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推手

　　呃，好真实的答案呀。
　　看着何武坦诚的目光，拥有丰富采访经验的杨啦啦知道，何武说的是实话。
　　这位前练习生主唱是真把她们节目当成获得人生第一桶金的地方了。
　　“那你觉得自己能赢得最后的一百万奖金吗？”
　　“不会。”
　　“那说下你心目中的冠军人选吧。”
　　“新库子或者痛氧吧。”
　　“……“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聊得很是顺畅了。
　　不止何武。
　　开始还有些拘谨的夏磊和赵锐，也在杨啦啦不着痕迹地带动下，加入到聊天中。
　　从初中组团时的趣事，到何武离队成为练习生时的无奈和失望，再到如今三兄弟齐聚的感慨。
　　两人几乎是无所不言。
　　“这次参加节目的，除了你们，还有好几支年轻乐队。比如潘尼西林，葡萄很甜，猴子军团，九莲真人等，你比较看好哪个乐队可以脱颖而出？”
　　“潘尼西林吧。”
　　何武对其他几支乐队都不太熟。
　　唯独对潘尼西林记忆深刻。
　　主唱小勒那范儿，即使知道他在装b，也觉得他装得挺带劲的，估计会有不少人吃这一套。
　　“怎么没说你们自己呀？我觉得你们实力也很强啊。”
　　“谦虚使人进步！这夸奖的话，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比较爽。我们没说自己，您这不就夸我们了吗？”
　　何武玩笑一句，惹得杨啦啦忍不住笑了。
　　“还挺狡猾的。好了，谢谢你们今天和我聊这么多，晚上咱们接着聊。”
　　“啊？还聊呀！晚上不是要录影吗？”
　　“录呀。录完以后还有后采，在隔壁房间，到时会问一下你们看完每个表演后的感想，增加节目的剪辑素材。”
　　“哦，那没问题。”
　　灯光熄灭。
　　三人齐齐舒了口气。
　　倒不是紧张，就是被灯光照的难受，感觉自己就像是抻在烧烤架上的肉串似的。
　　“走啦，吃饭去，我都快饿扁了，你们呢？”
　　整个过程，李萌一直在旁边等着他们。
　　采访一结束。
　　她就带着何武他们，直奔选手下榻的酒店。
　　宽敞明亮的酒店大堂内，很是热闹。
　　已经有不少乐队成员领了盒饭，正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边吃饭边聊天。
　　何武也上前领了饭。
　　忙活一上午，他早就饥肠辘辘。
　　虽然盒饭已经有些凉了，菜品也很一般，但能填饱肚子就行。
　　他们吃饭的时候，李萌又跑去前台，找工作人员把他们的房卡给领了。
　　“可累死我了，我这哪是pd呀，都成你们助理了。”
　　李萌坐下，抱怨一句。
　　打开盒饭，正要开吃，就见何武把一个放着大鸡腿的盒饭盖子，推到了她跟前。
　　“没吃饭之前我就先夹出来了，谢谢你萌萌姐，我们三个什么都不懂，只能麻烦你了。”
　　“没事，能者多劳嘛，谁让我这么漂亮能干呢。你们好好比赛，只要表现抢眼，肯定会有好多经纪人抢着签你们的。若富贵，勿相忘呀。到时，可不能请我吃鸡腿，我要燕窝漱口，鱼翅捞饭。”
　　“成，肯定没问题。”
　　“不过说到签经纪人，你们可一定得慎重。看到那桌人没有，要签就签那样的，个个都是独立音乐圈的大拿。签了他们，以后出唱片、参加音乐节，绝对都不是问题。”
　　李萌也没客气。
　　一边夹着鸡腿大快朵颐，一边抬起下巴，朝坐在右侧咖啡区的那桌人点了点。
　　何武顺着看去。
　　确实有个大咖。
　　沈黎辉。
　　这位清醒乐队的主唱，后来又创立了内地最大独立音乐厂牌摩灯天空的大佬，几乎是提到独立音乐的幕后推手，就会想到他。
　　以前何武经常在报刊、杂志或者电视上看到沈黎辉。
　　而和他坐同桌的另外三个人，何武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了。但能和沈黎辉坐一起聊天，估计也都是圈里的大拿。
　　“沈大佬就不用说了，玩乐队的，应该都知道他。坐他对面的那漂亮女生，名叫宋嘉，是黄廖原的徒弟。”
　　见何武面露不解。
　　李萌抽张纸巾，擦擦嘴角，问他，“知道唐朝，二手玫瑰、何勇，后海大鲨鱼吗？”
　　“知道。”
　　“黄廖原都给他们做过经纪人。二手玫瑰，更是他一手推出来的。现在他开画廊，音乐这块，就转给宋嘉负责了。这次宋嘉过来，主要是带九莲真人。”
　　“九莲真人应该没出过唱片，还是素人吧？”
　　当初小广场上乐队投票。
　　何武记得，九莲真人只拿到一票。
　　当然。
　　他们还不如九莲真人，成绩最惨，是零蛋。
　　“对，他们都是素人，来自粤省。两个主唱，一个是音乐老师，一个是美术老师，另外一个成员，则是乐器行的老板。不过他们在参加滚石乐队大赛时，就被宋嘉发掘签下了。本来这次节目我们是想邀请后海的，结果没成，宋嘉推荐了九莲真人，雨绚姐她们去听了以后，回来说九莲真人超厉害，绝对是匹大黑马。”
　　“是吗？”
　　能被节目组称之为大黑马，绝对是有很强的实力，何武对九莲真人的表现，不由期待起来。
　　“除了九莲真人，这次年轻的乐队中，潘尼西林也是雨绚姐她们极为看好的。那个穿格子衬衫的，就是潘尼西林的经纪人老徐徐恺鹏。这次他带了三支乐队参加比赛，除了潘尼西林，还有来自宝岛的皇后皮箱和来自魔都的和平与浪。”
　　好厉害呀。
　　手下有三支乐队入围，这个老徐应该也是个狠角色。
　　“那坐他旁边那位呢？”
　　难得有李萌帮他们扫盲，何武当然要抓住机会，多了解一下这些幕后推手们。
　　“那位叫刘烁，以前是摩灯天空的副总，后来自己出来创办了一个独立的音乐厂牌，这次他旗下有两支乐队参赛。”
　　李萌说这么多，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她介绍完这几位大咖后，很是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也是我们节目组极为看好的潜力股，我相信首演之后，肯定会有很多人找上你们谈合作。签约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这几年，独立音乐的演出市场越来越好，商机大了，也就鱼龙混杂。签到好的经纪人，可以让你们更上层楼，名利双收。但要是签到吸血鬼投机犯，那可就是一步错，终身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