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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剑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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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策从飞剑上跳下,前脚刚着地,后脚下的飞剑就已经变为原本的巨剑模样,自行飞回百剑槽中。
  眼前是一个码头,令李策没想到的是,剑宗里竟有一片海!
  “那只幻境罢了,”大师兄解开系在码头上的粗绳,轻跃上一艘木船,“剑祖用幻境之法把剑祖阁大改了一番,没人知道剑祖阁原本的模样,只有剑祖自己知道。”
  “这样啊……”
  李策抬头望天,发觉太阳已是快要落山,橙黄色的圆球就那么挂在地平线上,那已是接近黄昏之时。若是午觉睡得太久,起来看到这样的景色,会有一种被世界抛弃了的孤独感。
  而这片火烧云的天空,与前面的黑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策头上的天空,黑夜与黄昏交叠在一起,让人感觉不是真实。
  “划船在划半刻钟,就到断剑崖了,剑祖就在崖上。”
  李策坐在船头,却注意到了放在船尾的一个铁盒子。
  “那是什么?”李策联想到修真鬼才二师兄,不禁问道。
  “哦,这个啊,也是你二师兄搞的,叫什么什么引擎来着,反正就是划船再也不用手了,有了这个铁盒子,从码头去断剑崖的时间起码缩短了一半,但这玩意还是得靠内力使用……”
  李策看着大师兄两眼放光,滔滔不绝地解说着,心说二师兄果真是个鬼才,能偷懒的事绝不使用蛮力……
  断剑崖,从远处看,像是一座斜插在海面上的山。
  当近看是,却又发现这座山其实是四分五裂的,“断剑”中央被挖出了一个规整的大洞,其中有座房子,古老而陈旧。大洞往上的山体却是漂浮在空中,时有晃动,却又互不干扰。
  而最大的问题就是,根本没有能上山的地方。山壁上光秃秃地一片,连个能攀附的地方都没有。
  李策看着高处的剑祖阁,刚想问怎么上去,却被大师兄一把拽住了领子,直接飞了上去。
  剑祖阁上的情景又大不同,成片常青的植物被中在屋前,最主要的居然还有一颗海棠树。
  树下有张躺椅,躺椅上躺着一人,悠然自得。
  “剑祖,”大师兄作揖,退看一步,让李策看到了躺椅上的那个人,“最后一个弟子带到了。”
  “不对!”躺椅上的人看起来是个中年人,可声音却又好似荒漠里快要枯死的老树,干涩且沙哑,“石剑选的人不是他!”
  “石剑选的人,已经……”
  不等大师兄说完,剑祖便把他怀里的小石剑召回手中。剑祖抚摸着上面的铭文,大片的血迹引铭文的凹槽中,已经干涸到发黄。
  “曹子安,你敢杀我剑宗弟子,胆子真是不小!”剑祖抚摸着小石剑,石剑保存的影像不断地在剑祖的脑中回放着。
  “剑祖。”
  只见剑祖不断抚摸着手里的小石剑,缓缓道:“你带他下去收拾吧。”
  李策还在懵逼之时,就被大师兄带进了断剑阁中。
  说是断剑阁,可里面更像是平常人家住的屋子,平平无奇,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非要说的话,最特殊的就剩那把挂在墙上的黑弓了。
  “你过来帮我收拾收拾,这些都是剑祖爱吃的零嘴。”只见大师兄把一包又一包的各式零嘴放进一个大皮箱里。
  “你带我过来就是为了帮剑祖收拾东西的吗?”李策觉得有些无语,飞了大半天,还以为会有什么宏大的“入学仪式”,没想到却是帮校长整理家务。
  “不是,原本是有个拜师的流程,可是你朋友那件事,以及今天便是剑祖游历之日,一堆事,他老人家懒得动了。”
  “原来是这样……”李策把茶几上的零嘴递给了大师兄。
  他扭头便看见无凉把一些衣裳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一个手提箱中。夕阳透过窗子,打在无凉的脸上,细腻的皮肤透着夕阳的橙光,让这个俊秀青年看起来竟像个女人!
  李策看呆了,喃喃了一句:“无凉师兄好像个女人啊。”
  “她本来就是女的。”
  “啥???”李策傻了,明明是师姐,打扮却是男人模样。
  “你们俩在那嘀咕啥呢?”加上无凉中性的声音,一般人听了根本就觉得她是个男人嘛!
  “李策师弟说你像女人!我说无凉,这是这么多年来头一个师弟觉得你是个女……”一只拖鞋直接拍在大师兄的脸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当大师兄拿下脸上的拖鞋时,脸也随即肿了起来。李策见状赶紧低头,给大师兄递零嘴。
  “剑祖这般境界的人还要去游历么?”无声地收拾了好一会,李策忍不住发问。
  “你听过万人师么?”大师兄反问。
  “万人师?就是那个传说中世间所有大能的师父?”
  “对,据说万人师将剑祖教成才后,只令他每五年的十一月二日,游历各个世界,只是为了找一个不同于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世界。”
  “这个万人师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呢?”
  “据说,万人师曾经耗费了五百年,寻找了上万个世界,都没能找到他所想要的那个世界。所以开始潜心教徒,让弟子们帮他寻找。”大师兄盖上那个满是零嘴的大皮箱,“但真实情况也只有万人师本人知道了。”
  无凉也收拾好了,提着手提箱走了出来。
  “剑祖,都收拾好了。”大师兄隔着门作揖,只见两个箱子化为两道光,飞出了屋外。门被撞开了,李策看见那两道光被吸进了剑祖拇指上的纳戒里。剑祖的身后,却是一道十字型的撕裂空间,其中是一片漆黑,从中传出诡异而很有磁性的声音引导着李策不断向前,还好大师兄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使他恢复了神智。
  剑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那空间中。
  空间逐渐闭合,屋外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剑祖离开了,接下来就是带你去宿舍了。这次你想用哪种方法走?”。
  “我还有的选么?”李策嘴角不禁抽动,心说刚刚不都是你直接带上我就跑的么。
  “有,我这里有一些套餐,按到达目的地所需时长分类,你可以看看。”大师兄拿出一卷轴,露出了奸商般的笑容。好在黎策的注意力都在套餐上了,并没有察觉大师兄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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