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治病安家

　　第十五节治病安家
　　金光猛烈地从ELEVEN身体中心发出，打满整个房间，亮得谁都睁不开眼。一瞬间之后，金光收缩成一个圆球，她移到过晓云父母中间，这个金色圆球把三个人都包裹在内。
　　金光收缩，过晓云就可以睁开眼睛看了。金光不断从ELEVEN身体里射出，到了圆球边缘时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透明障壁反弹，光线向内反射，球内金色瞬间深浓至有如一个实质的金球。里面的人形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了。
　　只不过过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又是一声轻轻的嗡声，金球的外壳好像突然消失，光线发散射出来，把房间照亮了一瞬间。ELEVEN发光的身体同时渐渐熄灭，她腾身从两位老人中间的沙发上飞起，降落回过晓云身边。
　　过晓云瞪大眼睛问了声：“已经好了吗？”
　　ELEVEN点了点头，低声在她耳边说：“现在已经超级健康了，除了皮肤，其他器官我按照四十五岁的标准重制的。”
　　过晓云激动地拉起她的手说：“谢谢，谢谢ELEVEN姐。”
　　“叫我E11吧。”她说：“你该谢谢老大，没有他允许，这是不可以的。”
　　原本躺在沙发上像睡着了一样的两位老人，这会缓缓回过神来了。过爸爸突然坐直了身体，低头左右看着自己的身体，难以致信。转头看向过妈妈，她在活动活动膝盖和腿，也看向了过爸爸。过爸爸拉着老伴离开沙发就给E11跪下了，过妈妈也跟着跪在地上。
　　“多谢仙女救命之恩。我老头子无知，得罪了大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说着就要磕头。
　　“不要不要不要。”E11像瞬间移动一样闪到他们身边把他们拉回坐到沙发上，转身对过晓云说：“你来安慰一下，别让他们太激动。”
　　过晓云走过去抱住父母说：“这下好了，你们都健健康康了，以后生活不会再那么苦了，不用再去医院了……”想起在医院的那么多艰难困苦，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父母二人见她大哭，也眼泪不停地流。一家人互相安慰说了几句，一会哭，一会又哭中带笑。
　　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大哥的声音在门外说话：“能给江湖骗子开个门吗？”
　　过晓云猛地转身而已，最快速度跑去开门。老大一进门，嘴里还在念叨着：“还好，差点被贴条……”过晓云一下子紧紧抱住他，脸贴着他的胸口，一句话不说，就在那儿流泪。
　　“好了，好了，别激动，别激动。”老大拍了拍她的背，反手关上大门：“你让我进去坐一会。”他对过晓云说。
　　过晓云不好意思地放开老大，两位老人又腾的一下站起来。老大对着他们一伸手掌喊道：“别跪，千万别跪！大家坐下聊。”
　　老大坐回刚才的单人沙发，E11站在他身侧。过晓云一家坐在边上的多人沙发上。过妈妈又腾地站起来说：“那我去给倒点茶。”
　　老大叫住她：“阿姨，等一下。”
　　“啊？”过妈妈停住看他。
　　“那个，冰箱里最上面一层放鸡蛋的地方有一包龙井。”老大说着指向厨房边一个双开门的大冰箱，又道：“那个厨房里面，不锈钢加黑色塑料的那个，上面全是英文和日文的，是自动烧水器。加进去水之后要按一下那个红色的最大的按键。”
　　过妈妈一愣一愣地过去操作去了。
　　过爸爸等他说完，问道：“大仙莫非在这里小住过几日？”
　　“叔叔你怎么文言文都出来了？”大哥惊奇地问道。
　　过晓文一下被逗笑了，拍了她爸大腿一把，她爸也笑了。
　　“其实是这样啊，我就昨天，哦，不对，是今天凌晨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啊，是和你女儿一起睡的，不过什么都没干啊，不信你问你女儿。”他指着过晓云说：“呐，你作证啊，我可没干啥。”
　　过晓云一下被指得脸红了。
　　她爸尴尬地说：“这个，女儿长大了，我们也不管这些。”
　　“哎，该管的还是要管的。”老大在沙发上放松地往后靠着背说：“今天你们就管得挺好，我确实已经结婚生子了，你们提醒她不要拆散别人婚姻还是很正确地。”
　　她爸又一阵尴尬说：“是是是，这一块还是要注意。”
　　“但是时代不同了，你情我愿的，偶尔大家放纵一晚上，互相不影响，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也不要过份反对。”他又坐起来，凑到她爸跟前说。
　　“这个……”她爸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老大，正事还谈不谈了？”E11在身后郁闷地说道。
　　老大一笑，圆场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他长呼了一口气，收起笑容说：“那就说正事，首先，我们帮你们家治病，还有这个房屋装修，等等所有做过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能隐瞒的就隐瞒，实在瞒不住被发现了，你们就说自己也不知情，你看行不行？”
　　“这个一定，一定按照大仙的意思办。”过爸爸眼神坚定地说。
　　“好的，这个其次呢，你女儿要加入我的队伍，和她一起……”他回头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E11：“还有其他人等，我们一起干一些事情。她已经同意了，所以我在这里只是告知你们家长，并不是要征求你们的同意，毕竟她也成年了，对吧？”
　　“……这个，这个是不是收她为徒的意思呢？”过爸爸问。
　　“这个呢，你女儿有误解，因为有些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详细解释。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人已经不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了，是不是？”他笑着说道。
　　过妈妈这时端着几杯泡好的茶走过来，正好听到大哥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着：“别人是没看到过神仙，所以不相信。我和小云爸爸相信，你们就是大仙。”她过来把热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先在大哥面前放了两杯，一杯是大哥的，一杯给E11。
　　“呃，大仙这两个字真听着别扭。”他抓抓头说：“感觉像是算命的。换一个称呼吧，要不还是叫我先生吧。”
　　“行。你说啥都行。”过妈妈又去端来两杯茶，坐回沙发上。
　　过爸爸对女儿说：“既然你也同意跟着先生走，我觉得肯定也是一件大好事，你怎么看？”
　　过晓云点头说：“要不是老大和这位姐姐救我，我早就死了。我的命都是他们给的，以后自然全都听老大的安排。”
　　“你出什么事情了？”她妈妈吃惊地问。
　　“被车撞了，你还记得老师打电话给你那次？”她说：“其实那次被撞得很厉害，要不是ELEVEN姐姐救我，我必死无疑。”
　　“叫我E11。记住了哦。”ELEVEN在老大身后微笑说了句。
　　“原来如此，要不是先生和这位小姐，我们家早就完了。哪里还有现在这样漂亮的房子，健康的身体。”过爸爸对着老大和E11感激地说。
　　老大摆了摆手，说：“好，现在既然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过晓云，你跟我到房间里来一下，我有一些秘密要告诉你。E11，你处理一下其他的事务。”
　　说着就站起来进了过晓云的卧室，她也跟了进去。
　　E11坐到刚才老大坐的沙发上，微笑对二老说：“叔叔阿姨，你们身上有没有银行卡？”
　　“有。”过妈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E11。
　　“是这样啊，你们女儿以后跟着我们在外面做事，可能回家来看望你们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你们之前看病花光了积蓄，还借了点钱，家里开销钱总是需要有的。”
　　过爸爸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安地说道：“你们已经大恩大德了，我们现在身体非常好，后面可以自食其力了……”
　　E11举了举手，说道：“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自古以来的传统。我们老大行事说话你们也看到了，比较另类，喜欢开玩笑。有些话还是由我来补充一下比较好。”她顿了一顿，想了一下说：“其实，我们确实就是神仙，你女儿以后也会做神仙。”
　　二老听得一愣，她爸爸随后说道：“那是好事啊。”
　　E11微笑说：“有好有坏吧。你们应该知道，神仙不可以动凡心，所以成仙的时候，家里的事情都要妥善安排好，才可以放心修炼。”她看了一眼手上的过妈妈的银行卡，又把卡放回桌子上。
　　二老听了又是一愣，她爸爸随后笑着一拍大腿，呼了口气说：“是，听说过。只是这个传说中的事情突然发生在眼前，我们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了。”
　　E11微笑指了指桌上的银行卡说：“这张卡里面，几分钟内会转进去二千万人民币。你们先花着，如果不够，以后过晓云回来看你们的时候，可以再问她要。只要你们不引起社会上的关注，要多少都可以。”
　　二老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父亲沉吟了一会问：“为什么会选中我们小云？”
　　E11想了想说：“可以告诉你们，但是绝对不可以外传。是血统和性格决定的。”
　　她爸爸点了点头说：“我猜到了，你们赶紧别转钱过来了，我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E11微笑说：“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放心花这个钱吧，我们只补偿感情，不补偿血缘。”
　　这边大哥和过晓云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后大哥带她在床沿上坐下来，对她说：“晓云，之前我确实没有仔细和你讲过你加入我们之后的情况，只是确定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和你是否符合加入的条件。因为只要你加入之后，很多事情你就会自然明白的，不需要我再一一给你解释。”
　　过晓云认真地听他讲，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会继承我们一族的一条记忆线，和你现在的记忆混在一起，所以严格来说，你到时候就不只是过晓云了，真正成为了我们的一员，你还记得昨晚我在车里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吗？”
　　“记得，你问我愿不愿意忘掉所有的亲人朋友，放弃做为人类的身份。老大，我说过了，我的命是你们给的，人类的我已经死了。”过晓云平静地说。
　　老大点点头：“那就好，接下来我给你一些时间，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做为纯粹的过晓云的身份。做完了，你就用手机联系我就行，我会立刻来找你完成最后的程序。”
　　过晓云皱眉说：“老大，我好像没什么要去做的了。”
　　“傻孩子，你至少要去还那三万块钱吧？”
　　“哦。”她才想起来陆思明这个人。
　　“不着急，你去学校也好，见朋友也好，见亲人也好。尽快，没有遗憾地了却心事。你就当处理后事一样去做。”
　　她瞪大了眼睛：“处理后事？这么可怕。”
　　他笑起来：“没那么可怕，就算完成了最后的程序，过晓云也还在你身体里。为了防止你再发生意外，你戴上这个。”
　　大哥张开右手手掌，然后用力握拳握紧，眼睛盯着自己的拳头，一皱眉，哼了一声。拳头好像从拳心冒出一阵黑光。
　　黑色还能发光？过晓云惊讶地看着这个拳头。
　　一闪而过的黑色之后，大哥摊开手掌。掌心中出现一个银白金属色的扑克牌中红桃形状的项链，还附着一条细细的项链的链条。
　　大哥拿起掌心里的项链，揶近了坐的位置，帮过晓云把这个项链戴在身上。接着把这个红心形状的坠子从领口塞进她衣服里面。
　　心形项链坠到了过晓云胸前，和皮肤接触的时候感觉冰凉。大哥说了一声：“你别动。”然后一掌对着过晓云胸前那个坠子所在的位置拍过来。
　　手掌撞击到衣服里面那个坠子的一瞬间，过晓云感觉那个坠子急速升温，一瞬间温度高到难以形容的程度，远不止是被烫伤那种程度。她吓得要叫出声来的时候，那个高温的感觉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来得快去得更加快。
　　过晓云低头拉开领子一看哪里还有项链的影子。一摸脖子，那根原来系在那儿的项链链子也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仿佛那根项链从来未曾出现过，也没有戴在她身上一样。
　　“这是什么？”她惊奇地问。
　　“嗯，说不清，你就理解为神器吧。保障你的人身安全的。”他站起来说：“好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早点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我转钱进去。”
　　他们回到客厅时，E11也完成了她的任务。
　　“那么事情都交待好了，我们走了。”他们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