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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在江湖,问路不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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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去多久,言不二再次醒来,他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重新闭上了双眼,十几秒中之后,他才再一次睁开了双眼。
  昏暗!
  余光处似是有火光跳动!
  “孩子,你终于醒了,否则老夫临了还拽着一个人上路,身上的罪孽又加了一重!”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回荡言不二的耳边!
  言不二的反应非常快,几乎是那声音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打了个滚,随后猛然间站了起来。
  “孩子,你不用紧张,老夫没有恶意!”那声音再次道。
  “孩子?”
  言不二眯眼,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很快就发现那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老者,看上去也就五十岁左右,身穿白色文士长衫,袖口和衣领处皆是绣着金色云纹。
  而在那老者的身前,一柄长剑凭空悬浮,其上所散溢出来的气息,是言不二从未见过的凌厉之气,不提别的,单凭那股气息,言不二就已经判定,这柄长剑比他见过的所有长剑不知道要好到哪去了!
  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一大步,言不二没有开口,而是十分冷静的盯着对方,同时则是从地上抓起了一块青石拿在了手中。
  见如此,那盘坐在地的老者倒是一愣,随后双眼隐约间有光芒闪过。
  在这老者的面前,言不二感觉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对方给看透了,他感觉到了一股飘渺的力量,从那老者的双眼中爆发出来,然后在他的身上里里外外的探查了个遍!
  “孩子,你很不简单呀!”老者收回了目光,意味深长道。
  言不二皱眉,这已经是对方第三次称呼他为孩子了,这很不符合道理,要知道对方的年纪虽然比他要大,但也没大到让他变成晚辈的程度。
  言不二拱了拱手,道:“爷们儿,这是什么地方?”
  爷们儿?
  老者再次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心说这孩子有点意思嘿,屁大点的小娃娃,竟然敢这么称呼自己。
  与此同时,言不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刚才的声音并不是属于他的,听上去很是青涩,似乎像是一个青少年的声音。
  “这里是流云山,此去东北方向三十里,就是楚国的流云郡!”
  流云山?楚国?流云郡?
  言不二皱眉,思绪有些混乱。
  但言不二是什么人,结合昏迷前后的所见所闻来分析,他瞬间就已经理清了脉络!
  这番变故肯定跟之前的那枚魂珠有关,因为他最后记忆里,那枚魂珠发光并且悬浮了起来,再加上关于那枚魂珠的信息,他已经基本可以判定出了事情的经过!
  “孩子,老夫有一桩造化送给你,你有没有兴趣?”老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再次看向言不二道。
  言不二沉默不语,江湖经验告诉他,此时不能多说话,因为多说多错,不说就不错!
  见言不二不吭声,而是一脸冷静的看着自己,老者点了点头,再次道:“老天对我百里正天也算不薄,临了了还叫我遇见了一个不错的苗子,孩子你听好,老夫乃是一剑宗太上长老百里正天,老夫垂死,这份造化你要还是不要?”
  言不二知道,此时不说话已经不行了,随即开口道:“要如何,不要又如何?”
  百里正天哈哈一笑,似乎对于言不二的回答很满意的样子。
  “简单,你若要,从此以后你的身份、地位,都将发生天大的变化,老夫将会收你为徒,让你成为一剑宗的护宗使,位列一剑宗长老之一;你若不要——为了宗门着想,老夫顷刻间将会将你格杀在此!”
  百里正天话音刚落,言不二就感觉周围的温度猛然下降,那柄悬浮的长剑剑光一闪,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之处!
  言不二眯眼,状况他已经搞明白了,造化什么应该是有,但危险也肯定不少,答应能活,不答应会死,傻子才不答应呢!
  “我答应了!”言不二道。
  “哈哈哈哈,干脆,老夫喜欢!”百里正天一挥手,那柄长剑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前,静静悬浮着。
  “爷们儿,我虽然答应了,但也得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如果你不说明白,死我也并不怕!”
  “这么有性格?”
  言不二点头,意思是说,没错,我就是这么有性格!
  百里正天看了言不二好一会儿,这才正色道:“好处你也不是白拿的,我要你守护一年宗千年,辅助我女儿百里雪将一剑宗传承下去!”
  言不二笑了,笑容很诡异,他这一笑,搞得百里正天都蒙圈了,心说你这孩子怕不是脑子有病,在这傻笑啥嘞?
  “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但我恐怕活不了一千年那么久!”
  言不二说的这是实话,正所谓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当王八他一点也不介意,关键是他得有当王八的资格,别说一千年,能活到八十他言不二就已经很满意了!
  “屁话,早在你昏迷的时候,老夫就已经探查过你的资质,你的资质万里挑一,随便修炼修炼也不止活上个千年时间!”
  两人的世界观在这一刻碰撞到了一起,然后言不二的世界观不敌,瞬间碎了一地!
  重点他已经抓到了,就两个字——修炼!
  “更何况我一剑宗的功法乃是顶级的存在,即便是猪得了去,也能修炼的像模像样,难道你还不如一头猪不成?”
  “老夫没时间跟你废话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就开始吧,跪下!”百里正天脸色一阵泛白,整个人似乎马上就要挂了的样子。
  言不二心中腻歪,心说我言不二是谁,这一辈子就没给人跪下过,但考虑到目前的状况以及之后的事情,言不二还是跪了下去。
  见言不二还算听话,百里正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没看他动,但下一刻却已经出现在了言不二身前,一只手按在了言不二的头顶,并道:“老夫百里正天,今日将收……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言不二!”
  “哦,老夫百里正天,今日将收言不二为徒,你这是什么破名字,算了,传老夫佩剑倚天!”
  话音落,之前一直漂浮的长剑出现,随后百里正天单指一划,言不二的右手手腕处就被划开了一道血口,一滴鲜血飞出,随后滴落在了那柄长剑之上。
  长剑也有了反应,传出一声剑鸣,似是在哀鸣,又或是在不舍,反正言不二能够清楚的感应到。
  百里正天伸手轻抚倚天,神色中尽是不舍,道:“我知你不舍我离去,但天命如此老夫也是无奈,从此以后,你就是他言不二的灵宝佩剑!”
  说完,百里正天面露狠色,抬手冲着倚天拍出了一掌,似乎是斩断了他与倚天之间的某种联系,随后倚天光芒尽散灵性全无,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言不二一愣,因为他竟跟地上的长剑产生了他无法理解的联系,长剑虽然躺在地上,但却向言不二传递出了一种哀意!
  百里正天不舍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倚天,随后周身发光,一股言不二无法形容的力量顺着对方的手,从他的额头处涌进了他的全身,那一刻,言不二感觉如同是在泡温泉,周身上下舒服的无以言表。
  “徒儿,老夫合体修为,除七大天尊之外,老夫这一生还不曾怕过任何人,今日这一身修为留之无用,为你种下一枚成道剑种,算是便宜你了!”
  言不二无法开口,但双眼却是精光连连,他能够感觉到在他的丹田位置,有一股热流在凝聚,一身的经脉似乎被对方的力量给强行贯通了一般,先是撕心裂肺的疼,可随后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油然而生。
  半个时辰之后,百里正天一身衰败之气的盘坐在了一旁,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进气多出气少。
  “徒儿,为师已经替你打通了所有经脉,并且在你的体内种下了一枚剑种,为你省下了不少的时间,这里有一枚戒指,你必须亲手将其交到我女儿百里雪的手中,倚天他会带着你回到一剑宗,但你要切记,一剑宗内,蝇营狗苟、争权夺利之辈不在少数,在没有实力之前,切记不可强出头,否则你这条小命,也活不长久!”
  话音落,百里正天眼睛一闭,生机全无!
  言不二伸手在对方的鼻息前一探,结果发现对方确实已经死透了。
  “人在江湖,问路不问心,今日我跪你为师,自然会让你落叶归根,我言不二一诺千金,答应您的事情,我自当尽力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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