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湖

　　今天老掌柜在后院喂鸡，在大堂的掌柜换成了陈河，他穿了一身掌柜服装，开起来和善了许多，宽大的掌柜服装掩盖了他虬结的肌肉，普通的长相让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架子，就存在感来说他不脱掉掌柜衣服，他就不会成为最亮眼的存在，也不会抢了别人的风头，他的打扮也符合唐宇对掌柜的印象，他不说，旁人很难看出来他其实是一位外功大成者。
　　唐宇以自己怕被黑的借口托陈河帮忙买药，陈河也是满口答应了，不过他只收5两银子，如果不是以成本价拿药的话他可能还会贴钱，但是他也是初来咋到那里有什么人脉，唐宇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些不太好意思，心里有些亏欠，在帐房那里支付了5俩银子拿了一壶好酒送给陈河，陈河虽然不明所以，不过在唐宇的劝说上还是接受了唐宇的酒。
　　又是一天，来的人，有的昨天见过，有的没见过，酒楼的发展毫无变化，大堂中的江湖人说着同样或者不一样的话题，更有说书人靠着说书骗了不少酒喝，说的大多老生常谈，引得大多数人不满，有人请了清官人唱曲儿，那个小调拥有独特的风味，是唐宇没接触过的感觉，感觉很是新奇，酒楼外的人来人往，叫卖的小贩路，过的行人，喧闹的酒楼，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刻印在唐宇的脑海，这一瞬间唐宇感觉到了江湖，这因该就是江湖吧，我虽然是小二，但是也在江湖之中，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他们交谈的主角。
　　才子佳人，这是酒楼的主角，他们的传记源头皆在于此，而清风楼少了才气风月，却多了几分豪迈，这里的人不会赋诗一首，也没有千金一宿的风流，都是千金买醉，乐不思蜀的快活，唐宇身处其中，也生受感染，也想快意生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夜深，人静，唐宇沐浴在药浴之中，享受着江湖气氛的余韵，头脑渐渐的沉寂下来，白天酒楼的气氛让人向往，自己也融入了小二的身份，融入了江湖之中，江湖无处不在，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酒楼也不例外，其实自己早就在江湖之中，却寻找着江湖，江湖的魅力，刀光剑影，功名利禄，一切江湖人的梦想都在江湖之中，江湖的凶险也是腥风血雨，弱肉强食。
　　一个舒服的泡澡差点让唐宇睡了过去，特别是宁静的夜晚，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不过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个小二，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喂马劈柴烧水，以自己武道三重的实力并不算什么，只是浪费一些时间，待药浴吸收完毕，没有啥特殊的感觉，唐宇迅速换上贴身衣服，就这柴房睡下，今天属于三娃子先守夜。
　　“起床了，听说你铁布衫要突破了，怎么样？”三娃子叫醒唐宇问道。
　　唐宇被叫醒，还有些迷糊，因为在现实中自己经常睡懒觉，还不是很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听到三娃子的询问，唐宇回道：“还好啦，刚突破，正在稳固境界，三哥你铁布衫怎么样了？”
　　“嘿！在这里可比山上好多了，铁布衫也比在山上的进步速度快，外功的修炼出了时间以外主要是要有钱，在这里除了月钱，还有其他收益，好好干，运气好点讨得客人欢心，药浴也能多泡几次，练到大成你也能做掌柜，做帐房。”
　　这样鼓励的话唐宇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几乎唐宇认识的人都给自己说过，杂役的盼头就是希望快点成为外门弟子，唐宇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还不能。
　　今天那匹白马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跟随客人走了，看了下马匹的数量，然后就是准备草料，可以先烧水，在砍柴，有空闲打扫一下，就这样唐宇一边等水烧开，一边劈着柴火，顺着纹理劈下，很轻松就能劈开，用不到多少力，而现在自己哪怕是不用巧劲劈材也很轻松，就是有些麻烦。
　　水烧开了几锅，又重复的烧着，五个炉火的柴火已经变成了碳，唐宇也不添加新的柴火，这是一个保温的过程，清晨时客人会用得到，到时候三娃子可以拿现成的，而且节约柴火，草料的准备也有讲究，这样马儿才有力气奔跑。
　　事情做完，唐宇打扫了一遍，发现时间还早，自顾自的拿起砍柴的刀练了一会儿，结果不甚如意，并不是对刀法的不如意，而是对砍柴刀的不如意，自己需要一把刀，不要多好，起码要普通人用的。
　　劈砍撩斩刺，每种刀的主要攻击方式都不同，比如短刀就是用刺，重刀大刀长刀常用的都是劈砍，而斩的刀则需要轻便，长短适中，刀尖要宽，刀腹要窄，而受力度就是刀腹，这种刀要藏，要快，要锋利，而他看中的就是斩的快感。
　　叫三娃子起床，唐宇和老周推着独轮车走向屠宰场，购买多少东西是老周负责，而推车的就是小二的事情了，厨师不同于小二，厨师需要厨艺才能胜任，会厨艺的武者不说没有，练武的人大多没有空闲去专心厨艺，他是外面聘请过来的厨师，重活干不来，需要小二帮忙，所以才有小二每天陪着老周采购。
　　一路上平平静静的来到屠宰场，和昨天不同的是，老周要了以整头的牛，在回去的路上唐宇见到了打更人，还有到夜香的，经过一户大户家的时候唐宇看到了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在房顶上趴伏着，老周什么也没发现，唐宇眼睛一缩，没有多管闲事，若无其事的推着独轮车赶回清风楼。
　　回到清风楼，唐宇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炉火纯青的刀法在让唐宇的眼睛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比以前锐利，更能明锐的察觉一些东西，像是本能像是经验，所以自己才能发现那个黑衣人，而老周毫无所觉。
　　就在刚才唐宇面临了一次内心的抉择，这一看就是小偷之类的角色，能在房顶上，因该有一定的轻工基础，他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叫破那个贼人的行踪，最终理智战胜了自己的表现欲，其实就是自己怯弱了，明明昨天还在畅想自己的侠名无双，昨天才感觉自己融入江湖，可惜没有刀在手，老周也在身旁，不然......尽管知道这是自己的借口，唐宇依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他想到了陈二的交代，想到了陈河的嘱咐，他们对自己都不错，自己不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今天，今天老掌柜就要离去，自己也会获得任务，晚上，晚上自己就要再次执行任务，如果自己执行的任务是和自己同在一个世界的话，自己应该能在任务时间搞点事情，可以无所顾忌的拔刀相助，快意恩仇。
　　又推着独轮车走了两趟，回到客栈，周姨已经端上了饭菜，今天的饭菜格外丰富，应该是给老掌柜的送别饭，两个桌子也被合并成了一桌，小二掌柜同在一桌，酒，牛肉，白米饭，还有很多菜，酒桌上推杯换盏，老掌柜与成河互相说着话，小二们恭维着，附和着，唐宇也有模有样的的恭维了几句，唐宇和小二们还要工作喝的比较少，老掌柜喝了一个痛快，互相之间的关系有了明显的进步。
　　期间老掌柜提点了大家几句，主要是给陈河与唐宇说，其他小二可能早就听过了，陈河也虚心请教。
　　“你们把工作做好，都要努力的修炼，成为外门弟子后可以挑选内功修炼，若是立下功劳，更是可以创建家族，把功夫传下去，虎子，我最看好的是你，你资质最好，却是不够努力，这点上你不如铁柱，还有三娃子别老耍小聪明，别老想着天上掉馅饼，客人给你才是你的，我们也不会要，别老在客人跟前晃荡。”老掌柜教训道。
　　被教训的三娃子脖子一缩，铁柱和虎子脸都有些红，一个是羞的，一个是惭愧，虎子没想到老掌柜居然这样看好自己。
　　“还有小唐，这样教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掌柜，你想怎么叫都可以，我年龄小，往常大家也这样叫我。”
　　“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感觉你不怎么适合做小二，神都不知道哪儿去了，看在陈河的面子上我才没说什么，昨天你做得还不错，是什么事情影响了你，你那个状态很容易出事情，容易得罪客人，要是有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我们能帮都可以帮你，在这里大家都是苦哈哈，没谁会有坏心思，相互扶持才有好日子过。”。
　　“没事掌柜的，我就是突然换了个环境可能有些不适应，现在适应过来了，感觉这里也挺好的，谢谢掌柜提点。”唐宇感激道。
　　成掌柜欣慰的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对着陈河道：“这个店就是这样子，无过就是功，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就攒够贡献了，门派能兑换的基本都能兑换到，你只要维持酒楼原状就可以了，不过你要记住一句话，和气生财，这是酒楼的生存之道，武者的脾性得放一放，如果你还想在武学上更进一步，那么最好换一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