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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迟到的审判 / 第05章 故事

第05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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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日子,今天已是黯日,黯日不知何时就已出现,关于其的解释,不知是否是最早,但流传最为广泛的是来自于一百多年前的霍仑西智慧教廷《至圣教典》一书。
  书中记载,黯日临,众神交司于黄昏后,日落星黯月不升,为司神之议,是天地皆黯。
  在霍仑西的传说中,日月是创世神的一双眼睛,而天上的繁星则是神明,黯日黄昏后的一段时间,天地齐暗,太阳落下、月亮不升、不见群星,则被认为是诸神会议。
  此时,似乎已经到书中记载的黯日黄昏后,这时天色暗的可怕,只有从屋内传来的一丝丝灯火的微光。
  阿斯帕子爵府,会客厅内。
  木制的阁楼,灰暗的角落,桌上摇曳的灯火照亮着两人的脸。
  阿斯帕与赢苛交谈着。
  “说吧,你的来历!”
  “阁下,我只是一个刚获得自由的人。”
  “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的智知与胆识告诉我,你不同寻常。”
  “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阿斯帕不满的拍了拍桌子,站起身在厅内来来回回走了许久,不过视线似乎一直停留在赢苛的方向。
  依旧没有得到答复的阿斯帕又坐回了原位,盯着赢苛又看了许久,似乎在等待着赢苛的回答。
  赢苛依旧沉默不语,最后阿斯帕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不耐的道:“嗯...好吧,洗耳恭听,不过!请你最好简述,然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赢苛舒了舒嗓子,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叙述起了故事:
  “话说二十多年前,阿塞泰瑞恩王还只是一个王子,那时的阿塞泰瑞恩审判王朝在先王十多年的努力下,已有将倾之势,这时王子也察觉了王朝之颓势,虽然除了先王谁都知道,或许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过这谁又知道呢。”
  “那后来呢?”赢苛的故事似乎引起了阿斯帕的兴趣。
  “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他循例到皇家织染纺巡视时,见到一位名叫卡黎的女坊工,她是负责织染金色纺布的女纺工,王子似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阿斯帕嗤笑一声道:“王子爱上民女,可真是老套的轶事遗闻。”
  “幸运或是两人在彼此最好的时候遇见了对方,但不幸的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坏,又是二十多年前某一天,自霍仑西智慧教廷解散,银色雷文自由联邦建立,早已持续了一百多年的进贡并没有如约而至,虽然进贡早以因王朝的衰落已经沦为一种礼数,但这没有如约而至的进贡无疑是撕开王朝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我还记得王朝许多人因此群情激愤,气冲冲的跑到联邦的使馆去质问,结果被门卫像狗一样赶出来,王朝早已不是以前的王朝,联邦难道还是以前的联邦。最后又去理事府又被理事府像狗一样被赶出来,当时!你可不知道,他们真的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阿斯帕说完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看这模样好似亲身经历过一样。
  “王子因此也知道了王朝的未来,他虽独子,但先王并未有立他为储王之意,可能先王觉得自己还能再统治王朝几十年,因此,对于权力,深知其父的王子不得也不敢有丝毫触碰,于是王子只能另辟蹊径,而那个姑娘带给了他灵感。”
  “哦!是什么?”
  “又是二十多年的某一天,循例巡视的他看到了卡黎一头黑金二色夹杂的头发,她向他抱怨这金色染料沾头发怎么都洗不掉,但此刻,他不同于往日的殷勤,他陷入了深思。”
  “然后呢?”
  “故事说完了。”
  “这就说完了?”
  “这段故事足够让你相信我了。”
  “不过我还想听听下面的,作为代价,我也给你说一个故事,如何?”
  “这倒是可以。后来,这种向阳花为主料制成的金色染料变成了王子的蹊径,向阳花拯救计划以此而生。又后来,他历经诸多磨难后将这种染料制成了染发剂,挑选体貌相似通过染发潜入联邦成为联邦人。他是平日流连的勾栏瓦肆的主人,一个王子流连的地方自然而然变成了一个销金窟,所以他早有了大量的钱财,他又将这些钱财大量投入,他应该是想寄此能拯救王朝于危难。但是事与愿违,五年前,国王继位,联邦发难,远征军势如破竹攻入王城,而他所做的一切也已化为云烟。”
  王朝征服霍仑西智慧教廷之后,便统一了大陆的语言与文字,虽然霍仑西人又重新立于大陆之巅,但是这些却早已融入了他们的文化中。
  克拉瑟人初时与霍仑西人的体貌有些差异,二百多年过去,两者的体貌差异在同一块大陆的作用以及其他因素,除了头发两者差异逐渐缩小。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阿斯帕似在回味,似在思索。
  许久,阿斯帕问道:“王与卡黎后来怎么样了?”
  赢苛嗤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些微,阿斯帕似乎想到了什么,长吐了一口气,浑身似泄了气似的,有气无力的道:
  “哦..对了,王..嗯...他三年前已自缢了,嗯..好吧,轮到我了。二十年前,王派出了第一批线人,两年转瞬即逝,十八年前的某一天,一份信扰乱了训练基地—卡黎的宁静,是不是很巧合,我的故事发生的地方也叫卡黎。”
  “呵,那可真是巧合。”
  “这是一封来自于联邦费内许州线人的信,信上写到他的孩子在几个月前出生了,虽然生命的诞生是喜悦的,但是对于我们不一样,他发现了孩子长出的毛发是黑色的,由于你的故事里说的那种染发剂对孩童如同毒药,所以,对这类孩子,一般采取的都是被夭折。”
  “呵呵,那可真糟,不过不出意料的话,我想最后的结果肯定不会如此。”
  “没错,这位父亲似乎已经知道最后的结局,不顾暴露的风险又是接连寄了几封信过来,这也因此惊动了王。因此前已有几例,皆是如此解决的。若是不采取此法,难以服众,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王却自此改变了此类事的方法,那就是每当这一类孩子出生时都会派一个人去收养,不过原因至今也是个谜。”
  “我想因是他的孩子这个时候也出生了吧。”。
  “哦!真的吗!没想到,不过这非常有可能,嗯...故事说完了,该说一说正事了。”
  话音一落,阿斯帕看着赢苛,赢苛也看着阿斯帕,虽在摇曳的昏暗灯火下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两人似乎都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气氛莫名的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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