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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红衣配红叶自然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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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上扶苏放眼望去,一座座山脉,从南到北如同一条条巨龙盘旋在人间,那是长安的龙脉就这样出现在城外。
  龙脉上遮天蔽日的符文顺着日月交替而移动,如果从下往上看会发现长安城其实不在地上而是在天空中。
  从上往下看会发现连绵不断的龙脉像一条条巨龙一样,绕着长安缓慢移动。
  东西南北四大城门,分别立着一座石雕,石雕对应着东西南北分别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和北玄武。
  在长安城的天空上,一万道流火从南到北快速闪过,那是一万把高速移动的飞剑,从西到东则是一张张黄纸。
  在长安城的地下,一座以四圣兽为基础的绝世大阵始终在沉睡。
  在长安城内,一座座高达云霄的白玉京拔地而起,天上白玉京五城十二楼,地上长安城一城十三楼。
  当扶苏走进长安城时,户部一小房内,陈家公子山崖境,张家小姐凡人,小官在本上默默写下两人姓名,握着笔思考了一会又撕掉了,躺在桌子上不知从哪抽出一本书,咬着毛笔晃着脚丫看了起来。
  在长安城的最西角,也就是离西城门还有百里远的将军府外,迎来了入秋以后的第一位客人。
  一条用白玉铺成的小路,路两旁没有花也没有树只是孤零零的插着一把早已生锈了的剑。
  这把剑本来是挂在大门牌匾之上的只不过扶苏觉得大门插剑很不美观,就叫人把路两旁的梧桐树拔掉,再将那些只到小腿高的青草烧的干干净净。
  所以白玉路更加白,谁让它是黑中的一点白。
  段豫川陪着自家师兄走在白玉路上。
  扶苏看向远处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晨光的照耀下放耀眼的光芒。
  几只远方而来的雀鸟停下挥动的翅膀停在瓦上,晨光照着它。
  将军府周围是一座座处于云海之中的高山。
  高山被云海遮掩住峰顶,云海在燃烧自然峰顶也在燃烧。
  火海之中有一个年近八甲子的老头不顾身旁的大火呆呆的望向将军府。
  将军府的建造从陈寒骨领兵讨伐妖与鬼时便开始建造。
  每胜一场,每破一城,傲来国将士向前推进一米,将军府就会多数不尽的白玉和搬不动的黄金。
  所以神皇所在的皇宫是天下最奢华的地方,将军府便是第二。
  ......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这座花费傲来国一半国库打造的宫殿,已经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其奢华程度。
  谷良木上画着的是神皇陛下将虎符交到那个摸着头傻傻笑着的男人,离家已经一年的陈婉再次看到这根长达一丈高的谷良木,竟然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本应该继续留在山崖学院学习,直到昨日先生将一封信交给她。
  信上只写三个字“速回家”母亲的手笔,用的是云轩纸,这种用云轩木所做成的纸如今已不多见,云轩纸的好处一旦纸见阳光就会在几秒钟后化为粉尘。
  到了家母亲告诉她,原来只是因为父亲和哥哥要回来了。
  父亲有多久没见了,大概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吧。
  妇人拉着她的手,站在门内等他的儿子。
  当扶苏打开门时,金光色的光照在他们母女两人脸山,朦胧的像是仙境。
  “回来啦!”
  “嗯!回来了。”
  母子二人无话,兄妹二人自然更无话。
  就在此时一身穿红衣的侍女端着杨梅来到扶苏身旁,轻声说
  “夫人后山的花开了。”
  妇人带着陈婉去了后山,山脚到半山腰上都开满了牡丹,听说妖域白帝最喜牡丹,不知妖域有没有一座开满牡丹花的山。
  那个白袍不离身的男人会不会停下来折一朵牡丹拿在手里。
  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扶苏摇了摇头,侍女红叶领着他,朝着大门走去。
  将军府有四门,只有南门长年紧闭。
  今日这扇南门大开,门外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
  老人他的脸上没有岁月的沧桑,可他的眼中带着死辉。
  这是一种经历过生死看淡生命的眼神。
  扶苏拉着老人的手带他上了白玉楼。
  老人不再佝偻,他站了起来,燃烧的云海开出一朵朵花。
  山上的老头不再看将军府而是朝着北方远望。
  “仙人我抚顶,结发授长生”。
  老人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炽热的长矛穿透,肌肤之下血液流动越来越慢,直到停止。
  老人倒在地上睁大着眼死死盯着陈九,留下最后的清明。
  当扶苏捏碎一张符时,这最后的清明也便没了,一阵风吹过,将老人吹走了。
  “这样做值得吗?”红叶看着早已化为灰的老人问道。
  “当然值得牺牲了他一人,他们家族就不再是九世家奴了,与其活着像条狗,还不如痛痛快快死去。”
  “红叶,门开了,她来了。”
  南门没关只是比先前开的更大了。
  晨光照在白玉路上,路上有两个人影。
  ......
  被称为文虎的宰相何青云有一女,名为嘉仪取自诗经“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那一日,神皇没有早朝,百官不知所措,宰相苦苦守在房前,直到听见一声女婴啼叫,过了而立之年的何青云舒展开眉头推门而进,丝毫不顾产婆所说的不方便,我的老婆和女儿有什么不能看的。
  过了一会,神皇也跟着进来了。
  神皇赐名加赐婚。
  “奉吾承命,唯我诏曰:将宰相何青云之女许配给大将军陈寒骨之子陈扶苏。”
  襁褓之中的女婴浑然不知自己的一生已经被规划好了。
  剧本已经写好了,可总会有演员脱离剧本。
  当男演员握住剑鞘的那刻。
  一封亲笔信,从将军府出发,送到宰相府内。
  那封信自始至终都未被打开,静静的放在宰相房内。
  可扶苏退婚的消息却是在长安蔓延开来。
  年仅七岁的何嘉仪不懂为什么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小哥哥会不想娶她。
  她破天荒的问母亲,母亲没有告诉她,只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懂。
  现在她长大了,带着自己的嫁妆站在门外。
  ......
  他笑了起来说:“你来了啊!”
  “咋了?我不能来吗?今天你让我进这个门吗?”
  “你想进就进,等累了,腻了,想出去的时候再出去,不会有人拦你的。”
  她带着她的嫁妆走进大门。
  推起轮椅,红叶跟在鬼身后。
  这是一只由一万多零件组成的机械傀儡,它的身上背着所罗门。
  ......
  除却神皇,百官能到的都到了。
  他们站在北门外,只等一架插着蔷薇旗帜的马车。
  终于他们等到了。
  一匹又瘦又老的黄马拉着破破烂烂的马车。
  除了高高挂着的蔷薇旗帜一如往常艳丽。
  大将军陈寒骨从车内走了下来。
  这时百官才发现多年未见的将军老了。
  老了吗?
  是老了,陈寒骨的背不再向以往那般直,眉宇之间的神色略带几分死气。
  可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神不再清明。
  只有少部分人进了将军府,大部分官从见到那一刻就走了。
  他们是来看傲来国曾经的第一将军,见到了自然也可以走了。
  是的,年近半百的大将军陈寒骨就在昨日辞去军职。
  不,现在应该称呼为王爷,傲来国史上第一位王爷。
  陈寒骨推开大门,明明是朝阳却总给人一种夕阳的感觉。
  ......
  陈婉看着父亲觉得好生荒唐。
  妇人抱着陈寒骨大概说着回来就别走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诸如此类的话。
  刚刚从前线回来,又成为傲来国第一位王爷的陈寒骨只是抱着自己的妻子,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抱着妇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没过多久扶苏带着何嘉仪来到后山。
  “父亲这次回来还走吗?”扶苏问道。
  陈骨寒答道:“不走了,等过两年再去神都给你讨个王爷,你爹我这一生也算是过完了。”
  “怎么可能过完昵!婉儿这丫头还没有嫁人,我也还没有娶妻,爹要是不在我们一家人吃什么啊!你说是吧母亲。”
  “你儿子说的对,不就是老了一点吗?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等我满头银丝时,你为我扎发,我现在只有几根白头发,你耐心的等着,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就背着我每天上山看朝阳。你不是说你这一身打仗的本事想传给儿子吗?。”说到这妇人看了一眼何嘉仪。
  这时扶苏轻声对身旁的陈婉说道:“父亲的事情不用担心,有你哥在一切都会好的。”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多年未见父亲的女儿,从始至终只是呆呆的看着像一个局外人一样,陈婉觉得初秋的风有些冷。
  父女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可讲的,就算是要讲当父亲的也开不了这个口。
  陈骨寒学着自家儿子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放在陈婉头上,可他那握过不知道多少武器的手,居然一瞬间无处安放,尴尬的收了回来,冲着她笑了笑。
  这一刻初春的风不再那么冷了。
  ......
  白玉楼原先有十三层,只不过当第十三层快建造完成之时,云海之下电光弥漫,云海之上天门隐隐约约出现。
  当时年仅十二岁的扶苏立即下令将第十三层拆除,楼中剑被孤零零的插在白玉路旁。
  白玉楼一至五层全为藏书,据说乃是从山崖书院运送而来的。当涯主听到将军府要书时,仿佛看见母猪上树一般,一个武夫看书岂不是糟蹋这些圣人的金口玉言。
  百无一用是书生,最终数以千计的藏书运往将军府顺行的还有一个看书老人。
  “先生”。
  看书老人并未理会,只是翻动的书页慢了一些。
  扶苏再次轻唤到“先生”。
  “崔西崖将他毕生功力都传给你,十不留二,你也太不争气那可是九境的大黄庭,虽说没有达到入室的地步却早已登堂,那可是大黄庭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想不到崔西崖这个老匹夫最后真的会为了自己的子孙而死,活了五甲子活到最后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崔氏家族虽死不退,面对百万妖军,如同石沉大海,耳畔回响的是从楼兰蔓延到妖都的战鼓。
  一千人对一百万人,这已经不是什么飞蛾扑火,以卵击石而是直接面对死亡。
  虽然假想过千万种死法可当你正正面对死亡时,才会发现它的可怕,才会了解到自己的想象是多么的可笑。
  年仅十岁的崔西崖,强行压制自己的恐惧,咽了一口口水,右脚不自觉的向后移了一步。
  这一步使得原本慷慨赴死的崔氏一族成了九世家奴。
  “一步换一生,值于不值,全凭他一人说的算,你父亲的事是他的命没有一个人能干预包括你我。”
  老人不再理会站着的扶苏,拿着一本书独自上楼。
  扶苏离开了白玉楼,侍女红叶跟着他,他说要去看看那把插在白玉路旁长已生锈的长剑。
  他随手折下一根梅花枝,将长剑拔出,种下梅花枝。
  “公子不去陪陪小姐吗?红叶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到小姐了。”
  “你当然记不清,我送走婉儿再去接的你,当时你躲在齐家小姐身后不敢出来见我,走的时候还把齐嫣的琉璃衫给弄湿了。”
  “然后我们二话不说就走了,因为琉璃衫太贵了根本赔不起。”
  “当然赔不起,都说我将军府是天下最富的,这话倒也不假可手里能流动的纹银也不过是一二万两只能付得起名扬天下琉璃衫的一个衣角。”
  红叶轻笑道:“难怪少爷小时候将白玉路两旁的书和草拿去王府换钱。”
  “那些树和草换来的钱也仅仅够将军府,不现在应该改口了,王爷府几日的开销。”
  “世人只知傲来国第一将军陈寒骨风光无比,可又哪知道清官是真的没钱。”
  说到这时扶苏露出一个仿佛悲哀到极致的表情看着红叶说道:“好姑娘这个月的月钱就少一两银子吧。”
  一两银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辛勤耕作的农夫最后将那些种在土里用汗水浇灌的麦子收获时,所换来的银子也不过四,五两银子。
  那些富甲傲来国的商人在他们眼里一两银子不如自己所吃菜中的一根白菜。
  红叶眉头微皱,要知道她的月钱也就只有区区六两银子。
  她与布匹店的李老板说好,过些时日进来的货先给她看看。
  做一件红衣,红衣配红叶。
  现在她手中的银两连一块红布都买不起,更别说找个裁缝将红布裁成红衣。
  没有红衣又怎么能配得上少爷昵。
  红叶退下了,因为青鸟来了。
  ......
  红衣打开房门,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只因一块放在桌上的留仙布。
  原来一两银子也可以去买天下最好的布。
  原来少爷一直惦记着她。
  她冲进屋内,抱着红布,边笑边哭。
  将军府的丫环都说她傻,放弃了齐家二十两月钱,来将军府领六两银子。
  傻吗?红衣觉得一点也不傻,当她探出头看见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孩子,心想如果以后服侍的人是他,那也不错。
  不知道一个月的时间能不能做一件衣裳。。
  希望少爷走的时候,自己能穿着红衣跟着他。
  红衣配红叶自然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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