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借船

　　清水河发源于万千大山之中，流经清水镇，由于到了清水镇地势渐缓，所以清水镇地段的清水河水流平缓，河面开阔。原本河中栖有数十丈长的淡水异蛟，此蛟以河中鱼类为食，且活泼好动，喜欢跃出水面数丈，甚为壮观。但因淡水异蛟肉质鲜美，灵气四溢，食之延年益寿。附近街市酒肆无不派遣强者大肆捕捞，导致此水兽几近绝迹。
　　楚飞一路穿梭，从清水镇近郊进入清水河边。来到清水河畔，只见开阔的水面波光闪闪，河水碧绿，与湛蓝的天空相映成趣。河面约有百丈之宽，对岸草木葱郁，偶有行人穿梭在码头边。
　　楚飞向自己所在的河岸望去，一个小小的木质栈桥伸出河岸，栈桥边泊着一只小船。楚飞走近后，看到船上一位摆渡的船夫似是在等客人过河。船夫腊红的脸上布满了褶子，手臂枯瘦，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年愈古稀了，其实老赵今年刚过四十而已。
　　“大叔，您的船可否借在下用几天，我愿出灵石将船买下，用完之后可再归还，而灵石你也不用退给我。”楚飞道。
　　“不可不可，此船不借的，而且我需要每天都在这里摆渡赚取灵石，不得离开。”船夫听完急忙说道。
　　“不知是何原因？”楚飞心里奇怪，这么划算的买卖居然不做？他只借几天而已，相当于白送老头儿一条船了。
　　“这，受人之托，无可奈何。”老赵低声道。
　　“大叔，我路过此地，急需此船，如果你有什么隐情，不妨说与我听，我不会泄露半点消息。”阿飞此时已经快要抓狂，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玄幻小说那样装逼？为什么自己的装逼之路如此坎坷？为什么不能随便灭人全家？如果作者在的话阿飞真想就地劈死他。
　　“少侠是这样的，我是附近清水镇柳阳村人士，此区域归我们村中一霸冯铁牛管辖，我们每日都要向他交纳灵石，而且我的小女儿。。。”
　　“别说了！俗套！且带我去见他！”楚飞怒喝道。说着背上斩月刀抽出，一刀挥下，整个木质栈桥瞬间垮塌了一半。
　　清水镇柳阳村内，一颗硕大的古槐树下有一个小酒肆，酒肆内有一小老头正在准备酒菜。酒桌边一个肥硕的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正一手撑着脑袋横躺在长凳上，赤裸的上身裸露着鼓鼓囊囊的肚皮，好似一条被辐射严重变异的美人鱼。旁边的一张酒桌上三个壮汉围坐，各个肌肉健硕，面露凶光，一看就是有着不俗的身手。
　　“死老头儿，酒菜好了没！再不上菜我把你这破草房拆了个娘的！”肥硕男人一声怒吼，圆滚滚的肚子上随即一圈弹性波纹荡漾开来。
　　“唉唉这就好这就好。”小老头儿听到怒吼，吓得一哆嗦，这一吼差点把他的魂儿都吓没了。
　　就在那男人吼完之后，眼角的余光暼到远处走来了一个红袍青年，青年身后跟着在渡口撑船的老赵。
　　青年看似走得悠闲，但是几步就走到酒肆内，来到肥硕男人的身边，张口道：“你就是冯铁牛？”
　　此时冯铁牛皱着眉头，看向楚飞，嘴角微张，但却没有吭声，而是朝后面的三个壮汉一甩头，好像赶苍蝇一般，满脸的不耐烦。
　　三个壮汉二话不说，提刀上前，一人先至，一刀对着楚飞胸前斜劈而下，眼看就要将楚飞斩成两截。楚飞此时不紧不慢，甚至连虚凌步都未施展，闪身躲过，接着欺身上前，一拳朝壮汉面门轰出，此壮汉随即倒飞而出，巨力将壮汉的脖子拧得咯咯作响。壮汉撞到小酒肆的柱子上，将整个顶棚掀飞出去。其余两人刚欲上前，左边一人顿觉胸口憋闷，楚飞抬起一脚已将此人胸骨踹裂，此人随即倒飞出去，接着楚飞手中银芒一闪，另一人一只手臂已经被卸掉，鲜血从断口处喷出两米远。那人用另一只手臂捂着断口倒在地上翻滚嚎叫起来。
　　楚飞解决掉三人不过是眨眼功夫，而此时的冯铁牛已经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腿不听使唤地在地上乱蹬。
　　“这这这。。。少侠饶命”冯铁牛此时感觉嘴已经不听使唤。而楚飞身后的老赵呆立在原地，脸上褶子皱成一团，不知是吃惊还是痛苦。
　　“听着！我要用这老汉的船，以后不准再向他收灵石。还有你要是敢动他女儿我阉了你！”楚飞把刀架在冯铁牛脖子上，怒斥道。
　　“不不不不敢了”冯铁牛颤抖的说道。
　　“若是不服气尽管叫上人来丹霞山焚天门找我寻仇！刚好拿你们给老子祭刀。”楚飞又对冯铁牛吼道。然后将刀插回身后，从腰间取出几块灵石扔给一旁的老赵。
　　“妈的，借条船费这鸟劲。”楚飞暗骂一声，转身离开，重又向渡口走去。
　　楚飞并无意将冯铁牛解决掉，人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除掉冯铁牛，又会出现李铁牛，王铁牛，甚至比冯铁牛更加残暴。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这样的故事总在不断上演。如果有一天真的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人反而不能叫人了。至少这次冯铁牛应该不敢打老赵的主意了，也算是老赵出借这条船的回报吧。
　　楚飞回到渡口，将船推下水，然后向河水中央划去，到了水中央，楚飞将船锚定，然后盘坐船头，运转清心诀，开始细细感应。片刻之后，一丝不同于木属性的灵力开始被楚飞捕捉到，感应丹田，此时一丝丝蓝色灵力缓缓在丹田内汇聚。。
　　“果然可以吸收其他灵气。”楚飞虽已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有些诧异。这可是万物灵体啊，如此渺小的概率居然被自己遇到了。
　　随着周身水之灵力不断汇聚到丹田之内，楚飞发现即便自己不再正襟盘坐，只要稍一感应，同样可以吸收水之灵气，一方面是因为楚飞本身体质特殊，对万物灵气极其敏感，另一方面河中灵气充溢，不断向自身汇聚而来。于是楚飞干脆从船蓬中找了一副钓竿出来，边聚积水之灵气，边在河中垂钓，此清水河中的清水鲈鱼亦算是一种美味，原本淡水异蛟以鲈鱼为食，但随着异蛟的绝迹，河中鲈鱼竟有泛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