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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沉唐孤石 / 第13章 有些古怪

第13章 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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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喇子为了南九的名声与人打架,而南九呢,此刻正在睡懒觉。
  窗边书案上放了几束蓝月季,地上放了一个小竹匾,上面堆了许多新鲜的月季花叶,这段时间院子的月季花开得正好,叶子此时收藏起来,可是极好的药材。
  一个蓝衣小娘子正蹲在竹匾前重新收拾叶子,心却想到别处,这些日子九叔对自己疏远多了,而且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了一丝狐疑。
  她取了一片叶子端详起来,那叶子四周略略泛红,老人们说这是花儿发病了,倒是女孩却反而觉得这般更别致,二婆说月季花的叶子寓意相思,这略带了病的相思岂不更加契合自己此时的心境?
  她不由地看着床榻上的南九,想起那日他看自己的眼神,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他还喊自己惠惠,虽说这个称呼有些奇特,倒是有些…想到这里,心扑通扑通直跳,俏脸羞得通红,赶紧收回目光,小心收好这叶子夹在书中。
  这时,窗外探出一脑袋,又赶紧缩了回去。
  小娘子从床边取了一柄木剑,悄悄走到窗边,看到那个蹲在窗外的脑袋,心中暗笑一声,以剑点在那人的肩膀上,得意道:“鬼鬼祟祟,是不是又要拉他打架去。”
  水强见抓他之人是惠娘,紧张去了几分,压低声音问道:“小妹,二婆呢?”
  “何事,你问奴家便是。”
  “别那么大声,小心让二婆听到。你大哥与老四几人正打喇子呢,俺过来请救兵来的。”
  惠娘气得跺脚,嗔道:“他怎么又与人打架了,这次又是为什么啊。”
  “你别问了,快去喊九叔起来。”
  南九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二人的谈话吵醒,翻了个身,看到窗外的水强,含糊一句:“什么事啊,让我再睡会。”
  水强急道:“九叔,老四带了几人正打喇子呢。”
  南九又睁开眼睛,迷瞪一会,突然跳下床榻,就要翻窗。看到一旁的惠娘,眼睛转了几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一会二婶问起来,你就帮我抵挡一下,记下了没?”
  惠娘与南九这般近距离说话,闻到他身上不同的味道,平日倒不觉什么,此时心中却不由一阵慌乱,俏脸羞得通红,惶恐点头。忽然想到他的伤,正要阻拦,可是南九已经跳出窗外,往林子里奔去。
  担心南九出什么意外,惠娘不顾大人教导的女德,牵起襦裙,小心地爬上窗台,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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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深处,喇子正被几人按倒在地上狂殴。
  立业打得最是卖力,拳头带着自己对所有人,所有事的不满,不断朝喇子砸去。
  很快,喇子的嘴巴鼻子被打破,鲜血冒了出来。
  平日打架不过是抓住对方言语讥讽一番了事,并不会这般动真格。
  立广发现立业有些异常,正拉扯他,突然听到有人喊住手,回头去看,一个高头少年郎昂然而立,数道灼热的阳光从树下射落在这人的身后,更显得此人杀气腾腾,真是惊若天神!
  这是敢单枪匹马追赶猛虎的南九,妈呀,不是说他傻在床榻上下不了床么,怎么他来了!
  立广猛然醒悟,拔腿就跑。几个拉扯立业的少年也认出来人,惊呼一声,四下逃散。
  倒是立业此时已经魔障,还抡起拳头砸。没有旁人帮忙,立业如何是喇子对手,被掀翻在地。
  喇子怒道:“你个混蛋,当真要打死俺啊。若不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俺定然不饶过你。”
  立业被没头没脑摔了几个跟斗,好似傻掉一般看着喇子。忽然看到有人要扶自己,心头冤屈无处发泄,一把推开那人,深一脚浅一脚,踩着不稳的脚步走了。
  南九慌忙扶起惠娘,安慰道:“他也是无心的,你没事吧。”
  惠娘收起眼泪,强挤笑颜,摇摇头说不过是弄脏了裙子。
  “你,你呢?若让二婆晓得,定是不让你出门了。”
  “小妹莫担心,老四他们见到九叔早就跑了,如何还敢与九叔打,哈哈。”喇子浑身是泥,头发上粘了几根青草,嘴边带了一丝鲜血,靠在树上忽然朝南九咧嘴一笑:“九叔,俺就知道你会来。”
  见差点破了相的喇子还这般嘻嘻,南九嘲讽道:“怎么样,死不了吧?”
  喇子并不接这话,抬手就敲了水强几下脑壳,学着南九的口吻,笑骂道:“怎么样,强子,俺赢了吧。”
  水强并不气恼,摸摸脑袋冲南九傻傻一笑,继续给喇子拾掇身上的污垢。
  惠娘奇道:“你们赌什么?”
  喇子敲了水强一下,说道:“你自己说呗。”
  强子支吾道:“俺看九叔上次从饮牛坳出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俺就与喇子打赌,呵呵,俺输了。”
  喇子哈哈笑道:“如今信了么?”强子用力点头。
  惠娘悄悄瞥了南九一眼,心中却泛起涟漪,水强说得对,他好似当真变了,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唉,只是…
  南九淡淡一笑,问喇子:“今日你们为何起了冲突?”
  “谁让老四骂你是野种…”喇子脱口而出,忽然低头不言,去扯地上的野草。
  水强一脸同情地看过来,安慰道:“九叔,莫听哪些风言风语,俺与喇子自然不信这些。”
  村里人都疯传,说南九是大哥南八在外头与一女子生的儿子,借用胡人「还子」的习俗,送给爷爷奶奶当作养子。不过没人敢在南九面前提起,喇子今日说漏嘴才不小心讲了出来。
  “其实,其实这也挺好的。”惠娘倒是希望这个流言是真的,转而又觉此话不妥,低声道:“奴家的意思是,是不必在意…”
  “哈哈,小妹说得对,流言止于智者嘛。”
  南九反倒以为这并不是坏事,这离奇的身世,正好掩盖自己是穿越者的秘密。不过喇子能为自己与人打架,甚是感动,一辈子能交到几个为自己名誉而战的朋友?喇子水强就是!
  喇子二人见南九看得开,一笑带过此事。
  惠娘却开心不起来,他的意思莫非说自己不是智者?是了,他定然察觉自己的心思了,故而说着话来暗示自己:礼教不可逾越。想到这里,心中黯然,对三人的谈话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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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喇子道:“九叔,有个事蛮奇怪来着。”
  “哦?何事奇怪?”
  “就是你出事那天,村里突然来了个婆娘,骑个红马儿,煞是威风。这几天都在饮牛坳那里转悠,现在还没走呢。”
  漂亮的女人,骑个红马儿?南九心头不由一紧,貌似没有见过这么一位啊,会不会是凯特那娘们追上来,装扮而成的?
  喇子又赞道:“那马儿真威武,比你丢的那匹强多了。那婆娘也好看啊,如庙里的仙童一般,比俺那菊香漂亮多了。”
  菊香就是喇子未过门的媳妇,依照喇子的欣赏水平,估计那女子也漂亮不到哪里去。
  喇子又打量惠娘一番,点点头说道:“嗯,不过跟小妹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惠娘被喇子拿旁人比较,俏脸一红,抓了一把野草扔过,啐道:“说菊香姐便好,如何又扯到奴家这里。”
  喇子装着被砸得很疼,笑嘻嘻道:“俺又没胡说,当真如此嘛。”
  惠娘冲南九撒娇,指着喇子不满道:“你看他,还不管管。”
  南九笑骂道:“喇子住口,小心撕你的嘴。”
  喇子装出害怕的样子,靠回树干,却还嘟囔一句:现在越发晓得拿九叔压人了。
  惠娘委屈,抱住南九的胳膊,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南九狠狠瞪了喇子一眼,正要去擦拭惠娘的眼泪,突然心头一阵狂跳,这梨花带雨的女子分明就是宋惠。
  他努力保持一丝清明,收回手,暗示自己这个女孩是自己的晚辈,而且还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千万不能越雷池!
  惠娘又看到南九眼中的炙热,亦是惊慌失措,俏脸羞得通红,慌忙起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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