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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画师、写手、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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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当空,王子俊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马钱和凤怡欣也等了半个小时。等到最后,他们干脆在一旁的茶馆外喝起了茶。
  “小二倒茶!”马钱冲店小二喊道。
  店小二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给马钱倒杯茶。然而他那不耐烦的表情加动作,深深地刺痛了马钱的自尊心。
  等他离开了,马钱抱怨道:“什么态度啊!有这么对待客户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凤怡欣抿了口茶,忍不住笑道:“你这已经是第四杯了,却连一碟花生米都没点,我都替小二感到难过。”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咱们现在没钱呢。不过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要把这条街买下来,看他们还瞧不起咱们。”
  “随你的便。”凤怡欣耸耸肩,扭头去找王子俊,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形,脸色骤变:“王子俊人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马钱赶忙放下茶杯,朝大街上看去:“就是啊,刚刚还在这呢。”
  “是回去了吗?”
  “应该吧,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还跟踪他们吗?”
  马钱抬头看了看大太阳,觉得此时不宜外出,于是说道:“先回去再说吧。”
  “那店铺呢?不如现在去看看店铺的情况,我看了那张纸,”凤怡欣从怀里拿出那张纸,“发现店铺离我们的房子很近的,就在前面,只不过……”
  “等等!这大太阳能晒死个人,你是神仙不怕晒,我可是凡人一个,会晒死人的!其实不用去看也知道根本好不到哪去,有这时间,不如回去把卫生打扫一下,整理出一间房子,今晚我们好住进去。”马钱打断她的话,字里行间透露着委屈。
  “哦,也是厚。”凤怡欣微微一笑,“那好吧,我们就先回去吧。其实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自己是个半神呢。”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讨论了一下关于王子俊他们四个的问题。
  “说来奇怪,这前N+1世的王子俊怎么也喜欢张丽丽啊?还有司马青竹跟赵俊,他们也是。除了身世不同,身体样貌、性格爱好,都与我们认识的人相同。这也太奇怪了。”马钱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谁知道呢,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凤怡欣停下脚步,看了眼回来时的路,又看了眼自家大门,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真的好近啊。从张府到王府只不过区区百步选,说不定他们这一世是一对青梅竹马呢,还有可能定了娃娃亲。”
  “王子俊和张丽丽?”马钱也停下来,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觉得很有可能:“只不过张丽丽可能没变,还是那么坏。真是造化弄人啊!可怜的老王。”
  凤怡欣笑笑不说话,心里却难受的很。
  可是她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只要她一想到张丽丽的嘴脸,瞬间便不觉得鬼可怕了——世间还有什么比人心更可怕的呢。
  他们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相比较其他的房子而言不那么脏的房子,打算就住在这里。凤怡欣睡里屋的床上,马钱睡在外面的榻上。
  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渐晚,他们终于把整个房间打扫干净。虽然还有点小瑕疵,但已经有了一点感觉,最起码可以住人了。
  “终于完成了,可把我累死了。”马钱扶着老腰,左右摇摆,腰每发出一声脆响,他就舒服地叫一声。
  “乖乖!你力气这么大?!”当马钱看到凤怡欣从里屋抱出来一大堆杂物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呵,还行吧。”凤怡欣轻松一笑:“我现在力气大着呢。”
  “哦,那……行吧。”马钱瘫倒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你会法术就行了,这么点事也不至于干这么久。”
  “可惜没有如果。我尚不能灵活控制神力,学法术还早着呢。”凤怡欣把垃圾扔出去,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
  “那好吧。”马钱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实在不想说话,可是肚子确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啊,好饿啊。”
  “我去买饭吧,反正我也不是很累,趁着再买点日用品。”凤怡欣站起来,说完话就要走,因为她怕马钱碍于男人的面子不让他去。可是马钱不要脸的答应了:“那好,快去快去,路上小心。还有,我想吃包子,要肉的。”
  “好!”凤怡欣撇撇嘴,出去了。
  ……
  等吃完饭,马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跟凤怡欣道了晚安便去睡了。
  可是凤怡欣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困,一点也不累。现在她精神抖擞,还有很多力气没有使出来,它们通通被关在身体里,憋的她浑身难受。
  “要找点事干。”凤怡欣来到院子里。她借着月光,发现地上堆满了落叶和杂物,心生厌恶,埋头收拾起来。
  一直干到月亮当头,凤怡欣才满意。她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欣慰地点点头。
  话说回来,这马钱睡得可真死。期间她有好几次弄出声音来,他都没醒。“真是条大懒虫。”凤怡欣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时不时的看向房门。突然,她听到细微的哭声,声音很小,但在她的心理作用下被无限放大,恐惧油然而生。
  “呜呜呜~”
  凤怡欣头皮发麻,觉得此刻自己无比需要一个男人。
  “马钱!马钱!”她跑到马钱床边,一阵摇晃,把他从睡梦中摇醒。
  “怎么了?怎么了?”马钱抓住凤怡欣的手,让她不要再晃了,睡眼惺忪地看着对方,看样子如果凤怡欣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他是不会松手的。
  凤怡欣试了几次,发现手被马钱紧紧地握着,实在抽不出来,当务之急,还是先说要紧事为好:“那个……那个……”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马钱气的要死,打算发飙,突然听到一阵时有时无的哭声。他看着凤怡欣的眼睛,对方识时务地闭上嘴,整个房间只剩下瘆人的哭声。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恐惧,马钱甚至咽了口唾沫。他说道:“这……这宅院真的有鬼?”
  凤怡欣点了点头,浑身颤抖,眼神飘忽不定,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一点神的威严都没有。
  马钱意识到凤怡欣需要他,于是从床榻上下来,找到两个木棍,一个给了凤怡欣,一个自己拿着。他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找到它干掉他才行,不然以后睡都没法睡了。”
  凤怡欣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狗,颤抖着身体冲他点头,勉强笑了笑。
  “走吧!”马钱走在前面,凤怡欣跟在后面,他们寻着哭声,小心翼翼地穿过假山,发现他们住的地方旁边是一座祠堂,哭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马钱看着破旧的祠堂,咽了口唾沫:“这个……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东西旁边啊。”
  凤怡欣有苦说不出,看着祠堂,头皮发麻:“我们待会儿不会要面对成百上千的鬼魂吧,看着好吓人啊。明天我们就远离这个地方,另寻住处。”
  马钱虽然不想再收拾房间了,可是累死总比被吓死好。
  害怕归害怕,但是想想他们跟鬼无冤无仇,鬼应该不会太为难他们。于是两人鼓足勇气,继续前行。
  等到了祠堂,他们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男人跪在众多牌位前低声哭泣,这一幕着实有点瘆人。
  马钱硬着头皮,冲“鬼”大喊一声:“妖魔鬼怪快离开”然后一棒子打向“鬼魂”。
  让人没想到的是,“鬼”突然起身,躲过这一击,同时扭头看向他们。
  “王子俊?!”凤怡欣看着眼前神色憔悴的男人,脱口而出。
  马钱还在那闭着眼睛乱砍乱挥,嘴里喊着“去死吧”,当听到凤怡欣说出王子俊的名字,王子俊已经跑出去了。
  “王子俊你给我回来!”马钱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可是王子俊听到反而跑的更快了,不久便消失在黑夜里。
  凤怡欣叹了口气,来到那些牌位前面,挨个看下去,嘴里念念有词:“马钱你快来看,这里有王子俊父母的牌位。”
  马钱走过去,看着那两个牌位说道:“原来他是想看看他父母啊,我们是不是吓到他了?”
  凤怡欣觉得王子俊好可怜,心生怜悯,恐惧随之而去。她把王子俊父母的牌位放好,跪在地上拜了拜。
  “马钱,你也来磕个头吧,虽然我们与这一世的王子俊没什么感情,但是对已逝的前辈还是要存敬畏之心。”凤怡欣磕了三个头之后,看向马钱说道。
  马钱没说什么,跪在凤怡欣身边,朝牌位磕了三个头。
  他们没有想到,王子俊会去而复返,并在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先行离开了。王子俊回去的路上,踩着月光,心事重重。
  第二天一早,他们收拾妥当前往店铺。
  可是刚走没多远,他们就看到一家卖珠宝首饰的店前围了一堆人,好不热闹。
  “去看看?”马钱说道。
  凤怡欣摇摇头:“不了吧,我们还有要紧事,耽误不得。”
  马钱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那家店围了那么多人,一定是在搞活动,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学学人家是怎么做的。”
  凤怡欣也很好奇,便同意了。
  他们两个结伴而行,等快到了,马钱突然加速,率先到达终点。他一蹦一跳,想要越过人群看清里面的情况,可是等他看到了里面的场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看到里面是在干什么吗?哎,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凤怡欣随后赶来,发现马钱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
  “废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家小姐不想见你,还不快滚!”
  “不走是吧!给我打。”
  人群一阵混乱,纷纷散开。原来是一位婢女挥着手驱赶他们:“都起开!不要挡着我家小姐的路。”
  凤怡欣终于看到里面的情况,可是看见了又有点后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马钱会那副表情了。
  只见王子俊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可以看到伤痕。就算如此,他仍然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两幅画,默默承受这一切。
  “够了!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时从店铺中走出一妙龄女子,怒喝一声,终止了仆人的行为。她满怀怜悯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子俊,说道:“子俊,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除了徒增伤悲,还能有什么用?”
  “可是,我只想见你一面。”王子俊艰难地开口,凤怡欣听了莫名的想哭。
  “可是我父亲下令禁止你我相见,父命难为,我只求你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傻事了。不然……我会伤心的。”张丽丽说到伤心处,落下两行清泪,在婢女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来,又浩浩汤汤地离开,留下王子俊一个人伤心难过。
  凤怡欣上前一步,把王子俊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看着王子俊满身伤痕,便悄悄用神力替他疗伤,这让他有力气能睁开眼。
  “是你们?”王子俊在看到他们后羞愧地低下头,流下悲伤的泪水:“让你们见笑了。”
  马钱上前,帮他拭去泪水,说道:“没事的,我们都是朋友,不会因此看不起你的,这不怪你。”
  王子俊呵呵一笑,却显得更加凄凉。
  不远处突然出现两个熟人,他们一到王子俊身边,就双手齐下把他浑身摸了个遍。司马青竹一边摸一遍说道:“没事吧,有没有被打残啊?腿没断吧?胳膊呢?”
  王子俊摇了摇头,满怀感激地看了眼凤怡欣道:“我没事。一切安好。”他意识到这是凤怡欣的功劳,当他被扶起来的那一刻,一股暖流通往全身,把疼痛都驱散了。
  凤怡欣宛然一笑,算是回答。
  “真没事?这怎么可能?以前你也挨了不少打,哪一次不是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这次……真是奇了怪了。”司马青竹在他腰上拍了拍,发现他并没有表示出痛苦的表情。
  王子俊笑了笑没理他,反而看向凤怡欣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买东西吗?”
  “不是,我们打算去看一下我们前两天刚买的店铺。”
  “哦,那正好。我这有两幅画想送给你们。”王子俊把怀里的画轴交给凤怡欣。
  “这是给我们的?”凤怡欣诧异地接过画轴,拿在手中把玩一番,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王子俊点点头。凤怡欣迫不及待地解开绳子,慢慢打开。当看到画中貌美如花的女子之后,笑出声来:“呀!这幅画上画的是我啊!真好看。谢谢你,我很喜欢。”
  马钱从凤怡欣手里拿过另一幅画,慢慢打开来:“哦!这个是我的。没想到你竟然会画画……”马钱突然想到,他现在不正好需要会画画的人吗,“你竟然会画画?!”
  王子俊看着马钱惊讶的样子,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
  “真是天助我也啊!王公子,我现在需要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先别急着问。走,跟我们去那间店铺看看再说。”马钱搂着王子俊的肩膀,笑的好开心。
  “那你们呢?你们是做什么的?”马钱扭头看向司马青竹和赵俊。
  赵俊:“我会写书法。”。
  司马青竹:“我帮他们卖画和书法。”
  马钱两眼露出精芒:“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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