白烟缕缕上升,飘去那无人知晓的远方。
  深黑在太阳下闪地发亮的石碑上,大大小小刻着格式不一,零零落落的可计其数的那么几个字。这是季非顾奶奶的忌日。季非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伤感,对于这个奶奶,他的亲奶奶,季非顾可生来都没有见过她一面,又谈何而来的感情。但有一点是不可质疑的,她尊敬这个奶奶。无论是什么原因,使这个季非顾从未见过一面的人离开这个世界,都情有可原,更主要的原因,唯逸对这个奶奶也只能有的就是尊敬了。
  坟头热闹非凡,碑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贡品,但这完全吸引不了季非顾。与其它同龄的孩子相比,季非顾沉默寡言,俗称高冷。
  冷淡使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什么朋友,不是没有人想与他交流,完全因为没人能受得了他这个性格,不说话怎么与他交流,天知道他想的什么。
  听家人们纷纷不停的议论什么,季非顾却满不在乎,这与他有些关系。季非顾最擅长的是深思,此刻他就在无故的望着碑文,生生地发呆,完全琢磨不透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什么事,谁都无法干涉。
  这一点,任何人都无可奈何,包括季非顾的父母。这个无可救药的孩子,任凭再怎么说他也没有丝毫改动,也就只能任着他来了。
  “非顾,我们该走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太阳移动了多远。父母呼唤着季非顾,他也不免回过神,轻吐着一个个字:“妈,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待一会。”
  “那行,记得早点回来。”母亲从来都只是任由他,于是这样叮嘱到。
  季非顾这时才慢慢起身,目送大家渐渐地走远,身影缓慢消失在阳光下。待所有人消失在季非顾的唯逸缓身走到对面不远的山坡上,轻轻地坐在半山腰,压在青草背上,享受这独有的味道,感受着大自然的给予。
  这环境季非顾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说熟悉,季非顾在这南山生活了整整七年,这是他的故地,他的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说陌生,离开这里已经大约有四五年了,在这深山里,季非顾也只能回忆那些儿时的时光,他深深感到不满。这是一片净土,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留下来,过清淡平凡的生活,远离城市,季非顾讨厌喧嚣,反感吵闹。陌生用来形容这片土地并没有什么,季非顾是亲眼目睹,切身体会到这里的变化。
  回忆中那些场景,现在让季非顾去寻找是已全然不知。记忆中那些用土块垒出的房屋早已不见,取代而来的是砖房,瓦房,甚至盖起了高楼。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离城市远隔数万里的青山,这质朴的故土,为什么也会染上城市的气息,难道今后……
  季非顾不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摇了摇头,试图转移注意力,不在想那些不现实的东西。
  他眼前是山,身后也是山,他被这无穷无尽,如海洋眼中看不到尽头的群山包裹。这是季非顾认为烟山中的一大特色。于是季非顾就开始欣赏山来。虽然说季非顾对这里地形熟悉的能在脑海中完全想象一个几乎一样的场景,但每一次看山,具能发现新意。唯逸从不厌烦。
  山与山之间看似是独立的一体,其实收尾相连,近来的是叫山丘。整个山体连同一片,错落有致,形成一条远近层次分明,一条柔雅的曲线。青草的颜色冲布在这长长的曲线中,夹杂树荫的绿暗,点缀单调的野花。总体而言,就是青色。不知是春的足迹还未踏完这里,还是几天前雨水滋润的缘由,让这近处的青山有一种独特的美。青而带黄,新又泛旧,生机与往日的气氛交织了,无觉的氤氲青山,悠悠……
  远外的山峰却是直上云端,白云环绕山尖,蓝天相伴,完全没有前者柔美的样子,看似是霸道与强硬。季非顾眼中那远远的山,虽是隐隐约约的浮现,看不真实,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能看见那高峰耸立的山上每一块岩石,每一棵从缝隙窜出的瘦弱青草。季非顾柔了柔眼,总感觉自己看的不真切,可又的确看的见,清晰明了的展现在他眼帘中。
  这一切切的一切,季非顾似若身处人间仙境,享受这天伦之乐。思想辗转几次,弄得季非顾一塌糊涂,以至于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脑海中朦朦胧胧。他恰似忘身事外了。
  在连绵不绝的群山又如一幅泼墨山水画,清晰透明,相似美丽的风景,与天地而连,没有接痕,自然顺畅。
  没有一棵树,只有脚下,身后,手抚摸过的嫩草。就是如此,季非顾随心坐在山坡上,任那软绵绵的阳光倾斜,划过身体,晃在脸庞,他接受这阳光的洗礼。他认为,这是大自然给他美好的祝福。他淡淡摸捉这无忧的蓝天,自由的云朵,可爱的山丘,呆萌的嫩草,如梦一般的幻境,如诗一样的意境。季非顾静静躺着,他不想有人打破这意境,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永远永远永远的就这样躺着,不做任何事,一直这样闲适下去。他不会感到无趣的。
  季非顾的心凌乱恍惚着,反复无常。不知因什么而零乱,恍惚间又是平静,不是大脑,而是心中一片空白。复杂的心境交织汇融,季非顾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是喜?是悲,是忧愁,还是…
  季非顾感受,深切的类似于领悟这一切。潜意识里他闪过要唱歌的念头,他从来是想什么坐什么。于是,他便干脆什么都不想了,一心一意的唱歌。
  季非顾的歌声是生涩的:
  并没有貌合神离
  是心绞痛不平息
  你的关心没预兆刺进了我心里
  曾经的回忆模糊了眼睛
  空气突然变安静
  呼吸都变得很轻
  事到如今谁还在假装骗自己
  把委屈当做纪念品
  不然呢还计较爱没有天分
  太认真忽略了故事的可能
  人终究无法抗拒命运太无能
  学不会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然呢就保持着你的天真
  别认真享受着故事的可能
  话说太深反而乱了分寸
  不如放任
  这首歌一出口,便是青涩无比。季非顾埋头于歌声里。他的音乐天赋可以说绝对天赋。超强的记忆力和超准的音感成就了在音乐上接近神的他。季非顾完全掌握了他一切感兴趣的乐器,简直是非人的存在。一切乐谱他只要弹奏一遍,就可以完全记住音调,再次弹奏他可以一个音差都不存在!或者在便是上天在戏弄他吧!
  季非顾正要继续开口时,手机响了。打乱了季非顾的心境,他内心隐含着恼怒。是易忆…季非顾现在恨不得立马跑过去把易忆揍一顿,可又不能,这不现实。无奈,他暗了接听。
  “非顾,我回来了!”语气中不知那边的易忆有多开心。“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看样子要到下午了。”
  “哦哦,那行,关于那个赌约,你——”
  季非顾没有让他继续说,果断挂了电话。他就不明白,易忆对这件事怎么这样上心…………
  季非顾坐颠簸在车里,处在回家的途中。两旁的景物在迅速后退。车里是闷热的,让季非顾觉得严重不适,隐隐已经有些头晕。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他把头转向窗外,努力克制自己去观察周围的景。
  连绵的公里弯弯曲曲,依山脚而建。几转周折,终还是不见路的尽头。眼前的景色重重复复,任车跑的再怎样快,似乎依旧逃不脱连绵荒山的束缚。
  为什么说是荒山?季非顾眼帘在的山,身披黄土,山脚与山脚相连,连绵不绝,层层叠叠。山虽如同午时季非顾欣赏的山一样柔和,同样有着优雅的曲线,季非顾逸看这山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茫茫的沙漠再大也比不上一片绿叶所吸引人,就是如此道理。这山在怎样壮观,也是毫无生机的荒山呀,在季非顾眼中,哪里有什么吸引人之处。他只想让视线远离眼前的山,可他的视线又能停留在哪里?
  季非顾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把视线放到哪里去才好。如今的情况是四面八方都是如上所述的黄山,眼前是一条漫无尽头的路。想到在,季非顾更加不适。他现在头晕的厉害,不由的又回到自己,感受着车内的燥热,让季非顾想要抓狂,可惜他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头缓缓的靠到车的后椅上,已经不想在干其它什么事情了。他晕的厉害,隐隐感到有些要呕吐的症状。季非顾忍着,他苦苦支撑着。
  谁都不会料到,季非顾竟然会晕车。坐车来的时候对季非顾就是煎熬,现如今季非顾好像是是在渡天劫。
  季非顾全身隐隐作痛。车内的燥热让季非顾完全忍受不了,加上父母不时又啰嗦几句,季非顾全身难受的更是加剧。这一切种种难受一直侵蚀季非顾的身体,眼中已经完全锁定不了什么事物,只觉得天地一直在转动,随着他连成一个整体转动。他已经不知觉了,等他再睁开眼,车内迅速冲进了一股气流,这让唯逸感觉好了不少。唯逸宁可在零下三十度的地方待一天,也不愿在高温三十度的闷热地区待一刻,他深知这是有多么的煎熬。
  车外的景变了,这给唯逸的心中增添了一些喜悦,也就是安慰。荒山没有了,眼前是开阔的荒地,虽同是一个晃,荒地比荒山看来不知顺眼多少倍。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当你瞬间介入另一个环境是多少有些新奇,喜悦。这景也就意味着季非顾最多在坚持二十分钟,就摆脱这个牢笼,就要到家了,回到温馨的家了。季非顾心里盘算着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上床,美美地睡一觉……
  季非顾好不容易才被待到沉思中,如今又被打断了。随着车窗无情的被关闭,清风被挡在外面,任凭它怎么努力也进不来。顿时怒火就燃烧了季非顾的内心,明明好了不少,在车窗关闭的一刻,唯逸又开始难受,躁动,不久,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的靠着车门框。他只希望能快些到,满脑子都是盼望逃脱这个牢笼。又怎奈时间根本不会理解季非顾的苦衷,还是一秒一秒尽力的公平公正地走着。唯逸感觉是度日如年,他忍,再忍,苦苦艰难的度过没一秒。可终还是崩溃了…
  就那么几分钟,马上就到家了,季非顾终究没有坚持到底,在车已经到城市边界,四个轮子马上就要滚入繁花大道的时间,季非顾虚弱的喊了一声:“停车!”
  他的难受到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那一句话几乎用尽他全部力气,但声音小如蚊蚁,几乎没人听到。季非顾的母亲捕捉到了这细节,示意正在开车毫不之情的父亲停下。
  父亲当然知道季非顾怎么了,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自己还不知道吗?无奈,父亲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就在这一刻,季非顾忍不住了,完全完全要崩溃了。他张慌失措推开车门,跑下车,停到了路边,同时,这一时刻,季非顾腹中的东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如潮水一般涌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唯逸吐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不断,弄得季非顾将要疯掉了。
  总算是结束了。季非顾现在感觉好了不少,但那感觉一时半会是抹杀不了。虽然现在还是晕乎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母亲给他递过一瓶水,季非顾涮了涮口,拿出纸巾擦擦嘴,感受清凉的气息,希望能通过这个来缓解他的难受。
  “好了没,好了就赶紧上车,快到了!”父亲在一旁催促“回家在慢慢休息。”
  季非顾觉得自己不能坐车了,这东西能把他逼疯。他百分百抗拒车这个事物。“妈,你们走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
  “哎呀!马上到了,就坚持几分钟。”母亲劝解道。父母理解虽然了解季非顾的感受,但毕竟他们又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会明白季非顾如今是有多少苦,对车这个东西又多么抵触。
  “算了,我难受,又不远,我慢慢走回去。”母亲知道怎么说也没有用,既然他要走就自己走吧!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是怎样争着抢着坐车呢!如今有车都不坐,季非顾的父母都不知道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孩子。“那行吧,你慢些,路上注意安全。”
  母亲松了口气。拉开车门坐上,眼神还有些担心。随后发动机声音响起,容不得唯逸多想,面前的白色轿车就奔驰而去……
  目送父母离开,季非顾也慢慢迈出了脚步,行走在街道上。
  宽宽敞敞的柏油马路,两旁种植着各类人工修剪的灌木,旁人看来倒也值得欣赏。它把马路与用五彩砖铺成的人行到相隔离。
  自然,季非顾没功夫去欣赏这些花花草草。他在这城市里生活了数十载。如今,城市中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商铺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对于眼前他正在行走的这条路,都走的不下百次,周围的这些景季非顾看的早已经不耐烦了。更何况,这些花草长得就算再繁盛,有怎么比得过季非顾眼中烟山的一株脆弱的小树苗。那可是他心中的圣地呀,哪有什么能比的过呢?
  季非顾的身体摇摇晃晃,他在努力的保持平衡。虽然在清凉的环境下,他已经好了不少,可晕车落下的症状一时半会是好不了。这症状很不果断,慢性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季非顾这种罪受的也多的很了。忍一阵就过去了。
  在季非顾的世界里,他宁可在零下二十摄氏度的地方带一天,也不愿在三是度高温的地区待一刻。晕车是与生俱来,不可抗拒的。所以季非顾只要一坐车就头疼,此刻他与晕车留下的后遗症努力抗衡……
  涩涩有些寒意的风拂过,晕晕乎乎的唯逸感觉稍有好转,一步一步走在大道上,偶尔还能见几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季非顾的速度慢的离谱,但也没办法,他有力气提起脚步来都是万幸。
  一步一步的积累,随着时间推移,季非顾总算是处在繁华城市中。纷纷扰扰,一切变了,嘈杂的声音一直在季非顾耳边环绕,他现如今唯一的念头只有回家,这些纷扰的喧嚣季非顾视它为仇敌。转到小巷,多少还好了一点,总算到了。季非顾这样想着,步伐还是摇晃。
  “让一让,让一让。”季非顾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一个女孩蹬着车,摇摇摆摆的。季非顾听到声音,正要抬头研究是怎么一会时,不幸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之后的几秒季非顾是昏暗度过的……
  然后双腿出现刺骨的疼痛,感觉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了,等季非顾大脑清醒后:先入季非顾眼里的,是一个一身白的女孩,呆呆的坐在地上,傻了眼。
  季非顾无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只手费力推开压在自己腿上的自行车,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努力的站起来。腿应该被自行车的铁架撞到了,带来的是一阵一阵的刺痛,脚好像也有的崴着了,只是站立都很不适。再加上晕车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季非顾是天旋地转,摇摇晃晃走向那个女孩。
  “你怎么样了?”季非顾问道。
  女孩头上带着白帽,浓密的黑发不长,流落细长的脖颈,一副认真的面容,却还愣着,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季非顾想象这个冒冒失失的女孩是如何撞上自己的。
  “要我扶你起来吗?”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紧忙回应。季非顾暗暗发笑。女孩头向季非顾转去,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季非顾,这个男生长的还……不……错……
  哦!天!她自己会想这些……
  “要我扶你起来吗?”看女孩还是一动不动,还呆呆的看着自己,季非顾不禁又问到。
  “不,不用了。”女孩连忙站起来,看自己雪白的裤子沾满灰尘,心疼了好一会。“真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那个,你没事吧?”
  “还好”季非顾一本正经,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让女孩感到了一点点危险。
  “真没事?我不是故意的…”
  “谁有说你故意撞的我,嗯?”女孩被问的哑口无声。
  “你不是赶时间吗,还愣什么,难道腿摔坏,不能走了?”
  季非顾的嘴怎么这么毒呢?“
  能,能,能。你要没什么是我就走了。”说完,女孩慌慌张张的扶起地下的自行车,胡乱拍了拍腿上的土。她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唉。
  一会,女孩就消失在季非顾的视线中。
  随后,季非顾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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