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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君何独行 / 第五章 偷腥

第五章 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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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竹意也练了两个时辰的坐功。
  直到太阳真正的散发热度时,二人才去船边,询问赵伯,关于军营的位置。
  赵伯吞吞吐吐的说:“那军营…我只知在江北。具体位置嘛,我也说不清在哪。”
  “你昨晚怎么不说?”二人咬牙切齿,唾沫横飞。
  赵伯嘿嘿笑道:“那不是,喝多了吗。”挠了挠头,又说,“镇上分配鱼的,是菜场鱼摊的主人,陆老板。我带两位小师父去找他。他应该知道军营的位置。今天正好是分鱼的日子,咱们去问他!”
  二人请他带路。赵伯不敢却恭,侧开身在前面领着。
  刚开始是段逼仄的林中小路,清香的阳光中,一路上坡。
  待三人来到坡顶,穿出林子,眼前忽然视野开阔起来。除了极远处,有几座高山之外,四周没有任何能遮挡视野的山体。
  脚下是千顷盆地,姹紫嫣红。二人好些日子没有看过如此开阔的天地了,面上不免多些喜悦。
  下得山来,两边陆续开始出现依山开的农田,不规整的,种些稚嫩的青菜。果树上挂着满满的粉色桃花和白色柰花。
  石林调皮的摘了些花,插在周竹意的碎发上。捂着肚子,笑他是女人。
  周竹意阴沉着脸,趁石林不备,也弄了些花瓣,洒在石林光头之上。笑他是花花和尚。
  石林……欣然接受,且喜不自胜的欣喜若狂。
  路变的宽敞了些,不过还是土路。
  下行不足一刻钟,面前“咕噜噜”淌过一泓清溪,涓流湛湛。
  赵伯与周竹意依次过了,踩上去咿呀作响的破旧木桥。捂着脑壳,无奈的看着石林调皮的歪歪扭扭的踩着溪中滑石过去。
  面前冲天的木制衡门,临桥而立。衡门梁中刻着古纂“屏山”二字。
  过衡门,赵伯领着石林二人径直寻着正中碎石路,沿路走着。
  路两旁多是屋顶很高的两层木房。
  周竹意眼光越过土磊的院墙,见这些房屋的一层四面通风。养些半老的牛羊猪鸡,都窝在那哺自己的幼崽。
  院内多种着青绿的藤架植物,开着五颜六色的花。藤下三三两两,或坐或卧着穿旧的男人和眼神涣散的妇人。
  石林趴在每座院的院墙上向每家看了好久,心里着实纳闷:为何每家都不见一个孩童。便向周竹意偷偷说了。
  向前走,再有横过的路,皆是黄泥混着各种动物的屎尿作底,生命顽强的青草作衬的土路。
  拐进一条土街,与屎味作伴,转弯抹角的向菜场行去。
  周竹意留神细观沿路街面人家,果然未见一个孩童。心中疑惑更甚,心想此事倒比禁渔一事还要迫急。便扯住赵伯,问道:“镇上为何没有孩子呀。”
  闻他此问,赵伯神色轻松的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自两年前,镇上接二连三的有孩子失踪。初时,镇上还号令居民四方搜寻,但几轮寻下,一无所获。
  有说被野兽叼去的,有说被恶鬼吃了的。聚讼纷纭,莫衷一是。那失了孩子的,整日失魂落魄,那还未丢失孩子的父母亦不敢稍离幼子一步。
  后来,还是他的亲家,李广梁不知在哪请的神仙,开坛做法,伏章奏表的请了三清圣人。方知此中原委。
  原来几年前,仙界天劫运起,许多散仙,地仙应劫飞升,成了金仙。需要大量童子童女服侍,因见此地民风纯朴,人情和顺。便选了此地的孩子。这些孩子虽不得仙位,但可以荫一家之福。
  周竹意心想,天下修道之士莫不是行善除恶,修积阴德,或炼气服丹以期成仙长生。但应劫飞升,实乃未闻之事。况且无故取人孩童,离人骨肉确实与不乱作恶一则相违。
  石林啧啧道:“还可是真的一步登天啦。”
  说话间,空气里忽浓了一摊鱼虾的腥气。
  赵伯说一声,到了。
  只见大路前方不远,两尊油渍麻花的石狮分左右护着一道有些歪扭的木栏。栏后,是众多粗搭的窝棚,四面透着风,只在头顶搭以破席,用来遮雨。
  三人分前后脚,踩着被车马碾压的很深的车辙进去。一路商贩,买主憨笑着与赵伯招呼。
  寻着渐浓的鱼腥之源赶到一副较别家宽大的窝棚前住了脚。
  此时棚前刚驻了牛车,牛被牵至后院吃草,车旁围着一圈来要鱼的主顾。不待主家卸车,便七手八脚的抢鱼,七嘴八舌的讨价还价。那拿到鱼的横七竖八的走了,真是闹的乱七八糟。
  那分鱼的小厮生就一副眼尖嘴溜的脸孔,又是见惯了此景的。单脚踏着车辕,一张嘴嬉笑怒喝,将所有人照顾到了。抽暇见赵伯过来,摆手唤道:“赵老!来吃腥啊!”他嘴里说着市井混话,逗的身边一群挑鱼的妇人,好像被人偷了腥似的,羞脸作笑。
  赵伯不理会他,直接问:“陆老板呢?”
  那小厮自找个无趣,向屋里努努嘴,不再理他。
  周竹意看他手里攥着钱币。偷偷问赵伯道:“这鱼不是不是军营里发的吗?怎么还收钱啊!”
  赵伯道:“这家鱼摊原本就是卖鱼的。后来长江禁捕,开始配给制度以来,他家负责帮忙去军营拉鱼。赚个辛苦费罢了。”
  物流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必不可少呀。
  石林也问道:“既然如此,按一尾鱼多少钱币来算。不是固定的吗?怎么还讨价还价?”
  赵伯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制度是一人分配一尾鱼。但鱼也分大小,新鲜程度不是?”
  只要认真钻营,这世间,任何看似毫无利润的产业,都能榨出利益来。
  三人进了屋,见屋里摆设简陋极了。除了两排放鱼的架子,就剩下一张油渍麻花的木桌了。
  桌前坐着一人,四十来岁,一身黝黑的皮肤,横眉倒竖。一看,早先就是在江河里混过的。此刻,他正坐那抽烟呢。烟杆子在桌沿磕的梆梆响。
  赵伯打礼喊他陆老板。
  别看他坐那闷闷痴痴,只知道抽烟。这种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其实赵伯在外面开口时,他就听到了。他只是必须作态,才能端的住自己身为老板的架子。
  看赵伯对他行礼,他也不起身回礼。眼神瞟着赵伯,又磕了磕烟袋。不紧不慢得说:“是老赵啊,找我啥事?”也不让座。
  赵伯看样子是惯受鸟气的窝囊主。站着将来意说了。。
  陆老板这才将眼神越过赵伯,看向周竹意与石林。撇着嘴问道:“就凭你俩,也去找他们讲理?”
  周竹意与石林二人虽然阅历不深。但闻他口气,也觉莫名火起。压着火气说道:“就凭我俩,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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