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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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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府的演武场中,楚九歌双手撑地,在石砖之上一起一伏的做着俯卧撑,与此同时他开始全神贯注地感受起自身的力量变化,并开始逐渐的掌控这份新增的力量。
  做到后面,楚九歌直接右手撑地,左手放在腰后,倒立而起,开始做起单手倒立俯卧撑。
  没过多久,楚九歌的脸就因为血液回流的压力和快速俯卧撑的缘故,开始变得一些通红。
  “哈!”
  只听楚九歌轻喝一声,右手猛地发力,将他的身体撑得高高弹起,随即楚九歌便在空中调整好身体平衡,双脚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在重新落地之后,楚九歌却发现不知何时,演武场中,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见到两人后,他面带微笑的打了一声招呼。
  “华医师、蔡小姐早上好啊!”
  说完,楚九歌便拿起旁边的环首刀开始演练刀法中的砍、撩、挑、截、推、刺、剁、点、崩、挂、格、削、戳柄等基础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练得无比认真,并没有因为这些招式只是基础,就有丝毫的懈怠。
  华佗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而蔡琰则是脸露困意,用手揉了揉小脸,才对着楚九歌微微躬身施礼,随后两人又便开始做起自己的事情。
  华佗摸着胡子严肃的说道:“前几日我交给你的呼吸吐纳之法是否已经融会贯通?”
  “禀告先生,我已经可以熟练的进行呼吸吐纳了。”蔡琰面带微笑的说道。
  “好!接下来老夫就教你与这套吐纳之法配套的一套养生之法,这套法门乃老夫多年来观摩动物野兽,于最近所创立而出,名曰《五禽戏》,是一套模仿虎、鹿、熊、猿、鹤,这五种动物形态的法门,练之可以治病养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只要你勤加练习,就可以彻底根治你的上气之病,老夫且将此法演练一次,望你认真观之。”
  随即华佗便开始施展一套刚柔并济的招式,其先是使用出虎戏,他的目光忽地开始炯炯有神,随后其脚跟靠拢成立正姿势,两臂自然下垂,两眼平视前方,渐渐地一股百兽之王般的威势,逐渐在华佗的身上凝聚而出。
  这一情况的出现,使得原本在专注练刀的楚九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正在演练五禽戏的华佗。
  只见华佗此时左脚向左前方斜进一步,右脚随之跟进半步,重心坐于右腿,左脚掌虚步点地,同时两拳沿胸部上抬,拳心向后,抬至口前两拳相对翻转变掌向前按出,高与胸齐,掌心向前,两掌虎口相对,眼看左手。
  看着华佗的动作神态,楚九歌眉头狂跳,此时他的心中惊讶不已,华佗的招式称不上精妙,也称不上威力巨大,但是其招式之间,却带着一种意境,这种东西一般是修炼一门武学到达一定境界后才能出现的,这也是许多练武之人武道登堂入室的标准之一,练拳之人称这种意境为拳意、练剑之人则称其为剑意。
  练武练招不重意,练了也白练。而楚九歌练的是刀,他若想武道登堂入室,他也需要感悟出那种玄之又玄的刀意,从而以此迈入武道的大门。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练了六七年刀,由于没有人给他指明前路,他到现在为止,始终是雾里看花,总感觉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感悟出刀意,但是每次他练刀有这种强烈感觉之时,总是拨不开那层迷雾。
  然而他今天终于见到有人能施展出那种玄之又玄的意境,这让楚九歌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
  华佗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楚九歌的灼热的视线,不过他对此毫不在意,他施展的拳法是内家拳法,如果不知道相应的呼吸吐纳之法,就算记住了他的招式,也只是徒有其形,最多也只能学到一些皮毛而已,这也是他能够毫不避讳地在楚九歌面前,教导蔡琰拳法的原因。
  华佗在依次将五禽戏完完整整的施展完后,对着一脸懵懂地蔡文姬询问道:“大概的动作你都记住了吗?对我这套拳法你有什么感想?”
  “没记住,但是很好看!”蔡琰一脸天真的说着。
  华佗:“......”
  “哈哈哈!”
  听到着话的楚九歌不由得哈哈大笑。
  而华佗则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心想也许是他自己太过想当然了,这小女孩虽然看书能够过目不忘,但是在武学招式这种事情上,却并不一定也可以过目不忘。
  蔡琰听到楚九歌那肆无忌惮的笑声,于是她用凶狠的眼神瞪了一眼他,只是小女孩这个瞪眼的样子,却是没有表达出什么威胁的感觉,反而让后者觉得有些呆萌可爱。
  不过楚九歌还是很明智的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转而开始闭眼,仔细回味华佗刚刚施展拳法中的那种意境,随后他抬起手中长刀,开始无序的挥舞起来,其在舞动长刀之时,竟带着几分华佗演练五禽戏之时的神韵。
  正在旁边一招一式教导蔡琰的华佗,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不由得点了点头的同时又摇了摇头,蔡琰见到华佗如此诡异的行为不由得面露疑惑的说道:“先生为何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华佗眯起眼睛看着闭眼舞刀的楚九歌,他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说道:“他观摩我养生之道的拳意有所领悟,并想借此感悟,去明悟自身杀伐之道的刀意,想法不错,只是我的是养生之道,他如此行径,老夫看着实在是违和至极。”
  “哦!”蔡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拳意和刀意对于刚接触武学的她来说,是一种很陌生的东西。
  楚九歌闭眼舞动长刀好一会之后,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的双眸之中,隐有一道流光闪过,逐渐开始酝酿他每次感悟刀意时的感觉,随后他就开始全力运转体内真气,开始施展家传刀法。
  ‘第一式:惊雷一闪’
  楚九歌一刀劈出,实而不华,气劲内敛,在空中带起一道红色火光划破空气,使得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灼热之感。
  ‘第二式:风转雷动’
  他手中长刀挥舞运转,直接在演武场上带起,一个夹杂着火焰的小型旋风静静地旋转着。
  ‘第三式:天雷地狱’
  楚九歌挥舞刀,形成一片火红的刀网,身形上下翻飞起舞,使得空气中的灼热之感越发明显,而此时他的身上开始隐隐约约的流露出一丝刀意。。
  ‘第四式:天雷霹雳’
  只见楚九歌的身上开始弥漫着红色的火焰虚影,长刀之上更是附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虚影,他单手缓缓举起长刀,似乎想要对着清晨的天空,挥出石破天惊的一刀,只是持续数个呼吸之后,楚九歌身上的气势逐渐跌落,火焰虚影也逐渐收敛入身体之中,而那股淡淡的刀意也瞬间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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