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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一次清醒过来时,依然是自己在长平城时的房间,身边守着的却是张禄。
战争终于结束了,自己最近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睡觉,每一次还都睡这么久。
“你终于醒了?”张禄急匆匆地来到床边:“你这懒虫,这么长时间没见,一见面就整天睡觉。”
“你以为我想啊,”说着,秦雨霁手伸进枕头下面,原想着摸出那把匕首示威谁知竟摸了个空。
张禄眼珠一转,狡猾的从腰间摸出个东西,冲她晃晃一脸坏笑。
秦雨霁仔细一瞧,自己的虎寒竟然在他那里。
“你一个小姑娘拿着像虎寒这样的至凶兵器实在是不合适,说不准还会伤到你”说着,张禄又将虎寒收回自己的腰间并取出另一把比虎寒更加轻巧的银鞘短剑搁在秦雨霁的床边:“这是霜雪,我母亲留给我的,小巧轻便,我拿着不顺手,倒是最适合你们女子。”
秦雨霁只是远远地打量着,“你方才说过了,这是你母亲的东西,我怎么能够收?”
“那有什么,这霜雪原本也是当年我父亲交给我母亲的定情之物,现在再送给你挺合适的。”说完,张禄笑眯眯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着她发作。
“你说什么呢?”秦雨霁听得出来言外之意。
“不跟你开玩笑了”,张禄摆了摆手:“现在战局不稳还是要留下一件武器防身,况且你总会要离开的。”言已至此,张禄拍了拍霜雪的刀鞘,得意地看着她,双手交叉做出不会再收回的动作。
虽说虎寒剑是廉颇将军临别相赠,她又怎会不知廉颇的心思,况且上面还沾染着赵括的血,她实在不想再看到它。但是这霜雪,秦雨霁也是万万不敢收的。廉颇将军相赠有那样的深意,这张禄也不一定就没有那种心思,尤其是她看他看她时的眼神,纵使脑回路再长的人也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将军”,门外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听来又有些熟悉:“将军,粥熬好了。”
黑衣客?秦雨霁循着声音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黑色的上衣和襦裙,再罩着一件黑色的套头长袍,与秦雨霁之前见她不同的是除去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看起来很秀气的脸,只是这张脸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却又似乎不那么常见。
这不是自己吗?!再仔细看了看,在右脸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烧伤痕迹,除此之外,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
秦雨霁在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就像是看科幻片一样。黑衣客为什么长了和自己一样的脸,卫杜说是自己杀了赵括,他说的那个她应该就是黑衣客。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秦雨霁望着眼前的来人已经出了神,张禄一拍大腿根本不去考虑她听不听得到他说话:“有她照顾你,我也可以放心些,我还有些军务就先走了。”走到门边的时候,对黑衣客点了点头,径直离开房间。
黑衣客来到床边,将碗撂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能说你想的基本是事实。”
心中的推断从黑衣客处得到了认证,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默默接受了。只是秦雨霁心中还有疑问:按理说,卫杜发现赵括遇刺时第一时间是来找她对峙,那么虎寒是如何先卫杜一步回到她手里的呢?
“好吧,我详细给你解释”,见到秦雨霁依旧是愁云满布的样子,黑衣客叹了口气:这对于现在的你有些难以理解,在未来有一种科技可以通过宇宙中的翘曲点进行空间维度的条约,刚好我发现了一处翘曲点,所以在赵括的房间和你的房间之间转移我可以做到快速且悄无声息。
“你这就是科学界一直在攻克的所谓“升维转移、降维攻击”?”秦雨霁对这些基础物理还是很感兴趣的,可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扯远了,所以你就用了我的匕首去杀人,再嫁祸给我?”
“这你可说错了”,黑衣客纠正她:“我就是你,你是过去的我,我是未来的你。我要是嫁祸你,受到连累的不一样是我?”
“话说的倒是不假”,秦雨霁望着黑衣客压低声音说:“你杀赵括,目的又在哪里?”
“当然为了是换一个肯带兵出征的人啦。”
“所以,你选了卫杜?”秦雨霁看着她:“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卫杜一定会帮你?”
黑衣客弹了下她的脑门:“我这个时候的脑子怎么这么笨,你和卫杜相处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野心吗?”
秦雨霁抬头吃惊地望着黑衣客也就是来自于未来的她:“野心?他会有野心?”秦雨霁不太相信这话,卫杜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普普通通的青年,不太可能会有什么野心。
“你这脑子还真是慢的可以,我以前应该没这么笨啊。”黑衣客又弹了下她的额头,这次比第一下更重了:“你想啊,这里的上党郡原先是韩国的属地,是郡守冯亭惧怕秦国才举郡降赵。上党郡之于是新附之地,百姓对赵国没有什么感情。卫杜是上党郡人,却尽心尽力为赵国卖力,其实凭他的能力在秦国的军队中做个小军官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没有,反而是投入赵军,想着成为力挽狂澜的英雄。只可惜到头来却落了个梦碎九泉。”
黑衣客前面说了什么秦雨霁没有听清,倒是后面的四个字她听得非常清楚:“卫杜死了?”
“这就是我说的重点”,黑衣客冷冷地说道:“既然他有想力挽狂澜、建功立业的野心,我就成全他,想办法将他改变为赵括的模样统帅全军,采用他的策略正面迎击秦军,也算是圆了他的梦。”
“他,就那么听你的话。”秦雨霁满脸问号地望着黑衣客。
“他对你是什么心思就真的一丝一毫也没有察觉吗?你会真的认为他只当你是妹妹?”黑衣客一下子凑到秦雨霁的面前,近到两个人快碰到彼此的鼻尖:“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亏你也是看过很多言情小说的。如果卫杜不喜欢你,没有他护着在这赵军的军营中,你恐怕早就被那些大兵给活吃了。相比之下,他也更关心自己的前途,他之所以答应你接受调任,是因为军需官比他原先的侍卫长级别不知道要高出好几级。而且当他认为是你杀了赵括的时候,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来向你问罪,很显然相比喜欢你他更加爱惜自己的羽毛……”
秦雨霁打断她:“你的意思说,现在的赵军之所以战败,不是因为赵括而是卫杜?”
“可以这么理解”,黑衣客说道:“只是这战败的锅各国史官们都还是会扣在赵括的头上。”
秦雨霁眼光变得暗淡了一些:“也就是说最终,历史还是没有改变。”
“当然。”黑衣客得意地注视着她。
秦雨霁迎着她的目光看回去:“你真的是未来的我?为什么未来的我心里面这么冷。”
“因为这就是历史。”黑衣客冷冷地回应,旋又扬起微笑:“赵军战败的事情已经落定了,还有就是坑杀的事件如果你还希望改变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如今秦军主将白起的主营已经入驻长平城了,被俘的赵军被关押在城外的军营里。”
秦雨霁来了精神:“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找办法。”说完便跳下床一番收拾后就出门而去。
走了几步,秦雨霁又转过身来:“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一向都是要遵从历史的发展吗?”
“那又如何啊,”黑衣客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这类话之前我都说过你有听?”
秦雨霁尴尬地笑了笑,“从前,我是感性了点。”
“所以啊,”黑衣客站起来:“我索性不去管你,就让你真的去经历这一切,你才能够明白。”
“那如果我真的做到了呢?”秦雨霁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黑衣客。
“那以后我听你就是了。”
“一言为定!”说着,秦雨霁伸着小手指示意拉钩。
黑衣客笑着推开她的手,“你还是快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