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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回:取胜直前之锐气易;认败反转之勇气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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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并不能完全看出一支部队的战力与军风;失败是试金石,承认失败的勇气,扛起责任的担当,带领将士死地求生,在反转之时方看出一支部队综合素质与内在气质。
  话说,刘秀军对铜马军进行反包围之际,流民联军重连、青犊﹑高湖三部自东南方向出现。
  铜马军见援军到来士气大涨,收拢败军进行突围反击。
  如此以来战场局势瞬间反了过来,变成了流民军中心开花。
  刘秀见势不妙,与御军台阁台紧急商议后,急令全军坚守不战,只以鼓号扰敌,使其不得好生休整。
  天色渐暗,趁着夜深敌疲,刘秀军分成三路相互掩护朝着敌人薄弱处退去,流民联军穷追不舍。
  终在蒲阳县拉开了决战的阵势,刘秀军陷入以一敌四局面。
  此次战役开战前只与阴识做了商议,越过御军台突然改变原定部署,且准备不足。
  兵马大部布防在后方,面对全体出动的流民联军,逐渐处于下风。
  刘秀军步步蚕食,以重镇要关为根据,嫡系部队督战新军以及降卒控制方圆数座城池关隘,再以精锐骑兵步兵相结合,随时待命增援各处。
  兵马分散,如此以来,刘秀军能动用的征战部队自是增长缓慢,而流民军则是一窝蜂出动。
  流民军是取一城、掠一城、弃一城,全军齐头并进。
  流民军打顺风战时牛气冲天,处于劣势则斗志立马消失大半,一旦由攻转守则从内到外露出胆怯恐慌,撤退时尽显树倒猢狲散本色。
  数日前溃不成军的铜马军见到刘秀军撤退,遂又抖起了精神,叫嚣着驱逐外敌,改朝换代。
  消息传至城内。
  “听听,我等又成了外敌,世事难料。”刘秀在城楼上朝着远处看去,似笑非笑:“这一仗打的真是邪门,本想中心开花、围点打援,反被铜马军包围。后来采取备案,诱敌深入,节节耗敌,后退决战。眼看即将剿灭铜马军,这半路杀出其盟军,此消彼长,打来打去,一路来到了这座小城,我军再次由攻转守,陷入困境。东山荒秃、上淮况要改朝换代了。”说着话转身走去,守城将士多显疲惫。
  诸阁台跟着一起来到了楼里,御军台便设在这里,已无退路,与其窝在县衙,不如坐镇敌楼,亲自在城头督战。
  “有何惧,看我明日出城五花大绑了这俩小子。”阴兴谈笑自如,无论何时皆是如此淡定。
  阴识笑道:“铜马军真的改朝换代的话,这龙榻谁来睡?真到那时恐怕这二位‘盖世英雄’可就得自相残杀了。”
  “等解围了再笑谈不迟。”刘秀毫无心思:“信使也派不出去,如何搬援军,诸位说说看?”
  岑彭也是不乐观:“后方驻守部队不见御军台军令决然不会擅自出征,这是当初下的命令,死命令。”
  “我这是画牢圈了自己。”刘秀视线落在了槃凰盘:“公孙以为我军下一步该当如何?”
  “无论何等军令皆是有利有弊,后方部队的使命不仅仅是留守,更是我军根基所在。有了稳固城池、有生力量就可以东山再起。”冯异转而看向槃凰盘:“这里!援军就在这里。”
  刘秀不解其意:“何处有援军?”
  “直援军?”岑彭顺着冯异的视线看去
  冯异道:“正是这支战区直属支援部队。”
  岑彭轻轻摇头:“这支部队距蒲阳更是遥远,而今又归乙字战区辖制,难不成千里传音?”
  “这就看公子部署了。”刘秀似明白了冯异的话意。
  岑彭越发糊涂了:“公子后手?太阁此话何意?”
  “部署,不是后手。”冯异纠正道。
  “后手……”刘秀不由一笑:“说是后手或许更确切。”
  “在这个节骨眼还有心思说笑!”阴识向来稳重,不善谈笑,一板一眼,却也是有胆有识,甚有谋略。
  说话间,军士来报流民军准备完毕了攻城器械。
  “城小粮少,将士疲惫。”阴识流露出担忧:“能抵挡几波攻击?”
  “若是外有援军,我军以中心开花、围点打援战术,将士心里有底那可是士气高亢。而今粮草不济,一无退路,二无援军,孤军奋战难免意志消沉。”冯异看了看诸阁台,继续言道:“反之,若是敌军陷入两面夹击,这队乌合之众军心必然土崩瓦解;若是像群狼那般包围了落单猎物,那可就是不松口了。”
  “松口不松口就看何物落单了,大象自然是成了口中食,若是遇到真龙,群狼末日到了。”阴兴依然是一副无所畏的样子。
  “真龙也得从幼龙成长起来,即便是神仙在年幼之时也未必斗得过恶鬼。”冯异转而道:“天帝遣天使守护幼龙,直到成为真龙,也就是龙御中宫那天。”
  阴识闻言不由看向刘秀,只见其沉默不语,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也就不再作声。
  “天帝天使,幼龙真龙……”刘秀在心里默念。
  深夜敌楼灯火闪烁了一夜。
  翌日,不出所料,流民联军已经摆开了阵势,盾牌兵后面是一排攻城梯。
  阵前号角列队,云梯一字摆开。
  战车上只见鼓手紧握着鼓槌站在战鼓前。
  “与前次作战大不相同。”阴识暗暗惊叹:“这又是哪来的援军?甚是军容严整!”
  “时刻监视,未见有援军。”守城将领任光禀报。
  “兵马还是那支兵马。”冯异略加思索:“莫非是主将换人了?”
  “临阵换将!”刘秀远远看去:“孝孙常临阵换将。”
  阴兴来到乙字战区槃凰盘:“汉中王去铜马军拜将封侯了?”
  “君陵还是想想如何冲锋陷阵,这可是你昨夜立下的军令状。”刘秀一脸严肃。
  “军令状?”阴兴拍着脑门,想起昨夜豪情壮志:“戏言罢了。”
  “军中无戏言!”冯异帮腔道:“趁着敌军尚未展开攻城,君陵先冲杀一阵,好杀杀敌军威风,也缓缓我军守城压力。”
  “我是说这伙乌合之众不过是戏言。”阴兴笑道:“区区鼠辈何足挂齿。”
  “说说而已,还真出城冲杀!”刘秀指着两旁树林:“城门打开恐怕就再也关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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