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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任性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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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不死的灵魂脱离他们不朽的身体,他们附着在剑刃上,铠甲中,甚至一根木棍之上,他们总能找到归宿。”
  “亲近了人类,那些灵魂便开始复苏,他们生前拥有的力量,开始得到传承。”
  “倾吐火焰者,吐息冰刃者,隐匿无形者,召唤圣光者,乘风之息者…”
  “他们被称为意志,无人知晓他们诞生何时,何处。”
  ……
  八月慢慢合上了书,今天是来到这里的第七天,八月的此时心中想到的,就是弗兰克,那个生活在“七”中的男人。
  弗兰克今天上午离开了他们。他的比赛被排在今天,可原本心情不错的他却因为他的对手赛前投降而一度脸色铁青。
  “我始终认为七是我的幸运日,在这一天,也许我不会得到什么,但我也不希望什么都不遭遇。所以,我要用今天剩下的时间去寻找它。”
  当然,八月并不知道弗兰克要去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八月在心里对于弗兰克的“七”式生存隐隐感到惊叹。那个男人对于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有些畸形的东西已经到达了偏执的程度。
  八月掀开被子下了床,布莱宁正在熟睡中,昨天被打得臃肿的脸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世界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接近繁华,尽管自己只是站在并不繁华的一角看它。
  当阳光取代了灯火透过窗帘的时候,八月才从自己臆想的梦中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胳膊也在自己的头下被压的发麻。
  “八月,你怎么睡在桌子上了?”布莱宁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了八月。
  “哦,昨天不小心趴在这就睡过去了。”八月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这一夜自己根本没怎么睡。
  今天没有比赛,两人洗漱完毕,在客栈的楼下随便吃了一口早饭,在大街上闲逛。
  说实话,夏亚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
  “布莱宁,你说意志对于修行的人来说,真的是必不可少的吗?”八月问道。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的,意志可以通过提升武器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来提升拥有者的力量。意志之于修行,如翼加虎身吧。”
  “哦…那为什么棠这么反感意志呢?”八月在心里十分赞成布莱宁的话,但他却想不明白棠对意志这种力量的看法。
  “这个么…你不是跟我说过她的经历么,也许那就是她反感的理由吧。”布莱宁听说了棠的父亲的遭遇,在他看来,那并不是什么意志,反倒是一种与亡魂之间的交易。
  二人谈着谈着,不知不觉走出了喧闹,在二人眼前,是一个娴静的公园。
  一条修长的小河穿过公园,它曼妙的身段为这里添了号几分姿色。
  八月坐在长椅上,阳光透过头顶茂密的树叶照下来的时候已经没那么炎热。
  布莱宁迈着四方步从远处朝八月走来,他的手中端着一个大大的玻璃杯,杯子里是冰块和各种各样的水果切块。
  八月接过布莱宁递过的竹签,随便扎了一块水果放在嘴里,一股淡淡地甜和凉爽在嘴中蔓延开来。
  “真好吃。”
  “那必须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布莱宁一边往嘴里填着水果切块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
  “抢的?布莱宁,我们不是有钱吗?”八月看着布莱宁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却着起了急,一会不见的功夫这小子就出去惹事。
  “哎呀,也不算抢的,我当然给钱了,就是…哎,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这是正道上来的。”布莱宁一脸不耐烦,他也懒得和八月解释。
  “啊,给钱了就行,早说啊!”八月一把抢过杯子,将杯子里剩下的几块一股脑全都塞进了自己嘴里。
  “…”
  “布莱宁,再来一个呗,没吃够。”八月擦了擦嘴,往椅子的靠背上一倚,手指上转动着杯子,一脸舒坦。
  “没了,这最后一杯了…八月,你把杯子放下!”
  “呜呜呜…就是他,抢走了我的五彩缤纷!”
  不知什么时候,二人的身前多了三个人。八月和布莱宁仔细一看,一个是一位身材挺拔魁梧的男子,他身穿一件露着洞的无袖开襟上衣,虬龙般的肌肉将衣服的两个袖口撑得鼓鼓的,大光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奇怪的是,汉子脸上的表情竟有些无奈。
  在汉子的身前是一位小姑娘,小姑娘的头顶是一对像兔子一样的耳朵。她的两只手不停着擦着脸上若有若无的眼泪,嘴上呜呜哭个不停。
  “兔子…说的…就…是…他俩…吗?”
  汉子的背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他的语气平淡,就像是每一个字都用最普通的语气读出来一样,却又断断续续。那是一个和八月与布莱宁年龄相仿的少年,他的面庞白净清秀,一尘不染。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随意地铺在肩上,有些呆滞的目光看向八月和布莱宁。
  “就是他,就是这个坏人!”小姑娘的脸蛋气得鼓鼓的,一边跺脚一边恶狠狠的指向布莱宁。
  “布莱宁,这…”
  未待八月说完,布莱宁伸手示意八月,慢慢走到小女孩面前,将从八月手中拿回的杯子放在小姑娘身前,丝毫没有被她身边的壮汉吓到。
  “喏,送你了。”布莱宁将杯子里剩余的冰块倒在一旁的树丛里,将杯子递到小姑娘面前。
  “哼!”小姑娘抽了抽鼻子,带着些许倔强的泪眼抬头看向布莱宁。
  “是真的吗?”小姑娘突然问道。
  “……”
  “当然。”布莱宁说道。
  “算你识相!”小姑娘一把夺过布莱宁手中的杯子,转身一改之前悲伤神色,向她身后的二人炫耀了起来。
  “添麻烦了…”汉子一脸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没关系的。”布莱宁说完,看了小姑娘一眼,回到了椅子上。
  看着三人渐渐离去,八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她只是想要那个杯子啊。”
  “恩,之前我买的时候,就是遇到那个小姑娘,她跟店家说只想要这个玻璃杯子,但她却没有钱,结果我付了钱,这个就归我了。”布莱宁说着说着,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布莱宁,你干啥啊,一惊一乍的?”
  “我们中计了!”
  ……
  “盖亚…你那是…什么…表情?”少年侧着脸看着身边的汉子说到。
  “哎…为什么每一次陪兔子用这个魔法都感觉自己的脸皮又厚了一层。”汉子看着前方蹦蹦哒哒的小姑娘,双手抓挠在自己的脸上。
  “我…没感觉……啊!”少年的嘴一张一合,就像是在做设定好的机械动作。
  “阿布,你别说了,你根本没长脸,你不会理解我此时的心情的。”汉子紧咬牙关,整个面部就纠在一起,似乎有一些更加惨痛的经历在他的脑中翻滚。
  “哦…那上次…她去…向…那个阿姨…要孩子的…尿布……”
  “阿布,求你了,别说了。”男子每次脑海中浮现着跟着兔子穿过层层人群追着那个女人叫着喊着要尿布的场景,泪水便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
  “盖亚…你还是太…要面子…了,那次去偷…那个老板情人…的内裤…不也是…你…干的…”
  “阿布,再说话老子一巴掌剁了你!”盖亚面色铁青地看着阿布,咬牙切齿。
  “好吧!”阿布转过头,呆呆地目光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就是一个追踪魔法而已,每次都吵着闹着要这个要那个,还每次都把那些没用的东西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我快要受够了!”盖亚一脸抓狂。
  “对了…那条内裤…叫…盖亚的…成人礼。”阿布看着盖亚的眼神像极了那街边卖瓜大叔眼中的童叟无欺。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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