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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侯门闺香 / 第0352章 矛盾

第0352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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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含柔一双眼倏地通红,她有些焦急地攥住苏云卿的双手,慌措道“阿卿,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怎么……怎么受伤了?”
  
      苏云卿也没有料及徐鸣竟然会受伤,但此刻她只得先安抚住徐含柔,她拍了拍徐含柔的手背柔声宽慰道“你先放宽心,想必他受伤也不重,若不然定会有消息传来的,此番只说他受伤,想必不是什么大伤,安心调养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无事了。”
  
      “那若是这样的话,怎地消息不说清呢?”徐含柔还有些不放心,她有些负气道“文王世子总是这般,不是都叫他别去了,怎地又无端端地跑过去。”
  
      听得徐含柔怒不可遏的话语,苏云卿当即示意她不可妄语,“阿柔,此话你在我跟前说说且罢,万不可出去叫旁人听得。世子是文王府的眼珠子,没得祸从口出。”
  
      徐含柔撕扯着手上的帕子,咬唇蹙眉,只得重重地点头应下。
  
      转眼又有些忧虑地望着苏云卿问“应该会无事的吧?”
  
      “自然。再说了他是为救文王世子受伤,文王府怎么可能会让世子的救命恩人受伤呢?”苏云卿亲自为徐含柔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喝杯热茶稳稳心神,别怕,不会有事的。”
  
      许是喝了热茶,又听了苏云卿一番安慰,徐含柔的心到底安稳了些,只是坐在墩凳之上还是有些焦措不安。
  
      瞧着徐含柔那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苏云卿喟叹一声,也微微蹙了眉头。
  
      徐鸣受伤的事儿连她也有些始料不及,照理说徐鸣此次出京围剿山匪尚武堂并非主力军,无非就是跟着精兵出去历练见识一番,好端端地徐鸣怎么会受伤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文王世子偷跑出来的因故?
  
      思及此,苏云卿也被自己心底的思量愕然了瞬,难道真的是因为殿下那一番话的缘故,如今她竟也对徐鸣的行径不自觉开始忖度考量了么?
  
      她居然会怀疑徐鸣!
  
      想到当年那个时常爬在国公府后院墙头上的青涩少年,又叫苏云卿如何都无法与如今入京之后的徐鸣能够重合在一起。
  
      自徐鸣入京后,苏云卿鲜少与他见面,而徐鸣似也是褪去了当年的稚嫩青涩,一门心思投入在练兵之上。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可以日新月异么?
  
      又莫不然徐鸣也如她一般,借尸还魂了么?
  
      思及此,苏云卿也对自己这个想法不觉嗤笑,毕竟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之事。
  
      再者说当年徐鸣入京对自己言谈举止间所表现出来的,断然不是一个陌生人的举动。
  
      想到这儿,苏云卿的眸光亮了亮,她不觉忆起当年徐鸣同自己所说的川乌头事情。
  
      那时白姨娘已身死半年,他又如何会想到去调查白姨娘的死因,还买通了杏林堂之人查看药单。
  
      思绪繁杂纷乱无休,使得苏云卿整个人都有些焦躁烦闷。
  
      这样后知后觉的意识让她此刻甚是矛盾,一方面她希望这些都是自个儿多虑,另一方面她却又无法替徐鸣说出一个立得住脚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去多想。
  
      她踱步至窗棂前,望着窗外树梢枝影交错,随风摇曳。
  
      望着窗外的景致从霞光漫天至暮色沉沉,她整颗心也渐次沉了下去。
  
      直至身后有淡淡的苏合香气渐渐贴近自己,就听得萧琰温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在想什么?”
  
      她闻声有些惊讶,才发现屋内已无徐含柔的身影。
  
      是以她怔愣了瞬,问道“阿柔呢?”
  
      萧琰有些无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回来时她才走,你怎地连你闺中好友何时离开都不清楚?浑浑噩噩,是有什么事儿么?”
  
      听到萧琰问询,苏云卿垂了眼眸,屋内的烛光将她的长睫在眼睑上倒映出密密阴影,掩下她此刻眼底的一片焦灼惶恐。
  
      良久,她才有些试探性的唤了声,“殿下。”
  
      萧琰莞尔,侧眸瞧上她道“你说,我听着。”
  
      他盯着面前的小姑娘,仿佛没有瞧出她眼底此刻的焦虑和矛盾一般。
  
      原本以她的年龄,若是出身于一个良善之家,原也可以活的率真随性,而不是早早地卷入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承受的诡谲风波。
  
      凡事步步筹谋,窥探人心,更不必连昔日故人都要去揣测怀疑。
  
      他理解苏云卿心里此刻的矛盾与痛苦,就一如当年他亲手将自己所有的软弱和少年气埋葬一般。
  
      他欣赏那个凡事淡然镇定又聪慧的苏云卿,但却更心疼如今眼底尽是无助与矛盾的苏云卿。
  
      越是拥有,就越不愿她因俗事烦恼。
  
      他知她在烦恼什么,是以他甚至想要伸手将面前拥入怀中,告诉她“自此以后,万事有他。”
  
      可萧琰却比谁都清楚如今京中的形势,根本不容他能对眼前的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烦恼与矛盾也使得他每夜侧身借着朦胧月色仔细描画面前之人熟睡容颜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除掉顾家。
  
      苏云卿仰眸望着面前那个俊逸无双的侧颜,让她今日几近干涸的心底如久旱甘霖降落,安抚住她有些焦灼不安的心。
  
      是以她微微开口问“殿下可知道,三年前我和白姨娘还尚在平城国公府后院时,我曾不慎落水过一次。”
  
      “知道。”
  
      苏云卿侧首,将目光投入进窗棂外的沉沉暮色之中,她徐徐道“许是受惊过度,那次病愈之后我时常恍惚,噩梦连连。而病中我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我不是我,却也不得善终。许是那梦太过真实,我竟如庄周梦蝶,连病醒之后都不曾清醒。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却连梦中的事情都也忘得一干二净。这样的我,在国公府更显得格格不入。是白姨娘和徐鸣不厌其烦地给我讲以前的事情,我才渐渐明了。”
  
      言及此,苏云卿的声音有些酸涩沙哑,就这么一直静静盯着窗外渐次沉暮的夜色,开口说“殿下,我不想去怀疑徐鸣,可我说服不了自己。愈是如此,我就越想到一些不想去相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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