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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少年之归云一梦 / 第7章:胡伯其人

第7章:胡伯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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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云庄是武林第一大庄,庄主林墨迟,早年间与兄长叱诧江湖,行侠仗义,名噪一时。后来武林盟主辞位,江湖帮派、侠士聚集五岳山争选圣位,战得一日一夜,林墨迟助兄长力挫众人。
  各门派首领见他二人武艺卓绝,又有侠义肝胆,于是提议从林氏兄弟中选出新任盟主。林墨迟早已厌倦江湖争斗,索性将宝座推给兄长,自己则建了座碧云山庄,娶妻生子,做些丝绢布匹之类的买卖营生安详度日。
  武林在其兄长的领导下,各门派谨守江湖道义,劫富济贫,一派和谐景象。一连数年,兄长见各家友好,索性自作主张取消了盟主一职。
  然而人在江湖,就没有止得住的纷争。几年前林氏长兄卧病在床,暗藏的宵小之徒、黑道上的恶霸以及各路悍匪,渐渐浮出水面开始兴风作浪。
  林氏长兄再想重整武林已是有心无力,最终含恨撒手人寰。去世之前硬要林墨迟接过镖局生意,林墨迟自然明白兄长用意,凡是由林家镖局保的镖,江湖上无人敢劫。
  今日林墨迟正在走镖回来的路上,有家人传信,才知道女儿在望江楼遭人刺杀,得信之后单人匹马匆匆赶回,进了山庄已是次日清晨。
  林玉锦端上茶水,眼见爹爹须发灰白,眼中带着血丝,几日不见竟消瘦许多,不禁心中酸楚,只将望江楼的劫难轻描淡写地说了一番,林墨迟怎会不知道女儿的用意,却听得阵阵后怕,幸亏临走时安排了护卫,又请颜真儿来暗中保护,若非如此,恐怕女儿的性命危矣。
  当听到一位衣着怪异的男子舍身相救时,林墨迟面色凝重,心中思索一阵,又说道:“叫震儿好生照料,一定要救活此人。对了,这件事先别告诉玉箫。”
  “爹爹放心,已经请管家吩咐下去,暂时瞒住了。前日妹妹来信,还在走镖路上,一切安好,有几伙盗匪见了林家镖局的旗子,早早便让开了道路。”林玉锦知道妹妹性子急躁,若是让她知道,怕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接手镖局本是无奈之举,偏偏次女玉箫好习此道,几番劝阻终是不听,好在林家镖局的名号响亮,江湖上无人敢欺,这才放心点头答应。林墨迟摇头叹息一阵,见林玉锦神情恍惚,知道她惊吓过度,便吩咐丫环扶到后院安歇,随后又把管家叫来。
  管家大约五十左右年纪,下巴处一颗黑痣甚是惹眼,嘴上留着两撇胡须,闲暇时最爱捋弄,被大家戏称为“胡伯”,时间一久,倒是把他姓名也给忘了。
  许是年纪大了些,胡伯总是微躬着身子,走路时习惯碎步小跑,不管事态紧急与否,永远是那种脸上从容不迫,双眼半眯堆着笑意,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就是嘴有点碎,跟谁都能搭上话头。
  虽然这老头看上去有点不着调,但能留在林老爷身边,并委以管家重任,显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胡伯掌管林家大小生意,无论布庄、当铺还是其他,都被他搭理的井井有条,生意更是火爆。
  “老爷您叫我!”胡伯一路小跑过来,脸上笑意吟吟,也不知道在高兴个啥。
  林墨迟抬头看了胡伯一眼,见他额头红肿,想是平日里习惯小跑,走得急摔了一跤,便也无心多问,开口道:“玉锦被刺杀了!”
  “知道啊,昨儿下午的事儿,我可比您先得信儿,还是颜姑娘带着飞回来的!”胡伯笑着捋了下胡子,啧啧说道:“好家伙,我正准备开门儿呢,‘嗖’一下您猜怎么着?仨大姑娘顺着墙‘啪叽’就飞屋门口去了,我……”
  “说重点!”林墨迟脸色铁青,将端起的茶水又扔回桌上。
  “小姐只受了惊吓,秀柔对那男的挺上心,颜姑娘守在门口,屋里架了锅灶,杨公子正蒸着呢,再过俩时辰就熟了,不是,就……就好了。”胡伯也不看林老爷一眼,走到茶案上取杯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颜姑娘说了,那小子得六个时辰的火候儿,能不能熟……能不能醒就看灶火,造……造化造化……了。”
  “然后呢?”林墨迟脸色缓和了些,又给胡伯续了杯茶。
  胡伯也瞧见老爷脸色不对,脸上还是笑眯眯,道:“杨公子已派人去查刺客来历,至于那小子,我叫了几个机灵的去了,蒸熟之前应该能查到他身份。”
  林墨迟轻嗯一声,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说道:“那个男的醒了之后让他多住些日子,千万要叫他把伤养好。”
  “还得管吃管住啊!那要是真蒸熟了呢?”胡伯试探问道。
  “胡伯,我说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吧!”
  “可不么,”胡伯一脸委屈地诉道:“知道您回来,我可是从后院火急火燎地跑来给您开门儿,谁道您这大马金刀的,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您也甭过意不去,小伤而已,没事,”说话间,向林老爷指了指额头上的一处红肿,接着道:
  “您那意思我明白,软禁嘛,毕竟是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平白无故舍身相救也于理不合,我留心,您放心;还有,山庄加强了守卫,前后门都加派了人手,街上各个通往山庄的路口都安排了暗哨;另外屋子里已经备好热水,等您洗去尘埃,饭菜也就做得了,小姐那边也会派人送去,杨公子近日说要吃些清淡的,怕是昨夜恶心,连胆汁都吐完了,估计……”
  “行了行了,”胡伯嘴上虽然碎碎叨叨,安排的倒也仔细,林墨迟对他也是一百个放心,只是那嘴实在受不得,只好将他说话打断,吩咐他到院里忙活去了。
  胡伯出了房门,脸上春风得意,笑道:“要不这么啰嗦的话,您还不得跑断了腿儿。”说罢,又去林家铺子里转了一圈,见没什么要事处理,便转回到山庄,往孟归云疗伤的屋子走去。
  颜真儿坐在门外石凳上品着香茗,秀柔则紧紧贴在门上,细听着屋内动静,但凡有点声响,就要问上一问。胡伯见她身形有些萎靡,眼里带着血丝,有心想要劝她,却对这小丫头的性子有些了解,便道:“不急不慌,小子福大命大,六支毒箭也没能要了性命,何况一点余毒。”说着话,已经推门进去。
  进屋时浓浓药味夹杂着炭火硝烟扑鼻而来,呛得胡伯咳了一阵。只见屋里窗户紧闭,只留了几处风孔,地上摆着六口铁锅,锅下火炉烧得正旺,颜真儿配制的解毒药随着沸腾的热水不断翻滚。胡伯扒了半天热气烟雾,终于找到杨震,只见他身下摆着木桶,手里提着茶壶正蹲在墙角。“呦,还吐呢?”
  “然也,”知道这老头走路爱颠,杨震善意提醒道:“慢走,小心炉火。”
  “没事,有分寸,这个拿着,能好受点。”胡伯说着,甩手丢给杨震一块湿布,自己则走近孟归云看去。
  见他侧着身子,因为热气蒸腾,全身已经湿汗淋淋,胸前背后被二三十枚银针刺着,伤口处时不时往外冒出黑红色血水。只听胡伯啧啧叹道:“这小子本钱够大的!”
  这老家伙怎么就没个正经?杨震听得目瞪口呆,见胡伯左瞧右看,手指戳戳这,又摁摁那,脸上时忧时喜,也不知道在瞎搞个啥。
  “我说这扎得跟个刺猬似的,管用吗?”
  合着捅咕了半天,就憋出这句话来?杨震将胡伯狠狠鄙视一番,还以为会有什么高见呢。“颜姑娘神医圣手,我信。”
  “得,信你就看着吧,哦对了,注意点火候,别真的蒸熟了。”胡伯说着,已经出了房间。。
  秀柔见胡伯出来,正要询问,胡伯竟先开口说了里面情况,也只半真半假,净是些略有好转之类,算是安抚一下眼前急躁的小丫头。
  二人正叙话时,一个家丁跑来,对胡伯拱手说道:“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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