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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水对马贼只有一招,那就是砍,使劲地砍,在每个夜里练了无数次的劈砍,杀猪牛时也练了无数次的砍。没有在乎自己会死掉,死了不过投胎继续做人,活着就继续当个卖肉的,想着奈何桥上最好有孟婆汤,他要喝上两大碗。
于清水坐在马背上驰骋,当马刀袭来,他紧握手中的那把杀猪刀,刀背成影刃成光,格挡也一样是砍,把马贼的刀砍飞,再一砍一刀,身首异处,一个照面一马贼被斩于刀下。
他在马贼之中穿梭,身体灵巧转动,像是水面的蜻蜓,又如午夜的幽灵。手刀向背,一个转身侧砍,砍翻背后的马贼。
于清水直冲马贼之后的马老大,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风从东边吹来,呼呼作响,把他的头发吹得直起,脸上还有几滴马贼的鲜血。
双脚在马背上起跳离开马,以下坠之势砍断身前的刀,继续而下,侵入了一马贼的血肉之中,转动刀柄右手平拉,刀刃割破了喉颈,鲜血认喷涌而出,一半喷在了于清水的上衣,一般落在了地上,很快会被风干,下落之时一个回身踢把踢了落那人,夺取马儿继续向马老大冲去,而他自己的马儿早已经跑离这里。
“马老大你今日可真的要死了。”
马老大镇定地道:“小子,不过杀了你那死老爹一人,想来杀了我这么多弟兄该够本了,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你,今日要你小命,送你去跟你老爹团聚。”
马老大似乎要开始拼命,知道于清水有两把刷子,不然之前早已杀掉他。他横刀于前,眼神凌厉,加上左脸的刀疤,也有一番雄将姿态,威风凛凛。
马老大背后起风向前奔去,能做马贼老大自是也要有两把刷子。
轻轻跃起,挥刀向于清水划去,两刀相碰有零星火光泛起,又瞬间消失,转而脚踏肩膀,借力坐回自个儿的马上。
马贼们看于清水在老大手下也不过如此,顿时兴致高涨。
“兄弟们,上!”
“宰了他,娘们送上门!”
于清水冲出马贼圈后,又回头再次向前冲去,汗水湿了脸颊,落在地上一下子又被风沙覆盖。脸儿上不苟言笑,目光冷漠。
马老大的加入让他压力大增,手刀下沉,右臂猛地上拉,打飞马贼的两刀,刀末刺入血肉两寸有余,在马贼身上划开了一道血印子,清脆的声音令人浑身打颤,鲜血快速飙出,仿若比风还快。
马老大趁势俯下腰身,干脆利落的一刀砍断了马腿。
于清水坠落时蹬腿于马背,自上而下砍向马老大,左腿踢向他的手臂,借势回身一脚踹向一马贼的头部,杀敌夺马。
烈日有风沙起落,山边有刀剑乱舞。
于清水衣服上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有血迹溢出。地下有十来人倒地不起,倒在了干渴的血泊中,头发跟着风儿乱起,马儿没有了主人驰骋,在原地来回地跺脚。
马贼也驻足,他们没想到这穿着破旧衣服的少年如此生猛厉害,被他的刀所慑,一时不敢上前。连马老大也惊疑,这小子今日怎会如此了得。
“小子,老子不信你身体是铁打的。”
“弟兄们,给我上,宰了他!”
马老大发狠道。
马贼却没有第一时间动,反而是于清水先动,挥刀向前冲入其中,仿佛真的是不知疲倦,气势如常,脸上冷漠依旧,马贼没了之前的心气,抽刀直接砍翻两人在地,向上挑起马刀,在马背上一个侧身翻踢,马刀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爆破声嘶响,刺进马贼胸膛处。
“他娘的,弟兄们!撤!”马老大见势头不对,率先骑马离开,没想到今日带了这么多弟兄还是不敌于清水,再纠缠下去只会被一个个杀掉。
“有劲没劲!”
于清水看着逃离的马贼,下马挑刀,转短刀、接长刀一气呵成,空中右手发力向前掷出,长刀破空而去刺入马贼后背。
…………
城内东街有座醉满楼,整条街道生意最好的门铺,天天门庭若市,一楼内东南角落里有俩男女在此小酌。
少女身穿白衣,面戴轻纱,手持佩剑靠在桌角处,每每进食时都掀起面纱,依旧可看出面容清秀,要是二瓢在此,定要说这女娃怎会生得这般秀气好看。
少女眉头紧皱,向着身旁的男子道:“兄长,此番行程我总预感有不妙之处,却又偏偏看不破因何所故。”
原来,两人是兄妹关系,女的清秀,男的挺拔。
“院长让你我来此地不是为了与人争斗,那物器于院内无意,全凭气运所得,能得到也不过锦上添花。”那男子沉思道,又小酌一杯,“依我看,院长让你我来此,不过是借此历练,见识下大赤国的民风如何。”
“那何不让师兄来此?”
“师兄又怎能来此?”
好一段无厘头的对话。
二瓢在后厨门前卸货,都是些自家菜园子种的蔬菜,是酒楼备菜方的其中一家,有时候一天送两次,早上一次,下午一次,大多时候只送早上一次。
二瓢来时从后门入,去时也应从后门去,但也有那么几次是从正门出,再绕回后门拉车回去,当然是见见世面。
今日就是从正门出,他从后厨来到用餐大堂,走一圈,看了看饭桌上都有些什么菜,有没有他家的蔬菜,然后上了二楼,二楼都是雅间,进去不得,就在二楼往下看,看那俩大胡子在拼酒量,看那老妇人给一女娃喂食,还看到了门外的乞丐往这里边瞄了一眼。
“做大买卖的,挣银子可真快,以后让我那老母亲也开一家酒楼,就在这东街开。”
待出门时才看到了角落里有一年青男女,带着佩剑,清河城的酒楼里一般很少有人带着剑进来,所以二瓢再走进看看。
“这女娃长得可真好看!”
只是从侧面隐约看到一丝轮廓,二瓢就断言这女娃一定生得好看,不自觉感慨道。
少女自然听到了,转头看了一眼二瓢,微微点头,并没有在意。
少女没有在意,但是那少女的兄长在意,保护小妹乃作为兄长与生俱来的习性,听到陌生人言语轻佻,男子皱了皱眉头。
二瓢看到那男子皱眉头,也皱了皱眉头。
男子眉头皱得更紧。
二瓢再看了看那白衣少女,恍然,再看着那男子问道:“南沙国人都这般喜欢皱眉头?”
听到二瓢的话,男子眉头再紧,其后舒展眉头,也不在理会他,想来他们这般人也不需理会寻常百姓。
白衣女子听到二瓢道出他们的来历,好奇道:“你怎会知晓我俩乃是南沙国人?”
声音清脆,听得二瓢眉毛轻挑,像在于清水家里暴饮暴食一般舒心。
“前日在城主府外看过女娃你与人比武,便……”
“哼!”
二瓢心头紧骤,嘴边有无形的压迫,以至于话都没说完,便被封了口齿。
“既然知晓,便不要出口不逊,难不成大赤国人都如你这般没有礼数。”那男子冷喝地说道。
“咳咳!”
男子说完二瓢才觉得压力骤减,动动嘴巴打了个咳嗽,心想这倒是个修行之人。
面对修行之人,二瓢没觉得胆颤心惊,或许从小到大从来不知道害怕,面对未知的危险也未害怕过,这可能便是无知。
原来修行者都是些喜欢欺人打架之人,籍老头真是个大忽悠。
二瓢清了清嗓子后,不悦地回道:“难不成南沙国之人都如你这般随意欺人?”
男子一时语塞不知何回应,只道:“我等修行之人自是不会与你计较。”
说完便真的不与二瓢计较,闭口不语,神态自恃。
二瓢也自觉无趣,便出了正门,走时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女娃,真是生得好看,清河城里还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大赤国人实属无知。
南沙国人自命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