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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盛极而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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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山清水秀的龙潭峡谷如今变成了人间烈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满地都是来不及刷新的断肢残骸。掉落在地上稍稍完好的兵器等装备早已悉数成为战利品被人收拾去,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集腋成裘,总能换得一些银子。
  有风吹来,腥风;
  有云蔽日,乌云。
  老天爷似乎都在同情龙潭峡谷,想要降下一场大雨洗刷去一地的血污,却不知另一场更大的战斗一触即发,要在大地上留下更多的鲜血。
  一路开拔的过程中,不停有弟子赶来加入大部队,到达龙潭峡谷时,武当人数已经达到了二十三万人之多,个个振臂高呼,摩拳擦掌,威震山野,声势一下子盖过了对面严阵以待的三派联盟人马。
  五派联盟的弟子结成阵势,在谷口前列开,面对来势汹汹、密密麻麻的武当队伍,不禁一阵骚动,略略有了松散的痕迹。
  “呀呀呀!!!……”
  却是阵前的华山弟子第一高手易水寒仰首瞥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忽然收腹提气,一声厉啸发出,一道淡紫色的气息随着啸声喷发,竟然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显然他的《紫霞神功》已经练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
  这一声厉啸,威震山野,立刻稳定住局面。他左首的全真弟子第二高手刘宝山看在眼里,内心暗道:这易水寒果然是天纵奇才,才数年功夫,《紫霞神功》竟然修炼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再加上号称“破尽天下武功招式”的《独孤九剑》,只怕江湖上罕有对手了。但希望血恪师兄这次闭关修炼《先天气功》,能够圆满成功,否则本派无一人能和易水寒争锋。
  刘宝山向他的左侧看去,只见唐门弟子第四高手唐英杰用唐门绝学《满天花雨》的手法,一手飞镖向武当弟子撒去,只见武当弟子全部面门中镖,到了一地。这时,他才想起了江湖上那句传言:宁遇阎罗王,莫惹唐门郎的真实性。
  至于在最右侧的南海弟子第七高手杨磊,一手《飞鱼快剑》招式诡异加之镇派绝学《无相神功》使得是虎虎生风,显示出了南海武学颇有独到之处。
  刘宝山心思数转,脸上神情尽数落在峨眉弟子第五高手陈曦眼里。
  峨眉是江湖上唯一一个只招收女弟子的门派,很是特别。虽然弟子都为女性,但地位名声在江湖上仅落后于少林、武当、丐帮,名列第四,这要归功于弟子间的团结无私,个个情同姐妹,互相扶持,一人被欺负,万人来相助。而峨眉大师姐舞倾城的名头,在江湖上早已是声名赫赫。
  江湖有言:北刀王,南剑首;
  北刀王指的是少林弟子第一高手谢风云。谢风云禅武双修,曾习得一部奥妙的特殊绝学《杂阿含经》,以慈悲佛法中和,能同时修炼数门不同属性的少林绝学。现今为止,他已经学得《破戒刀法》、《慈悲刀法》、《燃木刀法》三门刀法类绝学,刀法上的功夫简直登峰造极,碰着就死,擦着就伤;
  而南剑首指的就是舞倾城了。相比谢风云,舞倾城显得更加神秘莫测,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据说人如其名,一舞倾城,是一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有沉鱼落雁之容。
  当然,舞倾城的名声绝非靠美貌获得的,她的镇派武功《灭剑绝剑》剑法已经修炼到了【圆满大成】的境界——这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能把镇派功夫修至圆满的个例。但和舞倾城的真面目一样,《灭剑绝剑》的大成威力也没有人见识过。
  五派联盟久已,但盟主之位一直悬而未决,本来以舞倾城的声望修为,是最适合的盟主人选,不过她淡泊名利,却不愿意当。再加之唐门弟子第一高手唐麒麟和南海第子第一高手琳琅都属于常年不露面的“隐士级”高手,根本不会参与盟主之争。
  这样一来,有资格争夺盟主之位的人当属于华山易水寒和全真桂血恪。他们都是各自门派的大师兄,弟子第一高手,享有很高的威望。
  ……
  “杀杀杀杀杀杀杀……”
  血战很快爆发。
  没有开场白,没有多余的言语,这等情况之下,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两边都是武林人士,也不讲究冲锋陷阵的章法,只凭个人武力拼杀,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几乎在大战爆发的同时,陆枫一个人悄然离开,返回襄阳。
  目前龙潭峡谷里面的水实在太浑了,一不小心就会淹死人,陆枫唯有实行迂回策略,等战后再去探索,按图寻宝。
  一天后,一条劲爆消息传来:龙潭峡谷之战,人数占据优势的武当派竟然败了,大败,惨败,近二十万弟子丧生。其中十大高手之一的徐良被华山易水寒斩杀,久负盛名的大师兄彭晓楼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此战果,出乎不少人意料之外,同时把武当派的种种弊端揭露无遗——人数众多只不过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心态骄傲被证明是夜郎自大、而门派中低级武功,在对战杀敌方面存在严重缺陷,根本不实用……
  最后一点弊端,可以说是致命的。
  随后数天,扬眉吐气的峨眉、全真、华山、唐门、南海五派联盟乘胜追击,大肆侵入武当地盘,进驻各个练功点,开始了一轮大屠杀,见到武当弟子就杀。反观武当方面,竟无法组织起像样的防御反击,一触即溃,死伤无数,如丧家之犬。
  兹后,武当派的地位声望一落千丈,树倒猢狲散,被杀重生的弟子纷纷改换门庭,投往他派。短短一月后,百万弟子竟然只剩下数万之众,甚至比昆仑、雪山派这些末流门派都不如了。
  武当一枝独秀的时代,就此终结,分崩离析。真可谓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物极必反,盛极而衰。”这一战,可谓影响深远,甚至说改变了整个《江湖世界》的门派势力格局也不为过。
  之前,武当为江湖里首屈一指的第一门派——其实这所谓“第一”,仅指弟子人数方面。论到武功威力,弟子实力,执牛耳者当属少林。
  而现在,排名前五的门派,门内弟子人数比较均衡,没有再出现十万数以上的差距,江湖正式进入到五派联盟统治时期。随着武当瓦解崩溃,全真、峨眉、华山、唐门、南海的五派联盟成为了江湖上的第一大势力,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以说是威名赫赫。其他的门派看见以后,大都退避三舍,以求平安。
  在此期间,陆枫一直留在襄阳的“同福酒楼”中,不是他不想为门派荣誉搏斗,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参战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静静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其实早在以前,他已经看破武当的纸老虎性质:
  其一:门派内弟子虽多,可没有半点同门情意,不但各成圈子,而且圈子互相排斥打压,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能够随意切磋争执。没有规矩约束,氛围极其散漫。
  其二:门派内没有真正能够拿的出手的高手,门派内所谓的“十大高手”到底有几斤几两,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其三:门派内的弟子自上而下盲目自大,而且这些弟子大都只修习了低阶或进阶武学,就到处招摇,娇纵蛮横,顶着门派的名声去欺压别派弟子,最终遭到反噬。
  综合以上三点,这样的门派,岂能发扬壮大?衰落是必然之事。或经此一劫,反能去芜存青,为武当留下复兴的种子。
  不过这些,不是现如今的陆枫所操心得了的,提高个人实力,强化武学修为。才是他的当务之急。正所谓人微言轻,没有强硬的拳头做凭仗,什么大局规划,什么门派发展,通通都成了纸上谈兵,皆无实现的可能。。
  龙潭峡谷之战,已经尘埃落定,现在,想必那里没有什么人了,可乘机前往寻宝。只盼望那水底地宫足够隐蔽,没有被人发现。
  陆枫换了一身平常衣服,匆匆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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