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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山脚下,骤雪初霁,太阳从天穹上来到云海,明明太阳离人间这么近,天山脚下的落雪却没有融化的痕迹,直到太阳挂在天山峰顶时,雪开始化了。
被埋在雪下剑宗众人开始苏醒,曲南溪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透过他的眼睛想去看远山的倒影,却看见了整个宇宙的繁星。
故事的开始是由砺剑大会开始,那时他是一名刚入宗的弟子在砺剑大会上只有他没有剑,他的师长训斥他,他从袖中摸出剑鞘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那时她是如云峰的二师姐,觉得呆在峰里好生无趣,便跟着师傅来看砺剑大会。
他的对手是早已被轻柔峰选中的弟子离去,当离去出剑的那刻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输了,可下一秒的景象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他用剑鞘将离去的剑砸断,说了一声真慢就离开小溪来到树下,拔了根草叼在嘴里。
正当负责新入门弟子的长老准备训斥时,她的师傅开口了,他也就拜入了如云峰成为了大师兄。
所有如云峰的弟子都不服,哪怕是长老们也不服,直到二师兄与他的比试,那天如云峰峰顶开出了数十道花火,比试的结果是二师兄手握断剑倒在溪水中。
从此人们都接受了如云峰的新大师兄。
如果故事就是这样,那么他和她不会有交集,所以转折来了。
她的师傅也就是她的父亲,被誉为有史以来最弱的峰主,这也导致其他主峰的人都觉得他们如云峰太弱了。
一次她偶然见撞破了故事的真相,原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扶苏说道“想不到你真的练成了后天剑体,当年我看走了眼。”
曲望说道“是啊!我也想不到我真的练成了后天剑体,既然已经练成前辈拿去就好,只不过我还有一个女儿以后就拜托前辈照顾了。”
曲望打开画卷,轻轻抚摸画卷上的女子南溪我来见你了,你放心我们女儿不会被他们带走的,我找了一个最厉害的帮手。
男人投身剑炉,以身铸剑,绝剑现于世。
扶苏放下剑鞘,拔出绝剑,一剑劈开远山峰,从此再无人敢入如云峰比试。
他说她会保护她,她便一次次寻死,她去过天上看过域外天魔,去过无人区见过异族,去过......
在一次次寻死后,一次次得救后,她发现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曲南溪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蹲在地上守着她的二师兄,她裹起棉被才发现在帐篷之中,她把棉被盖在二师兄身上,走出帐篷踩着冰雪,眺望天山。
不知师兄此时在长安做些什么?
......
片刻间扶苏一行人走到湖底。
湖底很亮。
大概是湖心有一颗明珠。
明珠里有一座不似人间有的宫殿。
两旁守军大都穿着紫金甲,手持宣化枪。
仔细一看,不过是几个虾兵蟹将。
谁能想到湖底居然是西海龙宫。
虾兵蟹将单膝下跪喊道:“大人。”
在场能被称为大人也就只有一人。
只不过这位大人眉头紧皱,正望着龙宫里的西海龙王。
......
猿啼鹤啸,两岸青山,十万浮屠。
赤脚少女先是轻笑紧接着大笑。
笑得是这十万浮屠,笑得是放下屠刀。
佛前一叩首,佛后五千年。
十万浮屠头顶有一座青山。
青山上便是先前阻拦黑骑行军的少年。
仔细一看整座青山并非是十万浮屠顶起而是一个老人单手托着。
老人张大嘴,呲着一口黄牙,呼出两口浊气。
浊气化浊龙。
两条浊龙还未成型就被少女反手镇压。
对此少年丝毫不在意,少年在意的是少女为何总是抬头看天空。
下一刻少年就明白了。
在那遥远的遥远有一扇大门,大门缓缓开出一道极小的裂缝。
从大门内飞出一颗火流星,火流星内有一人。
一颗巨大无比的流星出现在云海之上砸向驼背老人单手托起的青山。
一瞬间青山从顶峰到山脚全部炸裂开如同银瓶乍破水浆迸。
少年踩着碎石,抬起头看向那熊熊烈火之中的人。
那是一个身穿烈变铠甲的人,他的身后悬浮着八把剑。
“今天可真热闹啊!怎么我们这一群不修佛的人却要为一颗舍利子打的你死我活。”
赤脚少女摇了摇柳枝,晃了晃小脚丫突然说道:“想不到连昊天也会来这里。”
话音刚落,一束从远方来的光照在裂变铠甲脸上。
天空开始裂开,一束比原先强烈百倍的光刺穿了裂变铠甲。
洛水耳畔回响的是一种庄重肃穆的歌声,像是鲛人在瞧石上对着神灵祈祷的歌声。
歌声大了。
十万浮屠同时睁开眼,朝着天上一拜。
影下寒林沈绿水,光摇高树照晴空。
可连影子都没了。
在那天空裂开的地方,冥皇降临到人间。
洛水终于听明白歌声唱的是什么,原来就是一首浮生录。
此时十万浮屠再拜,拜的是地。
一团莲花在云海上缓缓绽开,莲花内有一颗被佛光包裹的舍利子。
“终于开始了,佛土的大门今天将会再次打开。”
“佛法为慈舟,正见为导航,我等愿倒驾慈航。”
十万浮屠置身于火海,似要用血肉之躯燃尽业火。
可业火只会越燃越大又怎么会熄灭。
这幅场景说是壮观却也不敌当年神皇坑杀百万叛军的场面,可耳边轻轻的低吟给人一股庄重肃穆的感觉。
洛水有点厌恶耳边的声音,这些和尚的鬼叫让她想起了一段遗失的记忆。
转眼间十万浮屠已被业火燃的干干净净连枯骨都没剩下。
莲花也早已不在,云海之上只剩下一颗舍利子。
先前被刺穿的裂变铠甲此时睁开双眼,身后八把剑一瞬间分别刺向昊天,驼背老人,洛水和白衣少年郎。
可谁也没有发现在那舍利子上有一鬼。
它张大嘴巴发出桀桀桀桀桀的笑声。
笑声太小没传出几米就被云海之上的风吹散了。
在它的身后有一个黑点,仔细一看,原来是先前扶苏弹出的影子。
山上神仙的事终究还是不如人间精彩
.......
扶苏一行人离开了西海龙宫,满山的雾散了,一切都恢复原样。
那个碗早已不见踪影。
王伯果真钓了一条千年的蛟,至于齐嫣获得了一块紫荆石。
“王伯啊!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还是很想要的吗?既然如此你这条小蚯蚓我替你养。”
蛟龙在碗中游着,从上往下看还真像一条蚯蚓。
“老王在这里谢过少爷。”说完向扶苏鞠了一躬,哪怕以将军府的家底养一条蛟龙也是伤筋动骨。
千年为蛟,万年为龙。
为何要叫蛟龙,因为只差一步就能成为去掉蛟字成为龙。
这一步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诸如大多数惊艳的人都在寻找一个突破自己的节点,可寻了一生忽然间转头才发现原来就在自己的脚下。
扶苏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紫金鱼竿,收起紫金线,挂上鱼儿向半空中一甩,一只跟猫一样大的老鼠咬住鱼儿,还朝着扶苏抛了个媚眼,然后落在地上瞬间就不见了顺便带走了紫金鱼竿。
“婉儿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呆在家陪陪老爷子和母亲,他们也很想你也有很多话要讲,你得听多少嘱咐才能达到他们内心对你的标准,不像你哥我连标准都没见过。”
“青鸟。”
“少爷。”
“推我走吧。”
青鸟不知何时出现在陈九身后,依然穿着青衣低着头。
山雾遮住了视线同样也留下了一句话。
“红叶等齐大小姐累了就送她走吧!”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陪婉儿。”齐嫣看了一眼陈九拉着陈婉的手说到。
绿叶有点不相信,一向运筹帷幄的小姐居然会说出这样带着点孩子气的话。
因为这个男人吗?这个本该死去却活的好好的男人。
扶苏笑了笑,只不过笑容中带着点无奈和苦涩。
可无奈和苦涩说给何人听?大概只能说给山鬼听。
山鬼陈七跳入扶苏怀中,找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缩成一团,喵了一声,闭上眼睡着了。
多大的人居然还去吓那几只老鼠也真是够无聊的,陈久心想。
青鸟推着轮椅,陈九怀中抱着猫。
厚山上季老看着他们。
他从腰间取下两枚铜钱还没来得及占卜就被清风吹成铜渣。
好在最关键的一枚棋子始终被他握在手中,那这些小变故也无伤大雅。
老人轻笑“你怎么下的过我。”
道家说九为圆满,可我偏偏要让你活这第十世,圆满怎么能够让我去除头上的一片天。
......
山水之间,有一户人家。
孩童坐在门槛上剥豆角,妇人煮菜。
男人叼起烟袋看着远方。
远方不止山水,还有一个穿着麻衣的和尚。
和尚看了男人一眼,双手合十。
“施主贫僧请你一家赴死。”
男人抖了抖烟灰,直接跳过和尚继续看山水。
和尚摸了摸脑袋心想难道是我刚才那一声说的没气势,可是庙里的师兄都说杀人之前得说上一句请谁谁赴死。
他咽了一口口水,准备上前一步再说一次,这次得大声点。
他抬脚落下时,发现眼前根本就没有那户人家。。
只有一袋烟草。
和尚捡起烟草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