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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回:御军统管军政军令;天人合一顺天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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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谋士班,战时武将团;
  山崩大贤现,海涸英雄出。
  天造生死劫,地设情缘难;
  分合高难问,定数藏冥冥。
  话说,冀州魏郡地面有一座小县——元城,刘秀被困于此。
  人丁凋零,粮草紧缺,小城城墙也薄弱了些。
  御军台城防部署却是有层次、有章法。
  此战无退路,御军台帷帐移至城楼。
  诸将士从上到下报着必死之心。
  再者,这伙流民军得势后并没有给‘池中物’留下活路,无论对手是抵抗还是投降,只有三个字“杀无赦”。
  “乌合之众终归是乌合之众,取一城掠一城弃一城,顺势时一窝蜂而上,逆势时如丧家犬,既不知攻,也不懂守,至于攻守兼备、自如转换,那就更不用说了。”刘秀如此这般论道。
  御军台诸阁台入帐议事,军令军政分离,战区管战,军团统军,御军台统管战区军团。
  御军台阁台不能带兵,带兵者不可兼任御军台阁台。
  子时军团都督吴汉、军团监军耿弇二将专职统军,因而已退出御军台阁台之列。
  刘秀、冯异、岑彭、耿纯四阁台之外,新选荆州阴识、幽州寇恂、冀州任光三人入阁。
  御军台阁台由九人再次变为七人。
  “不惧棋逢对手,就怕碰上生手,还得奉陪到底。”
  “这个生手还不按棋谱来,不循规则走。”
  诸阁台如此这般说着。
  “倘若是孝孙遇此对手将会如何应对……”刘秀自言自语。
  站在刘秀身边的阴识听得真切,只见其略加思索遂道:“汉中王行事神鬼莫测,猜不透。”
  任光笑道:“任谁都猜得透的话,对手岂不是步步料先了,汉中王还不得屡战屡败。”
  “日后再说这些,当下突围有何良策?”刘秀无心想别的事,双方兵马一墙之隔,敌众我寡,这仗怎么打?心里还是没底。
  且说,白鹿原蓝田大营,清风徐来,花香鸟语,汉中王陪妘洛漫步在大秦帝国点兵校场旧地,依兮形影不离,鄧奉带领数名亲兵随护左右。
  蓝田大营,曾几何时秦锐士从这里组建直到炼成出原,秦锐士从这里起步,历经弱秦到强秦,大起大落,风风雨雨,直到一举吞并六国,一统河山。
  见证了秦王朝盛极而衰之后秦锐士成了秦王殉葬品,销声匿迹在漫漫历史长河。
  “世间本清净,只因生灵出现而变得喧嚣,草木一秋,日月永恒,终是要归于清净。”妘洛轻轻说着。
  汉中王道:“上天在天地之间造了人世,有朝一日恢复最初的宁静也是情理之中,神既然将万灵之主的光环赋予了人,难么取回也是合乎情理。天下人向天地无底线索取,却吝啬于回报天地,早晚是得还回去,合情合理。”
  妘洛道:“上天造就人间自有其道理,人尽其人事亦合天意,世间乃天造,人亦天造,万灵千物百态或许并未脱离上天掌控,也或许是上天安排,天掌控棋盘,棋局中万灵随其自然。”
  汉中王道:“皆有规律可循。”
  厚实的白云遮住了头顶的日头,凉了下来。
  妘洛坐在了一块青石上,略加思索遂道:“孝孙谋略首在顺天应人?”
  “天人合一,不管是三皇五帝或是圣人天子,终是逃离不出天地之间,万物生灵不过是天地棋盘之内一尘埃,日、月安坐在棋盘两端对弈。昼夜更替,一盘棋对弈千百年方结束,日月恒古未变,而世间早已是沧海桑田。日、月一盘棋乃世间一轮回,犹如世人下棋,盘中翻天覆地不过是一顿饭功夫。”汉中王说罢,也坐了下来。
  “习惯站着。”依兮宛若春风般一笑。
  “我还没开口。”汉中王也是一笑。
  依兮不再言语。
  “孝孙不开口,若君也知道要说什么。”妘洛眼睛柔似水般在二人身上划过,想起了什么,遂问道:“今天好似未见到阴剑?”
  “龙儿又跑出去了。”汉中王笑道。
  “龙儿就是不消停,不说此事了。”妘洛转而道:“即将展开的终南山清剿是一场小行动,倒是无须忧虑,而文叔被困孤城,河北得失倒在其次,槃凰阁多位阁员随军征战,倘若有个闪失……”话至此未再下言。
  汉中王注视着前方:“这就要看邓禹如何用直援军了。”
  妘洛看着汉中王:“孝孙知晓我调动直援军?”
  汉中王笑道:“未得情报,仅是猜测。”
  妘洛稍显疑问:“乙字战区遍布探马,孝孙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此大事真的不知?”
  汉中王毫不隐晦:“公子短暂停留河内并密会仲华之事我知晓,然则其间谈话却并不知,我曾令沿路飞骑卫暗中护送公子一行,特嘱咐不得搅扰公子。”接着道:“甲字战区已经成型,正是全面取得河北之时;而乙字战区尚在潜伏期,只须稳固脚下根据地。河内郡本属甲字战区,而与乙字战区却是山河阻隔,河北战事焦灼之际直援军再次划归甲字战区战斗序列最好不过。”
  妘洛会心一笑:“孝孙……”
  “太阳出来了。”依兮轻轻喊了一声。
  只见那大片云朵缓缓飘过,日光洒在身上。
  一骑绝尘,在鄧奉跟前下马。
  “邓禹将军战报。”鄧奉上前交于汉中王。
  汉中王看罢遂道:“直援军并未前去解围元城,而是距城两百里扎营,并派出五千精锐轻骑奔袭流民联军。”
  “何人率领轻骑?”
  “王常王颜卿!”汉中王也是出乎意料。
  妘洛回想片刻:“似有所耳闻,一时想不起来。”
  汉中王道:“绿林军下江兵首领。”
  “想起来了,曾多助文叔。王常忠义,虽对更始朝廷不满,却不曾有一丝离弃之心,而今怎成了直援军先锋官……”
  “仲华战报中只字未提此间缘由。”汉中王更加疑惑。
  妘洛微微点头:“这就更让人费解了。”
  “莫非?”二人异口同声。
  “更始朝廷覆灭……”汉中王随即摇头道:“不会,绿林、赤眉双方势均力敌,昨日得报两军对峙在长安城下,绿林加固城防,赤眉加盖粮仓,分明是要打持久战,直到今日也未收到异常战报。”
  “或许是更始朝廷再次出现内乱,世间没有绝对‘忠义’,君臣也并非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人人心藏一个‘本心’,以己心为本,任何事情皆有可能。”
  便在这时又见飞骑卫进入大营。
  “长安最新消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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