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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用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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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罂粟壳?”“烤串放了罂粟壳吗?”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人群里瞬间炸锅,引起大家骚动起来。联防队长立即大喊:“谁在说话?”王哥也蒙了,急了,急忙大喊:“是谁在乱说,我怎么可能乱放东西?”原本就混乱拥堵不堪的街道此时更加混乱了,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正在等待烤串出锅的食客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而那些已经吃下很多的人更是尴尬不已,都看着王哥和袁勤业。没有人再继续说罂粟壳的话,但是扰乱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老板,你这里放了罂粟壳吗?”“为什么要放罂粟壳?”“哎呀,难怪今天感觉烤串口味不太一样!难道是……”“老板,解释清楚啊!”“不要了,不要了!”人一多,场面就很难控制得住。食客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质问王哥和袁勤业,人群变得更加拥挤混乱起来。王哥吓得面如土色,加之他痛风又站不起来,哆哆嗦嗦的说:“没有啊,我哪里会加那种东西?没有啊,你们都看,都在这里。我……”袁勤业并没有搭话,而是继续全神贯注的烤串。
  “还烤什么啊?这里面放了罂粟壳!”开始有好事之徒夹在人群里起哄,“给大家吃罂粟壳,这是害人啊!退钱,不然砸店子!”“对对,要给一个说法!”“好嚣张啊,当街卖罂粟壳?”东一句西一句,就这阵势,如果不马上想办法解决,光是众人的口水就能把王哥和袁勤业淹死。很快就从边上传来叮呤咣啷的声响,明显是有人在打桌子和凳子,人太多了也看不到。人群随着哄闹声逐渐往烧烤架这里更加围拢了过来,情况看上去不太妙。街道就是这样,鱼龙混杂,很多整天打溜的无所事事之徒就是吃饱了撑的,生怕没事可闹。一旦哪里有什么热闹就像苍蝇一样粘上去不放,完全和他没关系也要去闹。
  王哥都要哭出来了,瑟瑟发抖的哀求道:“各位我真的没有乱放东西。我没有必要放啊。你们每天不都是在我这里吃东西吗?你们每天都在看啊。我……”情绪激动之余,他想站起来,但是痛风膝盖狠狠把他按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吵什么?安静!”就在这时,联防队长大喝一声,“你们不要乱说话,没看到我在这里吗?”此话一出果然有点用,人群安静了下来,只有站在外围的还在议论。王哥就像见到了救星,哭丧着脸朝联防队长说道:“队长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做这种缺德事。”他越是急,似乎痛风膝盖就越疼,越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队长站在烧烤架面前,皱着眉头看着袁勤业。袁勤业保持着微笑,还在全神贯注的烤串,全然没有受到骚动影响。他抬起头笑着说道:“队长您好,我姓袁,请问贵姓。”队长说:“免贵姓麦,叫我麦队长就好了。”袁勤业笑着说:“麦队长,咱们不可能放罂粟壳在烤串调料里的。你看这里都是公开摆放的,所有东西大家都看得到。没有罂粟壳啊。”他指着烧烤架边上摆放的调料,让麦队长查看。
  “嗯。”麦队长仔细看了看,又把一些调料罐子拿起来闻了闻,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他转而又看着袁勤业,说:“靓仔,你是新来的吧?我记得以前没怎么看到过你。”袁勤业点头,说:“对,我来这里租房子住没多久,来王哥这里打工。”麦队长略有怀疑的把他打量了一番,说:“王生这里的烧烤生意是不错,但我知道是什么样子。今天你来烧烤?嗯?”袁勤业笑着说:“没错,老板今天不舒服不能掌勺,由我这个伙计来帮他忙做。”麦队长转而又看了一遍袁勤业使用的食材和调料,皱着眉头说:“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就来你这里买呢?”“今天的烧烤特别好吃啊。”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瞬间又开始骚动起来。“对啊,今天的五花肉特别香。”“感觉今天的烤串烤得很透,很入味。”“说不出味道,但是总觉得很好吃就是了。”
  食客们的肯定似乎又把局势给扳回了一分,不过袁勤业主动拿出五串牛筋,送给麦队长,笑着说:“麦队长,啥都不多说了。来,我请你吃烤串,这牛筋烤得很好,来尝尝看就知道了。”“哦?”麦队长看着递过来的烤牛筋,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和其他烧烤店的牛筋一样。“谢了,靓仔。我尝尝。”麦队长接过牛筋,吃了一口……
  “嗯?嗯!”
  牛筋的嚼劲首当其冲,向麦队长的牙齿发动进攻。当牙齿们和牛筋纠缠在一起之时,牙齿挤压牛筋,将牛肉鲜美的味道释放到嘴中,流淌到舌尖味蕾上,对脑细胞传达出极其强烈的幸福感。籍由厨魂之力控制碳火炙烤,牛筋原本并不算很容易入味的筋络也被酱料充分渗透,使得牙齿的每一次咀嚼都能够得到完全一样的醇厚鲜美。越嚼越香,越香越嚼,仅仅只吃了第一串,就让麦队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袁勤业看着麦队长那油光满面的脸,胸有成竹,笑着问道,“味道还可以吧?”“……”所有人都看着麦队长,都不做声。麦队长没有马上搭言,而是聚精会神的把嘴里第一串牛筋嚼个稀烂咽了下去。一般来说人们吃烤串也就是图个爽,随便嚼两下就咽了,没人还去讲究什么细嚼慢咽之类的大道理,但是这次麦队长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足足把一口牛筋嚼了半分钟,着实让人们感到惊讶。麦队长想必也是老江湖了,什么好吃的没吃过,现在却为了嚼一口烤牛筋连话都顾不得说。
  “好味,真的好味!”麦队长终于咽下了牛筋,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说,“好爽啊,我从来没吃过烤得这么好的牛筋。爽!”说罢,他急忙一口吃下两串,边吃边往外走,说:“没事了,这个靓仔烤串有一手,你们要买就买吧。”他招招手,带着队员挤出人群去。“哦!”“来来,把我的给我。”“别挤啊。”“我也要!”
  麦队长此话一出如同是街道土皇帝下了谕旨一般,人群瞬间又炸锅了。食客们重新把袁勤业围了个水泄不通,掏出人民币挥舞着向他买烤串。那些因为犹豫离开而放弃原本靠近位置的人则无可奈何,根本没法再靠近烤架了。
  这一来一回和一惊一乍,把王哥彻底搞懵逼了。王哥茫然的看着袁勤业,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来。袁勤业回头看了老板一眼,笑着说:“王哥,没事的,我办事你放心。”“啊,哦。”王哥完全无法理解刚才这发生的一切,嘟囔了一声。袁勤业重新火力全开,将碳火烧得更旺,指挥着烤串们进行着狂欢。没错,现在还只是傍晚7点,街道已经被袁勤业的烤串提前带入了狂欢节日。这一晚,袁勤业成了街道上绝对的主角,几乎整条街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奇特的小伙子会做烤串,做得特别好吃。这也让那些其他餐饮店,特别是烧烤店,愁眉苦脸无可奈何。
  终于到了凌晨5点,天边已经开始浮现鱼肚白,最后一个食客恋恋不舍的吃完最后一串离开,留下筋疲力尽的袁勤业和王哥。还是和平常一样,王哥点帐,袁勤业收拾。点着点着,王哥的表情从惬意开始变得惊讶,然后眼睛甚至都鼓了出来。袁勤业知道这一晚的生意好到爆炸,但也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钱。“哇,靓仔!”王哥情不自禁的说,“你猜猜昨晚我们做了多少?”袁勤业笑道:“我猜有4000,冰柜里所有东西都卖空了啊。”王哥看着他,似乎被勾了魂一般。此时他肯定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招到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厨师,之前还只是要他打杂而已呢。
  “一共是4685。我的乖乖……”王哥点完帐,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数字,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一晚顶平时两晚生意啊。”袁勤业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坐在一边看着老板,笑着说:“怎么样,老板?我还可以吧?”王哥自然不会知道厨魂的事情,只能纳闷的看着他,说:“你是怎么烤的?我和你用的完全一样,怎么我就烤不出你的味道呢?”袁勤业摆摆手说:“也许是我手法比较好吧?老板你不要太在意这些,现在要赶紧叫人补货啊。今天晚上要再接再厉。”“嗯,好!”王哥大喜,说,“真是太棒了,我居然招到这么厉害的伙计,真是天助我也。哈哈!”他得意的笑起来。
  然而在袁勤业看来,他实在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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