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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看似恭敬谦卑,言语却轻佻放肆之极,全无半点下位者,对上位者该有的敬畏之心。
看他这熟练的样子,如此羞辱太子殿下,估计以前没少干。
没办法,满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怯懦不堪,不管是朝中重臣,还是勋贵子弟,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只要做足表面文章,不给人留下话柄,不传到皇帝耳朵里,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太子殿下身子不好,一年也不见得出宫一次,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了,可不能轻易放过。
这个家伙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只是可惜,他今天遇到的太子殿下,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太子殿下了。
小醉气得两眼冒火,小手紧紧握住蔷薇细剑,只等白夜一声令下,就去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拎下来,在他身上刺七八十个透明窟窿。
影卫孟靖也一脸铁青,眼底闪现一抹杀机。
白夜却一脸平和,好似完全听不出来,楼上那个家伙言语里的轻慢和戏弄。
“他站得太高了,孤仰头脖子酸,让他站低点!”
白夜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他侧后方的孟靖,便‘嗖’的一下原地消失。
下一秒,又原地出现。
不同的是,这次他手里拎着一个满身酒气的家伙。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明明在二楼喝花酒,怎么一眨眼,就下楼了呢?
黎建阳一脸懵逼。
完全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呆若木鸡的黎建阳,白夜微微一笑。
“再低点!”
小醉闻言抿嘴一笑,大长腿快如闪电。
“咔嚓”一声脆响,原本站着的黎建阳,双腿膝盖粉碎性骨折,直挺挺地跪倒在白夜面前。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明明站着,怎么一眨眼,就跪下了呢?
黎建阳又一次一脸懵逼。
刚刚秀完腿法的小醉,瞥了眼刚刚秀完身法的孟靖,一脸得意傲娇之色。
“身法快很了不起吗?哼,我的腿法也不赖呢!”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黎建阳,白夜又一次嘴角上扬。
“再低点!”
短短的三个字,白夜都还没有说完,孟靖便朝黎建阳虚扇一掌,生怕自己出手慢了,又要看小醉那一脸的嘚瑟。
紧接着,只听一声闷响,原本跪着的黎建阳,便以五体投地的方式,趴在白夜面前。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明明跪着,怎么一眨眼,就趴下了呢?
黎建阳又双一次一脸懵逼。
“再低点!”白夜再次微笑。
只是这一次,孟靖和小醉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出手。
人都已经趴在地上,低无可低了。
再低点?
难道刨个坑,把他给埋了不成?
他俩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之际,信息量颇大。
孟靖:“你来!”
小醉:“你来!”
孟靖:“我刚才出了一掌,现在轮到你了!”
小醉:“你年纪大,我尊老爱幼,你来!”
孟靖:“女士优先!”
小醉:“不,人家很矜持的,还是你来吧!”
孟靖:“……”
小醉:“……”
眼神交流完毕,孟靖和小醉几乎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太子殿下已经发话了,让这个趴着的家伙再低点,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太子殿下很尴尬,很没有面子吗?
“殿下,要不刨个坑,把他给埋了?”小醉试探地问道。
白夜翻了翻白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醉啊小醉,孤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让他再低点,自然要刨个坑啊!
难道让孤站在房顶上吗?
见白夜点头,小醉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掣出青锋剑,当街挖起坑来。
至于比青锋剑锋利无数倍的绣花针,那可是太子殿下送给人家的东西,宝贵的很,人家才舍不得拿来挖坑呢!
就在这时,孟靖说道:“小醉姑娘,让老夫来吧!”
小醉一边挖坑,一边抬头瞪了眼孟靖,又是一段眼神交流。
“刚才叫你出手,你不出手,还说什么女士优先,怎么?现在你想抢功不成?”
“……”
孟靖摇摇头,苦笑一声道:“小醉姑娘,你这样太慢了,等你挖好坑,太阳都落山了。”
小醉闻言一愣。
是啊,这老不修说的不错。
自己不怕辛苦,也不怕耗时间,哪怕挖坑三天三夜都无妨,可是太子殿下呢?
难道让他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吗?
想到这里,小醉把青锋剑递给孟靖,一脸的不爽和不服气。
孟靖接过青锋剑,瞥了眼小醉,然后连挥数剑。
“唰唰唰”
一时间,剑气纵横,寒意凛人,令人难以目视。
眨眼之间,街旁空旷之处,便出现一个深约七尺的大坑。
不说孟靖和小醉怎么斗气,只说趴在地上的黎建阳,他那根超长的反射弧,这会终于有反应了。
先是在二楼喝酒,接着下楼站着,然后跪着,再然后趴着。
现在又挖了个坑。
妈呀,这是要活埋我啊!
想到这里,黎建阳紧忙说道:“太子殿下,微臣的爷爷是黎崇,求您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饶了微臣这一次吧!”
黎崇,梁国当朝太师,白景琰的授业帝师,儒门清流领袖。
这三重身份齐聚一身,使得黎崇在梁国朝野,权位和名望都高到了极点。
可谓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正是因为这层原因,黎建阳在京城跋扈多年,几乎无人敢惹。
毕竟以黎崇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皇帝陛下,也要对其执弟子礼,其他人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黎建阳满心以为,只要报出爷爷的名号,今天这事便过去了。
搞不好太子还要向自己道歉,然后亲自送自己回太师府呢!
可是让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白夜闻言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冷笑了几声。
“原来是黎崇的孙子,也好,看在他的面上,让你多埋两天吧!”
看在太师的份上,把我多埋两天,听听,这叫什么话?
黎建阳又双叒一次一脸懵逼。
旋即,他恍然大悟。
眼前这位太子殿下,以前懦弱不堪,窝囊了整整十年,现在却如此强硬,好像换了一个人。
很明显,他是打算拿自己杀鸡儆猴,重新树立太子该有的威仪啊!
一想到这里,黎建阳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连忙嚎啕大哭道:“太子殿下饶命!
小人多灌了几口黄汤,刚才言语无礼,冒犯了太子殿下,您要打要罚都行,只求饶了小人这条性命!”
先是自称我,然后自称微臣,现在自称小人。
呵呵,黎建阳这个纨绔子弟,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你刚才言语无礼,冒犯了孤吗?孤怎么不知道?”白夜冷冷一笑,“冒犯太子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黎建阳吓得身子一颤,连忙改口道:“没有,没有,小人没有,没有冒犯太子的意思。”
“呵呵,那你说,你错在哪了?”
“小人,小人不知道,还请殿下明示。”
白夜蹲下身子,拍了拍黎建阳惨白之极,满是冷汗的脸颊。
“真笨!孤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呀,错就错在,站得太高了!”
“……”
黎建阳又双叒叕一次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