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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深吸一口气，他察觉到，从这一刻起他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门前的步倾心的手中的通灵枪散发隐约热量，只需要半秒，里面的特制的能量子弹就会打在自己身上。
幽灵看着陈真，然后转头看向渐仁，然后越过他，最后看向步倾心。
步倾心一袭长发，青丝沾染汗水贴在脸上，紧紧盯着陈真——即使幽灵对她产生兴趣。
她很聪明，陈真评价道。
她已经开过一枪——就在几分钟前，她已经明白，枪对幽灵并～的电脑隐隐发光，她在来之前重新连接了智子的虚拟网。
陈真望着幽灵，它允许步倾心连接智子，它的目的是什么？
渐仁说道：“还没到晚上十点。”然后退在步倾心旁边，向他传达一个眼神。
陈真瞬间就明白。
渐仁有权限解除夜禁，他从来没有利用过这些权利，就如同他说的一般:“使用这些权利就像打开疯狂的欲望。”
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他其实在说，他已经使用了他的权力，步倾心也一样。
通常情况下，走在前面的一般身份比较高，但在此处，走在前面明显比较危险。
渐仁的眼神中带着奇怪或者说是好奇，但也说明了一种情况，他觉得陈真已经死了，才会觉得好奇。
他为什么会觉得他已经死了？
因为面前的幽灵已经杀过人了。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渐仁能得知幽灵杀过人——同时找到了步倾心。
而且步倾心也随着渐仁过来。
陈真眼神越发深邃，陈真余光打量步倾心，她小指上的戒指散发着光芒。
能量探测器。
“果然小瞧了人。”陈真在心中叹息一口气。
那么，他的提示是恶意还是好意?
一起过来的步倾心代表着什么？
希望她稍微不那么聪明。
“茶叶就不该拿出来。”陈真对自己的失误感到一丝挫败，因为步倾心足够聪明的话。
她会对他产生足够的兴趣，然后陈真会忍不住把她杀了。
一只聪明绝顶的幽灵也就罢了——它杀过人，问题也就大了。
步倾心的行为很正确，换作陈真来，也会这样做。
…………
在光辉联邦，每一个人都是有权限，权限分为二十四级。
像普通的公养人类在十六岁以前是一级权限，这个权限的范围是在公养学校的范围六十公里内活动，以及由人类社会学家，教育学家设计的教育系统为指导，以成人人工智能为执行者，构建的光辉联邦。
权限可以随着年龄增大而增大，最多可以自然成长至三级权限——可以出去干一些工作，但不能离开星球这种情况。
前六级的公养人类称为民众，可以享受光辉联邦的基本权利，但延长寿命的基因共振剔除修复以及休眠整理仓，药物等诸多福利不再由政府免费发放。
而公养人类只要手上还带有由政府免费发放的手表，那么十二级权限的福利会照常发下来。
由人体母体培育的人类，又称为自然人，生下来就有六级权限。不过相应的，自然人的权限相比较公养人来说提升较为困难——因为很多限制被解除，自然人类更像是放养的人类，可以随时学习也可以随时玩耍，可以品尝公养人类在学习生涯不曾品尝的药物，游戏以及各种陋习。
这由某些人类提出的取消自然人类的限制，并得到了很多高权限的执法官们认同——他们权限是可以生育后代或者说他们就是自然人。
智子同年帮这些高级权限者们定下一系列的法规——基于联邦议会关于生育权限的更改提出若干建议书。
一条万恶的法律出现了——自然生育下的人类在六岁时享有基本权利。
权利的放纵，对于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来说——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特别是出于青少年保护期的自然人们。
他们放纵，放肆，将自己的信用分，权限透支到不可挽救的程度，最后丧失公民的资格。
他们就是自然人——自然人中最常见的现象。
…………
陈真动了，他举起手，往后退去，面上却笑着说道：“别开枪，它没那么傻，会选择侵蚀我。”
外边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声音穿破已经没有隔音设备的房间。
陈真看到步倾心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或许只有他这间的隔音设备坏了，那传来惨叫的学生是从房间里夺命奔逃出来的，因为在这几分钟内，传来的叫声都有一定频率，多则二分钟，少则三十秒。
渐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或许也明白了什么。
渐仁对着面前举起双手的‘好朋友’说道：“看来是我搞错了。”
陈真心中舒缓了一口气是，他至少不会借着幽灵来袭的借口将偷窥他的陈真干掉。
这种人不是没有——拿着枪的步倾心绝对会有这种倾向。
思绪才到这里。
“砰。”
悄无声息，一团温润的光芒从布倾心手中绽放。
能量弹带着肉眼看不见的动量冲进陈真的胸口，胸腔一声轻响，能量沸腾胸腔里面的血，然后穿过机体，由于能力弹特有的高温，瞬间将伤口烧焦愈合。
陈真看着步倾心——眼神中蕴含着惊诧和赞叹。
下一刻，陈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体放松。
渐仁瞬间转过头，眼神中充满警惕和疑惑。
“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第二只幽灵已经来了，就在他的身体里。”步倾心说道。
此刻，渐仁眉头一紧，随后舒张开，沉闷的问道：“难道还有第三只幽灵？”
“猜的不错，小伙子。”幽灵小姐从半空中现身，对着步倾心举起大拇指，转过身移动到渐仁身边，捏了捏他的肌肉。
“他说的不错，你的身体很棒。”幽灵小姐在渐仁耳边低喃道。。
渐仁脸上突然浮现铁青色：“他告诉你什么了？”
幽灵小姐轻轻一点渐仁的脑袋，身体往后飘去，笑着说道：“他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