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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首次魂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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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停下哭泣,因脸上没有眼泪,好像刚才那撕心裂肺是假装的一样。他跟在天涯后面,突然眼前一黑,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又一亮,一个四十来岁的贵妇人在一个小庭院里拔弄花枝,徐天跑上去,哭着鼻子喊了一声,“娘!”
  那贵妇人正是徐天娘亲。她打了个喷嚏,继续在赏花,一会,又打了个喷嚏,“啊呲!”妇人揉揉鼻子进屋,披了件长袿,脚步轻盈来到正屋大堂,徐天跟上。
  客厅中有一消瘦男人和一个健壮的年轻男子在细声聊天。徐天不自禁叫了出来:“爹,大哥!”可惜他们都听不到。
  年轻男子见到妇人,问道:“娘,你生病了吗?天气热着呢,你穿这么多。”
  妇人摇头说:“没有,打了两个喷嚏,肯定是天儿想我了。”说着挽起男子右手,两手抓在一起,妇人继续说道:“新儿,跟你爹商量一下吧,把小天接回来好吗?”
  男子安慰道:“娘,就让小天在那边平平安安地落地生根吧。”
  消瘦男人板着脸转过一边,说:“朱温逼迫朝廷迁都洛阳,摆明了要篡位,不知道有多少仗要打,到时又嚷嚷着要送他去个安全地方,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妇人站了一会,没强求什么,转身走了,双眼湿润,嘴里喃喃道:“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
  徐天看到父亲老了很多,看到大哥都变成一个粗壮的大汉了,看到娘亲的挂念,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打别人打不到,打自己还是可以的,似乎觉得还不够痛,接二连三狂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徐天父亲在徐天虚魂中穿过,打了一个冷颤,看看外面烈日艳艳的天空,也打了个喷嚏。
  天涯道长在一边问徐天:“如何感想?”
  徐天看着父亲背影道:“我错了。”
  突然眼前一黑,又到了另一个地方,是一间木房,徐天在木房中走了一圈,房子很干净,家具一尘不染,比离开时还要整洁。房子外,院门口那边,一个少女坐在那大木头上,枕着膝盖双手托着腮帮,看着进山的来路,又看向更远的山头,再半眯着眼看那高无尽头的天空远方,她是李英儿。英儿的脚下搁着一根手指大的树枝,树枝圆润光滑修直,是那来不及做成羽箭的木杆子,她用箭杆子在地上写了些字,只是笔画字字重叠看不出是什么字。
  徐天蹲在英儿面前,想摸一摸她那可爱的鼻子,碰不到,手指一触到英儿就消失,好像是陷入英儿的肌肤里。他温柔叫了一声:“英儿。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
  英儿打了一个喷嚏,站起来走了。
  徐天想跟上,又是眼前一黑就来到另一个地方,这次是真正陌生的地方。眼前是一座茅顶木房,跟他在大山里住的差不多,房内有哭喊之声。
  徐天走进,见一高大男人,披头散发,右执长刀,刀上鲜血犹滴;左抱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女孩被他紧紧箍在肋间无法动弹,似乎已经挣扎得筋疲力尽,连哭泣都没什么力气了。男人左腿下被一个一脸血迹的中年农夫死死抱住,所听到的声音就是这农夫在哀嚎。再向屋里看去,有一妇女和一少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或许已经死去。
  高大男人一刀刺在农夫肋间,农夫又是一声惨叫,就是手里抱着男人大腿依然不愿松手。高大男人把女孩往地上一扔,女孩滚落地了,似乎有了点力气,跑去那躺着的妇人旁边跪下,使劲摇摇,沙哑喊了声,“娘!”再转到少年旁边摇了摇,妇人和少年都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农夫抱着高大男人的小腿,大喊道:“女儿,快跑。”
  高大男人双手执刀,高高举起,对着农夫的手臂连砍几刀,直到把农夫的一条手臂完全砍落,然后一脚踢在农夫脸上,再补上一刀在农夫心口,愤愤说道:“你家妞做我压寨夫人是她的福气,比被官兵掳去好上一百倍,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就非得找死。”
  女孩不哭了,任由高大男人抱在肋下走了。
  徐天知道帮不上忙,也没有什么激动的神色,只有伤感,问:“师傅,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救他们?”
  天涯说道:“人间苦难事何其多,神仙也管不过来,干脆就不管了,这一刻你以为只有这里凄惨吗,十里之外百里之外千里之外,形形色色,你要不要一一观看?”
  徐天小声说道:“能救救那女孩吗?”
  “你觉得那女孩可怜?可能十年之后,她报了仇,夺得山寨主位置,做得更伤天害理,那时你还会觉得她可怜吗?你认为那山贼是恶人,有没有想过他以前可能是个饱受苦难的可怜虫?”
  徐天沉默不语。
  “是不是认为一掌拍死前面那个让山贼成为山贼的前因,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凄惨的后果?”
  徐天似乎有话要说,两眼放光看向他师傅。
  天涯继续说:“那前因的前前因呢?这么算下来,一刀把人类老祖的脑袋砍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更不会有现在的你现在的我。但是这天下还是会有苦难,没了两条腿的人,也会有四条腿的人,一样会有不公平。”
  徐天沉默不语。
  又听到这村子一角传来呼救声,徐天还想去看看,眼一黑,又换了个地方。是一堵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的士兵叫着喊着忙个不停,城墙外黑压压一片人海。随着令旗一挥,成千上万的羽箭飞上城墙,飞入城内,中箭者一声声惨叫,有士兵被射中胸膛、腿手、眼睛、喉咙。
  徐天看得比在那陌生的村庄里看的更惊心悼胆,他恨没本事一掌拍下所有羽箭。
  天涯问道:“你说,我应该救谁?”
  徐天只管看,没有说话。一阵箭雨过后,城墙上的士兵搭箭拉弓,还给城下的敌军一阵箭雨。
  天涯又说:“人生苦难何其多,乱世之中生死难测,师傅只能救你一次,就是这一次。之后我就会回到老松山,至少二十年不再涉足人间,这二十年之内如果你死了,我再来人间时,也最多去你的埋身处站上那么一会,我不觉得有多可惜,更不会为你报仇。你自己的命都不可惜我为什么要在意?”
  天涯停顿又一下,像是咽了口津液,又说:“让你看到这些就是想你以后好好活着,为了一本破书,命都不要,傻不傻,拜入玉秀山并不会让你生不如死,为了活命也无不可。这次是你赌对了,没错,师傅一直在看着。下次呢?下下次呢?师傅不是你的护法,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
  徐天眨了眨眼,天色开始暗淡下来,周围变得模糊一片,然后就置身一个混浊的天地间,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是不知哪来的光线让他能看到脚下是一个演武台,也就只有这个演武台,四周什么都看不见,这就是他意境中那个演武台,天涯道长站在他旁边。
  徐天问:“师傅,为什么你能把我带到这?这可是我闭上眼睛想象出的地方。”
  天涯道:“这是你的意境。你的意境由你心思掌控,你的心思又被你的灵魂掌控,而你的灵魂现在由我掌控。”
  徐天没听懂,只管瞪着眼看师傅。
  天涯问:“现在我问你,愿不愿意修行,成为一个逍遥自在有神仙。”
  徐天跪地,一拜到底,说:“请师傅为我指引大道。”
  天涯点头道:“好,起来吧。”
  徐天站起,听天涯继续说道:“人有三魂七魄,七魄掌管人的身体机能,所谓体魄是也,这没什么好说的。主要跟你讲三魂,一魂胎光,一魂爽灵,一魂幽精,胎光架接七魄与爽灵、幽精二魂,把肉体与魂魄束缚成一个活生生的物体,是所谓的元气。爽灵与幽精,正是你思想的正反两面,在你考虑去与不去长安的时候,就是这两魂在商榷,所以,真正决定你言行举动的是爽灵与幽精二魂。爽灵属阳、属善,幽精属阴、属恶。当然啦,所谓阴阳、善恶、正邪,都是相对而言,就你现在所处的这片天下而言的名与字而已,没有实质定论,等你以后去到别的天地你会明白。”
  天涯看一眼徐天,缓步而走,当他走到武台边缘,眼看就要一脚踏空的时候,演武台竟生长出去,托起那只脚。
  “其实,人生在世就是在修炼,魂魄今生比前世强,一世复一世点点滴滴的积攒,总有一世会得道成仙,道祖佛祖便是如此。有了道祖佛祖的传教,后辈便有了修炼之路可走,修得大成者又逐步改善那些路数,才有了今天那些所谓的‘大道’。修炼之途千百条,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探究天道之秘密,争得与天地同寿。”
  “人们常知的有佛、道、魔三家,佛也好,道也好,魔也好,胎光都是必修之魂,胎光即是元气,元气是最接近纯粹的天地灵气,是佛法、道法、魔法的源泉,是其余魂魄的养料。不修胎光,就没有法术可言,除非有别的办法让幽、灵二魂无须通过元气就能直接控制天地灵气,估计那也只是老天爷才有的本事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几种不同的灵气掺和聚集而生,而灵气是种什么东西?至今没有人知道,道、佛之祖也未曾传下,估计是他们也不知道吧!”。
  天涯指了指脚下的演武台,继续说:“你能搭建这个舞台,就是修魂的雉形,说明你上一世的灵魂已经足够强大,是个修炼的好胚子,像你这种灵魂是不应该降世凡间的,定是你前世犯下过什么大错,上面要你在人间重新磨砺心性,我猜想,你上辈子是魔道一途中人,嗯,能入魔道也不算人了。”
  天涯回身看着徐天,“所以你这辈子要多多积德行善,弥补前世罪过,前提是别死那么快,功德不够,下辈子还要你继续还,说不定下辈子就不是人了,是牛是马是猪是狗看你今生行事。如果你此生再犯下大罪恶,总会有人来结束你的生命,那个人最有可能是师傅,我。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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