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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九歌纪之赤云 / 出征 02

出征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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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在最北方的冰源之地。
  漫天被寒风搅碎的雪花,像锋利的刀子一样肆掠,拍打在人的脸上,像冷硬的小石子砸过一样的痛。
  对于赤戎族来说,他们见惯了这样的风雪。这样的天气也只不过是冬季里平常的一天。
  前往北峻山狩猎的武士们,面无表情的拖拉回猎回来的野兽。
  北峻雪山位于冰源之地的西北面,冰川陡峭,一直是冰源野兽的出没之地,那里有很多冰源野兽的穴洞。都在北峻雪山的半山腰上。
  这些冰源野兽都很聪明,嗅觉异常灵敏。光捕捉这几头就耗了一支二十名武士的小军队,寻迹了近二十天才从西面寻到它们的身影。然后想办法让它们脱离群队,再对它们进行逐头的围猎。
  它们身形高大,直起上半身,比赤戎族人还高出半个身子。全身皮毛纯得像雪一样白的是猖兽,全身皮毛是纯黑色的是狰兽。猖兽比狰兽身形更高大,很聪明,但狰兽比猖兽更敏捷,捕杀力更强。
  当武士们把这次狩猎得来的野兽扔在宫殿里。
  赤戎族年轻的首领高声吩咐道,“老规矩,死的,无法救活的拖下去,剥下皮毛,每户分食鲜肉,活的拖下去继续圈养。”
  那些在冰源之地称霸的威猛野兽,此刻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重伤使他们无法站立起来。只能对着逼近他们的武士,发出可怕的长啸声,以此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但这些野兽似乎忘了站在它们面前的,是比它们自己更为凶悍弑杀的赤戎族人。
  整个宫殿被这样的长啸声震得似要从顶端裂开一般。站在离台阶不远处的大祭司牧布,不禁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大殿中央,一个武士活动着脖子,摩拳擦掌的朝着长啸不安分的野兽走了过去。
  猖兽看到这样的气势,竟有些退缩。挪动受伤的前肢不自主的向后退去。若不是腹部上的一片殷红,整个纯白色的皮毛都是完美的。
  此刻已经有两名武士抓起地上还未死去的猖兽,各执一前腿,让猖兽尽可能的高高立起。
  一旁的武士走了过。挥动着手中的刀子,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刀落下,血溅在他的手臂上和脸上,还未气绝的猖兽,发出痛苦的哀叫,用尽全力的扭动着庞大的身体在挣扎。
  两名武士钳制不住,让猖兽挣脱了开。
  猖兽在如镜的冰地上扭动着身体,血不断的从它的胸腔处喷涌而出。
  许久之后,见猛终于不再激烈挣扎,尸居余气的躺在地上,候在一旁的擒奴连忙端上一个皿器,走了过去。
  还在继续喷涌的血,被擒奴手中的器皿接住。溅出的血花落在奴隶的手上,还有刺鼻的血腥味。
  不一会儿,血注逐渐小了。最后变成了从刀口中不停蔓延的鲜血。
  猖兽的身体还在痉挛的挣扎着。
  原本不安分的其它野兽看着这一切,嗷嗷哀叫。
  武士提着带血的刀子又走了过去。猛地从猖兽的脖子刺进,哧啦啦的一直划至野兽的腹尾端,宽大的大殿里,能清楚的听到锋利的刀子割裂着皮肉的声音。
  接着武士手中的刀子粗鲁的划动着,不一会儿,便完整的剥下皮毛。
  皮毛被一旁的另两个擒奴接过,触手还有死前的余温。
  已经没有皮毛还未死透的身体,还在地上不停的搐动着。满地的鲜血、被剥了皮的猖兽,场面看着令人骇然。
  器皿里温热的血,已经被擒奴恭敬的端至大殿的最上方,给已经活了百来岁的赤戎族老首领苏赫巴鲁饮用。
  赤戎族的平均年龄只有五十岁。老首领的儿子死了,孙子也死了,死的时候都是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如今到了他孙子的孩子必雷格掌管着赤戎族。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男子。
  很多人都以为老首领是饮用了冰源猛兽的鲜血才获得的长命。除了猎杀得来的冰源野兽的鲜血供苏赫巴鲁饮用外,在冰牢里还圈养着两头成年冰源野兽,每日都由擒奴取好血端给老首领饮用。
  最先发出长啸声的猖兽,忽地又啸傲了起来。整个大殿又一次被这凄厉的啸声覆盖,紧接着余下活着的另一头猖兽跟着长啸回应。
  饮完鲜血的老首领看着这一切,声音冷冷的从大殿的最上方传来,“可以。还有点兽性,我以为它们害怕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人和野兽,本质都是一样的。杀戮和掠夺是为了生存,抵抗和还击也同样是为了生存。
  老首领耸拉的眼皮底下,只留有线一样细的缝隙,像一道光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血浸染的大殿,看向那啸叫着似要发起攻击的冰源野兽。
  一个武士主动朝这只啸叫的猖兽走了过去,重重的一拳还未落下,那立起身体比赤戎族人还要高的猛兽,猛然跃起,张开巨口,朝着这名武士的脖子咬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这野兽近身,一旁的剥下皮毛的武士见状挥起手手中的刀直接的扎在猛兽的腹部上。猛兽一吃痛,身子一扭动,这武士连人带刀都飞了比去。
  他的掌骨碎裂了,腕骨也断了。依然咬着牙在隐忍着不发声的站了起来。
  另一只猖兽见状,悄无声息的扑身而起,咬掉最先那名武士的脑袋,鲜血四溅,无头的武士身体,在原地打了个圈后,才重重的倒下。
  断了手腕的武士见状,与这野兽周旋着。他并不惧怕自己断了一只手。
  他还有左手,也许不是特别灵活,但同样能发起致命的攻击。
  “要不要阻拦他们?”站在必雷格身旁的大祭司牧布问年轻的赤戎族首领。
  必雷格看了一眼大殿最上的老首领。见老首领不说话,便也不好阻止。边道:“老师,不必担心。”。
  牧布是赤戎族的大祭司,有绝对的话语权。也是必雷格的老师,除了新老首领外,他的权力最大。
  和粗犷壮硕的赤戎族人不同,牧布的身形纤细消瘦,深陷的眼眶按在他那张枯瘦的脸上,极其奇怪,像一具行走的没有血肉的行尸。才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倒像是骨瘦嶙峋的花甲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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